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懶惡露不盡,海陵之陽濡染不潔,顧視而笑,作口號道:


    禿禿光光一個瓜,忽然紅水浸根芽。


    今朝染作紅瓜出,不怕瓜田不種他。


    辟懶笑答道:


    淺淺平平一個溝,鯰魚在內恣意遊。


    誰知水滿溝中淺,變作紅魚不轉頭。


    海陵又道:


    黑鬆林下水潺湲,點點飛花落滿川。


    魚銜桃浪遊春水,衝破鬆林一片煙。


    辟懶又答道:


    古寺門前一個僧,袈裟紅映半邊身。


    從今撇卻菩提路。免得頻敲月下門。


    海陵笑道:“爾可謂善於應對矣。”


    蒲察阿虎迭女義察,海陵姊慶宜公主所生。幼養於遼王宗幹府中,及笄而嫁秉德之弟特裏。秉德伏誅,義察當連坐。太後使梧桐請於海陵,由是得免。海陵遂白太後欲納之。太後道:“是兒始生,先帝親抱至吾家養之,至於成人。帝雖舅,猶父也。豈可為此非禮之事?”海陵屈於太後而止。義察跌宕喜淫,不安其室,遂與完顏守誠有奸。守誠本名遏裏來,芳年淑艾,白晰過人,更善交接。義察絕愛之。太後竊知其事,乃以之嫁宗室安達海之子乙補剌。乙補剌不勝其欲,義察日與之反目。海陵不知其故,數使人諷乙補剌出之,因而納之。太後初不知也。義察思念守誠,愁眉不展,每侍海陵,強為笑樂,轉背即詛詈不已。偵者以告海陵。海陵怒道:“朕乃不如完顏守誠耶?”遂撾殺守誠,欲並殺義察,又得太後求哀,乃釋放出宮。無何,義察家奴,告義察痛守誠之死,日夜咒詛,語涉不道。海陵乃自臨問,責義察道:“汝以守誠死詈我耶?守誠不可得見矣。朕今令汝往見之。”遂殺義察而分其屍。


    大宗正阿裏虎妻蒲速碗,乃元妃之妹也,大有姿色,而持身頗正。因入見元妃,留宿於宮中。迨晚,海陵強之同坐飲宴。蒲速碗正色固拒,退食於元妃之幕,將周身衣服,謹係牢結,坐而不臥,以防海陵之辱己。果然,譙樓鼓急,畫角聲摧,銀缸半滅半明,神思乍醒乍倦。海陵突至,強抱求歡,蒲速碗再四不從。海陵淩逼不已,相持相拒。將及更餘,海陵乃以力製之,怒發如雷,聲如乳虎,喝教侍婢共挾持之,盡斷其中外衣帶。蒲速碗氣索力疲,支撐不住,叫不得撞天的冤屈,隻得緊閉著雙眼,放開了兩手,任憑著海陵百謔千嘲,千抽萬送,就像喉嚨氣斷死了不得知的一般。這海陵像心像意,侮弄了許多時節,見蒲速碗沒有一些兒情趣,到也覺得沒意思,興盡而去。


    元妃問蒲速碗道:“妹妹,你平昔的興在那裏去了?今日做出這般模樣。”蒲速碗道:“姐姐,你可是有人氣的?古來那娥皇、女英,都是未出嫁的女子,所以帝堯把他嫁得舜哥天子。我是有丈夫的,若和你合著個老公,豈不惹人笑殺。連姐姐也做人不成了。”元妃道:“事到其間,連我也做不得主,俗語說得好:’隻好隨鄉入鄉。‘那裏顧得人笑恥。”蒲速碗道:“姐姐,你說得好話兒。這話兒隻當不說罷。世上那有百世太平千年天子。你倘或被人淩辱,你心裏過去得否?”元妃慘沮不出一聲。過了一夜。次日早晨,蒲速碗辭朝歸去,再不入宮朝見。雖是海陵假托別樣名目來宣召他,他也隻以疾辭道:“臣妾有死而已,不能複見娘娘。”海陵亦付之無可奈何也。


    張仲軻者,幼名牛兒,乃市井無賴小人,慣說傳奇小說,雜以排優詼諧語為業。其舌尖而且長,伸出可以夠著鼻子。海陵嚐引之左右,以資戲笑。及即位,乃以為秘書郎,使之入值宮中,遇景生情,乘機謔浪,略無一些避忌。海陵嚐與妃嬪雲雨,必撤其帷帳,使仲軻說淫穢語於其前,以鼓其興。或令躬身曲背襯墊妃腰,或令之調塗淫藥,撫摩**。又嚐使妃嬪裸列於左右,海陵裸立於中間,使仲軻以絨繩縛己**牽扯而走,遇仲軻駐足之妃,即率意嬲弄。仲軻從後推送出入,不敢稍緩。故凡妃嬪之陰,仲軻無不熟睹之者。


    有一室女,齠年稚齒,貌美而捷於應對,海陵喜之。每每與他嬪侍淫媾時,輒指是女對仲軻說道:“此兒弱小,不堪受大含弘。朕姑待之,不忍見其痛苦。”仲軻呼:“萬歲!”一日,海陵晝醉,隱幾而臥,仲軻暫息於簷下。此女恐海陵之寒,提袍覆其肩。海陵驚醒,醉眼朦朧,見是此女,即摟抱於懷。遂乘興幸之,竟忘其質之弱年之小也。此女果不能當,涕泗交下,海陵忙拔出其陽。**中血流不止,海陵憐惜之,呼仲軻以舌舔其血。仲軻但稱“死罪”,不敢仰視。海陵再三強仲軻舔之,女羞縮自起而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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