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向東流等人頓時聽出,二把斧那身為矮個子的憎高心理,於是哈哈大笑得厲害。


    緊跟著,向東流便非常不屑道:“你算什麽東西?我來這裏消費難道連站的權利都沒有?”


    完這話,向東流還真就沒有依言坐下,反而站得更加筆直,居高臨下地俯視二把斧道:“還是叫你鄭劍的家長比較好吧!”


    “其實今天軍訓的時候,我確實是打過你的兒子!但我隻想一句,我是軍訓教官,你兒子抗拒訓練不,而且還偷襲打傷那和我同為軍訓教官的同僚,你他該不該打?”


    “什麽?他打了軍訓教官?”


    二把斧頓時詫異地轉首看了鄭劍一眼,征詢的意思極其明顯。


    雖然,他這人比較護短,可那也是建立在合情合理的情況之下才行!如果向東流的千真萬確,那他還真就不好眾目睽睽之下地找向東流的麻煩。


    畢竟,軍訓教官在軍訓期間之內,其實就跟老師差不多,哪有學生打老師的法?


    在二把斧的心目中,其實已經有些厭倦黑道,所以才會花費心機和財力地培養鄭劍考上燕京大學,因而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況,就是鄭劍的學習退步,或者在學校鬧出了什麽醜聞要請家長。


    因此,現在聽向東流一,二把斧頓時以為,向東流這軍訓教官是因為鄭劍的事情而找上門來索賠了。


    “我……我才沒打什麽教官。”


    鄭劍由於剛才告狀的時候撒了謊,所以底氣不是很足道:“而且他也不是什麽教官,完全是騙人的!”


    “鄭劍同學,你可不要在家長的麵前撒謊。”


    向東流擺出一副教官姿態,一下子便高了鄭劍一等:“凡是都要講證據!如果你還不肯承認的話,我可以請你家長到學校裏去求證一下!”


    “如果,我不是軍訓教官,那我把腦袋砍下來給你當球踢!但如果我是,你該如何?”


    “……”


    這番話一出,鄭劍的臉sè頓時變了變,更加底氣不足了起來。


    畢竟,他當然知道向東流和上官雁兩人,在今天下午便已經當起了軍訓教官的事情,所以他如果敢跟向東流一起到學校去求證,豈不是自尋死路?


    因此,鄭劍一下子無言以對,就差沒有使用極端的方式逼迫他老爹出手了。


    不過,有句俗話卻得很好,知子莫若父!


    二把斧一看鄭劍的表情,自然什麽都明白了,於是找麻煩的底氣同樣變得非常不足。


    但是呢,要他堂堂大哥級人物去跟向東流一個軍訓教官賠禮道歉,二把斧卻也極難做到,因此有些進退兩難。


    就在這時候,酒吧裏突然湧進了一夥人,跟著一道爽朗的笑聲便傳了開來:“我二爺啊,你這幾天都躲到哪裏去了?為什麽請你喝酒都不來,還要我親自登門拜訪?”


    “嗬,原來是金幫主金爺大駕,有失遠迎啊。”


    二把斧一看這情況,頓時趁機丟下向東流五人,硬生生地拽著鄭劍過去招呼。


    而循著方向一看,向東流則猛然發現,來人竟然是那曾經在楊家鎮中意圖打楊隕山金庫主意,卻又並未成功而逃走的金宏宇!


    而且好死不死,金宏宇的旁邊還站著那打扮吊兒郎當的金昌北!


    這下子,向東流頓時心底暗汗得厲害:“帶不帶這麽搞笑的?金宏宇,金昌北,原來是父子!”


    就在向東流微一皺眉的時刻,那金宏宇和金昌北兩人,其實同樣看見了他,並且各自的眼中都閃爍著不同的念頭。


    金宏宇,自然是不解向東流為何會出現在燕京。而金昌北,則有些高興,腦子裏打著那報複的念頭。


    隻不過,礙於這會兒正與二把斧和鄭劍會麵,金宏宇父子倒誰也沒有過去向東流麵前,隻是隨著二把斧的招呼而坐在了一起聊天,但時不時卻又拿眼睛瞟了瞟向東流,好像生怕他會走掉一般。


    “東哥,這會兒該怎麽辦?”


    上官雁在上回的屠羊行動之中,雖然並沒有參與那欺騙金宏宇等黑道大鱷的事情,可卻知道向東流當時與張梟幹了這麽一票,同時又知道向東流今天打了金昌北。


    因此,上官雁一下子頭都大了。


    一方麵,有著那找麻煩的鄭劍父子,另一方麵,又有那同樣會找麻煩的金昌北父子,兩方都是燕京道上有頭有臉的大哥級人物,誰也不好話。


    “先喝酒,咱們靜觀其變。”


    向東流仍舊絲毫不懼,很快坐回了原位。


    “嗬嗬,上官別怕,咱東哥好歹也是大哥級的存在,論道上輩分不比那二把斧差。”


    周強嘿嘿笑了一聲,雖然內心緊張,可卻絲毫沒有表露,隻是隨著向東流坐著喝酒。


    “金幫主!”


    二把斧端起一杯威士忌,輕輕抿了一口笑道:“你今天這麽特地的過來我天鷹酒吧,想來是有其他事情吧?”


    “嗬嗬,沒什麽大事。”


    金宏宇再次瞟了向東流一眼,皮笑肉不笑道:“聽你兒子也上燕京大學,這不,我帶我家北出來溜達溜達,順便也讓他們年輕人處處嘛,反正都是燕京大學的高材生。”


    “哈哈,好。”


    二把斧大笑一聲,竟然同樣不忘瞟了向東流一眼,過後才示意鄭劍招呼金昌北。


    而金宏宇,在道上混跡了那麽久,察言觀sè方麵的功力自然不弱,因此輕鬆看出二把斧的眼神,於是結合剛才他來天鷹酒吧時正好瞧見二把斧在向東流麵前的情景,頓時好奇問了一句:“二爺似乎,對那個年輕人很關注啊,你們以前認識?”


    “嗨,別提了。”


    二把斧搖頭晃腦一聲,頓時看著向東流把鄭劍的事情簡單了一通。


    結果,一聽這話之後,金宏宇和金昌北兩人,頓時訝然地張大了嘴巴,顯得極為難以置信。


    緊跟著,金昌北便忍不住與他父親金宏宇告狀道:“他今天下午,不僅打了我一頓,而且還罰我在cāo場蛙跳了一個下午!什麽也得修理他一頓。”


    “嗯,不能放過他。”鄭劍附和了一聲,仿佛已經看見向東流被修理的場景一般,顯得十分暢快。


    “哦?還有這事兒?”


    金宏宇更加詫異,可卻很快擺了擺手道:“你們年輕人不要那麽衝動,稍安勿躁!”


    “就我所知,那子當初在楊家鎮的時候,貌似還是一個混混,怎麽一轉眼到了燕京見麵,他就變成了白道上的軍訓教官了?難不成,這子腳踏兩船,黑白通吃?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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