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難道,這個油鍋洗手的把戲,秘密全在那些油上和鍋上?不會吧。若是如此的話,那本公子舉薦他,豈不是還幫了他?”


    秦永在心中淡定的同時,一旁的張守成反而是不淡定了。因為,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如他想的這般的話,秦永還是有機會贏過阿布?阿拔耶的。而且,就算是贏不過阿布?阿拔耶,可是,隻要是他有膽子將手伸進油鍋裏而沒有傷到半點的話,那也是會讓人刮目相看的。畢竟,能人所不能,這份膽識就勇氣,就很值得人佩服了。


    “早知道如此的話,本公子還不如親自出馬呢。”


    張守成在擔心著秦永會再一次地在人前露臉的同時,心裏不由得也在隱隱地後悔著剛才的決定了。因為,這如果是換成了他親自出馬的話,等一會在人前露臉的人就是他了。


    可是,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他剛才可根本不知道,大食人在這場的比試中還會自己帶著鐵鍋和菜油來的。他要是知道的話,自然能夠猜到了這其中的奧妙的,可是,既然是事前不知道,那他自然就是不會冒這樣的風險了,所以,這才會提議了讓秦永來出戰,隻是,他當時的出發點,完全隻是為了要毀掉秦永的一雙手,可不是要給機會秦永在武梓香的麵前露臉的。


    不過,他的後悔情緒也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很快地,那些大食人的另外一個舉動,卻又是在場的許多人感覺到困惑不已了。原來,那些大食人是在架好了前麵的那一隻鐵鍋架之後,很快地又抬出了另外的一隻鐵鍋來了,當然了。這一隻的鐵鍋裏麵肯定也是放好了油的,隻是,不知道這兩個鐵鍋裏的油,到底是不是一致的。


    好在,這個時候,阿布?阿拔耶很快就出來解釋了,說他所出的這第一個題目就叫做“油鍋洗手”的。不過,不再是比試雙方同時將手伸進油鍋裏麵,看看誰堅持的時間更長了,而是全部由大周方麵來進行。為此,大周方麵甚至可以完全不限定答題的代表,反正,隻要是在規定的時間之內,大周方麵隻要是有人膽敢將自己的手伸進油鍋裏洗上一把,而且他的手又沒有被燙傷的話,那就算是大周方麵勝出的,不過,反之。如果是大周方麵沒有人有這個膽量,又或者雖然有這個膽量,結果卻被燙傷了的話,那都算是大食國方麵贏的。


    可是。這麽一來的話,為何又要架上兩個油鍋呢?根據阿布?阿拔耶的解釋就是,他們原本就沒有想過是要隱瞞這個“油鍋洗手”的把戲的主要奧秘是在油上的。


    其實,這也是很自然的吧。因為,他們自己準備了油鍋的這個事實落在有心人的眼裏,實在是太過突兀了。所以,隻要是心思聰慧的人,恐怕都會想到這個把戲是與油有關的,所以,在接下來的比試中,他就大可以投機取巧了。


    因為,這如果是僅僅隻有一隻油鍋的話,大周方麵的代表大可以依樣畫葫蘆,緊跟在阿布?阿拔耶的後麵,到時候看他怎麽做,自己就怎麽做也就可以了。


    這麽一來的話,他會被燙傷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因為,大食國方麵,是絕對不會讓他們的二王子殿下燙傷的。可是,如今換作了兩隻鐵鍋的話,並且是阿布?阿拔耶還不率先進行示範的情況下,那就是連半點的取巧機會都沒有了。


    因為,根據阿布?阿拔耶所說的情況是,這兩隻鐵鍋的菜油,其實並不是一樣的。這其中的一鍋吧,就是最為普通的原油的,而至於另外的一鍋,則是他使用了一定的“格物學”辦法所處理過的,意思就是說,如果大周方麵的代表是挑中了那一鍋被他用“格物學”的方法所處理過的菜油的話,那他們在油鍋裏洗手的話,自然是不會受傷了。.tw[]可是,如果是沒有挑中的話,那就除了是會輸掉比試以外,還極有可能會被燙傷的。


    當然了,這也並不是說阿布?阿拔耶接下來就是一點動作都不需要做了,事實上,大周方麵如果是最後是輸掉了比試的話,那阿布?阿拔耶在另外的一隻鐵鍋上,還是會示範一次“油鍋洗手”的把戲給大周人看,由此是證明自己的話是並沒有錯的。可是,如果是大周方麵贏了,他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呀,原來如此,我說他們怎麽一下子抬出兩隻鐵鍋來呢!原來奧秘果然就是在油裏。”


    “是啊,是啊。本公子剛才看到他們自己準備了鐵鍋,也想到了這一點了,不過,卻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還有這樣的辦法。”


    聽完阿布?阿拔耶的一番解釋,原先那些本來已經是有所感悟的公子、小姐們就通通恍然大悟了。不過,他們的這種恍然大悟,並不能給他們這一方的比試帶來多少的幫助。因為,他們雖然都知道了這一個把戲的奧秘是全在油鍋裏的,可是,他們卻並不清楚這其中的原理,所以,自然也就是沒有辦法幫助秦永去選擇一個具體的鐵鍋了。


    “原……原來如此,還……還好,本公子剛才沒有衝動!”


    此時的張守成,也同樣的是感覺到一陣的恍然大悟,不過,摻雜的卻是一種“幸災樂禍”的想法。因為就在剛才他猜出來了這個把戲的主要奧秘是在油鍋裏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是想跳出來搶走秦永代表他們“陰山學會”出戰的權力的。


    不過,一方麵是由於他一時的遲疑,同時也是因為他前麵在武梓香的麵前撒了謊,說自己是感染了風寒的,所以,這時候再毛遂自薦的話,多多少少會存著那麽一點愚弄武梓香的意思,所以,他當時也就沒有直接跳出來了。後來,他雖然是想跳出來了,可是,大食人這個時候卻又已經把第二隻的油鍋抬出來了,所以,他在不明所情的情況下,自然是不敢胡亂出頭了。


    “兩鍋油?嗬嗬,也沒有什麽區別吧!”


    與其他再次陷入困惑當中的其他人不一樣,秦永在聽過了阿布?阿拔耶有關兩隻油鍋的解釋之後,他的心裏卻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疑問,反而是更加的“亮敞”了。因為,他可不像其他的那些人一樣,僅僅隻是猜到了這個把戲與那隻油鍋裏的油是有關係的,他所知道的,是全部的原理,所以,不管是一隻油鍋還是兩隻油鍋,也不管是對方的要求是怎麽變的,總之萬變不離其宗,他都是可以順利地將那隻被做了手腳的油鍋找出來也就是了。


    “好,點火吧!”


    看到已經向秦永還有武梓香他們解釋清楚了,於是阿布?阿拔耶也就不再多話了,直接是讓他手下的門人找來了柴火,生起火來了。而這兩堆火要生起來,其實也是有些講究的,那就是兩堆火要在同一時間點燃,而且還要持續不斷地燃燒。


    阿布?阿拔耶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是,雙方開始受熱的時間是一樣的,所以,秦永他們一方如果是想憑著兩個鐵鍋被點燃的時間不同來作出選擇的話,那還是算了吧,那根本是不靠譜的。不過,在燃燒的過程中,事實上,阿布?阿拔耶還是命令他的門人耍了一點小手段的。


    那就是,他們將那隻裝著原油的鐵鍋下的火燒得是更大一點,而另外的一隻油鍋下麵的油卻是相對要更小一點的。不過,這雙方的差距也算不上太過明顯,所以,像張守成、武梓香等等這些人,他們都是並沒注意到這一點的。


    “咦?快看,快看,這隻鐵鍋裏的油已經有點冒煙了。”


    “是啊,是啊!不過,這邊的這隻,好像已經開始有點動了。”


    ……


    前麵,阿布?阿拔耶已經是說過了,他甚至是不限定大周方麵一定是由秦永這個預選出來的代表來進行解答這個難題的,而是同意全部的大周人都可以作為“參謀”。所以,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在場的幾乎所有的“陰山學會”的那些公子、小姐們,就是紛紛地都上前幾步,圍著那兩隻鐵鍋在議論紛紛的。


    隻是,他們此時的注意力可謂是全部都集中到了油的動靜上了,至於油鍋下麵的火力的大小的問題,他們就根本是無暇顧及了。


    因為,在他們看來的話,想要知道這兩個鐵鍋裏的油的溫度到底是哪一隻更高,直接就是可以通過油的動靜可以看出來的,而不是通過看什麽火的大小。


    那火雖然是有大小之分,可是誰又能分得那麽仔細呢?因為,也許在一個時間段裏是這邊的火力更大一點的,可是,在另外的一個時間段裏卻又可能是另外一邊的火力更多一點了,所以,誰能夠那麽準確的計算得出,到底是哪一隻的鐵鍋裏的油所受到的熱量是更多一點呢?


    所以,這個看火力的大小來區分兩個油鍋裏的油的溫度高低的辦法不實用的,遠不及看油的動靜更加實在。因為,在他們的潛意識裏的話,先行沸騰起來的油,溫度自然就是更高的,這是一般人的共同認知。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今天的事情,事實上就是完全顛覆了以往他們對於所謂溫度的認知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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