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要退會！”
“本公子亦要退會！”
“快些辦理！本公子的一百兩銀子呢？”
“好，銀子拿到。23wx走吧，我們回‘琉璃閣’看熱鬧！”
……
眾人是確定了金香樓確實是沒有辦法做出如同琉璃閣一樣的點心之後，於是馬上就一哄而散了。那速度，比起當初他們申請加入金香樓的會員製度的時候還要更“凶悍”。於是，張守成等人在心裏都不由得紛紛在心裏感歎，實在是世態淡涼啊。
不過，這樣一來，那倒是挺好的吧。因為，從此張守成他們就不用提心自己這幾個幕後的東家會不會暴露的問題了。
隻是，這接下來要處置金香樓的事情，又著實讓他們煩惱了一把。
因為，他們原本來是以為，金香樓一旦是掛牌出售的話，那必定是會有人以原來的價格把它買下來的，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前麵投進去的錢，也能夠是拿回一部份了。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經過了這麽一番的波折，這座金香樓的名聲如今可以說是全盤臭了，所以，它的位置雖然是挺好的，可是，問津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了。
於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啊，隻能是降價“促銷”了。隻是，降價一成，似乎還是不夠的。於是，就降價兩成吧！隻是，兩成似乎也還是沒多少人願意接受，再接著是三成、四成。一直到五成的時候，才有人願意出錢打算買下來。
不過，卻聽說準備出錢買下它來的人，已經是不打算再用它來開什麽點心鋪子了，甚至是連酒樓客棧這些也通通不是。
這也是很自然的吧，否則的話，一旦是做回這些相關性的產業，那還不是會引得其他人紛紛聯想它過往的“曆史”？不過，若是不再開點心鋪子，甚至是不做酒樓客棧的話。這其中的改造費用。似乎也是需要不少的，所以，這加起來的總的數額是必定不比張守成他們原來買下來的少多少的，所以。這才會出現了其售價降到接近五成的時候。才有人出來接手。
不過。張守成他們匆匆將金香樓出手的時候，他們不會想到，這個接手的人。事實上就是他們的老熟人了。也就是秦永這個琉璃閣的幕後東家。至於秦永為何是要買下這座金香樓呢？可以從他在和琴棋書畫這幾個小丫頭的閑聊中得出一二。
“姑……姑爺，你怎麽要買金香樓啊？讓他這麽爛掉了不好？”
那天，當得知了秦永是派人去將金香樓盤下來的第一時間，琴棋書畫等四個小丫頭就已經是找到了秦永，於是，琴兒當時就問道了。
“是啊。是啊！姑爺，你忘記了，他們模仿我們的奶茶，還從我們這裏挖走了那麽多人，你……你怎麽還要救他們啊？”
其他幾個小丫頭也是不解，於是也跟著追問道了。
“救他們？此話怎解？”
相對於琴棋書畫那幾個小丫頭的“激動”，秦永卻是顯得相當的冷靜，並且是無辜了。
“還怎麽解？姑爺，他們如今急著要將金香樓脫手，你若是接下來了，那豈不就是救了他們？讓……讓他們虧死了，那才算好呢！”
原來，她們這幾個小丫頭是看到了金香樓的售價是一降再降之後，結果還是少人問津，於是，她們就以為，這其中必然是還有下降的空間了，所以，自然是不希望秦永接手這間金香樓的。因為，這麽一來的話，那金香樓的幕後東家所遭受的損失就會小得多了。
其實吧，她們雖然是對這座金香樓的幕後東家生氣，可是，她們卻是壓根都不知道這座金香樓的幕後東家到底是何人的。隻是，她們看到這座金香樓先是模仿出了她們“秦氏甜品屋”的奶茶，接著在她們“秦氏甜品屋”退款退會的當天，還落井下石地來到他們店門前宣傳，拉走了她們“秦氏甜品屋”的不少客人，所以，她們的心裏才會惱極了這座金香樓的。
隻是，她們沒有想到的是，其實在秦永的心裏麵，這座金香樓給他帶來的幫助其實還是挺大的呢。因為，要不是這座金香樓搞出了那麽多的花樣的話，他還真的沒有辦法一下子辭退那麽多的會員的，而如果是沒有辭退這大把的會員，他的“秦氏甜品屋”又怎麽能夠改名成為“琉璃閣”，走極為高端的路線呢？
畢竟，他們“琉璃閣”裏的琉璃餐具其實也是很有限的，同時，像那些“奶油蛋糕”、“曲奇餅幹”等等一類的點心，其產量也是有限的，因為，畢竟這兩個工作，都必須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才能夠擔任的，所以，什麽擴大生產等等的事情，其實是比較困難的。
反倒是縮減顧客的數量，那還要更為容易一點。所以，在秦永的心裏，那是早就已經有這樣的計劃了，隻是，還沒有到實行的階段而已。恰好了，金香樓所搞出來的那麽多的事情，反倒是給他提供了一個極好的契機，於是，在他的心裏，還真當是對於這座金香樓沒有什麽厭惡感的。
當然了，這也並不是說，秦永就有那麽大度，可以真的出手救它背後的東家了。不管是它在客觀上是給予了秦永什麽樣的幫助，可是最起碼的，它在開始之初，可不是懷著這樣的心思的，反而是想著複製“秦氏甜品屋”的成功，從而是取而代之，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講，秦永就完全沒有幫他們的理由。
不過，秦永最後卻仍然還是出手了，其最主要的原因吧，其實是因為他知道。就算金香樓隻是賣到原來的五成價錢，事實上就已經是超值的了。而且，他買下來這間金香樓，那可是有大用處的。反正僅僅隻是一半的價錢而已，不管怎麽算，他還是賺到了的呢。而且，這件事情如果是做成了的話，沒準還能夠狠狠地惡心這金香樓的幕後東家一把。
“嗬嗬。那你們可誤會了。我買下金香樓，那是有用的。嗯，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秦永當時也沒有向琴兒她們解釋太多。不過既然是他這麽說了的話。那琴兒她們也隻能是先聽著了。因為，她們目前已經是慢慢形成了這樣的一個習慣了，那就是不管她們的姑爺到底是做什麽，反正隻要是他說的。她們就相信必定是會成功的。所以。這個時候她們才沒有追問。隻留心地看著，她們的姑爺接下來究竟是要幹什麽。
“喂，你們聽說了嗎？金香樓易主了！”
“什麽？這麽快？不是說根本無人問津嗎？”
“嘿嘿。估計是買來做其他買賣的吧。否則的話，這金香樓的名字是如此之臭了，還哪裏有人敢買來做什麽酒樓客棧呢？”
“是啊，是啊！原來還以為他們金香樓能取代‘秦氏甜品屋’呢，沒有想到，到頭來倒是金香樓自己倒了。”
“嘿嘿，這算什麽？我還聽說了，這接手金香樓的人，其實就是那琉璃閣的幕後東家。”
“什麽？是那個‘詠月公子’？”
“沒錯！隻不知道他到底是要買下金香樓來做什麽的。難不成是要開一間低檔的點心鋪子？”
“呀，若是如此的話，那……那我們豈不是又能吃到‘奶油蛋糕’了？”
“是啊，是啊！希望如此！”
……
不得不說，流言的傳播速度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不，秦永才派人是買下了那座金香樓不到半天的時間，結果居然就已經是傳到街知巷聞了。隻是，誰都沒能想到的是，這個消息事實上還是秦永自己派人散布出去的。不過，他當時可僅僅隻是讓人散布了自己是買下了那座金香樓的消息而已，可完全沒有說過自己要搞什麽低檔的點心鋪的，可是沒有想到坊間的那些人，聯想力居然是那麽的豐富，於是，直接就讓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張守成等人，差點沒有被氣壞了。
“什麽？接手金香樓的人竟然是他？”
“唉，如果是他的話，那這金香樓，我們賣得價錢可是太低了啊！”
“是啊，是啊！隻要是他們將‘琉璃閣’中的任何一種點心拿到金香樓來賣的話，說不準金香樓就活了！”
“誰說不是呢！虧了，真虧了！”
消息傳到了張守成他們那裏的時候，當場就是哀鴻聲一片了。這倒不能怪他們，因為，如果真的是如同坊間傳聞的那樣，秦永是拿著這間金香樓來搞什麽低檔的點心鋪子的話，那可真的是連一丁點的影響都沒有的。甚至，因為他是“琉璃閣”的幕後東家的關係，金香樓的名聲沒準還會往上漲一大截。這麽一算起來的話，他們把這座金香樓隻賣出了五成的價錢，那豈不是賣虧了嗎？
隻是，兩天之後的又一個消息傳來的時候，他們頓時間就瞪目結舌了。因為，兩天之後，秦永不僅是沒有將那些“琉璃閣”中的點心是拿到金香樓裏去賣，甚至是將他們金香樓的招牌都給去了。當然，這還不算什麽，可是，秦永接下來的一個舉動就讓他們怒不可遏了，因為，秦永是派人將金香樓的招牌摘去了以後，馬上就又讓人掛上了另外的一麵了，上書“銅臭樓”三個大字。
“噗！！！！”
“銅臭樓”這三個大字一掛上去，結果就是使得許多關注這件事情的人紛紛都噴飯了。因為，他們是紛紛都以為，這應該是“琉璃閣”方麵的報複措施。你金香樓原來不是叫又金又香嗎？結果，現在給你改成了銅香樓，那可就是又市儈，又臭味了。這還不是純粹的報複措施是什麽？
“嘻嘻，姑爺，這就是您說的用處啊？原來是這麽回事！‘銅臭樓’嗎？這名字改得可真貼切，嗯。這麽看來，姑爺的這兩千兩銀子，花的可是太值了。”
“是啊，是啊！姑爺，你怎麽不早點跟我們說呢？你要是早點告訴我們，我們自己就可以去給你掛招牌啊！‘銅臭樓’，嘻嘻，好聽，真好聽！”
當天，得知這個消息的琴棋書畫等四個小丫頭頓時是高興起來了。於是。來到秦永身邊就開心地說道了。隻是，她們的這番話，卻是讓秦永當時很有些無語的。
什麽啊，自己好像是並沒有這個意思吧？自己之所以是將金香樓改名為銅臭樓。事實上是別有用處的。可不僅僅隻是為了報複金香樓。不過。現在多說這個也無益吧？所以，他幹脆也就不說了，不過。倒是提醒琴棋書畫她們幾個小丫頭，他之前所交待下去的事情，可要趕快去進行啊。
“哦，姑爺，你放心吧！婢兒們一直有在幹的。不過，姑爺啊，你要買那麽多臭水幹什麽？難道是想用來潑那個銅臭樓，讓它更臭一點？”
也難怪琴兒她們會這麽想，因為，就在幾天以前，秦永是給她們交待下來了這麽一件事情，那就是讓她們分批分頭地前去城外收集一種東西。這種東西說起來也簡單，那就是民間醃製時鹹莧菜所剩的殘汁。
鹹莧菜，事實上是民間一種比較常見的菜式，可是一般卻隻在普通的家庭才能見到，其味道是既酸又鹹，所以，用來送飯、送粥，倒是不錯的選擇，隻是沒有什麽營養也就是了，而且，味道也算不上好吃。可是，在大富大貴的家庭裏麵，那是極為少見了。
當然，鹹莧菜雖然是不好吃，可是最起碼也不會太過難吃的。可是，醃製鹹莧菜時所剩餘下來的殘汗，那可就真的是用難吃都不足以形容了，甚至要用臭來形容。臭到什麽程度呢？臭到隻要是一打開鹹莧菜的甕蓋，你就能夠聞到一股極為強烈的的酸臭味了。
“姑……姑爺，你要這種臭水做什麽？平常人家，直接就是拿來倒掉的啊！連最窮最苦的人，也不會拿它來送飯的。”
當初秦永將這個任務分派下去的時候，琴兒她們就不懂了，於是奇怪地上來問道。
“呃，我不是拿來送飯的，而是另有大用。你們先不要管這個了，拿著銀子去，每一壇子，給人家一百文錢。”
“啊？一百文錢？姑……姑爺，這也太多了吧？”
“不多，以後我們要的量比較多，所以，讓他們把莧水都收集起來。但是，要夠臭的，不能滲水，趙臭越好，不臭的就不要了。”
“呃。”
這下子，琴兒她們無語了，最後隻能是順著秦永的意思去了。不過，她們當時就算是去了，心裏也還是想不明白的，他們姑爺要這些臭水到底是有什麽用處呢？而且還是要越臭越的，不臭的還不要，這簡直就是顛覆了她們原有的認知了。
其實，這樣的事情就別說是顛覆了她們原有的認知了，就是這城外被她們找上門的鄉下人，一時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
“什麽？你們要醃莧菜的臭水？”
“是啊，大娘，你們家裏有嗎？”
“有是有，不過，你們要來做什麽？”
“嘻嘻，我們要來做什麽，你就不用管了。不過，我們現在要買，一百文錢一壇哦。有就快點拿來吧。”
“不是吧，一百文錢一壇？小姑娘，我沒有聽錯吧？這……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不能滲水哦，要臭的，越臭越好。不臭的可不要。”
“啊，好，好好！小姑娘，那你們可等著啊，我……我馬上去給你們拿。”
“好。”
……
於是，當時整個小鄉村裏都轟動了，結果是，琴兒她們原本還以為，像這樣的收購行動，她們是要挨家挨戶地上門去收，那才能夠收到足夠多的臭水給秦永交差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最後的反響卻是要比她們預料當中的要熱烈多了。這不，這個消息是傳出去了之後沒多久，那些鄉下人就自己捧著臭水找上門了。
其實吧，這也是很自然的，因為，就正如是琴兒她們之前說的，像這樣的臭水，就是最窮最苦的家庭，基本上也是不會用來送飯的，而是直接倒掉。除非是到了那種兵荒馬亂的時期，老百姓是吃上鹽了，普通人才會拿著這種又鹹又臭的水來補充鹽分。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真的是到了那種兵荒馬亂的時期的話，普通人根本就吃不上鹽了，又哪裏會拿鹽來醃製什麽鹹莧菜，所以，拿這種臭水來補充鹽分也是一個謬論。
不過，這個謬論，眼前卻似乎是變成了神話了。一壇子的臭水，居然就能夠賣得了一百文的銅錢了，這不單是普通人聽都沒聽過的奇聞，甚至是連想都沒有想過的。要知道，像這樣的一百文銅錢，放在以往的時候，基本上都可以買下十壇子的鹹莧菜了，更別提是用來醃製鹹莧菜所剩餘下來的殘汁了。
“呃，不是，這種臭水，我是打算拿來做吃的東西的。嗯，你們以後也肯定會喜歡的。”
秦永聽聞幾個小丫頭詢問自己是不是打算拿臭水來潑金香樓，於是，他當時就哭笑不得了，於是就開口說道了。
隻是，他的這句話一說話，琴棋書畫她們這幾個小丫頭，當時就麵麵相覷了，用臭水做成的東西？那是什麽啊？還要拿來吃嗎？那怎麽吃的下啊？而且，自己怎麽可能會喜歡呢？這……這可壓根就下不了口啊！
可是，秦永的手段，早就已經是在她們的心中形成了不可磨滅的威信了，所以，她們也不敢開口反駁秦永的話。不過，在她們的心裏卻是在暗暗想的是，等以後她們的姑爺是用臭水做出了什麽的時候，她們是一定不會吃的。
“本公子亦要退會！”
“快些辦理！本公子的一百兩銀子呢？”
“好，銀子拿到。23wx走吧，我們回‘琉璃閣’看熱鬧！”
……
眾人是確定了金香樓確實是沒有辦法做出如同琉璃閣一樣的點心之後，於是馬上就一哄而散了。那速度，比起當初他們申請加入金香樓的會員製度的時候還要更“凶悍”。於是，張守成等人在心裏都不由得紛紛在心裏感歎，實在是世態淡涼啊。
不過，這樣一來，那倒是挺好的吧。因為，從此張守成他們就不用提心自己這幾個幕後的東家會不會暴露的問題了。
隻是，這接下來要處置金香樓的事情，又著實讓他們煩惱了一把。
因為，他們原本來是以為，金香樓一旦是掛牌出售的話，那必定是會有人以原來的價格把它買下來的，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前麵投進去的錢，也能夠是拿回一部份了。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經過了這麽一番的波折，這座金香樓的名聲如今可以說是全盤臭了，所以，它的位置雖然是挺好的，可是，問津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了。
於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啊，隻能是降價“促銷”了。隻是，降價一成，似乎還是不夠的。於是，就降價兩成吧！隻是，兩成似乎也還是沒多少人願意接受，再接著是三成、四成。一直到五成的時候，才有人願意出錢打算買下來。
不過，卻聽說準備出錢買下它來的人，已經是不打算再用它來開什麽點心鋪子了，甚至是連酒樓客棧這些也通通不是。
這也是很自然的吧，否則的話，一旦是做回這些相關性的產業，那還不是會引得其他人紛紛聯想它過往的“曆史”？不過，若是不再開點心鋪子，甚至是不做酒樓客棧的話。這其中的改造費用。似乎也是需要不少的，所以，這加起來的總的數額是必定不比張守成他們原來買下來的少多少的，所以。這才會出現了其售價降到接近五成的時候。才有人出來接手。
不過。張守成他們匆匆將金香樓出手的時候，他們不會想到，這個接手的人。事實上就是他們的老熟人了。也就是秦永這個琉璃閣的幕後東家。至於秦永為何是要買下這座金香樓呢？可以從他在和琴棋書畫這幾個小丫頭的閑聊中得出一二。
“姑……姑爺，你怎麽要買金香樓啊？讓他這麽爛掉了不好？”
那天，當得知了秦永是派人去將金香樓盤下來的第一時間，琴棋書畫等四個小丫頭就已經是找到了秦永，於是，琴兒當時就問道了。
“是啊。是啊！姑爺，你忘記了，他們模仿我們的奶茶，還從我們這裏挖走了那麽多人，你……你怎麽還要救他們啊？”
其他幾個小丫頭也是不解，於是也跟著追問道了。
“救他們？此話怎解？”
相對於琴棋書畫那幾個小丫頭的“激動”，秦永卻是顯得相當的冷靜，並且是無辜了。
“還怎麽解？姑爺，他們如今急著要將金香樓脫手，你若是接下來了，那豈不就是救了他們？讓……讓他們虧死了，那才算好呢！”
原來，她們這幾個小丫頭是看到了金香樓的售價是一降再降之後，結果還是少人問津，於是，她們就以為，這其中必然是還有下降的空間了，所以，自然是不希望秦永接手這間金香樓的。因為，這麽一來的話，那金香樓的幕後東家所遭受的損失就會小得多了。
其實吧，她們雖然是對這座金香樓的幕後東家生氣，可是，她們卻是壓根都不知道這座金香樓的幕後東家到底是何人的。隻是，她們看到這座金香樓先是模仿出了她們“秦氏甜品屋”的奶茶，接著在她們“秦氏甜品屋”退款退會的當天，還落井下石地來到他們店門前宣傳，拉走了她們“秦氏甜品屋”的不少客人，所以，她們的心裏才會惱極了這座金香樓的。
隻是，她們沒有想到的是，其實在秦永的心裏麵，這座金香樓給他帶來的幫助其實還是挺大的呢。因為，要不是這座金香樓搞出了那麽多的花樣的話，他還真的沒有辦法一下子辭退那麽多的會員的，而如果是沒有辭退這大把的會員，他的“秦氏甜品屋”又怎麽能夠改名成為“琉璃閣”，走極為高端的路線呢？
畢竟，他們“琉璃閣”裏的琉璃餐具其實也是很有限的，同時，像那些“奶油蛋糕”、“曲奇餅幹”等等一類的點心，其產量也是有限的，因為，畢竟這兩個工作，都必須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才能夠擔任的，所以，什麽擴大生產等等的事情，其實是比較困難的。
反倒是縮減顧客的數量，那還要更為容易一點。所以，在秦永的心裏，那是早就已經有這樣的計劃了，隻是，還沒有到實行的階段而已。恰好了，金香樓所搞出來的那麽多的事情，反倒是給他提供了一個極好的契機，於是，在他的心裏，還真當是對於這座金香樓沒有什麽厭惡感的。
當然了，這也並不是說，秦永就有那麽大度，可以真的出手救它背後的東家了。不管是它在客觀上是給予了秦永什麽樣的幫助，可是最起碼的，它在開始之初，可不是懷著這樣的心思的，反而是想著複製“秦氏甜品屋”的成功，從而是取而代之，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講，秦永就完全沒有幫他們的理由。
不過，秦永最後卻仍然還是出手了，其最主要的原因吧，其實是因為他知道。就算金香樓隻是賣到原來的五成價錢，事實上就已經是超值的了。而且，他買下來這間金香樓，那可是有大用處的。反正僅僅隻是一半的價錢而已，不管怎麽算，他還是賺到了的呢。而且，這件事情如果是做成了的話，沒準還能夠狠狠地惡心這金香樓的幕後東家一把。
“嗬嗬。那你們可誤會了。我買下金香樓，那是有用的。嗯，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秦永當時也沒有向琴兒她們解釋太多。不過既然是他這麽說了的話。那琴兒她們也隻能是先聽著了。因為，她們目前已經是慢慢形成了這樣的一個習慣了，那就是不管她們的姑爺到底是做什麽，反正隻要是他說的。她們就相信必定是會成功的。所以。這個時候她們才沒有追問。隻留心地看著，她們的姑爺接下來究竟是要幹什麽。
“喂，你們聽說了嗎？金香樓易主了！”
“什麽？這麽快？不是說根本無人問津嗎？”
“嘿嘿。估計是買來做其他買賣的吧。否則的話，這金香樓的名字是如此之臭了，還哪裏有人敢買來做什麽酒樓客棧呢？”
“是啊，是啊！原來還以為他們金香樓能取代‘秦氏甜品屋’呢，沒有想到，到頭來倒是金香樓自己倒了。”
“嘿嘿，這算什麽？我還聽說了，這接手金香樓的人，其實就是那琉璃閣的幕後東家。”
“什麽？是那個‘詠月公子’？”
“沒錯！隻不知道他到底是要買下金香樓來做什麽的。難不成是要開一間低檔的點心鋪子？”
“呀，若是如此的話，那……那我們豈不是又能吃到‘奶油蛋糕’了？”
“是啊，是啊！希望如此！”
……
不得不說，流言的傳播速度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不，秦永才派人是買下了那座金香樓不到半天的時間，結果居然就已經是傳到街知巷聞了。隻是，誰都沒能想到的是，這個消息事實上還是秦永自己派人散布出去的。不過，他當時可僅僅隻是讓人散布了自己是買下了那座金香樓的消息而已，可完全沒有說過自己要搞什麽低檔的點心鋪的，可是沒有想到坊間的那些人，聯想力居然是那麽的豐富，於是，直接就讓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張守成等人，差點沒有被氣壞了。
“什麽？接手金香樓的人竟然是他？”
“唉，如果是他的話，那這金香樓，我們賣得價錢可是太低了啊！”
“是啊，是啊！隻要是他們將‘琉璃閣’中的任何一種點心拿到金香樓來賣的話，說不準金香樓就活了！”
“誰說不是呢！虧了，真虧了！”
消息傳到了張守成他們那裏的時候，當場就是哀鴻聲一片了。這倒不能怪他們，因為，如果真的是如同坊間傳聞的那樣，秦永是拿著這間金香樓來搞什麽低檔的點心鋪子的話，那可真的是連一丁點的影響都沒有的。甚至，因為他是“琉璃閣”的幕後東家的關係，金香樓的名聲沒準還會往上漲一大截。這麽一算起來的話，他們把這座金香樓隻賣出了五成的價錢，那豈不是賣虧了嗎？
隻是，兩天之後的又一個消息傳來的時候，他們頓時間就瞪目結舌了。因為，兩天之後，秦永不僅是沒有將那些“琉璃閣”中的點心是拿到金香樓裏去賣，甚至是將他們金香樓的招牌都給去了。當然，這還不算什麽，可是，秦永接下來的一個舉動就讓他們怒不可遏了，因為，秦永是派人將金香樓的招牌摘去了以後，馬上就又讓人掛上了另外的一麵了，上書“銅臭樓”三個大字。
“噗！！！！”
“銅臭樓”這三個大字一掛上去，結果就是使得許多關注這件事情的人紛紛都噴飯了。因為，他們是紛紛都以為，這應該是“琉璃閣”方麵的報複措施。你金香樓原來不是叫又金又香嗎？結果，現在給你改成了銅香樓，那可就是又市儈，又臭味了。這還不是純粹的報複措施是什麽？
“嘻嘻，姑爺，這就是您說的用處啊？原來是這麽回事！‘銅臭樓’嗎？這名字改得可真貼切，嗯。這麽看來，姑爺的這兩千兩銀子，花的可是太值了。”
“是啊，是啊！姑爺，你怎麽不早點跟我們說呢？你要是早點告訴我們，我們自己就可以去給你掛招牌啊！‘銅臭樓’，嘻嘻，好聽，真好聽！”
當天，得知這個消息的琴棋書畫等四個小丫頭頓時是高興起來了。於是。來到秦永身邊就開心地說道了。隻是，她們的這番話，卻是讓秦永當時很有些無語的。
什麽啊，自己好像是並沒有這個意思吧？自己之所以是將金香樓改名為銅臭樓。事實上是別有用處的。可不僅僅隻是為了報複金香樓。不過。現在多說這個也無益吧？所以，他幹脆也就不說了，不過。倒是提醒琴棋書畫她們幾個小丫頭，他之前所交待下去的事情，可要趕快去進行啊。
“哦，姑爺，你放心吧！婢兒們一直有在幹的。不過，姑爺啊，你要買那麽多臭水幹什麽？難道是想用來潑那個銅臭樓，讓它更臭一點？”
也難怪琴兒她們會這麽想，因為，就在幾天以前，秦永是給她們交待下來了這麽一件事情，那就是讓她們分批分頭地前去城外收集一種東西。這種東西說起來也簡單，那就是民間醃製時鹹莧菜所剩的殘汁。
鹹莧菜，事實上是民間一種比較常見的菜式，可是一般卻隻在普通的家庭才能見到，其味道是既酸又鹹，所以，用來送飯、送粥，倒是不錯的選擇，隻是沒有什麽營養也就是了，而且，味道也算不上好吃。可是，在大富大貴的家庭裏麵，那是極為少見了。
當然，鹹莧菜雖然是不好吃，可是最起碼也不會太過難吃的。可是，醃製鹹莧菜時所剩餘下來的殘汗，那可就真的是用難吃都不足以形容了，甚至要用臭來形容。臭到什麽程度呢？臭到隻要是一打開鹹莧菜的甕蓋，你就能夠聞到一股極為強烈的的酸臭味了。
“姑……姑爺，你要這種臭水做什麽？平常人家，直接就是拿來倒掉的啊！連最窮最苦的人，也不會拿它來送飯的。”
當初秦永將這個任務分派下去的時候，琴兒她們就不懂了，於是奇怪地上來問道。
“呃，我不是拿來送飯的，而是另有大用。你們先不要管這個了，拿著銀子去，每一壇子，給人家一百文錢。”
“啊？一百文錢？姑……姑爺，這也太多了吧？”
“不多，以後我們要的量比較多，所以，讓他們把莧水都收集起來。但是，要夠臭的，不能滲水，趙臭越好，不臭的就不要了。”
“呃。”
這下子，琴兒她們無語了，最後隻能是順著秦永的意思去了。不過，她們當時就算是去了，心裏也還是想不明白的，他們姑爺要這些臭水到底是有什麽用處呢？而且還是要越臭越的，不臭的還不要，這簡直就是顛覆了她們原有的認知了。
其實，這樣的事情就別說是顛覆了她們原有的認知了，就是這城外被她們找上門的鄉下人，一時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
“什麽？你們要醃莧菜的臭水？”
“是啊，大娘，你們家裏有嗎？”
“有是有，不過，你們要來做什麽？”
“嘻嘻，我們要來做什麽，你就不用管了。不過，我們現在要買，一百文錢一壇哦。有就快點拿來吧。”
“不是吧，一百文錢一壇？小姑娘，我沒有聽錯吧？這……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不能滲水哦，要臭的，越臭越好。不臭的可不要。”
“啊，好，好好！小姑娘，那你們可等著啊，我……我馬上去給你們拿。”
“好。”
……
於是，當時整個小鄉村裏都轟動了，結果是，琴兒她們原本還以為，像這樣的收購行動，她們是要挨家挨戶地上門去收，那才能夠收到足夠多的臭水給秦永交差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最後的反響卻是要比她們預料當中的要熱烈多了。這不，這個消息是傳出去了之後沒多久，那些鄉下人就自己捧著臭水找上門了。
其實吧，這也是很自然的，因為，就正如是琴兒她們之前說的，像這樣的臭水，就是最窮最苦的家庭，基本上也是不會用來送飯的，而是直接倒掉。除非是到了那種兵荒馬亂的時期，老百姓是吃上鹽了，普通人才會拿著這種又鹹又臭的水來補充鹽分。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真的是到了那種兵荒馬亂的時期的話，普通人根本就吃不上鹽了，又哪裏會拿鹽來醃製什麽鹹莧菜，所以，拿這種臭水來補充鹽分也是一個謬論。
不過，這個謬論，眼前卻似乎是變成了神話了。一壇子的臭水，居然就能夠賣得了一百文的銅錢了，這不單是普通人聽都沒聽過的奇聞，甚至是連想都沒有想過的。要知道，像這樣的一百文銅錢，放在以往的時候，基本上都可以買下十壇子的鹹莧菜了，更別提是用來醃製鹹莧菜所剩餘下來的殘汁了。
“呃，不是，這種臭水，我是打算拿來做吃的東西的。嗯，你們以後也肯定會喜歡的。”
秦永聽聞幾個小丫頭詢問自己是不是打算拿臭水來潑金香樓，於是，他當時就哭笑不得了，於是就開口說道了。
隻是，他的這句話一說話，琴棋書畫她們這幾個小丫頭，當時就麵麵相覷了，用臭水做成的東西？那是什麽啊？還要拿來吃嗎？那怎麽吃的下啊？而且，自己怎麽可能會喜歡呢？這……這可壓根就下不了口啊！
可是，秦永的手段，早就已經是在她們的心中形成了不可磨滅的威信了，所以，她們也不敢開口反駁秦永的話。不過，在她們的心裏卻是在暗暗想的是，等以後她們的姑爺是用臭水做出了什麽的時候，她們是一定不會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