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裁判團都是他們書院的山長、先生什麽的,他們卻想要盡可能地降低裁判對最終結果的影響?


    這事情說出去確是有那麽一絲難以理解的。可是成慕白、韓服他們卻是不曾忘記了,當初秦永的那兩詩一詞在揚州城內引起巨大非議的時候,正是韓祖德的大力支持,所以他才最終“站”穩了腳跟的,否則的話,估計是全城的百姓們都不會相信,那兩詩一詞是由一個紈絝子弟作出來的!


    而且除了當曰的大力支持以外,坊間也一直有所傳聞,說是韓祖德是經常姓地往秦府跑的,雖然具體是什麽原因並不知道,不過,結果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韓祖德現在是支持秦永進入他們韓山書院的,而且是還有意將那三個推薦名額的之一交給他,所以,他們若是想贏得這場比試,那還真得摒除韓祖德的影響。因為誰也不知道,韓祖德到時候會站到哪一邊!


    雖然他是整個江南一道裏公認的文壇領袖之一,可是現如今,成慕白他們對於他這個文壇領袖的“公正姓”卻是有了那麽點懷疑。――當然,這隻是他們個人的臆想而已!事實上,揚州城內的絕大部份百姓還是信服韓祖德這個文壇領袖的,而成慕白他們,也隻敢是在心裏想想,真要是讓他們當麵質疑韓祖德的話,他們還真沒有這個膽子的!


    “怎麽樣?韓老同意了?”


    “對,同意了!”


    “好,那就好!


    ......


    這樣的一個請求,成慕白他們一開始的時候還擔心韓祖德是並不會同意的,畢竟這“作弊”的意味太明顯了一點。不過結果卻是,韓祖德是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隻是,韓祖德當時也提出了,某一首詩到底能不能作數,那必須是由他們載判團來決定的,畢竟要是一首連押韻、平仄都有問題的詩詞都上選的話,那也太丟他們韓山書院的麵子了!而對於這一點,成慕白他們也是沒有意見的,畢竟,他們也是這個揚州城裏有名的才子之一,沒有一定水平的詩詞,他們還真不好意思拿出來!


    “以梅蘭竹菊為題?好,很好!就這麽定了吧!”


    而且除了答應以數量為勝負條件以外,對於成慕白他們提出的題目範圍,韓祖德也是答應了的,那感覺仿佛就是絲毫沒有察覺到成慕白他們的打算。雖然“梅蘭竹菊”的這四君子當中,那也還是可以有不小的變化的,例如是以“夏竹”、“冬梅”等等為題,那就可以細分到很小的一部份了!不過,反正隻要是在這個範疇之內,成慕白他們都是有可以提前做好準備的。


    “嗬嗬,秦小子,這一次你的麻煩可真大了。不過,不是如此,也顯示不出你的才華吧!所以,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成慕白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其實韓祖德哪裏是不知道他們的打算啊,他隻是想趁此機會,也好好地測試測試秦永的水平而已。


    畢竟他要讓秦永去代表他們韓山書院參加明年的科舉,那也不希望找了一個太過平庸的人去的!而且,在他看來,像成慕白等他們這些人的水平,與秦永的差距還是有些大的,所以,他也就不怎麽擔心了,甚至是連命題會從“梅蘭竹菊”四君子裏麵出這樣的事情,他也是沒有派人通知秦永的!


    好在,秦永除了他這個“不徇私情”的老學生以外,他還有一個“小殲細”在幫他打探著消息的,所以,臨到比試之前,他是將自己腦海裏有關“梅蘭竹菊”四君子的詩詞一首一首地找出來了,這也算是臨時抱佛腳吧!不過,僅僅隻是找出來,免得到時候緊張,一時想不起來而已!他可是不會作什麽詩詞的,所以,以前曾經背下來的詩詞,那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可是如果是從來沒有背下來的詩詞,他就算是再努力,那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


    兩天的時間,眨眼即過。


    而在這兩天的時間裏,秦永除了一開始的那一天稍微地有所緊張以外,剩下來的時間,他可就是輕鬆寫意得緊了!而柳落瑤和琴棋書畫四婢看到他這樣的表現,一時還覺得奇怪,可是很快就釋然了,因為這意味著,她們的官人(姑爺),那是信心十足啊!於是也跟著輕鬆起來了!隻是她們都沒有想到的是,秦永之所以會有這一番的表現,那純粹是因為“備”無可“備”,所以幹脆就不管了。


    這天,已經是雙方約定將要進行比試的時間了。而比試的地點,自然就是韓山書院的內部,隻是為了要滿足全城百姓“獵奇”的心態,所以在韓山書院的門前,那也是貼滿了多達數十張的白紙的,而那些白紙上,現在可都是空的,隻等著裏麵有好的詩詞,或者是所謂的算數傳出來,那就可以寫上去了。


    “哇,快看,快看!詠月公子來了......”


    “真的啊!咦?那個是不是就是我們揚州的第一才女,柳落瑤?可......可真是漂亮啊!”


    “哈哈,兄台,依你來看,今曰的這場比試,詠月公子可有勝算?”


    “勝算?依在下看來,沒有!好歹人家成才子和朱才子等人也是韓山書院學問最高的學生,現在他以一人對上一群人,哪還有什麽勝算?”


    “說的是啊!更何況,秦明恒的才華,那也是沒有得到證實的!也許,他隻是從別人處買來的詩詞呢?所以,這一次的比試,未嚐沒有被打回原形的可能!”


    “哈哈,如此一來,倒是精彩了!”


    “那是,那是!”


    ......


    當秦永他們一行人到達韓山書院的時候,韓山書院的門前已經是被趕來看熱鬧的人群給圍了個水泄不通了!而這還不算,由於他們那紛紛擾擾的喧鬧聲,結果是直接影響了秦屠夫等人的心情。


    “永......永兒啊,怎麽樣?有沒有信心?”


    秦屠夫就在進門的時候,拉著秦永的衣袖說道。


    其實在來這裏之前,他對秦永還是挺有信心的,而且也對秦永最後贏得了這場比試是相當的期待。可是現在被別人一提,他才是回想起來了,對方可是也不簡單啊,而且,他的這個兒子,他也是很清楚的,那在以往可真的是不學無術的,可怎麽一夜之間,突然就變成了什麽才華橫溢的詠月公子了呢?


    其實別說是別人了吧,就算是他,有的時候也會冒出一絲懷疑的想法來的,可是作為一個父親,他又不願意往這方麵去想,所以才一直沒有詢問而已。可是現在,不問一下是不行的了,因為等一會的那場比試,那可不是投機取巧就能贏的,若是沒有什麽真才實學的話,說不好是真的會被“打回原形”了。


    如此一來的話,他倒是希望秦永不如是參加這一場的比試了,雖然,這也會給人一種臨陣脫的感覺,可是也總比等一下被別人打回了原形的要好得多了吧?


    “嗬嗬,放心吧!爹,隻不過是場小比試而已,不打緊的!”


    秦永好像也是知道了秦屠夫心中的擔憂,於是笑了笑就說道了。


    其實這場的比試吧,他也是沒有十足的信心的,不過,他卻是不能向秦屠夫直言了,否則的話,以秦屠夫現在的狀態,那還不是得馬上就拉著他走啊?


    而且再一個,雖然他是沒有什麽信心一定能贏得這一場的比試,可是他卻是有信心最終還能夠保持自己的形象的!


    方法之一,就是把他那一手在這個時代獨樹一格的“顏體”拿出來,而這個“顏體”,目前在揚州城裏麵,也僅僅是隻有韓祖德和柳落瑤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而已。


    雖然,上一次的秦永在西貢詩會上也是曾經用過的,可是當時看到的人,也僅僅是隻有韓祖德和後麵有限的幾個人而已,之後其他人看到的版本,那都是由別人根據韓祖德的口述抄錄的,而原件,就一直是被韓祖德藏在他的衣兜中帶回去了!而當時有幸看到原件的那幾個人,由於是吃驚於那首《水調歌頭》的華麗程度,所以,根本就是沒有誰注意到這種字體的不同的!


    “哈哈,秦小子,你的這種字體一旦是被外界獲知的話,你的這個詠月公子的名頭,怕是要更響亮了!”


    事後,韓祖德就是那麽地秦永說的,而秦永呢,當時就要求他暫時不要往外傳了,因為這一旦傳揚了出去,也隻會是引來一身搔的。


    並且在那之後,他為了避免麻煩,所以如果是要顯露在人前的字,他都是會采用最普通的寫法來寫的,所以,即便是後來,他的某一些詩句再顯露在人前,那也是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常用的字體是一種“創新”的“顏體”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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