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位騎士首領一聲令下,所有騎士都嗥叫著舉起了手中彎刀,在陽光照射下,刀鋒反射出讓人心寒的光芒。


    而乞連部落的族人們雖然拿著兵器,可一個個好似膽都被嚇破了。根本不敢組織有效的抵抗。甚至於不少人依舊跪在那。


    “嗷~~”


    嗥叫著,騎士們騎著戰馬便朝人群中衝去。


    “連銀子都交不起,真的廢物。”那騎士首領高高騎在馬上,冷漠看著這一幕,常年累月做這種事情,殺人,對他而言甚至於無法引起他心靈有一絲波動。“該見血了吧——”


    他期盼著,看到那第一抹紅色!


    “蓬!”“蓬!”“蓬!”


    沉重地,好似重錘敲擊在大鼓上的低沉聲音猛地響起,這種聲音令所有人都不自禁地心髒一抽搐,都轉頭看去。


    隻見,鮮血飄灑。


    三匹戰馬和三名騎士高高拋飛了起來,所有人都仰頭去看那拋飛起來的三匹戰馬和騎士。


    “蓬!”接連掉地的撞擊聲,三匹.戰馬和三名騎士重重摔在地上,隻是嘴中艱難地滲透出絲絲血腥的氣泡,便再無聲息了。


    一眨眼,三匹戰馬和騎士,身死!


    “律律~~”原先衝殺的所有騎士都立.即勒住戰馬,一個個紅著眼,盯著那站在人群最前麵的好似乞丐般的人影!


    一身破爛棉袍,披散地長發亂.糟糟,隻有那一雙眼眸,猶如天神山之巔的‘天湖’,平靜地讓人心悸。


    “乞連部落,你們敢反抗!!!想滅族嗎?”那騎士首領憤怒.地吼叫道,一雙眼睛瞪得眼角都好似要撕裂了般。


    乞連部落的族長,嚇得連搖頭道:“不,不,那不是我們.乞連部落的人!”


    “我們不認識他,不認識他!”那名借查布銀子的青.年,也連嘶喊道,“跟我們乞連部落沒關係,沒關係!”


    在最前麵的滕青山,眉頭微微一皺。


    自己幫他們?


    他們卻和自己撇清關係?


    滕青山轉頭看.了一眼那查布,查布也是焦急地向滕青山使了一個眼色,同時連搖頭。卻根本不敢開口。


    “哦,外來者!”那騎士首領冷漠看著滕青山,好似看著一個死人。


    “外來者,聽清楚了。在天神光芒照耀下,大草原上。還沒人敢跟我們狂風部動手!凡是動手的,都死光了!”騎士高高在上,俯視著滕青山。


    而其他眾多騎士們一個個紅著眼,仿佛發瘋的狼群,都盯著滕青山。


    “殺我狂風部的人,必定要死!!!”騎士首領嘶吼道。


    滕青山目光清冷地掃過那騎士首領,嘴唇輕輕張開:“井底之蛙!”這一句話,雖然輕,卻回響在周圍每一人耳邊。


    此話一出,眾多騎士們愈加憤怒。


    “殺!”騎士首領揮出手中彎刀,指向滕青山,瘋狂嘶吼道,“殺死他!!!”


    “殺!”


    “殺!!!”


    所有騎士們一個個舉起彎刀,彎刀上反射著冰寒的刀光,隨著戰馬飛奔,一個個朝滕青山衝來。好似洶湧的刀劍組成的洪水湧向滕青山。滕青山卻如一塊受千年衝擊卻絲毫不動的礁石。


    在一旁觀看著這一幕的乞連部落族人們,表情不一。有人咬牙切齒,有人痛惜。


    “呼和兄弟,你何苦……”查布捏緊了拳頭。


    “混蛋。”那斯蘭咬著牙,臉部都有些抽搐。


    “這小子,恐怕自認為有些實力。不過——狂風部的人,怎麽能惹?惹了,必死。”那查布的弟弟,那借錢的青年暗道。


    突然——


    所有人臉上lou出了驚愕之色。


    “蓬!”“蓬!”“蓬!”……密集的一聲聲好似重錘敲大鼓聲不斷響起。


    就是一眨眼功夫!


    整整九匹第一波衝鋒來的戰馬都拋飛起來,最詭異的是——看似沒有中招的九名騎士也同樣口吐鮮血。


    “蓬!”滕青山手掌,拍擊在馬匹身上。整個馬匹全身都好似波浪般一顫,同時傳遞到騎士身上,騎士同樣身體一顫。即使沒接觸到滕青山這一掌,身體內部五髒六腑早被震碎。


    呼!呼!呼!


    滕青山身形快似閃電,手掌慢如推磨。不過,那隻是看起來慢。可事實上,快地令人感到詭異。


    隻聽得一陣陣低沉的“蓬!”“蓬!”聲,一匹匹戰馬、騎士拋飛。


    中者,必死!


    “停!停!”那騎士首領終於反應過來,驚恐地連喊道。他們的戰馬,可是草原上的優質戰馬!在草原上,馬牛羊是最多的。優質戰馬並不貴。而戰馬一旦衝擊起來,絕對過萬斤衝擊力。


    可在那個‘乞丐’麵前,衝擊地戰馬就好似泥巴般。一拍一個飛!


    “逃!”


    “快逃!”


    所有圍著滕青山的騎士們都嚎叫著,驚恐地連一個個掉轉馬頭,欲要逃竄。可是這掉頭也是要時間的。


    蓬!蓬!蓬!一聲聲,震撼人心,讓馬賊們驚恐,讓馬賊們崩潰的重擊聲還是不斷響起。


    一匹匹戰馬和人拋飛,在死了五十餘匹戰馬和人後,這些騎士們終於沿著各個方向四灑著逃跑了。


    一身破爛的滕青山,目光掃向那逃跑等一群人:“就這麽點人,也想殺我!”


    和當初在金狼王國那一次大屠殺相比,這根本不算什麽。那一次,滕青山可是整整屠戮了一萬六千餘人,重傷三千餘人。


    所謂的重傷,都是被滕青山逸散開的氣勁所波及才重傷的。


    “這乞連部落,到底怎麽回事?”滕青山轉頭,朝乞連部落眾人看去。


    整個乞連部落所有人都仿佛看神一樣看著滕青山!


    剛才可怕的一戰,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


    從一開始,騎士們嚎叫著圍殺,剛剛接觸,就是九匹戰馬拋飛。在騎士們繼續咬牙衝殺的時候,又被殺了十餘人。待得他們驚恐地想逃,單單掉頭地混亂,就令有死了二十餘人!


    乞連部落的人,隻看到一匹匹戰馬拋飛,一個個騎士拋飛。


    那看似普通的一掌,卻似乎蘊含不可思議的威力。


    “怎麽可能!”


    “那一掌沒碰到人啊,人就死了?”


    “狂風部的人,會這麽弱?一個個都被打的飛起來……”


    乞連部落完全驚呆了。他們從未看過有這麽可怕的人物。或許在他們眼裏,能夠靈活使用彎刀,殺死普通的幾個馬賊,就是好漢了。


    而膽敢和狂風部正麵碰撞的人物,他們可沒看過。凡是敢不在乎狂風部的,那都是一等一的大人物!即使是大人物,最多kao擁有的勢力震懾狂風部,也不敢跟狂風部正麵廝殺。


    “呼和兄……呼和大人!”那查布走過來,立即躬身道。


    “查布兄弟,稱呼我呼和即可。”滕青山說道。


    周圍那些族人們一個個忐忑地很,這時候,連不少孩童、老人們也都跑過來了。聽著別人敘說著剛才的事情,一個個驚歎不已。


    “呼和大叔,他們都是大叔你殺的嗎?”查布的兒子,那個可愛的孩童連跑過來,震驚崇拜地看著滕青山。


    “吉蘭,別鬧。”查布連拉住自己兒子。


    滕青山感覺得到,這個豪爽的草原漢子麵對自己已經有些拘謹了。這時候,那乞連部落第一好漢‘斯蘭’走過來,躬身感激道:“呼和大人,感謝你,讓我乞連部落暫時免受這一劫。”


    滕青山聽了眉頭一皺,暫時免受?


    “呼和大人!若不是大人你,我們乞連部落今天就要死很多的族人了。”那族長也感激地躬身行禮。


    滕青山可記得清清楚楚——


    剛才自己出手時,這乞連部落的人可都跟自己撇清關係的。


    “能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滕青山疑惑看著這些人。


    “呼和大人。”那叫‘斯蘭’的漢子恭敬道,“你肯定是遙遠地方的外來者!在我們北部草原上,有四大最強部落。他們分別管理著北部草原四處區域!而我們所在的區域,就是受狂風部管理。”


    滕青山皺眉道:“他們不是馬賊?”


    “不,是最強部落。”斯蘭道。


    滕青山搖頭:“不是馬賊,勝似馬賊。”


    斯蘭無奈一笑道:“大人,我們北部草原有四大部落管著,至少不會像中部草原那樣,死的人那麽多!能湊夠銀子就能活命。”


    “你們偉大的天神山,就不管了?”滕青山道。


    “大人,請你不要汙蔑天神山。”斯蘭肅容道。


    “天神,那是無私而公平的!”那查布也連道,“偉大的天神不會偏幫誰。想要取代四大部落。除非我們超越他們!而且,偉大的天神也說了……不管因為什麽原因殺戮,絕不允許殺死孩子!那是大草原的未來……若有人違抗,天神將會降下他的懲罰。”


    滕青山默默聽著。


    他越來越覺得,這天神山應該是宗教性質的,草原人民們估計從小就被教育,天神是無私、公平的等等。


    “告訴我,那狂風部說的懲罰是什麽?”滕青山問道。


    斯蘭咬牙恨道:“如果我們交不起銀子!狂風部的人,就會將我們族內的男人殺掉一半!還會……還會……”


    旁邊查布低聲,眼紅道:“他們還會,侮辱我們的女人!這就是懲罰!懲罰後,這一年的銀子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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