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應允此事,那還算你識趣。可是,你若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硬要強出頭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了。”聽到眾人的議論,張守成心裏不由得冷笑道。


    沒有錯,在他看來,他舉薦秦永的舉動,真可稱得上是一個一石二鳥之計的。


    因為,秦永若是不答應了出戰的要求的話,那就意味著,他同樣是讓武梓香失望了。可是,他如果是真的勉強出戰呢?那就更是符合張守成的願望了。因為,張守成想的是,也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廢掉秦永的一雙手?


    因為,張守成是誤以為了秦永還根本不知道一會將要與大食人比試的到底是什麽項目的。所以,秦永如果是打腫了臉棄胖子代表“陰山學會”出戰的話,到時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恐怕就由不得秦永了。而秦永一旦是真的把手伸進那滾燙的油鍋裏的話,那就很有機會廢掉他的一雙手了。


    “哼!到時候你沒了雙手,我看大公主殿下還會不會對你另眼相待!”張守成的心裏得意地想道。


    沒有錯,秦永與他固然是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可是,他卻是下意識地覺得秦永會對他的“娶公主”大業造成相當的阻礙了。


    是啊,怎麽會不是阻礙呢?前一次的時候,秦永都還沒有真正露麵呢,結果就已經是讓他在武梓香的麵前狠狠地丟了一次臉了。而這一次,秦永更是當著他的麵,從武梓香的馬車上走了下來,所以,他自然是認為秦永對他“娶公主”大業是一個“威脅”了。所以,為了將這個“威脅”消除在萌芽狀態,他自然而然地就想出了這個“廢”掉秦永的辦法了。


    因為,他很清楚的一點是。當今的聖上要為自己的三個公主挑選駙馬的話,那是勢必要顧及到朝庭的臉麵的。你可以名聲不顯、官位不高,甚至是出身貧寒、家途四壁的,可是,最起碼的,你得四肢健全、五官端正吧?否則的話,你當什麽駙馬啊?朝庭百官麵前,你還能不能露麵了?天下百姓的麵前,你還能不能周全了?別到時候成了一個的笑話,那就有損朝廷的臉麵了。


    隻是。他所不知道的事實是,秦永如今不僅是早已經知道了此次比試的內容了,而且是早已經在心中有了具體的應對辦法。所以,他在聽到張守成的舉薦之後笑了笑,然後才拱手說道了,“張公子繆讚了!不過,大公主殿下如果需要,在下確實可以一試。”


    “嘩……”


    “什麽,什麽?聽到沒有。他說可以一試?”


    “我……我沒有聽錯吧?”


    “就是啊,難……難道,他知道這其中的奧妙?”


    “不太可能吧,我聽說這是大食人苦苦研究之後才想出來的一個把戲。而且,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將人燙傷的。”


    “那……那他怎麽還敢出頭?”


    “可能是,他根本還不知道這比試的內容!”


    “嗯,是了。是了!想必就是如此!”


    ……


    聽到秦永的話,現場果然就響起了一片“驚呼”聲了。因為,他們這些人和張守成一樣。都是認為秦永之所以答應,那完全是因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油鍋洗手啊,這樣的事情,又豈是普通人所能辦到的?所以,在他們看來的話,秦永很有可能是根本不知道這次比試的內容,所以,這才會強出頭的。


    可是,秦永真的是如此嗎?當然不是,所以,就可以看到武梓香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點了點頭說道了,“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呃?殿下也答應了?”


    武梓香的這個反應,讓在場的眾人也是一陣不解。怎麽?秦永是不知道此次與大食人比試的內容,難道連武梓香也不知道嗎?那怎麽可能呢?不過,不管怎麽樣,既然是有人願意替他們“陰山學會”出戰的,最起碼的,他們是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了。大不了就是秦永臨陣退縮又或者是被燙傷了吧,反正,這也與他們無關,所以,自然就用不著多費心思了。


    “好,很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等一會,本公子就看看你如何應對。”


    張守成的心裏冷笑著說道。沒有錯,武梓香對秦永的態度確實是讓他很有些意外的。可是,他也沒有在乎這一點,甚至他的心裏還有點小高興,因為,武梓香既然是願意讓秦永去冒這個險,那說明了她對秦永的“另眼相待”,再怎麽高也有限啊!否則的話,她也不會不勸阻秦永了。


    隻是,有關於這一點,很明顯的是張守成自己想岔了的。因為,秦永在事前就已經向武梓香說過這件事情了,所以,武梓香自然是知道,他起碼有著幾分的把握的,所以,自然是不需要再多勸,甚至也是不需要作過多的解釋的。可是,沒有想到,張守成卻是根據這件事情,直接是認為武梓香其實也並不怎麽看好秦永,她也許僅僅是隻需要一個“應戰”的人而已,所以,誰去還不是一樣呢?


    *******************************


    “哈哈,公主殿下,請了!”


    半個時辰之後,武梓香終於是帶著“陰山學會”的一群人來到了農莊的後院。而此時的大食國眾人,早已經是恭候多時了,於是,一看到武梓香的身影,那個所謂的“阿布王子”馬上就笑著迎上來了。不過,以他滿臉橫肉的相貌,就算是在笑,那也是笑得相當難看的。


    “哼,阿布王子不必客氣。如果沒有什麽問題,那就開始吧。”


    這個“阿布王子”,事實上全名阿布?阿拔耶,是大食國的二王子,不過,在他上麵的話,還有一位哥哥,也就是王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而他,僅僅隻是第二順位繼承人而已。而武梓香是根本懶得跟他廢話了,反正,今天雙方見麵的唯一一個目的就是所謂的切磋交流而已。否則的話,難道她還要與對方花前月下不成?


    “嗯?”


    “好吧,那咱們就比試過後,再來說話。”


    阿布?阿拔耶看到武梓香的態度,多多少少總是覺得有那麽一絲不滿的。畢竟,他在大食國裏也是一位王子,論身份、論地位,也不比武梓香差到哪裏去。


    可是,這裏畢竟是大周朝,形勢比人強,所以,他也不敢太過放肆。好在,他對這一次的比試是有著十足的信心的,所以,也不擔心先進行比試的話,會造成什麽影響,反而是,他隱隱地有些期待一會大展“神威”,將大周所派出來的代表擊敗,這麽一來的話,豈不是更能夠吸引武梓香的注意力?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以他的這個相貌還有番邦蠻夷的身份,其實就不管是他做出了什麽樣的事情,在武梓香的麵前,基本都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好,第一場,貴國派出來的是何人?”


    既然是想好了要在比試中顯露自己的本事,從而是吸引武梓香的注意力,所以,阿布?阿拔耶也不再猶豫了,直接就站出來,負手說道。


    “呃?不……不是吧?他……他打算親自上陣?”


    “就……就是啊!這也太危險了吧?他不是王子的身份嗎?怎麽也敢冒這樣的風險?”


    ……


    當阿布?阿拔耶站出來,宣示自己就是大食國使團的比試代表的時候,在場的眾多公子、小姐們,紛紛都是臉上變色了。


    其實,這樣的一種可能性,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的。畢竟,在前麵的一段時間裏,大食國的眾人甚至還膽敢宣稱阿布?阿拔耶是格物學裏的天下第一人的。可是,他們卻認為的是,阿布?阿拔耶也許是知道原理,可是,親自動手的時候,必定是請人代勞的,畢竟,他的身份可不簡單,稍有不慎的話,那就有可能受傷的。


    但是,眼前的事實偏偏就是,他似乎根本不懼怕這一點,所以,在場的許多大周人,僅僅是因為這個,那就是“未戰先怯”了。因為,他們是認為,大食人如果是沒有必勝的把握的話,他們是必定不會讓阿布?阿拔耶冒這個險的。


    “哼,那是當然的。本王子在‘格物學’的事情上,向來事必躬親!”


    聽聞“陰山學會”的眾人的一番議論,阿布?阿拔耶頓時是得意起來了,於是,滿是自負地說道。


    不過,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看著的,可一直都是武梓香的那個方向。其實,他的意思就很明顯了,那就是想告訴武梓香,他是有真才實學的,可不像是某些喜歡吹噓的人,僅僅是徒有其表而已。


    可是,他的這一番表情注定是要浪費了的,因為,武梓香壓根就沒有向他的這個方向看來一眼,而此時,早已經是等在一旁的秦永看看時機已經到了,於是就上前一步,對著阿布?阿拔耶說道了,“是嗎?那看來,貴國宣稱王子是天下第一人,那是真有其事了?嗬嗬,區區不才,隻學習過幾天的‘格物學’,請王子賜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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