大年三十中午,一列火車緩緩的進站,列車停穩後,旅客蜂擁而下,行色匆匆向出站口而去。一等車廂,戴輝與新婚妻子鄧夏走下來,二人穿著藍色的尼子大衣,都沒有戴帽子。站台上夏子打了一個冷戰道:“京城的天氣比基隆冷多了!”這時一名軍官上前道:“請問是戴司令官嗎?”“我就是!”軍官敬了一個軍禮接道:“我是總統的侍衛官,專程來接你們。”


    軍官接過行李,一行人來到車站外廣場,此時旅客已經走的差不多,空曠的車站廣場上,停了一輛黑色轎車。“呀!這就是父親說的轎車,真漂亮。”夏子見到轎車歡快的跑上前圍著轉圈查看,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坐在車上夏子依然眼珠子亂轉,似乎看不夠。“嶽父大人說的寶貝真不賴,比篷車強多了。坐在裏麵又暖和又舒服,難怪大家奉為寶貝。”


    突然夏子想起什麽道:“戴輝,警衛員怎麽辦?他們留在車站了!”前麵坐著的軍官道:“公主不必擔心,警衛員不能隨你們去總統官邸,他們被安置在軍人俱樂部休息。”夏子不滿道:“警衛員為什麽不能跟我們去?”戴輝嗔怪道:“這是規定不要難為人家!”夏子瞪了丈夫一眼,眼光瞄向外麵,很快外麵的風景吸引了她。


    “京城變化真大呀,幾年不見我快認不住來了,有舊貌變新顏的感覺!”夏子歡快的喊叫起來。戴輝笑道:“祖國日新月異,繁榮昌盛,京城能沒有變化嗎。”轎車進入內城,夏子見到熟悉的建築道:“內城還是原先的樣子,沒有什麽變化?”前麵做的軍官道:“。公主,總統說了,內城是古典文物,要重點保護,不許改變原來的風貌。一磚一瓦也不許動。”


    總統官邸,婉兒站在外麵迎候。轎車沒等挺穩,夏子便下車欣喜喊道:“姆媽!”“夏子!”母女倆忘情的抱在一起。“讓我瞧瞧女兒,你瘦了也黑了。”“姆媽你也廋了!”婉兒捧著女兒不錯眼珠凝視,好久婉兒才把眼光轉向戴輝。“嶽母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戴輝鞠了一躬。“你們路上辛苦了。外麵冷快進屋吧!”母女二人手拉著手向屋裏走去,戴輝有些拘謹的跟在後麵。


    “報告!女婿前來報到!”客廳內戴輝看見鄧子軒舉手敬軍禮,夏子卻飛奔上前挽住鄧子軒的胳膊,甜甜地叫了一聲爹。“戴輝!在家裏沒有必要行軍禮,我們現在是一家人隨和一些。”“女兒,爸爸沒有參加你的婚禮。不會怪我吧!”“能不怪你嗎,可是我理解你!”“瞧!咱們的女兒懂事了、成熟了!”“爹,我都為人妻了,你還那我當小孩那?”


    婉兒嗔怪道:“胡話,你再大在我們麵前也是孩子,咱們走讓他們男人說話。”婉兒說完拉著夏子離去。鄧子軒示意戴輝坐下,親自倒了一杯茶水道:“鄧華夫婦陪夏子二媽過完三十。明天從上海啟程來京。你們今天與我們守完夜,明天早晨去杭州。你的父親未能親自籌辦婚禮,做兒子的必須陪老人過個年。”“這?,”戴輝有些為難。“這是我的決定,遵循忠孝禮儀的傳統是美德!”


    鄧子軒的關懷,猶如一股暖流湧遍戴輝全身,無情未必真丈夫,戴輝的眼睛情不自禁沁滿淚水。一家人溫馨的吃著年夜飯,鄧子軒侃侃而談,講了很多有關過年的典故。夏子由於旅途勞累。再加上酒精作用,堅持不住便於婉兒去休息了。鄧子軒與戴輝有關軍事領域話題,談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午夜的鍾聲響起。鍾聲響過後鄧子軒關切道:“去休息吧,明天早晨我就不送你了。記住正月十五之前必須回來,我有重要任務交給你。”“嶽父,我記住了!”


    次日一大早,戴輝與夏子登上南下的列車。大年初一幾乎沒有出行的,空曠的一等車廂幾乎隻有他們兩個人,加上警衛員是4個人。列車到達上海,他們改乘上海直達杭州的火車,並與初三傍晚到達杭州。本來戴輝應該給家裏拍封電報,隨即又打消了念頭,他決定給家裏一份驚喜。在車站夫妻二人雇了一輛篷車,不到半個時辰,便見到了戴家的門樓。


    門前燈火輝煌,兩尊石獅子忠於職守。戴輝與夏子下了篷車頓足。“你家的門臉與我上次來似乎不一樣了,”夏子借著門前燈籠發出的亮光,新奇的發出詢問。“何止不一樣,不僅門前的牌樓,女兒牆都翻新過,大門也換了,唯獨石獅子依然如故。”戴輝說完上前扣動門環。隻聽吱嘎一生大門開了一道門縫,一名家丁探出頭。


    家丁有些吃驚的望著他們詢問道:“請問軍爺找誰!”顯然這名家丁是新來的。“你去通報一下,戴家大公子回來了。”家丁一愣急忙跑進去。戴輝與夏子警衛員隨後跟著走進去。不久前去台灣基隆參加婚禮的大哥不是嫡親,是大伯家的兒子,目前已經另立門戶。由於戴輝是長子,上麵兩個姐姐早已經出嫁,下麵有一個弟弟,因此戴老爺子隻好讓戴輝的表哥作為戴家的全權代表前往台灣。


    戴輝與夏子跟隨家丁直接進入大廳,一家人正在用晚飯。沒等家丁神色慌張的介紹,戴老爺子便見到了兒子與媳婦的身影。這一驚非同小可,戴老爺子離席迅速跪在地上,戴夫人見狀也立馬跪在地上,一家人呼呼啦啦都跪在地上。“草民拜見公主,為公主請安!”如此變故戴輝和夏子都蒙了。夏子反應很快急忙上前親手攙扶公公,婆婆。


    夏子道:“爹、娘,我是你們的媳婦,不是什麽公主,如此這般讓兒媳情以何堪?”“即便你是我的兒媳婦,但是禮數不能沒有!犬子能娶公主為妻,戴家感恩不盡,怎能造次!”“爹,我是戴家的兒媳婦,理應向二老跪拜才是!”說完夏子跪在地上,戴輝也跟著跪在地上。夏子道:“媳婦拜見公公婆婆!”戴老爺子蒙了,站在那裏無所適從。


    戴夫人急忙上前拉起夏子道:“媳婦,你這尊貴的身子怎能下跪,快快請起!”夏子固執道:“公公、婆婆,你們答應媳婦一件事情,我才能起來。”“別說一件事情,隻要能做到的事情都答應!”戴夫人有些著急。“雖然我是總統的女兒,但是也是普通的女人,沒有那麽尊貴。如今我是戴家的兒媳,就是你們的晚輩,我希望不要在發生長幼顛倒的事情。”


    戴夫人瞅了戴老爺子一眼,見丈夫麵紅耳赤急忙道:“媳婦,是我們的不是,您快起來吧!”夏子臉上露出笑容,示意二老坐下。這功夫戴輝才緩過神來道:“二老在上,兒子和媳婦拜見二位老人,”夫妻二人三叩首然後起身,戴輝見其他人還跪在地上皺起眉頭道:“你們還跪著幹什麽?象什麽樣子?”其他人呼呼啦啦站起來。


    夏子上前親熱的挽住婆婆的胳膊,顯露出嬌態。這時兩位端莊的夫人走上前打招呼,戴輝定情一看道:“大姐,二姐,你們也回來了!”“什麽叫你們也回來了,今天是大年初三,她們自然要回娘家。”戴夫人嗔怪道。戴輝招呼夏子介紹二位姐姐。大姐、二姐拉著夏子的手,把夏子誇得臉色緋紅,接著戴夫人招呼入席,夏子隨兩位姐姐入女眷席。


    戴輝隨即入座男賓席,與兩位姐夫見禮,二位姐夫慌得不知所措。即便不是夏子的身份,僅戴輝的身份就讓他們無所適從。戴老爺子見兒子左右顧盼道:“你弟弟與媳婦回娘家了,今年晚上在娘家住,明天回來。”戴輝道:“爹,我和夏子回來的消息,不要外傳,免得車水馬龍,身心疲憊。夏子不喜歡外人打擾,咱們一家人團團圓圓過一個安靜的年節。”


    “你大伯、叔叔都單立門戶了,難到你不去拜訪。”戴老爺子認為不妥。“爹,我想好了,你讓大伯、叔叔的家人全部來府上團聚,免得我們外出暴露。”次日的熱鬧情景不必描述,隨著弟弟、弟妹回來,戴家至親的湧入,戴府更加熱鬧異常。兩個姐姐借故留下來,這份殊榮她們不會錯過。戴家出奇的熱鬧,搞的左右鄰舍都迷惑。


    消息封鎖的很好,戴輝回來的消息沒有傳出去。這天,夏子與婆婆及一群女眷坐在客廳閑聊,夏子描繪海戰的情景及如何救治傷員的情況,夏子的訴說吸引了每一個人。突然,夏子感覺一陣惡心,眾人一陣慌亂,戴夫人見夏子嘔吐的情景心中竊喜,她吩咐丫鬟把大夫找來。夏子身體不適驚動了每一個人,不久所有人匯集到戴夫人的房間外麵焦慮等待。


    一名胡子發白的老中醫為夏子診完脈後道:“老婦人恭喜了,少夫人有喜了!”戴夫人高興的有些把持不住道:“告訴老爺,大少爺,少夫人有喜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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