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蘇洛曠課去了市中心,安潯和黎曼曼留在學校複習。


    今晚是霍城說好要來的日子,安潯在圖書館待到八點提前離開。


    黎曼曼繼續奮戰到九點關門,回去計劃背一小時單詞,然後等著安潯給她帶好吃的黑糯米紅豆沙回來~


    許久未見的兩人今晚黏黏膩膩。


    安潯良好的態度讓本來還有些擔心的某隻放下心來愈發癡纏,能抱著的時候絕對不隻挨著,能隻占一個位置的地方堅決不占兩個。


    最近那犬神殺人案在郊區鬧得人心惶惶,剛剛還有情侶出過事,大學城人工湖邊行人稀少。


    這樣倒是正方便了今晚兩隻約會,反正這兩人是不怕什麽野生動物的,暗處還有不少義信的人守護。


    兩人找了一個臨湖的長椅坐下,湖邊寬廣風有些大,安潯穿著春秋的長袖製服,縮在霍城懷裏吃黑糯米紅豆沙。


    今晚她一直在吃東西,胃口似乎極佳但是身體卻很涼,一雙小手隻有接觸紅豆沙的地方稍稍有些暖和,其他地方怎麽都搓不熱。


    霍城有些擔心安潯的身體又不想太早放她回去,隻能把人越來越緊的摟懷裏捂著。


    其實他想過要不要今晚帶安潯出去住一晚,隻是每當他要提的時候對上她微微含笑的清亮眼眸,又都憋了回去。


    在她第三次提到紅豆沙真好吃,帶回去曼曼也一定喜歡之後他隻好放棄,他現在已經學會從安潯細微的表情變化裏去判斷她的心情。


    今晚她情緒並不算太明朗,卻是很柔軟,靠在他懷裏的時候輕柔得如同一團羽絨,直教人想捏碎了往心底揉進去。


    兩人聊了一陣沒什麽重點的話題,霍城手機響了他起身去接,安潯往長椅扶手上靠了靠,同樣從包裏摸出手機來監控進度。


    今日周四,秦家家宴的日子。


    安排並沒有什麽變動,秦家人一個小時之前到達風華入座包間,安淮身為秦家準女婿陪同秦可兒一同出席,現在飯也吃了一半,溫飽之後也該到了思淫欲的時候了。


    她翻過接收到的幾條短信,最後看到的那條來自程雪,她向來惜字如金。


    【我到了,結束後通知你。】


    熒光映上安潯清麗的眉目,那裏淺淺縈繞著一抹雲淡風輕的笑。


    在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的時候安潯閑閑關了手機塞回包裏,下一刻就被輕輕提起來又放下,再次被鎖到身後溫熱的懷抱中。


    安潯直覺霍城可能要走了,她偏頭往他肩上靠了靠。


    他們兩人都喜歡肌膚相親,在這樣涼爽的秋夜裏,偎在一起的感覺就像是兩隻縮在窩裏抱團冬眠的動物,皮毛溫暖,滿心安然。


    “吃不吃?給你嚐一口。”


    她都吃了大半了,終於想起來慷慨的舀了一勺紅豆沙往身後送。


    霍城低頭接了,清甜的味道漫上舌尖的時候聽見溫柔女聲輕輕在耳邊繞:“還可以吧,不是太甜的。”


    “嗯。”


    他輕應,呼吸溫和的觸在她頸項,安潯笑著再舀起一勺:“那再吃一口?”


    她話落他卻已經掰過她的腦袋深深吻了下去。


    安潯在那一刻輕笑出聲,聲音脆得像秋日最豐沛多汁的蘋果被狠狠咬了一口。


    她手上的小碗被叩住,饒是他看也沒看一眼還是幫她拿下來蓋上蓋子穩穩放到了一邊,下一刻霍城更深的探入,壓著懷裏的寶貝纏上她細滑小小的舌尖。


    他隻能再留一會兒,她今晚整晚都在吃東西…


    他帶不走她卻不能親不到她,不然見一麵比不見還要逼人瘋狂!


    那吻帶著炙熱的力度,他周身似在一瞬就滾燙起來,籠著她的時候把她頭頂的一片天都遮住了,四周更暗,她縮在幽冥般的黑暗中如花般嬌豔,淺淺低吟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分開,安潯感覺舌尖和嘴唇都疼得發麻,暗處她一雙眼淬了水光星般閃了一下,她隨即伸手揉上霍城的臉。


    “嘖,又不是不給你吃,你也用不著搶我的呀。”


    她嬌嬌開口,聲音裏都像掐得出水。


    她總是這樣,恰到好處的勾引,肆無忌憚的調侃,在他最煎熬的時候用玩笑把他輕輕繞過,觸上他臉頰的小手那樣涼,勾著他心底至深至熾烈的欲望。


    他把她的手抓下來,握緊在掌心,他俯身下去再親了她一口卻尤覺不夠。


    安潯卻慣會在這樣的時候裝傻,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她在他沉沉喘息的時候乖得像隻小兔子一樣無比純潔的望上來…


    她越是這樣看他他就越無力,最後隻能傾身過去把她摟緊,很緊很緊,偏頭埋進她的肩窩裏。


    “就要搶…全搶過來才好…”


    許久之後他低低在她耳邊道,低沉的聲線有些咬牙切齒,又有些像是撒嬌的味道。


    安潯咯咯笑起來,笑著伸手摟緊霍城的肩膀,又揉了揉他滿頭碎發。


    他總是隻在她麵前才會這樣,耳鬢廝磨,癡纏不休。


    當然她也隻會在他身邊才這樣,身心愉悅,笑意淺柔。


    她摟著她家大狗狗。


    這一刻,她多麽由衷的希望,從這裏看出去,就能看到他們的天長地久。


    ——


    今夜秋涼,一彎新月如勾,懸在流雲飄渺的夜空上。


    市中心繁華的商業街,日夜賓客絡繹不絕的風華大酒店今晚同樣高朋滿座觥籌交錯。


    從一樓喧嘩的大廳繞過,上至二樓便全是包間。


    秦家今晚設宴擺了三桌,請的都是家裏一些親朋好友,秦可兒的安淮的婚禮就在兩周後了,一些外地過來的親戚也不急著走,先幫秦母過好生日,之後附近玩玩,參加完了婚禮再回去。


    今晚除了壽星秦母,一雙即將喜結連理的年輕男女亦是家宴的中心。


    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各種各樣的讚詞最近他們已經聽了太多,今晚裏裏外外妝容精致笑容得體,在協同安淮一道再次承下老家親戚的祝酒之後,秦可兒離席除了包間。


    包間裏其實有衛生間,隻是也許那樣熱鬧的場合太煩悶了,她此刻隻想去外頭走走。


    出了包間,秦可兒走在古色古香的風華走廊,這家餐廳是近幾年剛剛火起來的她以前並未來過,隻覺陳設也就這樣,菜肴也就那樣,沒有什麽特別出彩的地方,也讓她提不出半點興致來。


    秦可兒抱著手臂緩緩走到一扇窗前,吹著夜風,看了看窗外夜色。


    這窗麵對的是風華後街,景色並不怎麽樣,四處黑黢黢的,隻有很遠的地方有星點燈光,如同散落在浩瀚海洋中的漁火一樣。


    卻是從這個窗口看出去,竟是能夠看到蒼山。


    秦可兒微微詫異的直視上前方半隱在夜色中的山脈,看那黝黑的山體起伏,如同橫在臨江城外的一道屏障。


    這是蒼山,埋葬了她的整個青春年華,包括她也許今生隻有一次的愛情的蒼山…


    如果再給她一次從頭來過的機會,秦可兒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像當年一樣在那夜做出那樣的蠢事來。


    那年他們都年幼,意氣風發自恃過高,她在那一年裏玩得太嗨了,不知不覺就模糊了太多界限,私以為就他們那群人聚在一起,就把天地都踩到了腳下,做什麽都可以!


    她愛看祝曉青唯唯諾諾討好著男人的嘴臉,喜歡看她求而不得時尷尬又嫉恨的表情。


    她也喜歡看嚴昊涵沒什麽大腦耍酷發狠的樣子,或者當時剛剛跟他們混上不久,小小年紀就陰沉無比的霍淩風眼底常有的晦暗鋒芒。


    那年的她太過肆意,她有外貌有家世有錢有地位,還有一個深愛她的優秀男朋友。


    她揮霍著自己的肆意,看身邊這群玩伴就像看著馬戲團裏有趣的困獸。


    那天她提出去祝曉青的出租屋的時候,正是酒醉瘋狂之時,她隻想把事情再玩大一點,觀察到更多能讓她有趣發笑的事情來。


    當然她原以為那隻會是一場性愛派對,一群年輕人瘋狂一把,說不定當晚祝曉青就能得償所願呢,當她把那群男孩兒如同野獸般的欲望輕巧的放出去之後。


    結果她卻是沒料到那個女孩會寧死不屈。


    她更沒想到的是霍淩風真的敢下手殺人!


    當嚇傻了的嚴昊涵推開臥室大門衝出來,她驚覺不對從關祺身上下來,再去看的時候,霍淩風身下的姑娘已經帶著一脖子淤青斷了氣…


    之後的發展如同一輛上了鐵軌疾馳而去的火車,無論前方如何他們都已經再也下不去!


    當晚的情形,死一個和死兩個已經沒有區別,他們已經集體跨過了那條分界線…


    之後電話,叫人,霍家來人收拾殘局。


    他們恐懼,擔憂,直至放鬆後集體逃脫!


    那晚一整晚她的手都是冰涼,而她至今都記得,那一整晚關祺死死握著她的手,指尖傳來的溫度和她的一樣,冷得冰塊一樣…


    有一句老話怎麽說的,好像叫作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那次他們躲過了法律製裁,卻是沒能躲過至此離散。


    當父親滿臉震怒說出她和關祺不能再見麵,家裏決定把她送去國外再也不讓她回來的時候,她滿心絕望。


    卻是當母親含著淚水勸她,說關祺不是她的良人,他們兩人不合適如果再這樣下去一定會一起毀滅的時候,她竟是無力反駁…


    她和關祺是青梅竹馬,從小就在一起。


    當年她弄死的小貓是他陪著她去埋的,小貓走丟了的謊也是他教她說的。


    後來她打傷的女傭是他出錢請走的,他告訴她用錢能解決的事她都不用害怕。


    再後來學校有個女生自殺,她脫不了幹係,那家家長要把事情鬧上法庭,之後的事亦是關祺去擺平的。


    她驚異他為什麽能有這麽大的神通,他告訴她聯合她的那些朋友,隻要錢夠權夠,這個世上幾乎沒有辦不到的事…


    就像是連人命,都可以變得草菅般不值一提。


    再後來她成了他的女朋友。


    他們在一起許多年,他是她的保護神,她從未想過會和他分別…


    思緒在下一刻被拉回,遠方夜色裏,連綿的蒼山黝黑而孤寂。


    她想,可是她最終還是離他而去,當年的事情發生之後她到底還是怪他,怪他多年的一再縱容催生了她心底的惡魔使得她無法受控。


    她隻能離開,帶著對他的責備遠赴重洋,在那裏她找到了一個看似規規矩矩心地純良的新男朋友,以為一切都有了新的開端…


    她自以為給自己找了一道很好的柵欄,可以關上一切黑暗。


    卻是到頭來啊,她卻可笑的發覺,那所謂的柵欄分明千瘡百孔,如今的她所擁有的,隻不過是一個齷蹉陰暗而且還根本不愛她的人渣而已。


    想到這裏,窗口的空氣似都再難呼吸,秦可兒倏然轉身。


    回眸的那一秒眼前人影閃過,那是個端著盤子剛剛從後方包間裏出來的服務生,因為沒想到她會突然動了躲避不及,誒呀一下撞到了她身上!


    那托盤裏剩菜的湯汁倒出來一點點,浸過托盤邊沿蹭到了秦可兒的長裙腰際。


    那是一條深色花紋的裙子其實汙跡並不明顯,對麵的服務生卻是刷得一下滿臉蒼白,端著盤子的手都哆嗦起來!


    “…對,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馬上幫你擦,擦幹淨!…”


    服務生一看年紀很小,手上還沾著剛在濺出來的湯汁一片油膩,秦可兒突然很不想看見這種惶恐不安的臉。


    “行了不用了,你走吧。”


    秦可兒皺起眉,不耐煩的揮揮手,在服務生愣愣抬起頭的時候她側身越過她:“衛生間在哪裏?”


    “…哦,衛,衛生間,就在前麵,走廊盡頭就是了!謝謝小姐,謝謝…”


    服務生誠惶誠恐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秦可兒已經踩著精致的高跟大步離去。


    原地,端著一盤殘羹剩飯,一直默默目送著前方那抹高挑身影走到盡頭拐彎進了一間房間,那麵容清秀的服務生終才轉身離開。


    她走出兩步,順手把餐盤放在了旁邊的一處架子上。


    低頭解開製服第一顆紐扣的時候,微涼的眼底再也看不出半分之前的慌亂來。


    …


    另一頭,秦可兒去了衛生間,用小毛巾沾了水細細擦拭裙子上的汙跡。


    那痕跡本就不深,用了兩條毛巾之後已經已基本看不出來,秦可兒把髒毛巾丟掉,又洗了手,沾了點水到發梢上理了理發型。


    鏡子裏的女人穿著一身得體的小洋裝,梳著一頭溫婉的韓式發型,怎麽看都是無懈可擊的名門淑女,卻是那一雙直勾勾的眼裏,黑得看不出一絲光亮。


    對著鏡子秦可兒歎了口氣,拿出化妝盒來補散粉,動作之前聽見身側隔間區傳來清脆的一聲喀嚓聲。


    那像是手機照相發出的聲音,秦可兒狐疑退後兩步觀察一眼,那裏所有的隔間都關著門,看不出偷窺狂的痕跡。


    下一刻還沒等她收回視線,忽然最裏麵的隔間門打開,走出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孩來,她穿著一身黑色裙子,大腿包裹著黑絲,外頭用駝色的風衣一裹,抬頭看見秦可兒的時候也頓了下,隨即彎了彎嘴角友好的笑了笑。


    秦可兒再次回神的時候女孩已經繞過她到了梳妝鏡前,從包裏拿出一管唇彩來補妝。


    秦可兒回頭,看見女孩敞開的風衣下露出的裙子。


    那是一件黑底鑲白色荷葉邊的女仆裝,有些暴露的上圍,下擺裙擺蓬鬆,搭配的黑色絲襪傳到女孩大腿處,露出一點點雪白的嫩肉,看著清純又誘惑。


    秦可兒望上女孩的臉,她為什麽長得那麽像安潯?


    當然她不可能抓著一個路人就去問這種奇葩問題,冥冥之中卻是覺得哪裏都不對勁…


    秦可兒呆愣著站在原處,死死盯著鏡子前補妝完畢的女孩,看著她化完妝後遲疑了片刻,看她還不走,索性也不管她了徑直有走回到最後一個隔間裏,卡的一聲又把門鎖上了。


    直到回到包間的時候,秦可兒還有些愣神。


    座位上,安淮正低頭翻著手機,直到秦可兒走近了他才猛然驚醒一般抬起頭來,迅速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裏。


    秦可兒看了安淮一眼,怎麽看都覺得他眉目間藏著一抹慌張。


    她皺起眉來剛要問,旁邊一桌表妹和表妹夫又端著酒敬了過來。


    秦可兒和安淮起身招呼親戚,又是一番客套祝福的話,幹掉杯子裏的酒之後安淮輕輕湊到秦可兒耳邊。


    “我有點不舒服出去吹吹風,馬上回來。”


    他開口說話的時候熱氣都噴在她側臉,秦可兒有些煩躁一回頭,卻看安淮確實滿臉潮紅有點醉了的樣子,她想了想他今晚的確喝了不少,皺著眉擺擺手讓他走。


    安淮跟同桌的秦氏夫婦打了招呼,離席而去。


    席上親戚免不了又是抓著秦家這個準女婿一番表揚。


    秦家是生意人家沒有太厚的底蘊,秦母那邊大多親戚都家境普通,自是看安淮這種要學曆有學曆要外貌有外貌的公子哥兒怎麽看怎麽出眾;


    大家的誇讚中秦氏夫婦也舒展了眉目跟著笑了笑,卻唯有秦可兒一人,從剛才回來起就一直低著頭悶聲不吭。


    她心裏的疑慮變得越來越重。


    就算是女人的第六感都好,她直覺剛才那個穿女仆裝的女人很有問題!


    一般正常的人會穿著那樣的衣服到餐廳吃飯麽,那衣服甚至像是情趣用品款的。


    另外她從廁所出來了又回去,這個舉動也很奇怪,之前那裏還傳來過拍照聲,會不會就是那個女人自拍的?


    一個女人在廁所裏拍下自己穿女仆裝的照片顯然不會有什麽好事,而剛才她回來的時候,安淮正低頭翻著手機…


    一個非常大膽也無比惡心的念頭驟然在秦可兒腦中形成,那一刻她猛然打了個寒顫渾身狠狠一抖!


    明知是荒唐,下一刻她卻仍是毅然起身冷著臉離席朝外追去!


    她並不是什麽天真單純的小姑娘,向往一份童話故事裏王子和公主美麗的感情;


    她知道大多婚姻都經不起時間的消磨,到最後隻要形式上過得去,很多東西她都不再強求!


    這一切是她最近才想明白的道理。


    當從自以為熱烈的感情中脫離出來,她開始明白自己這麽多年來的戀情隻是移情的效果而已。


    然而既然他們都是回不到過去的人那也可以湊在一起過個日子,前提是不背叛,背叛了也不能被發現,或者說,僅僅是今天,在這樣一個重要的場合,在她舉家宴請高朋滿座的時候,他至少該懂分寸守禮節,給她起碼的尊重,否則他豬狗不如!


    帶著這樣的心情,秦可兒一路殺回之前的衛生間。


    其實這樣的舉動很傻,在她衝出走廊沒有看見安淮的時候她就該止步,或者在她看見那個長得有幾分像了安潯的女人的時候她就應該揣著一顆明白心選擇冷漠,而不是像如今這樣,非要撕裂一份真相,也狠狠把自己撕得遍體鱗傷!


    然而她卻還是去了,像是對這份感情最後的瘋狂。


    她殺到的衛生間卻是意外沒有在隔間裏找到人,卻是當她出來,抬頭望上衛生間旁邊的儲物室的時候,依稀聽到裏頭傳來她無比熟悉的聲線…


    那聲音太清晰,站在門上,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裏頭一對恬不知恥的狗男女正緊緊摟抱在一起,男人把女人熱烈的抵在門板上,才會有這樣清楚的對話聲。


    他說:“嗬,不是都把走光照發給我了麽,之前那麽熱情怎麽到這裏反而開始假矜持了,嗯?”


    緊接著有嬌柔女聲幽幽笑道:“哎呀人家之前不是想下點狠力把你叫來嘛,而且我不是假矜持,是必須小心,因為還要顧著肚子裏的寶寶才可以呀…”


    那女聲妖嬈嫵媚:“呐,我們當心一點,不要太用力…隻要不壓著肚子,想要怎樣…都可以…”


    ------題外話------


    啦啦啦,安家線走起來了,這一次收尾就把安家一鍋端全部搞定啦,複仇線也會有兩員大將落馬妥妥噠(づ ̄3 ̄)づ╭?~,另,後續犬神案結案的時候差不多能把冰山和洛洛的感情擼直了,結案之前女王和霍小城也會上福利四,堅韌的霍小城同學終於要抱得美人歸了噗~


    —


    今天推薦大家一首歌,叫photograph,演唱者叫ed_sheeran,歌詞和曲調都非常好,很柔軟的一首歌,分享給大家。


    大家群麽麽一個,明天見,麽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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