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為了計劃安潯“犧牲”自己,撩撥了她家霍小城。


    之後長夜漫漫郎情妾意,自是有些火需要以身去撲~


    此後從後院悄悄回到大宅,借由傭人使用的樓梯上到二樓,關上房門之後,便是一室的旖旎曖昧。


    被死死壓在門邊的牆壁上吻住雙唇的時候,安潯能察覺到霍城的激動。


    從他生日那晚至今,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兩人不約而同保持了些許距離,心照不宣的避開了會導致過於親密發展的場合。


    當然這不能說全然都是忍耐,霍城最近很忙,他也許本也沒太把心思放在這件事上。


    隻是男人終究是男人,當情況有變,他們的熱情遠比女人來得凶猛。


    很快霍城周身的熱度觸碰起來就有些燙手,被那股熱意籠罩,安潯抬頭努力回應那個吻,感覺霍城的掌心輕輕托著她的腰,片刻長指滑落,輕繞上她的裙擺,幾下那絲滑的麵料就被推起,輕撩到了膝上。


    他不鬆開她,吮吸她舌尖的力度讓她有些疼。


    隻是他也不再繼續,停在這曖昧的一點,似在試探她的態度。


    如今兩人的關係就卡在安潯一句話上,隻要她點頭,他直接就能踏平那最後一道防線!


    卻是這一個月來她周周去給隋炘送血,一再麵對他火山式爆發的脾氣之後她更加沒了信心,她可不想麵對一夜歡愉之後是她明日就死這樣蹊蹺的結局…


    安潯在心底深深深深的歎了口氣。


    其實她也很難受。


    多日未進食的身體開始變得很饑渴,這饑渴表現在了各種欲望的勃發上,此刻,甚至僅僅通過觸碰,她都像是能摸到霍城滾燙的肌膚下血管裏奔流的馨香血液。


    當然她不能咬他,也不能睡了他,隻能這樣被親一親摸一摸解解饞…


    卻是這樣的觸碰無異飲鴆止渴,她隻覺自己都快被欲望逼瘋了…


    “…阿城,阿城…今晚我不能留你下來…”


    在他俯身下去吻上她頸側的時候,她一麵恍惚伸手拽上他的襯衣,用力把他衣服下擺扯出來,一麵小聲喃喃開口。


    這一句不知是告誡他還是告誡她自己,總之她仍是拒絕了,說過之後卻是探手從他衣擺下方伸進去,冰涼小手一瞬貼上他腰側肌膚,凍得霍城渾身一僵!


    他下意識伸手搓了搓她光裸的手臂,隨後攬上她的肩頭,其實這個決定並不出人意料,但是聽到的時候還是教人微微沮喪。


    當然今晚是安家家宴,樓下還有一堆客人,他不可能指望她就此把他留在閨房共度良宵,這樣也有損她的名譽。


    結果他隻能在最不想忍的時候再一次忍了下來,最後用力在她耳側不明顯的地方吸出一個紅印,他逼迫自己停下。


    “嗯,我一會兒就回去。”片刻他偏頭在她耳邊喘息著道。


    那熾熱又清冷的聲線蠱惑非常,安潯隻能在心裏惆悵,垂眸她輕應他一聲,不安分的小手卻仍扣在他精壯的腰身,片刻忍不住悄悄揉捏而上。


    “那走之前再讓我摸幾下…”


    她似害羞般埋進他胸膛,支支吾吾。


    她實在受不了掌心下他肌膚的觸感,特別是在親眼鑒定過他的八塊腹肌之後。


    另一頭霍城正壓抑著自己勉強無視丫頭不安分的小手,聽見這一句倏然愣神,片刻隻能長長歎出一口氣。


    她這是要故意折磨死他?


    “安安…”


    微涼的空氣間,許久他歎著氣念出她的名字,那字字都像咬著牙,從齒間摩擦出的一樣…


    …


    後來不知過了多久,不管她摸沒摸夠,最後他抽了她的手上來不準再亂碰了,安撫又輕柔的親親她的指尖。


    暗處安潯的臉有些紅,不知是害羞的還是激動的,她赤腳踩在長絨地毯上,腳尖相疊,微微抬頭望上霍城清潤的眉眼。


    直至他再次伸手輕繞她耳畔發絲,似有溫情在兩人之間環繞,少了些許欲望折磨,多了幾分不舍繾倦。


    “安安,我有東西給你。”


    他低頭輕聲道,她聽得出他清涼聲線裏微微的靦腆和愉悅。


    話落他伸手自外套內側口袋摸出一樣東西,翻過她的掌心放上去。


    那觸感冰涼,安潯借著房間裏微弱的月光看清那是一根漆黑的鏈子。


    鏈身質地像是柔韌的線,上頭穿著打磨光滑的玉珠,下方墜著的是一塊約三厘米見方的玉牌,通體漆黑,指腹輕滑上去能感受到細細的紋路,暫時看不清上頭刻著的是什麽。


    這是霍城第一次送禮物給她。


    男人送飾品,不是價值昂貴就是具有特殊意義,而這塊墨玉吊墜似乎兩者皆有,安潯抬起頭來。


    “怎麽不是我生日倒是有禮物可收。”


    她揚眉笑起來的時候,他跟著彎了彎嘴角。


    “等你生日再送別的。”


    話落他拿起鏈子打開,安潯配合著把長發撩起來,讓霍城幫她把項鏈戴上去。


    那墨黑很正,襯得她膚色更白,一如他之前想象中她戴上它會有的樣子。


    他眼底都有了笑意,那是他不常有的情緒,他輕繞著她的長發,說安安,你開心嗎?


    這是他經常問的一個問題。


    在許多次約會之後,在她明媚笑起來的時候,在她偶爾放下平素的架子展露出真的性情,他看出她的喜悅,總要追加確認一句,她開心嗎?


    她當然很開心。


    指尖輕點玉牌,她眸色裏含著星點幸福與珍惜,她不常露出這樣小女人的神態,讓他開始很期待,她最終戴上這整套首飾後的模樣。


    “不管以往如何,至少現在很好。”


    許久之後,在晦暗的光影間,從來不善言辭的他輕輕道。


    安潯抬起頭來。


    她想,他想說的可能是無論過往如何,至少現在她過得幸福。


    她可能有著千瘡百孔難以回首的過去,卻在他接手她的人生之後,小心翼翼關懷,全心全意相待,他用嗬護來填補空虛,用愛意來修葺傷痛,他在意她每一分一秒的情緒,他無時無刻不在努力,隻期給她留下以後她願意再憶起的人生。


    這便是他永遠在意她開不開心背後的含義。


    那一刻心底像是有一陣風,吹皺一片湖,那春風一瞬軟過一瞬,最終聚成她眼底微閃的光。


    她說阿城,我忽然想起一句話。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裏,不如你。”


    她又跩文采,她知道他聽不懂,話落眉梢輕揚,她笑笑撲進他懷裏。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那之後一句——


    願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情深共白頭。


    那是他用真心為她築起的高牆。


    此後山河爛漫,再無風雨;長空無垠,懸有豔陽。有他相伴許她一世安樂,此番人生,似終有歲月可回首。


    她又該回以什麽,應他情深無悔?


    便是海天遼闊,再無波瀾;心有所棲,方成安泰。有她共度守他百歲無憂,此後一路,她盼以深情共白頭。


    她盼以深情,共白頭。


    不過這一句,此刻依舊無法全然確定的承諾,秉著一貫嚴謹的作風,她最終,未曾說出口…


    ——


    山頂的夜風徐徐,氣溫比起傍晚剛過的時候又冷上了幾分。


    安濛跑到門廊的時候感覺到肩頭打落的那一陣寒意,她抱住手臂打了個哆嗦,此時也顧不上秘密不秘密,她小跑著衝了出去。


    安家門外停了很多車,並不是隻有一家人走。


    經過方才的鬧劇還是不少人懶得再留在安家這個破地方,此刻停車場微微喧鬧,她抬頭一眼看見葉明煬等候在停車場一側的小路上,葉家的司機已經把車開了出來,馬上就要在他身前停下。


    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的表情,比寒冰還要涼。


    他嘴角再也沒有那慣常帶著的笑意,請垂著眼,微微緊密的唇線甚至帶著一抹冷硬,讓她心慌意亂。


    當然葉明煬本就有資格生氣,他此刻明麵上還是安潯的追求者之一,當然有理由為了自己心愛姑娘遭遇羞辱而憤憤不平。


    卻是隻有安濛知道,他在生氣的對象其實是她!


    他也覺得陷害安潯的人是她,他為此非常氣憤,甚至氣得連一句解釋都不想聽她說就要走!


    安濛嚇壞了。


    她直覺今晚若是就這樣讓葉明煬回去他們說不定不明不白就要分手,因為本來他們的感情就是地下戀根本沒有半點保障不是麽!


    想到的下一秒慌亂的她再也想不了其他,她幾步衝下樓梯,甚至在一輛轎車開過的時候猛得從車前衝了過去,那車急刹,急促摁響喇叭,大燈和尖銳的喇叭聲中,麵容冷峻的葉明煬終於抬頭望來。


    看見她,他下意識皺眉。


    安濛驚魂未定從那輛車前繞過,踉蹌幾步跑到葉明煬跟前。


    “學長…”


    今天是安濛的生日。


    她十八歲,被譽為成人禮的生日,本是很隆重的事。


    隻是可惜安家風水似是不好,半年多前本該大辦的安潯的成人禮就無疾而終,今晚安濛的成人禮又出了天大的笑話,之後又不知道要被非議多久…


    此時此刻的安濛,盤起的長發都微微亂了,整個人在風中瑟瑟發抖,連嘴唇都有些發烏。


    明明是最狼狽不堪的模樣,當她用著要哭的神色出現在男友麵前,卻是連他的名字都不敢叫,隻敢用學長來稱呼他…


    望上安濛慘白的小臉,葉明煬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動。


    他很少這樣,一眼望去看不出半分內心想法。


    安濛又急又怕,她急於同他解釋今晚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在她終於就像要忍不住把心裏話一股腦倒出來的上一秒,葉明煬偏頭望上對麵搖下車窗的葉家司機,冷冷開口:“去前麵等我。”


    “哦,好…”


    司機狐疑打量了自家少爺同安家二小姐一眼,搞不清這些豪門二代們之間到底是什麽複雜關係,嘟囔一句搖上車窗走了。


    葉明煬仍舊微微皺著眉,四處張望一眼,選擇了不遠處僻靜的小樹林。


    “走吧,我們去那裏。”


    …


    那一處,便是幾個月前那一晚他們同安潯他們撞上後,私聊過一陣的地方。


    那裏更安靜也更冷,安濛小跑著一路跟上葉明煬的腳步,她的確很懦弱,便是這樣的時候她想著的都是她這身裙子會不會太顯眼,給葉明煬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直到到了目的地,她才發覺她所有的擔憂都是笑話,他根本沒打算同她深談。


    “安濛,我覺得我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比較好。”


    他上手就直奔結論,安濛猛地呆住。


    她在夜風中凍得像一朵嬌弱殘敗的小白花。


    “明煬…?”她喃喃。


    兩秒之後從他冰冷的眸子裏看出現狀。


    “不是啊你聽我解釋,那個視頻,還有那個演出,那都不是我做的!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真的不是我!”


    她焦急開口,一說話兩滴滾燙的淚珠就從眼眶滑落出來,襯著凍紅的鼻子,異常脆弱可憐。


    葉明煬沒說話。


    安濛更加著急了:“…真的…真的不是我…你怎麽就不信呢?!對了,是安溪,我猜是安溪,就是那個我爸爸新領回家的私生女!”


    她想起了什麽,發現新大陸一樣嚷:“這一切都是安溪設計的,是她故意讓我放鬆了警惕,她在我麵前裝得可好了,讓我以為她很喜歡安潯…”


    “所以,所以我就沒防備,把以前的照片拿給她看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會偷了照片做這種事,你相信我啊,我真的不知道!”


    安濛哭著說,傷心欲絕,任誰看了都我見猶憐。


    當然她不敢說出這裏頭還夾雜著嫉恨等等因素,話落她觀察著葉明煬的反應,信誓旦旦:“而且你可以去問安潯,她都知道,知道不是我!否則她這樣的個性怎麽可能放過我?如果她確定是我做的,她早就反擊了,她…”


    “安潯如何並不重要。”


    這焦急一句,說到最後聲聲都是控訴!


    卻是還未待安濛說完,葉明煬忽然抬眼,冷冷將她打斷。


    安濛太急了,並沒有察覺,其實在一個男人麵前這樣非議另一個女生,在和任何時候都不是明智之舉,特別是他已經懷疑她可能並不如他之前以為的那樣單純之後。


    即便安潯就是那樣錙銖必較的個性,即便這整件事真的是那年僅十五歲的安溪所為,此刻安濛沒有證據,這樣胡亂指控,洗不掉惡意攻擊的嫌疑。


    所以她還不如隻是嬌弱的哭一哭裝裝傻,可能葉明煬一時心軟還能相信她…


    結果事情到了這樣,顯然為時過晚。


    若是讓葉明煬選,他或許最不喜歡的就是豪門內院的女人們彼此敵對的嘴臉。


    在他父親外頭的女人曝光之後,十多年來他的母親就一直處在這樣的狀態,時不時將那已經死了的女人翻出來辱罵,連帶著羞辱身邊所有存在類似情況的家庭…


    多年來,宋靈韻和安濛,亦同樣是他母親無端謾罵的對象之一。


    而就在剛才,他突然發覺安濛控訴安溪控訴安潯時的表情,和他的母親竟是那樣相像…


    葉明煬的眸色一瞬變得愈發冰冷,似是斟酌過,才最終問出了一個已是將殺傷力控製在了最低的問題。


    他問她,這樣的照片,在她拿給安溪看之前,真的不知道這不該給人看麽?


    四周凍結身心的寒意裏,麵對這個問題,安濛張了張嘴,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若是她真的那麽天真,也就不可能猜得中安溪同安潯心中的想法。


    隻是若她足夠聰明,她又怎會不知這樣的照片拿出去會有潛在風險,還是她原本其實潛意識裏就是想要打擊安潯,她隻是沒有自己做,卻不代表她沒有下意識在安溪的計策裏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他已經不想再聽她的任何辯解。


    他看她的眼神裏帶著深深的失望。


    這樣的眼神叫安濛心如死灰!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啊…我…我…”


    她終究再也解釋不出一句來,下一刻葉明煬決然轉身,大步離開。


    他曾告訴她,今晚過後一切就能結束。


    卻是此時此刻,當夜晚冰涼的空氣將她完全籠罩,安濛再也支撐不住自己跪倒在地,她埋首嚶嚶哭泣起來的時候,隻覺也許一切真的都結束了,包括她這一段萬般委屈,卻也萬般珍惜的初戀…


    ——


    另一頭,舞會過半,鬧出這樣的鬧劇後安家幾個主要負責人竟是都不見蹤影,無聊的賓客們覺得受到了冷落,紛紛告辭離場。


    宋靈韻一個人在門廳送客,又急又氣,卻還不得不裝出一副端莊的模樣;


    而就在方才秦可兒像是發瘋了一般從她身前跑過,臉色嚇人得像見了鬼一樣,宋靈韻追不上,也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這時無論是安淮還是安濛她一個都找不到!


    秦可兒提了她那輛紅火色的跑車急速駛離安家的時候,停車場另一頭,嚴夫人孫莉攙扶著兒子,冷著臉回到了嚴家的車上。


    她一上車就驚怒開口:“那都是些什麽人?!你明天就打辭呈調回家,再也不要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孫莉到底是被嚇壞了,從小被守護得那麽嚴實的官家大小姐,哪裏見識過霍城這種凶橫的地頭蛇,此刻幾乎快把一口銀牙咬碎,甚至覺得方才自己同兒子都像是要死在那群人手裏了!


    這群野蠻人,這群卑賤的野蠻人,等她搞清楚他們的身份,要他們一個個好看!


    另一頭,微微虛弱著躺到在後座上,嚴易澤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就是方才那一下,他被霍城掰過的手腕還在隱隱作痛,他被反扭的胳膊也幾乎脫臼,甚至此刻都無力抬起…


    沒有什麽比被情敵秒殺這樣的事更打擊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了。


    特別是當他居高臨下望上他,那個眼神,不僅僅是孤傲,還帶著主權的宣誓!


    是啊,他其實知道的,她已經同他在一起了…


    他甚至無法伸手掩去眸中的苦澀。


    “不要去招惹這群人…”


    半晌嚴易澤淡淡開口。


    孫莉狠狠甩來一眼:“怎麽,你不要告訴我你還念著安家那丫頭?!不看我還不知道,今天一看你倒是跟我說說那是個什麽女人?你是精蟲上腦了麽,這樣的姑娘都看得入眼,她身邊那群人就更加…”


    “所以我們更不要招惹,若是不想給爸爸抹黑就聽我的。”


    嚴易澤冷冷打斷。


    在嚴家,利益永遠高於一切感情。


    他父親有意競選常委,如今正是嚴家最關鍵的時期,他們一家人的言行都不能留下半個汙點。


    他知道隻要這麽說,母親一定會猶豫,考慮過後她就知道該做出什麽選擇了。


    果然這一句過後,車廂裏再也沒了聲響。


    心中苦笑著,嚴易澤甚至歎不出心底那一口鬱結,緩緩閉上了眼睛。


    ——


    這一夜,一場圖謀不軌的家宴,結局幾家歡喜幾家愁。


    那聳立山頂的奢華大宅,酒灑茶涼人去樓空之後,愈發像是一個冰冷壓抑的大囚籠,讓人發了瘋的想要逃離。


    早早避開了是非,此刻安溪縮在她小小的客房裏,將電腦裏她之前整理的厚厚資料重新翻過。


    今晚的計策,安潯同霍城的反應均是出乎她的預料。


    安潯比她想得更加難懂,霍城也遠比她以為的更加專情,如今她急需更清晰的分析出他們的個性,明確他們的軟肋,才能知道下一步該如何來走。


    小姑娘動用上了所有腦細胞,開始重振旗鼓!


    另一頭,在舞會都要結束的時候張嫂才在小樹林邊找到了自家快要凍僵了的二小姐,心急火燎將人拖回房間泡澡。


    宋靈韻今晚一定要會鬧,隻是誰都沒有陪她吵鬧的心情,當安濛抱著膝坐在溫熱的水裏,已像是流光了最後一滴眼淚,滿眼虛無…


    卻是全家人都找不到大少爺安淮。


    最後還是老楊去車庫看了,才發覺安淮的車也不見了。


    他可能是去追秦家小姐了,張嫂這樣期盼;


    她叮囑老楊趕緊回家,而她自己同樣避開了太太的怒火,躲到了小姐房裏去。


    那一夜,直到很晚的時候,街邊一家喧鬧的酒吧裏,終有人找到了趴在吧台邊上爛醉如泥的安家大少爺。


    他根本早就忘記了秦可兒,他隻是瘋了般開了車出來亂逛,然後不知為何在一個紅燈口被酒吧的霓虹吸引,跑了進來。


    安淮喝了太多太多酒。


    這樣的時候不僅僅隻是女人有危險的,男人喝得太醉了同樣危險,很容易被人乘虛而入。


    安淮在第三次被人推上肩膀的時候終於一翻身抬起頭。


    他喝得視線都有些朦朧,在晃眼的燈光裏,辨認出近處那一張臉。


    “…小潯?…”


    他紅著臉,喃喃開口,模糊的視線看不清來人眼底那幽幽流轉而過一抹涼意。


    時機同火候都正好。


    爛醉的男人身側,那一席紅裙姿容妖嬈的女孩淺淺笑起來。


    “總經理,您喝醉了,我們走吧,我送您回去?”


    女孩淺柔的聲調裏,安淮卻是什麽都已經看不清,眼前唯有那一抹紅,血一般炫目。


    那是她今晚穿的裙子,穿著跳舞的,美麗裙子…


    他忍不住抬手,似是朝著希望也像是朝著地獄,用力伸了過去!


    ——


    那一夜最後,伺候好安濛把她送上床,張嫂拖著疲憊的身子出來,想了想還是去敲開了安潯的房門,幸好大小姐還沒有睡。


    此後靜靜坐在梳妝鏡前,安潯一麵端詳脖子上的漆黑玉牌,一麵由張嫂幫她梳通一頭長發,氣氛和諧。


    在安潯第三次微微勾唇笑起來的時候,張嫂忍不住八卦:“大小姐今晚心情真好,這項鏈…是霍先生送的?”


    “嗯。”安潯微微抬眼,鮮有的願意聊,“是不是很好看?”


    張嫂盯著那玉牌細細端詳一眼,那玉定是上好的玉了,黑色的也很稀奇,隻是方方的一塊到底不太秀氣,細看那玉牌上雕刻的,似還是一條蒼勁的盤龍。


    若是鑽石項鏈絕對更加好看,張嫂心道,笑著回話:“我也不大欣賞得來,就覺得挺別致。”


    “是吧,就是很特別是不是~”安潯讚同仰了仰頭,彎起嘴角來。


    這本是一句客套話,卻是得了小姐少有的笑容,張嫂微微愣神。


    愣過之後再低頭的時候,望上鏡子裏那張如珠如玉的容顏,片刻亦是真心的笑了出來。


    她家大小姐啊,何時有過這個樣子。


    小時候身體不好,總是不高興…


    後來長大了變漂亮了,和和氣氣的,卻又總像是隔著距離…


    所有之後就曝光了,她其實根本就不和氣過得也不開心,甚至有段時間冷淡得把她和老楊都嚇得天天提心吊膽在背後議論…


    結果今晚,她卻像是意外看到了她家大小姐最新的一麵。


    算不上隨和好親近,但是起碼不再教人害怕了。


    起碼看得出來,她臉上的神色和心裏的,是一樣的快樂。


    張嫂也是個嘴笨的,片刻才輕輕憋出一句真好。


    “大小姐開心就好,能真的開心,就最好。”


    她含著笑梳著手心下絲滑的秀發,由衷道。


    話落安潯抬眼望了這個從小就更偏愛安濛的老傭人一眼,片刻垂眸,嘴角亦是揚起一抹淺淺的弧來。


    …


    這一夜的安家,少有的平安靜謐。


    卻是同一時刻,那燈紅酒綠的酒吧街,一場至惡劣至黑暗的陷阱,正在緩緩收官!


    酒吧街附近做好待客準備的酒店,今晚幾乎家家爆滿。


    煙酒歌舞催生出的欲望,就在這樣的地方得到紓解。


    那燈光昏黃的客房內,大床上雪白的床單泛著蜜色。


    被攔腰抱起一瞬壓在大床中央的時候,俏麗的姑娘嬌羞掩了掩唇。


    “總經理…您確定我們…其實我是想送您回去的,隻是我不知道您家在哪裏…”


    這是多好的理由啊,分分分鍾就把自己的責任摘得幹幹淨淨。


    上方,血紅著一雙眼,年輕的男人皺著眉。


    在酒精迷醉之下行一夜歡愉,似已成為他最近常做的事…隻是今晚的一切,卻似完全不同…


    此刻靜靜躺在他身下的姑娘,有著一張極豔的容顏,眸光卻是如水澄淨,那是夜夜入夢魂牽夢縈的一張臉,那是情欲沉浮間他努力忘卻的一雙眼,而此刻她就像是從夢幻中跳出來了一般出現在他眼前,他甚至能感覺到她溫熱的體溫,能伸手觸上她嬌嫩的臉龐。


    “…小潯?…小潯…”


    他開口喃喃,似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


    身下一席紅火長裙的姑娘卻總在淺笑,並不說話,便愈是讓他區分不了夢境同現實。


    那如果這真是夢,是否就更加不用擔心,可以丟掉那些所謂枷鎖,肆意放縱一場?!


    想到的下一秒,安淮眸中血色凝聚。


    在身下姑娘再一次輕柔笑起來的時候,他忍無可忍,俯身狠狠吻上她的唇!


    ------題外話------


    吼吼,今天章節用上薇子提供的美句,舒爽ing~


    大家還記得關祺送給女王的裙子麽,知道原因了吧!


    另,今天最重要的一項,是我們管理團隊大寶貝桑桑小朋友的生日,大家撒花撒花!


    桑桑來,祝你生日快樂健康開心,每天樂嗬笑口常開,心想事成萬事如意,新一歲的一年我們也要開心的在一起,幸福快樂的走過哦,麽麽噠!(づ ̄3 ̄)づ╭?~


    —


    周六問題來啦:


    18幣問題:蘇洛撿到的小朋友叫什麽


    58幣問題:安溪在安濛生日上準備了兩個把戲,是什麽


    118幣問題:霍城給女王送的玉牌最初是屬於誰的(這個問題沒有直接答案,提示,玉牌上的盤龍是什麽組織的標誌?這是一個首飾,所以原本屬於一個女人。嗯非常好猜了吧哈哈)


    問題搶答製,每人隻能選一個問題回答,否則答案作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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