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22


    杜沮受著安若素一腳,立刻跳起來抱住腳,哎呦哎呦的叫喚。


    “安若素,你怎麽變的這麽凶啊?”杜沮邊叫喚也不忘了指責她,“子言,你趕緊治治她,這麽下去可不要變成母老虎。”


    沈君陌怡怡然坐到椅子上,那神情自由愜意。安若素估摸著要不是現在是大冬天的,他都要那把扇子在手中晃了。


    “我覺得她這樣挺好的。”沈君陌笑得幸災樂禍。


    “你,你們兩個……”杜沮被他們兩個人這副無賴的樣子弄得沒了話,隻好悻悻然放下抱著的腳,咳了聲,“我今日來是給你們遞帖子的。”


    說著,他就從懷中拿出兩張請帖來,遞到他們兩人手中。安若素接過翻開來,原來是張杜沮生辰的請帖。


    “你們兩個人可一定要去。”杜沮坐下,“還有給我的禮物可不能寒磣了,子言,那什麽梨花釀越多越好。”


    “你這是要東西的態度?”子言睨著他,顯然不買他的賬。


    “誒誒誒,這可是我的生辰欸!”杜沮不滿地大喊,“子言你怎麽好意思拒絕?”


    “你一個王爺,好意思開口問我要東西,我有什麽不好意拒絕的?”


    安若素含著笑看著這兩個人鬥嘴,她看得出來,杜沮在嘴上功夫上不比沈君陌差,可是沈君陌比杜沮要腹黑許多,所以總顯得杜沮吃虧些。


    “娘子,你說咱們送這個無賴王爺什麽好?”沈君陌看安若素在一旁看戲,想著拉她下水。


    安若素腦中飛快地轉動,而後低下頭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夫君這是折煞我了,這外麵的事情理該夫君做主的。我隻是個女子,哪裏能插手這些事情。”


    杜沮聽得安若素這麽說,拍手大笑起來,“子言,你看吧,連她都不幫你。哼!讓你時時刻刻想著欺負我。”


    “不過,王爺,我作為一個婦道人家真的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安若素看了眼杜沮搖頭歎息,“您府中什麽沒有?來向我們這樣的小戶人家討東西,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杜沮完本還笑著的臉,聽完安若素這幾句話後,立刻變得愁眉苦臉起來。


    “你們兩夫妻合起夥來欺負我,這真是婦唱夫隨,我這孤家寡人隻好獨自傷心流淚了。”說完還像模像樣地抹起淚來。


    “好了,你也別耍寶了。梨花釀我這裏還真是沒有了,都是今年開春才釀的,還不到時候挖出來。不過,我倒是有些漠北的疾風勁,你要是要我到時候送到你府上就是了。”


    杜沮聽沈君陌這麽說,眼淚也不抹了。露出笑臉來,“我就知道子言這裏好東西多,那疾風勁可是我肖想了許久的東西了。但這東西難弄,我也沒喝過幾次,沒想到你這裏倒是藏著。”


    “你這性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改改。”沈君陌暗歎一聲。


    “好了,這帖子也送到了,東西也討著了,我也該走了。”杜沮站起身來,朝著沈君陌擠眉弄眼的,臉上的壞笑任誰都知道他不安好心,“我就不妨礙你們夫妻耳鬢廝磨了。”


    沈君陌瞪了杜沮一眼,轉頭看安若素,她正有些不好意思。杜沮腳底抹油溜得到快,不然沈君陌可不放過他。


    送走了杜沮,兩個人出了花廳,安若素是說什麽也不肯再做暖轎了。沈君陌倒是沒像之前那樣的為難她,牽了她的手在手中捂著,兩個人並肩走著。安若素很是享受這樣的時光,就像兩個人已經這樣很久了。走著走著,她就發現不對勁,這條路並不是去她住的隱機院的。


    她停下腳步,開口道:“沈君陌,走錯了。”


    “沒有。”沈君陌拉起她繼續走,“方才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吩咐她們將你的東西送到吟墨院去了,今後,你和我住。”


    安若素沒想打他的動作這麽快,才說過的事情,他就已經開始做了。兩個人回到沈君陌住的吟墨院,這裏安若素是來過的。之前,她住在沈君陌府上的時候,也都是住在這裏。不過這次是不一樣的身份進入這裏,心境較前兩次來還是很不同的。


    吟墨院的主屋中地龍已經燒了起來,火爐也已經備下。安若素進到裏麵,一冷一熱,頓時讓她打了個寒顫。


    她的反應自然沒能瞞過牽著她手的沈君陌,沈君陌忙牽著她坐下,又給她倒了杯熱水給她去去寒氣。屋內本就很暖和,又加上沈君陌這麽貼心,不一會兒安若素就緩了過來,甚至還覺得熱。


    沈君陌見她自己開始解衣服就知道她已經不冷了,走上前替她解盤扣。


    “別!”安若素抓住他的手,不讓他進一步動作,“我自己來就好了。哪戶人家不是娘子給夫君寬衣解帶的,我沒做好也就算了,怎麽還能讓你替我做這些事情?”


    沈君陌抽出一隻手將安若素的手拉下,“管別人家做什麽?在咱們府上就是這個規矩。我娶你回來不是為了讓你給做那些丫鬟們能做的事情的,這樣我還不如多買幾個丫鬟回來了。”


    安若素聽的心中一陣激蕩,滿滿的柔情怎麽也散不去,心口熱熱的。她抱住麵前這個男子,不知道要怎麽表達她的激動。


    沈君陌沒想到她會這麽主動,他和她相識這許久,也知道她雖然接客的時候各種入骨,可是私下裏還是害羞的很。


    “先把外麵的衣服脫了吧,這屋內太熱了。”沈君陌拍拍她的背,然後將她推開些,替她將外麵的襖子脫下。


    安若素畏寒的嚴重,進了屋子就不願意再出去了。沈君陌心疼她,便命人將飯菜送到吟墨院中兩個人一起用了。


    沈君陌的一幹侍妾等了半晌,卻被告知沈君陌和安若素兩個人已經在吟墨院中用過了,讓她們自己用就是了。


    “哼!算個什麽東西!”冷哼一聲,“不來就早點說,讓我們在這裏等著這麽久?她當她是什麽?不過是個青樓出身的。”


    說話的是白水,她的父親是一個地方上小官,她一向覺得自己出身官宦人家,平日就看不慣其他人。


    “妹妹,話不能這麽說。”坐在她對麵的青衣不急不躁地用著麵前的點心,“她才是這世子府的女主人,我們不過是世子的侍妾罷了,連姨娘都算不上。照理,她是主我們是仆。奴才等主子,天經地義的事情。”


    “你是當奴才當習慣了,我可是正經人家出來的,受不得她這種氣。”白水再開口就拿話嗆青衣。


    青衣還是那副慢悠悠的樣子,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寒氣逼人,“你別忘了流煙的教訓,她肚子裏有世子的孩子照樣被世子妃治得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你一沒孩子傍身,二沒家人庇護,你拿什麽和她鬥?”


    青衣看她不服,又冷笑道:“就你家那樣的身家,連給安家提鞋都不配,你還是安安穩穩的待著,免得到時候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白水被青衣氣得一口氣提在胸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頓時麵上漲成了豬肝色。


    “誰說我沒……”說了幾個字,白水突然頓住了。


    青衣也不理她,吃完了晚膳,站起身來風情萬種地向門口走去,到了門前才想起什麽似的又停下來,回過頭掃了一眼在場的妻妾們。


    “世子剛剛已經把世子妃的東西都從隱機院搬到吟墨院了,這代表著什麽,不用我說了吧?”青衣笑得妖嬈,“知道你們消息不靈通,我特意提醒你們一下。”而後瀟灑地轉身離去,剩一桌子目瞪口呆的女人。


    白衣氣得飯也吃不下了,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回到院中就一陣狂摔爛砸,直到將胸中那口氣出了才停下來。她身旁服侍的翠蘭立刻進來吩咐人收拾,然後倒了杯水給她。


    “翠蘭,進來這麽些日子,我們什麽進展都沒有也就算了,可眼看著連沈君陌的寵愛都得不到了,這可如何是好?”白衣坐在榻上憂心地問道。


    “小姐,這個世子妃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您別著急,咱們從長計議。”翠蘭看了眼四周,確定沒人後壓低了聲音道:“小姐不必憂心,您忘了,您肚子裏可是已經有了小主子了。”


    “話是這麽說,可是流煙的下場你也看到了。我有了孩子不可能有什麽轉機的,說不定一個不留神就要被那些女人給害了。”


    “小姐,那是流煙她蠢笨,咱可以……”翠蘭附到白水耳邊一陣耳語,隻見白水的眸子越發明亮。


    一夜好眠,安若素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迷蒙。歇了好久,才想起來這裏是沈君陌的吟墨院。待她轉過頭去看時,沈君陌已睜著一雙眼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既然已經醒了,兩人也不想再躺著了,喚了下人進來侍候。安若素才坐到銅鏡前,沈君陌便走了過來。


    “今日這眉,我替你來畫吧。”沈君陌拿起桌上的黛螺探到安若素身前,像模像樣地描摹起來。


    安若素被沈君陌突然的舉動弄得有點不知所措,倒是呆呆地坐在那裏任由他擺弄。沈君陌畫了眉,尤覺不夠,又拿起梳子要給安若素梳個發髻。安若素這下倒是不呆了,這夫君為娘子畫眉梳髻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她有幸能得到這樣的對待,也是知足了。


    沈君陌沒給別人梳過發髻,安若素柔順的青絲在他手中,這位天地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世子手心都出了汗。搗鼓了半晌,總算是弄出個簡單的樣子。可他這心裏又開始擔憂了,也不知若兒她滿意不滿意。


    安若素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她也知沈君陌之前沒做過這些。雖然發髻弄得不好,可她卻覺得滿意了。正打算說兩句寬慰沈君陌的話,外間就有下人通傳,說是白衣求見。


    屋中溫馨的氣氛頓時消失無影蹤,沈君陌麵不改色,可心中已是大不快。安若素也不高興,兩個人隻好趕忙梳洗一番,去了外間見等候多時的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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