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風走出了酒店,雙手‘插’兜,身後響起崔隊長追出來的聲音。(..tw)--↖哈,


    崔隊長快步跑到吳風身前,沉聲問道:“你到底有什麽發現?”


    吳風沉‘吟’一下,道:“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什麽。”崔隊長大叫一聲,他本以為吳風隻是發現一些凶手的重要線索,現在卻被告知知道凶手是誰,這不能不讓他吃驚。


    “凶手是誰,你又怎麽會知道凶手,難道你認識?”崔隊長的聲音有些急促。


    吳風點了點頭,道:“不單我認識,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崔隊長被吳風的話嚇得差點跳起來,若不是知道吳風不是那種開玩笑的人,他一定以為對方在說笑話。


    “到底是誰?”


    吳風沉默不語。


    “你想急死我嗎?凶手到底是誰啊?”崔隊長被吳風急的大叫起來,這個時候,哪裏還有一點做刑警隊長的沉穩。


    吳風再次沉‘吟’一下,搖了搖頭:“凶手是誰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別誤會,我並不是想要保護他,相反,憑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我的保護。我不說隻是覺得沒有必要。”


    說到這裏,吳風緊盯著崔隊長的眼睛道:“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勸說凶手不對你下手,你是否還有興趣知道他的身份?”


    崔隊長瞳孔睜大,嘴角微顫,這一次,卻跟著吳風沉默了下來。


    吳風輕輕搖了搖頭,道:“從你的神情中我已經知道了答案。我會盡我所有的能力來勸說他放過你,若他執意不肯放,我會將他的身份告訴你。”說完,吳風轉身離去,隻留下崔隊長呆愣住原地。一動不動。


    吳風回到酒店,並沒有練氣療傷,也沒有睡覺,他實在是睡不著,那個影像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無法入眠。直到早晨起來。姚芊芊敲響吳風的‘門’後,看到眼睛布滿血絲的吳風,心中很是驚訝。


    吳風雖然在穿著上不講究,但是在‘精’神上給人的感覺一直都很飽滿,像現在這樣頹廢,她還是第一次見。


    “昨晚吃飯不是好好的嘛,怎麽今天看起來這麽頹廢?”姚芊芊問道。


    吳風沒有回答,而是轉移話題道:“怎麽這麽早?”


    姚芊芊撇了撇嘴,似乎很不滿吳風的態度。道:“你忘了,昨晚你答應奔奔八點去他家接他的,現在都七點半了,你想讓一個小孩子等著你嘛。”


    吳風眼睛微眯,一絲‘精’光從眼中閃過,接著神情轉淡,道:“是啊,我給忘了。那好,我們去接他吧。”


    兩人打車到了豪爵小區。奔奔早在小區的大‘門’口等待他們。下了車,奔奔就活躍的向兩人狂奔了過來。吳風本能的想要躲開,卻硬生生的止住這股衝動。


    奔奔已經抱上了吳風的大‘腿’,那雙帶著厚厚眼鏡的大眼看著吳風一閃一閃,道:“叔叔,我們今天去哪了玩啊?”


    看著奔奔那“可愛”的樣子。(..tw)吳風沒由來的湧出一股寒意,奔奔似乎察覺到吳風的異常,那抱著吳風的雙手也鬆開。


    姚芊芊‘摸’了‘摸’肚子道:“我還沒有吃飯呢,我們找個地方去吃早飯吧。”


    “好啊好啊,奔奔也餓了。”奔奔讚同道。就‘欲’拉著吳風走。


    吳風卻將‘欲’走的奔奔反拉回來,道:“你媽媽沒有給你做早飯嗎?”


    “沒有,爸爸媽媽今早上班去了,沒有時間給奔奔做早飯。”


    “你父母也真是的,做個早餐還需要很長時間嗎,不知道小孩子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最需要營養嘛。”姚芊芊嘟囔道。


    “我看要不這樣,我們也不要去外麵吃了,就去你家做飯怎麽樣?”吳風道。


    奔奔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吳風會這樣說。


    “正好我們也可以參觀一下你的家。”


    “這個不太好吧,人家家長不在,我們去不太合適吧。”姚芊芊猶豫道。


    吳風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奔奔,等待他的回答。


    奔奔隻是稍一猶豫,就眼中帶笑道;“好啊,好啊,那叔叔要親自下廚給奔奔做早餐哦。”


    “他會下廚?”姚芊芊嗤之以鼻。卻見吳風點頭道:“沒問題。”


    奔奔引領著兩人到了西南方向的一個別墅前,吳風看著奔奔掏出鑰匙,打開了‘門’,接著向兩人一招手,姚芊芊跟著身後,走了進去,吳風身體微頓後,也跟了進去。


    別墅的院子不大,卻擺了不少的‘花’‘花’草草,奔奔將兩人引進‘門’,別墅的格局和蘇妍家裏一樣,兩人稍微的參觀了一下別墅,姚芊芊走到大廳一麵牆上,牆上掛了一張照片,那是奔奔的全家福。


    “奔奔,你父母真年輕啊。”姚芊芊看著全家福讚道。


    奔奔笑了笑。吳風也走到照片前,看著全家福,眼中若有所思。姚芊芊又走到廚房,看有沒有什麽食材,她真的很想嚐嚐吳風的手藝。


    一分鍾後,姚芊芊從廚房走了出來,神情失望道:“沒有食材,怎麽辦?”


    “來到路上,不是看的一個大超市嘛,你去買點吧。”吳風走到大廳的沙發前,坐下,拿起茶幾上的一根牙簽,邊剔牙邊道。


    “為什麽差遣我去,你怎麽不去?”姚芊芊不滿的嘟著嘴道。


    “因為我負責做飯,你負責買菜,這樣的分工很公平,要不我們換換,我去買,你來做怎麽樣?”吳風的神情帶著調侃。


    姚芊芊又怎麽會做飯,也知道吳風是故意這樣說,心中有氣,卻也不知如何發作,隻能跺了跺腳,認倒黴的出了‘門’。


    看見姚芊芊離去,吳風臉上那調侃的笑容也隨即消失,轉而凝重,轉向奔奔道:“奔奔,你家裏有喝的東西嗎?”


    奔奔點了點頭:“有啊,冰箱裏有很多喝的東西。還有新鮮的水果,吳風叔叔你要什麽,我給你拿?”


    “隨便,解渴就行。”


    奔奔轉身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門’,從裏麵拿出一瓶水和一個新鮮的大橙子。剛剛關上冰箱‘門’,忽然,奔奔全身一緊,接著整個身體在冰箱前消失,與此同時,一根牙簽穿過他剛才站的位置,直‘插’入了冰箱‘門’上。


    奔奔的身體出現在了離冰箱三米的距離,他的手中還拿著那瓶水和鮮橙,看著麵‘色’如水般沉穩的吳風。眼中帶著驚訝。沒錯,是驚訝,這樣驚訝表情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在一個九歲的孩童臉上,但是現在確實出現在奔奔的臉上,讓他整個人都顯得詭異。


    此時的奔奔,除了外貌不變外,整個氣質都已經變得和剛才大相徑庭。周圍,無形的氣場對撞著。氣氛驀然間緊張了不少。


    兩人一動不動,對視持續了半分鍾。最終,奔奔忽然歎了口氣,接著嘴角溢出一絲不符合他年齡的微笑,緩緩走到了沙發前。


    吳風還是坐著沙發上,看著奔奔走過來,看著他坐在自己的對麵。臉‘色’很平靜,隻是在這表麵的平靜下,整個身體都緊繃著,這樣的距離,如果是突然出手。對他們這種以速度致勝的練氣高手來說很容易得手,所以,兩人雖看似輕鬆,卻都全身緊繃,防止對方突然下手。


    奔奔摘下那厚重的眼鏡,放在茶幾上。將那瓶水放在茶幾上,推到吳風麵前,接著手一翻,一張被裁剪的白紙夾在手中,奔奔夾著白紙,輕盈的在鮮橙上劃過,鮮橙輕鬆的被切成六塊,奔奔拿起其中的一塊,開始啃食了起來。手中的白紙被他扔在了地上。


    很快的,那一小塊就被奔奔啃食的隻剩下皮了。奔奔抹了抹嘴,語氣有著不符合他年齡的低沉,道:“我本以為這場遊戲能夠繼續下去,卻未想到這麽快就被你拆穿了。你昨天說能夠找出我,我還不信,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想來,昨晚殺那個‘女’人的時候,我一定是暴漏了什麽,才讓你知道我就是凶手,可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讓我暴漏自己的呢,我自認為做的滴水不漏啊。”


    他確實做的滴水不漏,卻不知吳風有攝魂術這種詭秘的秘術,否則,吳風是根本不可能知道凶手就在自己身邊,還是一個九歲孩童。


    不過對於這個問題,吳風顯然不會給他答案,看著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的奔奔,沉聲道:“為什麽要殺他們?”


    奔奔能夠聽出吳風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再次拿起一塊橙子,邊吃邊道:“正如你昨天所說,這個世界就是存在很多的不公平,如果法律不能解決這些不公平,總需要有人來做。那個冤死的年輕人才十九歲,他沒有來得及享受接下來的大好年華,就被冤枉致死,隻留下一個母親孤獨終生,還要在兒子的冤死中每天以淚洗麵。如果當時的公檢法能夠仔細審理這件凶殺案,就可以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可惜他們都不做為,所以,作為主審那件案子的人都該死。至於那件投毒案,那個鄭愛國為了自己的孫‘女’,動用手中的權利為其脫罪,可以理解,但也該死,你覺得呢?”


    吳風冷冷的看著奔奔,內心卻很‘激’‘蕩’,尤其是在聽到奔奔說這些人該死的時候,那種冷漠的口‘吻’聽的吳風很是心驚。


    “就因為他們工作上的疏忽,就因為他們為了自己的孫‘女’做了違法的事情,你就判定他們該死,可以毫無顧忌的取走他們的‘性’命嗎?”


    奔奔點了點頭:“對我來說,這已經足夠。”接著,他也發現吳風的神情很‘激’‘蕩’,玩味的瞟了吳風一眼道:“用不著緊張,隻是殺殺人而已。”


    “隻是殺殺人,而已?”吳風已經被奔奔語氣震驚的合不攏嘴了,他從沒有想象一個人在屠殺自己同類的時候,會用這麽輕鬆的語氣,那感覺好像不是說的一個人,而是一隻豬,一條狗。


    “他們是人,不是豬狗,你怎麽能夠用這樣的語氣來說殺人這麽重要的事情?”


    奔奔聳了聳肩,道:“對我來說,殺人和殺隻豬,殺條狗沒什麽本質的區別,他們都是有生命的生物而已。”


    “沒有區別,你居然說沒有區別,你還是不是人?”


    奔奔的眼中‘露’出思考,似乎在接吳風的話道:“理論上是,嚴格來說又不是。”


    “不是人,那是什麽,畜生嗎?”


    奔奔沒有因為吳風的諷刺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他吃完最後一口橙子,‘舔’了‘舔’嘴,道:“不是畜生,是神。”


    “你憑什麽認為自己是神?”


    “因為我能做人類做不到的事情。”說到這裏,奔奔忽然就手中的橙子皮捏在了手中,當他再次伸開手的時候,皮子已經不見,隻剩下一手的粉末,奔奔將手向著吳風攤開,接著一口大氣吹出,手中的粉末的向著吳風噴了過去,不過在距離吳風身體五公分的時候,就被吳風的氣罩擋開,一絲沒有沾染其身。


    看到這裏,奔奔的眼中‘露’出微笑,道:“看見了嗎,我們都有能力做一些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不是神又是什麽。”


    吳風沉默不語,這一刻,他是百感‘交’集,無論是駱子重還是許鷹都曾將他成為神,對於這個叫法,吳風也是欣然接受,認為這隻是對他們這類人能力的一種認可。直到這一刻,他忽然發現對神這種稱呼,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反感,因為被當成神,就要失去原有的身份。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他允許別人稱呼他為神,但決不允許自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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