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槿妍當然是不會傻到就這樣承認,這樣送自己進監獄,有些東西,有些話,隻有這樣效果才是最好,更何況她想看到這些人原本得意的站在高端上,在瞬間跌落穀底,她要她們這樣。


    “妍小姐,您需要為自己說些什麽嗎?”盡管沐槿妍說是,但王崢還是很恭敬,他怎麽看眼前的女人都不是壞人,更何況他得罪不起。


    “王檢察官,我要不知道該說什麽!”沐槿妍微笑道,幾個字再次成為焦點,成為沐槿妍認罪的證據。


    沐寧凝、沈含希、李紅秀笑得更燦爛了,已經準備好說詞,把這個女人直接判死罪。


    別墅裏,二樓的一個落地窗前,魅站在窗前看著沐槿妍,看著這個女人準備怎麽處理。


    魅不擔心沐槿妍處理不了,他認識的沐槿妍,就算要死,也會拖下這些害她的人,一個都別想跑。


    這就是沐槿妍,真正讓她殺人她或許還會猶豫,但是要死別人想害她,她絕對會拉那個人一起下地獄。


    這就是他看上她的原因,這就是他要幫她的原因,一個讓他無法忽視的女人,讓他第一次見到就想要幫她的人,也是他第一個會接近的女人。


    魅從來不管沐槿妍會用什麽樣的方法奪回她的一切,他隻看結果,就像現在,他依舊放任沐槿妍,給她發展的機會。


    而醫院裏的宮墨寒當然聽說了沐槿妍打傷沐世坤的事,還聽說沐世坤傷的不輕,現在都還沒醒、還沒脫離危險期。


    宮墨寒不認為沐槿妍很衝動,不認為沐槿妍做錯了什麽,她隻是做了該做的。


    宮墨寒了解沐槿妍,如果不是在特殊的情況下,被逼的沒辦法再忍,沐槿妍都不會動手。


    宮墨寒很讚同沐槿妍動手,他不讚同的是為什麽不等他一起去,一起動手,有個伴也好啊。


    宮墨寒歎了口氣,饒了饒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病服,看了眼時間,頭疼了。


    沐槿妍那邊,在所有人都認為沐槿妍這是認罪了的時候,沐槿妍隻說了幾個字就讓全場的人再次沸騰:“我是正當防衛!”


    沐寧凝、沈含希、李紅秀都瞪大了眼,想要反駁卻沒有記者快:


    “正當防衛,妍小姐,是沐老爺對您做了什麽,所以您才反抗的嗎?”


    “妍小姐,請您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您要正當防衛?”


    “天哪,這究竟是什麽事情,正當防衛,發生了什麽需要正當防衛?”


    “如果是正當防衛,那麽錯的就是沐老爺,沐老爺對妍小姐做了什麽?”


    “是因為妍小姐成為沐氏集團的執行長,沐老爺不滿,然後起了爭執,然後打了起來,然後妍小姐才正當防衛嗎?”


    ……


    “才不是呢,我爺爺怎麽可能打架,他都上了年紀了,就算要打架也打不過年輕人,要正當防衛也該是我爺爺才是!”沐寧凝大聲道,打斷那些記者的話。


    沐寧凝話語一出,眾人才想起沐世坤是個快要七十的老人了,好像力氣真的不可能大到哪去,那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我老公都年紀這麽大了,難道還能打得過一個年輕人,更何況我老公為什麽要出手打妍小姐。就算妍小姐上任了沐氏集團的執行長,你們也知道的,我老公已經不管沐氏集團的事了,又怎麽可能不服。而且我們一家對妍小姐都是十分歡喜的,我們怎麽可能跟她起爭執,或者是動手。我們都在現場,我老公根本沒說什麽,是妍小姐,是妍小姐平白無故就動手傷人,是蓄意謀殺!”李紅秀捂著胸口,一副痛心疾首道。


    李紅秀的一番說辭可是把所有罪責都往沐槿妍身上推了,大有說沐槿妍知恩不圖報,是個狼心狗肺之人。


    “媽,我們都是親眼看到這個女人拿著花瓶直接砸向爸的頭,這不是蓄意謀殺是什麽,她仗著自己身後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做這麽放肆之事,如果這些人顧及她背後的勢力而不敢給她定罪,那我們沐家、那爸不就白白遭受屈辱了,絕對不可以讓這個女人蓄意謀殺他人還能逍遙法外,一定要讓她得到應有的報應才行!”沈含希說的大義凜然,沈含希說的可歌可泣。


    聽到沐寧凝、李紅秀、沈含希對自己的控訴,沐槿妍想要拍手,給這三個人拍手。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果然如此,果然是三個女人一台戲。


    “啪啪啪……”在那些媒體記者以及檢察官都還沒來的急發問時,沐槿妍的掌聲響起,所有人被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沐槿妍會鼓掌,當然出乎正常人的意料之外。


    有的記者想要發問,卻又想到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身後的後台,想想還是先忍著,否則會吃不了兜著走,就算真的要說,也要等到合適的時機,顯然現在不是。


    沒有人開口,沐寧凝準備開口,卻被沐槿妍搶先:“沐小姐,你口口聲聲說要跟我做朋友,你口口聲聲說你變了,你隻是想跟我做朋友。原來你所謂的做朋友就是這樣,你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該反駁你們說的話,什麽叫做平白無故,什麽叫做蓄意殺人,我可以理解為是你們誹謗嗎!”


    沐槿妍說的很輕巧,並沒有急著為自己脫罪,卻是在說,我是不是無辜大家都是明眼人,她們說的是真是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光靠幾張嘴是沒用的。


    沐寧凝咬咬牙,委屈動人的臉上盡是柔弱:“妍小姐,我是真心想要跟你做朋友,我知道你不願意跟我做朋友,因為我曾經很傲慢、很無理的對你。我想要改過,我想跟你成為朋友,但是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想要跟你做朋友的私心而說謊,說你沒有對我爺爺動手。我不希望看到你受到傷害,我相信隻要你誠心悔改,我一定不會讓我的家人告你的,相信我!”


    沐寧凝說的當真是最可歌可泣了,為了朋友、不想傷害朋友,所以會幫朋友,會讓家人不要控訴,隻要沐槿妍認罪,然後改過,沐寧凝就會勸家人不要再追究。


    嗬嗬,說的真巧妙啊,把她自己當成是偉大的聖人了,這是要在人前充當絕世好人了嗎,她沐寧凝想要改變形象,想要成為大好人。


    可以,當然可以,既然自己親愛的表姐想要當好人,那麽自己幫她,讓她成為真正的好人。


    沐槿妍走到沐寧凝麵前,臉上露出疲憊之色道:“朋友是什麽,我記得你說過,不過我記性不是很好,可以麻煩沐小姐再說一遍嗎?”


    沐槿妍的生日很柔、很輕,一點都沒有盛氣淩人、甚至是生氣的跡象。


    人家都這麽說了,要是沐寧凝回絕,那不是太不厚道了,跟她剛剛說的話以及行為不搭了。


    沐寧凝不知道妍在搞什麽鬼,卻知道自己不得不說。


    思量了一番,回想自己說的話,沐寧凝才開口:“朋友,朋友之間就該沒有任何秘密,有什麽不開心有什麽開心都要跟對方分享,朋友就該為朋友著想,朋友想做的事自己一定要幫忙,朋友就是在朋友需要幫助的時候要鼎力相助!”


    沐寧凝倒是真的說了,她要是不說,還真的有事,她要是說,一樣要有事,所以,這是沒有選擇的。


    “跟昨天說的一模一樣,不錯,不錯。那麽沐小姐希望我為你做什麽呢,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鼎力相助嗎?”沐槿妍微微一笑,依舊平緩,沒有絲毫起伏,卻讓沐寧凝倍感壓力。


    沐寧凝眉頭緊蹙,在這麽多媒體記者下,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她怎麽覺得自己像是被下套了,不得不說,又不得說,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樣。


    沐寧凝有些急躁不安了,李紅秀趕緊上前握住沐寧凝的手道:“寧凝,不怕,不管她妍小姐背後的勢力有多大,事實就是事實,我們會得到公道的。你不需要做什麽,你還隻是個才長大的大姑娘,這些事你不用操心,奶奶就算是傾家蕩產也不會讓你爺爺就這樣白白受辱,明明是蓄意謀殺卻要變成查無此事!”


    李紅秀老淚縱橫,就像是沐槿妍在欺負她們孤兒寡母,就像沐槿妍正在逼迫她們一樣。


    “奶奶,是我沒用,是我沒用,明知道爺爺現在生死不知是誰害的,我卻什麽都做不了,是我沒用,是我,是我,嗚嗚……”沐寧凝趴在李紅秀的肩膀上,輕輕的哭泣,哭的我見猶憐。


    “媽、寧凝,我們都要堅強,一定不能讓小人得逞,就算她背後的勢力很大又如何,天下是說公道的,是公道!”沈含希上前,伸手搭在李紅秀跟沐寧凝的肩膀上,大吼道。


    之後一家三口的抽泣聲就不斷的響起,讓周圍的媒體記者都有些不忍了。


    媒體記者當然是想說什麽的,但是那些保鏢不知道什麽時候把他們這些人已經圍成了一圈,而且人家妍小姐背後站著一大批保鏢,不可否認,這些人要是真的打起來,他們肯定是受罪的人,所以還是閉上嘴的好。


    沐槿妍當然也是沉默不語,她在看著這些人,看看這一家三口還能演出什麽來,很期待呢。


    九蠍至始至終的都沒說,冷著一張臉,她的視線掃到誰,誰就會背後一陣發涼,連忙低下頭不敢再抬頭了。


    而檢察官王崢雖然很不想開口,但這個局麵要是他不開口,他這個檢察官也不用做了。


    王崢清了清嗓子,看向沐槿妍宮墨寒道:“妍小姐,請您跟我們去檢察院走一趟,可以嗎?”


    “當然,警民合作是我們好公民該做的,隻是我有疑問,今天這麽多人在場,媒體記者也在,有些話某些人說是捏造、是道聽途說。我這個好奇心很重,而且要死真相一天不弄清楚,我一天都睡不安穩,所以我有話要問大家,也想讓大家幫我解答!”沐槿妍客客氣氣的開口,眼睛卻看向李紅秀,像是這話是對她說的。


    “當然,妍小姐想問什麽、想說什麽都可以!”王崢趕緊道。


    沐槿妍沒有急著開口,而是看著不安的李紅秀,看著那張有了不少皺紋的臉上的驚恐、不安越來越明顯,心中在冷笑。


    沐槿妍後退一步,看向舉著相機、話筒的媒體記者,道:“沐凜煥沐總裁的為人,我不知道大家了解多少,總而言之,我了解的沐總裁是一個為人光明磊落,處事一絲不苟之人,更是待人和善,當然跟他夫人一起也做了不少的大善事,更是白手起家,一手打下了沐氏集團,不知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沐總裁為人可好了,我當年就受過沐總裁的恩惠,不然我也讀不了大學,現在也不可能成為記者了!”一個記者大聲道。


    “我也是,當年是沐總裁跟總裁夫人一起讚助了我們這些貧困的大學生,我還記得那一年沐總裁跟總裁夫人讚助了一千多名貧困大學生,我也是其中一個!”又一個記者大聲道。


    “我也是,如果沒有沐總裁跟總裁夫人,我們也上不了大學,現在也不可能成為警員!”一個警員也大聲道。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


    這裏麵很多警員包括記者都是當年那批受過沐凜煥夫妻讚助過的大學生,個個想起沐凜煥夫妻的大恩都感激涕零。


    李紅秀臉色變得難看,她已經有些猜透這個該死的女人想做什麽了,她想把昨晚說過的事情複述一遍,不可以,那些話決不能說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李紅秀臉色不好,沈含希跟沐寧凝的臉色同樣不好。


    沐寧凝緊緊的盯著妍,想從妍的臉上看出什麽,想知道這個妍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為什麽她會害怕、不安,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老是說些莫名其妙的事。


    剛見麵不久,這個女人住進她的家裏,她就做噩夢,好像看到了小時候那個小傻瓜,而且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提醒她小時候是怎麽對付那個小傻瓜的,她是如何惡毒的,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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