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一把揪住了蕭天的衣裳,“蕭天,跟在我身邊這麽長時間,你就這麽點腦子?現在不是我來處罰,你要求沐姑娘原諒你才是!”


    柳青揪住了他的衣裳,“沐姑娘,蕭天就交給你了,要不是以為他護衛不周,飛揚也不會丟失,現在隨便你怎麽處置!”


    柳青看似在大罵蕭天,其實,也是在為蕭天開脫,這件事情,婉歌何嚐不知道呢?不能怪罪蕭天,原本就是她麻煩了柳青,她說道:“柳大哥,你先放開蕭天,這件事情不能怪罪他!敵人武功高強,狡猾多端,沒有護著飛揚也是情理之中!”


    柳青朝他一吼,“你還不謝過沐姑娘?”


    蕭天跪在地上,磕頭道:“謝過沐姑娘!”


    “你可有看清神衣殿手下的去向!”


    蕭天像是想起了什麽,“他們往城門口走了!”


    柳青猛然道:“集合弟兄們,我們現在要追上他們,摸清他們的道路,不管能不能找回飛揚,這事兒因我們而起,我們必須要就要承擔責任!”


    婉歌感激地看了柳青一眼,“柳大哥,不要說這種有關責任的話,謝謝你一路對我的幫助!”


    那個鐵血一樣的漢子心底一柔,“沐姑娘,我們需要這麽客氣麽?”


    一匹快馬,一柄大刀,通身大膽,雷利上陣。


    婉歌心底裏還是微微有些著急,飛揚,希望你不要離我太遠。


    夕陽西下,一道黃沙自路邊揚起,一隊人馬疾馳而來。


    隻是到了那分叉的路口時,婉歌勒緊了繩子,“柳大哥,我們分道而行吧!我往這邊,你帶著幾個弟兄往右邊。”


    柳青點了點頭,“沐姑娘,小心。”


    “駕!”婉歌鞭打著馬匹,一路向前。


    落日餘暉,透過那橙黃的夕陽,可以看得到那抹蕭索的背影。婉歌,你知道嗎?你的離開,才是對我最大的報複!如果我用強狠的手段是可以留住你的,可是為什麽寧願讓你刺得我滿身是傷,卻沒有將你困在身邊的呢?那是因為我愛你,愛慘了你。我曾經傷害過你,可最後,傷得最厲害的人,卻是我自己。身傷了,可以治,可是心傷了,該拿什麽來治呢?


    滿室的酒味籠罩著這沉重的悲傷,宮少齊這兩日,差不多日日買醉。有時清醒,有時迷醉。可更多的時候,他希望自己是醉了,因為那至少不會痛了。而現在?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小李子喊道:“皇上!”


    宮少齊不悅地皺起眉頭,嗜血的雙眸裏冷意泛濫,怒吼道:“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小李子隻感覺得到一股冷氣撲麵而來,縮了縮脖子,“皇上,皇後娘娘回來了!”


    “什麽!?”宮少齊有些不可置信,“你說什麽?皇後娘娘回來了?她現在在哪裏?”


    小李子轉過身,往門外退去。


    “站住!”宮少齊猛地向前揪住了小李子,“朕問你話呢?要不是老老實實回答,朕砍了你的腦袋!”


    小李子有些委屈,“皇上,不是你讓奴才,滾出去的麽?”


    宮少齊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皇後在哪裏?”


    小李子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當她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時,眼睛亮了起來,“皇上,你看!那不是皇後娘娘麽?”


    宮少齊的渾身一怔,他忍不住鬆開了手,目光慢慢轉向小李子所指的方向。


    微紅的俊臉上染上了喜悅,細長的雙眼裏升滿了笑容,如陽光一般溫暖,時光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這一刻,他竟然覺得她是獨特的,美麗的,比任何時候都要美。白色的裙裝,烏黑的長發透著晶瑩的光澤,肌膚細致如美瓷,頭發梳成一個簡單的煙蘿靈蛇髻,又斜叉著一根碧玉色的簪子。黛眉如煙,盈盈笑意。她沒有再換他王爺,而是,喚了聲,“少齊!”


    她的身上少了一份清冷和淩厲,多了一份柔和。


    他一直都相信,金誠所至,金石為開,原來,老天真的讓他等待了她,既然有這樣從頭開始的機會,那麽他一定會好好地待她,好好地珍惜她。


    驀然之間,婉歌覺得有一道視線正牢牢停駐在自己的身上。


    她笑著上前,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睛。


    眼前的男子眉頭間多了一些滄桑和憔悴,飛揚絢麗的眼角帶著如舊時一般睥睨天下的縱橫戾氣,一身黑色袍服將他的身形襯托得有些清瘦,薄唇邊若有若無的笑容卻是充滿欣喜的。


    他看著她,眼神漸漸變得有些飄忽,又覺得有些不真實。他不想管那麽多,隻想抓住眼前的。


    猛地將婉歌拉進了自己的懷裏,薄唇親吻著她的發絲,呢喃道:“婉歌,婉歌,我等你等得好苦!”


    而那個女子沒有絲毫的猶豫,嘴角的笑意泛濫,“少齊,我回來了,我會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真好,他終於等到她了,而她也終於回到了他的身邊。


    手中的匕首緊握著,這一次不管怎麽樣,她都應該去好好地追尋沐飛揚。這一路上並沒有看到什麽過往的馬車,婉歌的心中微微有些低沉,尋找飛揚,找齊五龍珠,找到林欣,這是一場持久戰。


    不過,這也是他必須要做到的。光線慢慢地變暗,在這暗沉的天空中,馬車上的那個老鷹的標誌卻顯得異常明顯。婉歌的眼中一亮,在左邊蜿蜒的道路上,正有一亮馳騁著的馬車。原來他們還沒有走遠,婉歌雙腿一蹬,加快了速度。


    彼時,坐在馬車裏的神衣殿的兩名弟子,一身黑衣,他們兩人相視一眼,有了某種默契。他們兩人閉上雙眼,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兒,在馬車轉彎的時候,隻見一輛馬車頓時分裂成兩輛馬車,一輛順著原來的方向,而另一輛馬車則悄無聲息地順著另一條道路,隱入到了黑暗之中。


    婉歌追上來的時候,又到了分叉的路口,婉歌微微思索了一下,隱隱約約的,她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她聽到了這條筆直的路上傳來的馬蹄聲,毫不猶豫地向前追趕,嬌小的身軀掩入了茂密的森林之中。


    蕭逸宸回到客棧的時候,卻沒有會到婉歌的麵,俊美的臉上帶著一抹焦急,他的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當他的目光觸到桌子上的那封信時,不由得一怔,伸出手,緩緩打開了那封信。


    沒有放過信上任何一個字,目光微微閃爍,看來,他還是要到火炎國去一趟了。


    天空越來越暗沉,樹林裏回蕩著馬蹄聲。看著越來越近的馬車,婉歌目光如炬,一聲嬌詫,整個身體向空中一翻,躍上了馬車頂部。婉歌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向車蓋刺去,整個車蓋被掀開,可是婉歌看到空蕩蕩的馬車時,一雙美眸當中蘊含著一股怒氣!


    神衣殿的人到底有什麽樣的功夫,竟然能夠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她已經跑了這麽遠了,就是在追上去,估計那群人也已經跑了。


    婉歌翻下了馬車,心底裏有些空洞,飛揚,你一定要等著姐姐來救你。


    一陣大風刮過,婉歌的身子一怔,她感覺到了一股不尋常,這是一股殺氣。靜謐的空氣中,聽見四周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就是連地上的草,也都在微微地顫動。


    對方的人數不少,起碼有十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婉歌不想和他們耗費太多時間。


    婉歌翻上了馬,揮手一灑,銀針飛射,回身,匕首向著黑衣人狠狠地刺去。這裏竟然埋伏一群黑衣人,這是在婉歌意料之外的。


    婉歌一路策馬向前,看著後麵逼近的黑衣人,飛身而起,雙足連踏,踩著樹木而上,淩空而落,手中的匕首仿佛帶著龍吟之聲,刺出一道如流星般的光芒,深深地刺進了黑衣人的脖子之中。


    鮮血汩汩,婉歌冷聲問道:“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那群黑衣人並不說話,婉歌手一用勁,黑衣人的呼吸嘎然而止。很顯然,這群黑衣人並不是神衣殿的人,神衣殿的人功夫要比他們高許多,而他們有點武功,但是並沒有什麽內力,這一點和婉歌相似。


    身後的黑衣人盡數逼近,黑暗之中,他們的動作帶著幾分嗜血的氣息。長夜未央,茫茫的黑暗掩蓋了血腥味,婉歌一路策馬狂奔,向西而去。如果她沒有猜錯,一直往西,越過這裏,便是火炎國了。


    前麵傳來了整齊的馬蹄聲,聲響的源頭來源於前方的山頭。婉歌猛然抬頭,她看到遠方的的火光,在那夜幕之下,猶如蜿蜒盛開的幾許星光。她看不清那人的麵目,隻看得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舉止優雅。


    她聽到了宛如清泉的聲音,大聲地呼喊道:“婉歌,快下馬!”


    這聲音,分明就是蕭逸宸!他竟然也跟來了!


    婉歌躍下馬車,瘦小的身子向山頭飛奔而去。


    蕭逸宸依舊是身著純白長袍,優雅自然。整個身子迎空飄起,白衣飄飄,向著婉歌而來。宛如一陣清風,一池春水,那飄逸空靈的氣質任何人都無法仿效。不知是火光的折射,還是人的眼睛出現片刻的暈眩,在他的身後仿佛出現了一道金色的炫目光環,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來。


    蕭逸宸從呼嘯的風聲中,攬住了婉歌的身子,婉歌的額頭緊貼著蕭逸宸溫暖的胸膛,他的身上總是帶著青草的芳香,讓她感覺到很舒適,婉歌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口狂跳起來。


    行動間蕭逸宸不小心觸碰到了婉歌的胳膊,婉歌一聲輕呼,蕭逸宸問道:“婉歌,你受傷了?”


    蕭逸宸蹙著劍眉,溫熱的掌心輕輕地揉撫著婉歌的胳膊,俊美的五官帶著一絲怒氣。


    婉歌搖搖頭,“這點傷沒什麽。”


    之前在和他們鬥爭的時候婉歌還沒有注意到,此刻才發現自己的胳膊微微有些麻醉似的疼痛感。


    黑暗之中婉歌看不到蕭逸宸的麵容,卻聽到了他那如同撼動一樣冷的聲音,“殺了!”


    蕭逸宸的一聲令下,箭如雨下,那些精銳的部隊瞬間將黑衣人殲滅。


    蕭逸宸攬著婉歌躍上了馬,將身後的那些人甩在了後麵,茫茫的草原上有的隻是無盡的黑暗,沒有半點光芒。


    夜風吹來,有了絲絲冷意,蕭逸宸不由得攬緊了婉歌,低低沉沉的聲音在婉歌的耳邊縈繞,“婉歌,我們隻有相互依靠得更緊,才可以感受到溫暖。”


    蕭逸宸的話帶著幾分曖昧,聽起來也有很大的歧義,婉歌眉毛一挑,“是嗎?蕭逸宸,你隻不過是幫助了我幾次而已,難不成你以為我沒有你就活不下去了?”


    蕭逸宸低低地笑出聲,胸膛起伏著,“婉歌,你說的是哪門子事兒呢?我說的是夜裏冷,我們若是相互挨得緊一點可以取暖。”


    婉歌的心口一跳,蕭逸宸看起來是那樣地高潔、優雅,骨子裏也帶著幾分輕佻,婉歌頭一歪,沒有說話。


    蕭逸宸歎息一聲,溫熱的胸膛貼上了婉歌有些微涼的後背,擋住了四周的冷風。這麽蒸騰了近一夜,婉歌著實也覺得有些累了,她窩在了蕭逸宸的懷中,閉上了雙眼。


    蕭逸宸的嘴邊泛起了溫和笑容,婉歌,就這樣抱著你,一路走下去,挺好。


    翌日,婉歌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客棧之中。手臂上的細小的傷口已經慢慢地愈合了,這蕭逸宸的醫術果然不是蓋的。她很少睡得這麽沉的,除非,對方用了什麽特別的方法。不過,想到蕭逸宸是為了自己才這般,婉歌的心裏升起了淡淡的暖意,那個人,恐怕也是要想自己休息得更好一點。


    桌子上準備了早餐,婉歌吃完早餐走下客棧。


    外麵是一片人聲鼎沸,婉歌環視著這個陌生的地點,這裏的一切,和土雲國有著太大的區別。


    婉歌追問路過的行人,“這裏是火雲國嗎?”


    行人點點頭,有些奇怪地看著婉歌。


    看來果然沒錯兒,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是火雲國。婉歌的目光飄向了對麵,原來這裏還有一個澡堂!


    婉歌正準備往回走的時候,聽到了街道上傳來的一陣吵鬧聲。


    站在門口的小二攔住了紅衣女子,“姑娘,這裏是男人洗澡的地方,你千萬不能進去!”


    紅衣女子雙一手叉著腰,另一隻手指著小二,“姑奶奶我就是要到這裏找人,你快點給我滾開!否則,我手裏的劍可是不會吃你這一套的!”


    小二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攔在了那位紅衣麵前,“姑娘,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讓你進去。”


    紅衣女子不耐煩地朝他一吼,“你再攔著我,信不信我廢了你老二!”


    這時候,周圍的人都指指點點。


    婉歌抿著嘴,心底發笑,眼前的這位姑娘,跟她有過同樣的想法。不過,這個姑娘的性子確實很潑辣,那吵架的氣勢很像一個人。


    “哎呀,這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跟個母夜叉一樣的!”


    “太沒有姑娘家的樣子了!”


    紅衣女子皺了皺眉頭,淩厲的雙目朝眾人掃,“滾!”


    小二被紅衣女子潑辣的其實嚇得往後一縮,不過他依然攔在女子的麵前,“這有關你姑娘家的聲譽,如果你今日進去了,恐怕姑娘你以後就很難嫁……”


    小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隻聽到了一聲哀呼。


    “哎喲!”小二臉上皺成一團,蹲下身子,捂著自己的下身。


    紅衣女子瞪著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嫁的出去也好,嫁不出去也罷!關你屁事啊!”


    紅衣女子冷哼了一聲,直接往男澡堂裏衝了進去,嘴裏嚷道:“該死的小偷,今日要是讓我抓住了你!你這輩子就瞪著做一個性無能的男人吧!”


    性無能?婉歌聽了這個紅衣女子的話,像是想到了什麽,猛然抬頭,眼裏有了一抹狂喜,“林欣!是你,一定是你!”


    婉歌很想衝進去,可是當她回想起林欣前世那狹促的笑容時,心底裏也有了一種小小的惡趣味。每次總是那家夥捉弄她,現在,也該輪到她捉弄一下她了。她突然之間很想知道,林欣能不能在這茫茫人海之中認出她。


    澡堂裏的男人們正在悠閑地沐浴,整個身子都泡在水裏,好不愜意。


    誰也沒有想到會進來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長得這麽年輕、貌美。


    柳眉杏目,一雙眼睛又大又亮,閃著如太陽般的光芒。女子身著一襲紅色的紗衣,眉眼間不掩颯爽,沒有像往常婦人挽發梳髻,隻用紅繩將長發束起。容貌氣質具佳,都是難見的美人胚子。這個女子天生就是豔麗的,眉目間自帶幾分男子的颯爽。


    紅衣女子目光掃視著沐浴的男人,大聲問道:“最後進來的一個男人是誰?”


    其中一個男人看到紅衣女子,目光頓時就亮了,“最後進來的?我們大家都是最後進來的!怎麽,姑娘你要在這裏陪我們嗎?”


    紅衣女子嘲笑著看著他,“也不看看你那是什麽德行?長得就跟一個恐龍似的,一張燒餅臉,讓人看著就會做惡夢,估計讓你給七八十歲的老太婆當小白臉,都不會要!”


    周圍的人聽到了紅衣女子的話,樂了。這個姑娘太有意思了,大膽的很!


    男子的一張臉頓時青了,他霍然間站起來,“你說什麽?”


    不到片刻,便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叫聲,“哎呀!”


    紅衣女子手裏的一跟細小的銀針正射入了男子昂首挺立的某處,她笑眯眯地問道:“怎麽樣?它還立得起來嗎?還是,你希望它永遠都立不起來了?”


    男子的臉色由青磚白,“姑,姑娘,剛剛是我說的不對,還請你大人有大量,我還要靠著它傳宗接代的,求你饒恕這一回。”


    紅衣女子嘻嘻一笑,“這還差不多!”她拍拍手掌,轉過身看向眾人。


    這時候,他們的臉上的表情很僵硬。都說最毒婦人心,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這樣。這不是開玩笑的,若是沒了那個東東,他們這輩子不就毀了嗎?


    紅衣女子看著他們,郎朗說道:“看到了沒有?倘若你們不好好地回答我的問題,”紅衣女子指了指剛才被她差點爆菊花的那個男人,“他就會是你們的下場!”


    這時候,眾人都不約而同地伸出雙手,指向了一個人。那個中年人長得賊眉鼠眼,嘴邊還有兩撇八字胡須,他的牙齒微微打顫,“姑,姑娘,你的東西,我,我還給你,隻求你不要,不要……”


    紅衣女子笑盈盈地看著他,“可以考慮考慮,不過,這要看你的態度問題!快點滾出來,姑奶奶就在外麵等著你!”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紅衣女子的笑容,他覺得心底發寒,若是這個女人罵了他,打了他,他還安心一點。那至少挨了打就可以過去,可是看著這姑娘壞壞的笑,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一場災難。不行,今天要溜掉!他可是倒黴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紅衣女子從澡堂裏走了出去,抱起雙拳,悠悠地站在澡堂的門口。她的目光掃過人群裏,似乎找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可是當她看到那陌生的麵容時,也隻是一閃而過,因為那張臉太平靜了。


    心裏默數著,都這麽長時間沒有看到那個小偷出來了,難道?紅衣女勾起了嘴角,看來他定是想要溜走了。不一會兒,她似乎也料到了對方會有這樣的做法。飛速地跑向後門,看到那抹逃竄的身影,嘴角露出了斜睨的一笑,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鬥,身子向上躍起,便輕易地抓住了那個中年男人。


    紅衣女子抓著男子的胳膊然後往地上狠狠地一甩,然後一踢,男子便被她在地上拖著走,一路將這個男人從後院拖到了前門口。


    她的心底裏隻覺得有一股惡趣味很久都沒有動過手了,也沒有這麽玩兒過了。既然有人送上門來,那麽,她就好好地玩一玩了。


    看著男人的苦瓜臉,紅衣女子眉毛一挑,滿眼鄙視,“賤男人,你也就這麽點能耐啊?不是說好將東西還給本姑娘麽?怎麽?你是走後門還給本姑娘的麽?”


    男子苦著一張臉,哀嚎道:“姑娘,我是打算將東西還給你的,不過是想讓你留給我一個麵子罷了。我將東西還給你,求求姑娘饒了我這一回!”


    紅衣女子下巴微抬,一副傲然的女王姿態,似乎一切都是那般的理所當然,她指著地上,“叫三聲姑奶奶饒命,然後給我磕十個響頭,姑奶奶倒是可以考慮要不要爆了你的菊花!”


    男子將銀子還給了紅衣女子,不住地在地上磕頭,“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


    可是在磕到第五個響頭的時候,男子的目光一冷,猛地向著紅衣女子撲過去,他的手裏多了一把尖銳的刀子,又快又狠,帶著十足的力道。


    婉歌雙眼睜大,電光火石之間,婉歌的身子一躍,雙腿狠狠地一踢,踢在了男子的頭部,力道驚人,男子的身子往下一壓,整個身子已經完全地往下壓了,紅衣女子迅速地往後一腿,美眸之中含著怒氣,“md,本來還想著饒你一命,看來看來是你自己犯賤了!”


    紅衣女子的身子淩空而起,踢了他的頭,男子的頭部連續受到兩次傷害,已經有些站立不穩了,這時候,紅衣女子對準男人的下身,就是狠狠地一踢。


    當真是又快、又準、又狠。


    男子立即就昏死過去,紅衣女子拍了拍手,嘴裏還怒道:“這個男人真是賤骨頭,本來還想留著你的命根子,讓你繁殖後代,這可是你自己自找苦吃了!活該你跟本姑娘鬥!哼!”


    這時候,周圍的人麵對著紅衣女子的潑辣,歎著聲。


    朗朗碧空,萬裏無雲。


    兩個少女相視一笑,紅衣女子大大方方地向婉歌打招呼,“沒想到你看起來這麽柔柔弱弱的,卻也有兩下子!”


    很久都沒有做過這麽有趣的事情了,這一次還真好玩呢?


    婉歌笑了笑,“你也不錯!”


    “今日就多謝你了,我叫諸葛月!”


    婉歌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很像林欣,說話的語氣,打架的招式,眼神,像極了。可是,這個死丫頭,卻始終都沒有認出她來。不可能的啊!難道說她失憶了,不記得她了?她們兩個搭檔了那麽多年,她竟然沒有認出她來?


    婉歌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紅衣女子,“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


    婉歌很想問她,她是不是林欣?她還記不記得那些她們同甘共苦,生死相依的日子。


    諸葛月看到婉歌鄭重的表情,雖然不知道她要問什麽,還是點了點頭。


    婉歌正準備想問諸葛月的時候,她似乎是發現了某個人,一把拉住了婉歌的手,躍上了馬。


    “有什麽事情,待會兒再說!我現在要擺脫一個人!”


    婉歌順著諸葛月的目光向後看,那不是楚陽嗎?如果說這裏還有一個稍微特別的人,那就應是楚陽了!婉歌再看了看諸葛月的不耐煩的臉,似乎明白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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