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變換,場上的變化讓眾人一時沒有回過味兒來,大家都沒有想到,先前還氣勢如虹的陳錫烈,轉眼間,就被柴雞打倒在地,這一切變化太快,讓眾人如墜夢中。


    陳錫烈那痛苦的哀嚎終於將眾人拉過味來,柴雞的手下爆發出一陣喝彩聲。


    聽到喝彩聲,柴雞隻覺得出了一口惡氣,能在手下人麵前找回麵子,沒有比這更讓他覺的長臉的了。


    正有些飄飄然,忽然聽到一旁劉義叫道:“柴哥小心。”


    柴雞還沒反應過來,忽覺的後頸一通,接著就暈了過去。


    旁邊,矮胖的張堂主放下手中的椅子,將被柴雞打的已近昏迷的陳錫烈快速的拉回了自己的陣營。


    柴雞的手下以及劉義頓時對著矮個子張堂主就是一頓破口大罵,罵張堂主卑鄙無恥,劉義更是順便將天龍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天龍幫眾人也覺得張堂主做的太小人,麵對劉義等人的謾罵,一時眾人都覺得抬不起頭來,隻有寥寥幾句反駁的話語。


    劉義指示幾人將柴雞抬回自己的陣營,仔細查看了一下柴雞的傷情,發現柴雞昏迷不醒,但呼吸均勻,都鬆了一口氣。


    劉義排眾而出,指著張堂主的鼻子謾罵道:“想不到你們天龍幫都是一群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下黑手,還好意思號稱濱州第一大黑幫,我呸,我看就是一群厚顏無恥不講誠信的婊子。”


    張堂主臉色一紅,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沒理,這次被劉義一頓謾罵,心中也沒底氣,想說些什麽反駁,因為卻不知如何說,隻好冷哼一聲後默不作聲。


    一旁的王安山卻冷冷的開口說話了:“小子,你敢罵我們天龍幫,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劉義再次“呸”了一聲。對著王安山罵道:“狗屁天龍幫,就是一群不講誠信的孬種。”


    這話罵的分量相當重了,讓吳風也暗暗佩服,記得當初三熊幫的三爺去收保護費,劉義一副孫子的模樣,沒想到這次如此大義凜然,比以前可有萬分差別了。


    “誠信,哈哈。”王安山大笑,陰陽怪氣的道:“去他娘的誠信,老子是黑社會。誰跟你講這套。從來隻知道笑到最後才是王道。”


    這樣無恥的言論。不要說劉義,就連天龍幫的眾人也是皺眉,他們雖是黑社會,但黑社會也要講道義的。王安山的話明顯將他們都歸為人渣一類了。


    劉義一聽,氣的更是大叫道:“我擦,見過無恥的,沒看過像你這麽無恥的,自己不要臉還能說的這樣光明正大,看來天龍幫從你們幫主龍傑開始,都是一群厚顏無恥的人渣。”


    劉義的話激起天龍幫的眾怒,先前還默不作聲的眾人,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眾人一起嗬斥起來。


    “大膽,敢侮辱龍幫主,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好小子,膽敢辱罵我們幫主,信不信老子把你三刀六洞。”


    “三刀六洞太便宜這小子了。膽敢辱罵龍幫主,老子要將他大卸八塊。”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辱罵著劉義,那氣勢恨不得現在就要把劉義大卸八塊。


    劉義也沒想到無意中犯了天龍幫的忌諱,龍傑可不光是他們的幫主,還是他們心中至高無上的神一樣的存在,膽敢辱罵他,那簡直是犯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饒恕的錯誤。劉義的心中也為自己剛才的口無遮攔有些後悔,不過嘴上還是不鬆口道:“你們暗下黑手,難道就不許別人罵嘛。”


    王安山臉色冰冷異常,盯著劉義的目光猶如野獸要將其吞噬一般,用冷的讓人心寒的語氣說道:“你敢罵傑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張堂主,你去斷他一隻手,讓他知道膽敢辱罵龍少是什麽後果。”


    聽了王安山這話,劉義繼續不依不饒的罵道:“擦,想斷我手,老子還要斷你手呢,看來上次被我大哥教訓的還不夠,一會兒他來了有你小子的好看。”


    劉義本以為提起吳風,王安山會有顧忌,誰知道王安山聽後,臉上露出不屑道:“你大哥,哼哼,他來了更好,我正等他呢,正好新帳舊帳一起算。”


    沒有得到預想中的效果,劉義一愣,就連躲在看熱鬧人群中的吳風也深感意外,吳風從王安山的口氣中可以看出,對方對他並沒有一絲的忌憚,難道他有什麽對方吳風的殺手鐧?


    “張堂主,斷他一隻手。”王安山命令道。


    張堂主沒廢話,排眾而出,指著劉義道:“小子,你膽敢辱罵我們幫主,就別像烏龜一樣縮在裏麵,出來跟老子單挑。”


    “擦,老子怕你不成,背後下黑手,還敢說別人是烏龜,今天我就為柴哥討公道。”邊說著,邊走了出了。


    他身後的柴雞的手下也呐喊助威道:“義哥,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烏龜王八蛋,為柴哥報仇啊。”


    這聲義哥叫的劉義飄飄然,以前都是他管別人叫哥,這次終於聽到別人管他叫哥了。


    “兄弟們放心,我一定為柴哥報仇。”那語氣,還真有點做大哥的味道。


    看著大戰一觸即發,躲在外圍看熱鬧的吳風稍微的思索了一下,向著四周看了看,發現周圍有不少被打碎的玻璃碎片,吳風趁人不注意,撿起了幾片。


    對於這次戰鬥,吳風可不看好劉義,,劉義雖然在他這裏學到了不少招式,不過這些招式,對於普通人還行,對張堂主這種練家子就差很多了。


    天龍幫本身就高手雲集,在這麽競爭激烈的社團,憑著矮小的身材能位列堂主之位,想必手中有些功夫。所以他要在劉義吃虧的情況下暗中幫忙。既然張堂主一開始那麽卑鄙打倒柴雞,那也不要怪吳風暗下黑手了。


    看著手中的玻璃碎片,吳風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玻璃碎片殺傷力太大,很容易見血。仔細想了想,吳風又將手中的玻璃扔掉,再四處看了看,又發現地上有六個色子,這是酒吧常用的賭色。吳風將色子藏在了手中。剛一收起,隻聽場上響起了劉義的吼聲,吳風趕緊站起身來,發現劉義居然搶先一步向著張堂主衝了過去。


    先下手為強,經過剛才柴雞的被動後,劉義也悟出了這個道理。


    開始的幾招,兩人還鬥得有聲有色,不過漸漸的,劉義就落了下風。吳風教給劉義的招式講究一招製勝,貼身近打。這一點被張堂主捕捉到。他穩紮穩打。與劉義一直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看著幾招還是拿不下這個張堂主,劉義心中急躁,急功近利,招式上出了漏洞。結果被張堂主有機可乘,把握住劉義招式的漏洞,一個疾步猛衝到劉義身前,一把抱住了劉義的腰部。


    張堂主身材矮小,打架主攻下盤,這一下一招的手,心中大喜,鼓起身上的力量就要將劉義摔倒。不過劉義又豈是等閑,雙腿向後一分。頂住下盤,這下讓張堂主沒能摔倒劉義。雖未被摔倒,但劉義腰部被張堂主抱住,已經處於下風。他知道這一次張堂主不能將他摔倒,隻有緩過勁兒來。下一次他就沒這麽幸運了。


    正等著張堂主再次將他提起時,忽然,抱住他的張堂主發出一聲哎呦,劉義隻覺的抱著他的手一鬆,這一下劉義大喜,趕緊用力將鎖住腰的手掰開,對方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不過劉義豈能錯過這個反擊的機會,反過來一把抱住了張堂主的腰。


    這一變過讓眾人都覺得太具戲劇性,不知道剛才還占了上風的張堂主,為什麽反過來被劉義占了上風。


    天龍幫的一眾小弟見此,大聲的為張堂主加油喝彩。張堂主卻是鬱悶之極,他一次沒有將劉義摔倒,本想著再次再次聚力,卻突然感到腰間一痛,全身的力量居然被打散了,這樣一來,才出現了被劉義反鎖的一幕。


    張堂主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他也沒有時間思考這個問題,因為他現在被劉義扣住,那接下來,劉義一定會用剛才的方法將他摔倒。


    果然張堂主感到劉義抱住他的雙手一緊,張堂主知道劉義要用同樣的方法對方他,雙腳向後一分,穩住下盤,劉義這一下沒有將他提起。


    張堂主大喜,沒等劉義再次用力,右手用力向著劉義的後背一頂,劉義大痛,手鬆了鬆,不過張堂主卻並沒有像劉義一樣趁機脫離,因為他知道,憑著劉義的身材,想要將他提起,那是很困難,所以反而借此機會,要將劉義大的吐血,再次舉起右肘,向著劉義的後背砸去,不過他的右臂剛剛舉起,突然覺得手臂又是一痛,那砸下去的手臂垂了下來。


    兩次無緣無故的痛,這一下張堂主意識到了有人暗下黑手,不過還沒等他說出來,身體一空,他被劉義狠狠的舉起,一個狗吃屎被摔倒在了地上。


    張堂主也是強悍,剛被劉義撂倒,就猛的翻身,一腳朝著劉義踹去,劉義沒有防備,被踹了個正著,哎呀一聲倒在地上。


    趁此機會,張堂主迅速站起身來,猶如猛虎捕食一般撲到了劉義的身上,隻是他剛一撲到,還未有任何動作,後腰再次一痛,這一下,張堂主隻覺得全身的力氣被抽幹了一樣,整個上半身居然麻木了。


    看見張堂主撲到了劉義的身上,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不單劉義奇怪,連觀看的其他人也奇怪。而劉義也趁機翻身將張堂主壓倒在身下,模仿著柴雞先前壓倒陳錫烈的動作,一手提著張堂主的左腿,身體壓在他的腰上,用騰下來的右手邊戳著張堂主的後背邊叫道:“叫你丫囂張,叫你丫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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