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都是往下一沉,這隻老烏龜是什麽意思,監獄?這麽說,他們都是這個監獄中的囚徒咯?


    “這裏難道不是什麽修煉空間嗎?”


    “修煉?啊哈,好吧,這裏有很多魔獸,你們的確可以在這裏提升自己的實力,不過正確的說,這裏就是一個監獄。”旬殼這隻不知道已經活了多少年的老烏龜慢吞吞的道,“我是這裏的典獄官、是獄卒,他們將你們關押在這裏,隻要你們不離開這個地方,那一切都不是問題。好了,接下來我要給你們加上一個標記,這樣的話,無論你們走到哪裏我都能找到你們。”


    “該死!”


    天下第一臉色大變,厲聲喝道:“閃,這隻老烏龜要發飆了。”


    不用她說,在場的人中沒幾個是笨蛋,一聽老烏龜說要給他們上標記,所有人第一反應就是跑,哪怕是安默列斯、帝釋天這種心高氣傲之人也都沒有任何遲疑。和一個120級的世界boss戰鬥,他們可沒有這個信心。


    然後就當他們要逃跑的時候,旬殼已經發出了一陣沉悶的笑聲,他的身體內散發出一道強烈的黃色光芒擴展開來,以它為中心的兩百米範圍內都在這個光芒的覆蓋範圍中,無論是誰撞上去後,都被狠狠地彈了回來!


    “出不去了。”天下第一麵色慘變,狼狽的看著身後的旬殼。


    林依雪也是鬱悶不已,她也被困在了這道光芒之中,但是她不知道這個旬殼所說的標記會不會命中自己。應該會的吧?


    林依雪嘟囔了一聲。當初她可是在旬殼的眼睛麵前晃悠了好一會兒,她沒理由沒發現自己的。現在,林依雪也大概明白了,剛才那頭怪鳥根本就是沒安好心。它把自己吸引到了這個地方,而後,它的夥伴將其他玩家吸引過來,自己跟個傻子一樣就過來了。而且還拔出了那把匕首。..


    林依雪雖然不是特別確定,但是那把匕首其實很可能是問題的所在。為什麽旬殼會被壓在巨石下麵,那把匕首會不會是用來封印他的?


    這個想法隻是林依雪的猜測,但是除了這個可能之外,誰會無緣無故的插一把匕首在巨石上?


    旬殼身上的龜殼忽然有一片片古怪的圖案飄出來,這些圖形就好像是古老的象形文字一樣,它們在空中轉了一個圈之後就猛地飛向了天下第一他們飛去。人群又是一片混亂。


    林依雪眼看著其中一片圖案向著自己飛來,心中暗歎一聲:“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光芒落入林依雪的身體中,一道光芒一閃而逝。原本林依雪以為自己會從潛行狀態中出來。但是這道光芒閃過之後。就沒有任何反應了。


    “咦,這是怎麽回事?”林依雪打開自己的屬性麵板看了一下,隻看到自己的名字旁邊有一個暗淡的符號。就是剛才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個符號,隻不過符號呈一種黯淡的顏色。旁邊顯示著未激活狀態。


    至於其他玩家,他們的符號落入身體之後,頭頂就出現了一個與之相對應的圖案閃現。旬殼的目光在林依雪那邊停留了一下,然後就落到其他人身上,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很不錯,現在你們就是我手中的囚徒了,唔,你們可以去和那些人一起幹活了,在這片廣袤的山林之外,還有一個礦區,你們可以去那裏采礦,每天你們都要上交一千塊礦石,其餘的都將作為你們自己的酬勞。”


    名野田憤怒的叫了起來:“你是把我們當做苦力?”


    “啊哈,我就是把你們當做苦力了,礦石啊,我最喜歡了,咬起來嘎嘣兒脆。”旬殼嗬嗬的笑著,異常無恥的說道,“可是呢,我不喜歡挖礦啊,那種體力活怎麽能讓我旬殼大人去做呢?所以,每次他們送進來一批人之後,我都會將他們當做苦力去挖礦,哦嗬嗬,去吧去吧,我這裏有傳送陣,可以送你們一程。”


    說著,旬殼的前爪在地上重重一拍,一個傳送門就出現了。他嗬嗬笑道:“雖然你們在這裏的時候,那些礦石已經沒什麽用了,但是一旦你們能離開這裏,那些礦石還是挺不錯的。記得,每天一千塊啊,不然的話,就用你們的經驗來補償。”


    前麵幾句話還好,但是後麵那一句話,直接讓眾人變了臉色,挖不夠一千塊礦石,就要用經驗來補償?這些經驗都是他們辛辛苦苦練起來的,可不能平白無故的讓人給吞了。


    一個來自南美大區的玩家首先陰沉著臉走到了傳送陣裏:“去吧,朋友們,我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一個接著一個玩家走入了傳送陣,他們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根本無法反抗。當他們被圖案命中之後,這個旬殼在他們的眼中就變成了友善的npc,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無法攻擊這個家夥。


    “現在看來,我們必須要去給他挖礦了。”


    “真是不甘心啊,居然被一個npc,不,被一隻破烏龜給威脅了。..”


    “md,要是再讓我看到引我過來的那條蟒蛇,我非拔了它的皮燉肉吃。”


    “哈,你是蟒蛇?引我過來的是一隻蜘蛛。”


    說著說著,眾人忽然麵麵相覷,他們都是被怪物引過來的?


    安默列斯聽著他們的談話,猶豫片刻後走向了旬殼,微微頷首道:“你好,旬殼!”


    “你好,人類!”旬殼懶洋洋的趴在地上,翻著一雙淡藍色的眼珠子看著他,“你有什麽想說的嗎?啊哈,我都已經要忍不住自己說出來了,你們的耐心可真好,居然還沒開始問我。”


    安默列斯無語。這個家夥是不是睡得太久了?聽起來怎麽有點話嘮的感覺?他抿了抿嘴唇,問道:“這是什麽地方,你說這是監獄,這是用來做什麽的監獄?剛才那些魔獸引我們過來。是受了你的指使?”


    “哈,是的是的!我在這裏睡覺,如果來了囚犯,我又懶得動彈。就隻能靠他們把你們引過來了。”


    “為什麽要囚禁我們?你在為誰賣命的?”


    “啊哈,不要說是為誰賣命?”旬殼慢悠悠的說道,“是合作,我和他們,啊,那些穿淡黃色袍子的家夥們合作。他們給我大量的礦石,我呢,充當典獄官給他們看守犯人,就好像是你們一樣。”


    “淡黃色袍子的人?”安默列斯皺眉。顯然他並不知道所謂淡黃色袍子的人是誰。


    旬殼也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有幾個家夥還是挺厲害的。我一直在睡覺。是啊,我在睡覺,等我醒來的時候。老夥計們都不見了,我就已經出現在這裏。然後他們跟我談條件。之後我在睡覺之餘就幫他們看管這裏的犯人。”


    “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誰被困在這裏?”


    “除了你們?唔,還有很多人,他們都在那個礦坑裏挖礦呢,我想這麽久過去了,他們應該給我積累了許許多多的礦石了吧?”一邊說著,旬殼的嘴角不露出了一滴亮晶晶的液體,這滴液體落在地上後,很就開始凝固,形成了一團亮晶晶的固體。不過因為旬殼趴在地上,而河邊又有長滿了綠草,所以誰都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


    “那些人是誰?”安默列斯問道。


    “我不知道!”旬殼擺了擺腦袋,“我才不管是誰呢,我隻是負責看著他們。”


    “那我們什麽時候能夠離開這裏?”


    “離開?你們別想離開,除非是那些人主動放你們出去,否則我是不會讓你們離開的。”


    安默列斯有些氣惱的道:“那你能給我們提供什麽消息?”


    旬殼奇怪的看著他:“哈?剛才我說的那些難道不是十分有價值的消息嗎?”


    “我……”安默列斯無語了,這個老混蛋是存心在耍人麽?


    水中的林依雪差點就笑噴了,曾幾何時,安默列斯受到過這樣的調侃啊?這個悲劇的家夥,如果他能幹的過這個老烏龜,此時已經暴走了吧?


    安默列斯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旬殼:“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在我們到來之前,我們有一位朋友比我們先到一步,你發現他了嗎?”


    靠啊!


    林依雪聽到安默列斯這個問題,心中已經忍不住罵起來,這家夥,居然還在念叨著自己呢,她還沒放棄麽?她還認為自己躲藏在附近麽?


    林依雪知道,老烏龜肯定已經發現她了,剛才那一眼已經看破了她的存在,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老烏龜沒有說破,可是她肯定已經發現了。而現在安默列斯突然這麽問,林依雪不知道這個老烏龜會不會把自己給賣了。


    旬殼卻是打了個哈欠,忽然趴在了地上:“哈,其他人?我沒有見到其他人,所有人都在這裏。唔,我要睡覺了,你們去給我挖礦,每天午夜,你們身上的礦石都會自動交納到我這裏,如果不夠,就用你們的經驗補吧。”


    安默列斯沉吟不語,他明知道旬殼的話中包含著一些其他的信息,可是它不說,他也沒辦法。


    他也是果斷幹脆的人,得不到消息,他果斷就踏入了傳送陣。


    他一走,帝釋天也就跟著過去了。


    安默列斯也就罷了,他的公會不顯山不露水,很多人其實並不認識他。但是帝釋天麽,作為眾神之光的首領,哪怕他再低調,別人也是知道他名字的,有他們兩人帶頭,其他人也就一個個的走了進去。


    很,十個玩家就走得一個不剩,原本熱鬧的河岸邊又變得冷清起來。這時,明明說了要睡覺的旬殼忽然睜開眸子,左右看了一下,然後衝著林依雪那邊輕吼了一聲,笑嘻嘻的道:“出來吧,老夥計。”


    老夥計?


    林依雪聽到這個稱呼就傻眼了,這個旬殼不會說的是自己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都從來沒見過他。怎麽可能是說我呢?


    但是,旬殼的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這裏:“難道還要我去請你出來嗎?”


    林依雪猶豫了一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她歎了口氣。解除潛行從水中走了上來,一邊走,一邊弄幹自己的衣服,苦笑道:“你是在說我嗎?哈。我可不記得有你這麽一位老夥計哦。”


    旬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林依雪,輕輕的晃了晃腦袋:“哈,你不是的。雖然你的身上有他的味道,但很遺憾,你並不是他,你依然隻是一個人類。”


    說著,旬殼深深的歎了口氣,一副十分鬱悶的樣子。


    林依雪在他麵前坐了下來,看著他光禿禿的腦袋。整個後背足有圓桌那麽大的旬殼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烏龜了。千年都不止了吧?他好奇的問道:“你說的老夥計是誰。為什麽你會將我錯認為是他呢?”


    “因為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啊。”旬殼奇怪的看著林依雪,“不對不對,我的確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似乎他就在你的身體內。”


    “我的身體內?”


    林依雪忽然想到了吞噬獸,這個旬殼喜歡礦石。吞噬獸也喜歡礦石,難道他們之間有聯係?她連忙將吞噬獸召喚了出來,說道:“你說的是他嘛?”


    “咦?吞噬獸?”旬殼也認識吞噬獸,打量著他一會兒,然後伸出爪子將吞噬獸拎了起來。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吞噬獸在旬殼麵前居然有些瑟瑟發抖,被他拎起來後也不敢反抗,隻是眨巴著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林依雪,希望能夠得到林依雪的幫助。


    可是,林依雪才不會為了他來得罪旬殼呢。


    好在旬殼也沒有為難他,而是將吞噬獸拎起來丟到了自己的後背上,在吞噬獸的麵前,一大堆礦石憑空出現:“吃吧吃吧,小家夥,還是一個幼崽,還發育不良,真是太可憐了。說起來我們之間還有些血脈關係,你和我是同一個祖宗的呢。”


    吞噬獸一看到眼前的礦石,什麽害怕、什麽忌憚,一下子就被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兩隻爪子捧起了礦石卡擦卡擦就咬下去。


    “我擦,難怪都喜歡吃礦石呢。”林依雪無語了,不過看看旬殼的烏龜樣,以及吞噬獸那小哈巴狗的樣子,這兩家夥真的是同一個祖宗的麽?


    旬殼繼續對林依雪說道:“我說的不是他,那個氣息還在你的體內。唔,你的身上有沒有龍形的道具之類的?裏麵蘊含有龍的氣息?”


    說到龍,林依雪下意識的就想到了西方巨龍,可是她身上沒有這樣的東西啊,要說沾上點邊的,也就是彼岸花劍而已。


    對了,彼岸花劍,匕首中還有一個昆萊啊,難道說,這個家夥和昆萊是認識的?


    林依雪的心髒猛地跳了起來,如果旬殼和昆萊認識,那他的身份難道也是守護者?


    不等林依雪開口,旬殼掃了一眼彼岸花劍,搖頭道:“很奇怪的一把劍,不過不是的,不太像啊,咦,奇怪的劍,能夠換成任何形狀。”


    林依雪看著旬殼漸漸發亮的光芒,深吸了一口氣,昆萊,隻有可能是昆萊了!彼岸花劍有昆萊的靈魂,而她自己的身體內,也有著半神的精血,所以他才會將自己認作是昆萊啊!她試探性的問道:“你說的,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昆萊嗎?”


    “守護者?那是什麽?”


    林依雪一聽,頓時心頭一涼,擦,難道不是的?可是很旬殼就接了一句:“昆萊是什麽守護者?哈,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說的就是昆萊,你身上有他的氣息,有他的……”


    “有他的靈魂碎片,對麽?”


    林依雪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笑著將彼岸花劍中的昆萊召喚出來,龐大的龍身懸浮在天空中,和旬殼一上一下互相對視著。..


    “旬殼!”昆萊的聲音在空中回蕩,聽起來有些深沉又有些幽怨,“很好,你的狀態看起來還不錯!”


    林依雪搓了搓雙手,心中有些興奮,他們之間果然是互相認識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同一方陣營的?如果和八臂魔神一樣屬於不同陣營,那就糟糕了,如果是屬於同一方陣營,有點交情的話,也許旬殼可以將自己放出去也不一定啊。..


    旬殼眨巴著眼睛看著昆萊看了好一會兒,忽然,他張開大嘴,一股強大的吸力就將昆萊從天空中卷下來,兩隻前爪抓著它的身體揉吧揉吧,揉了好一會兒,在林依雪震驚的目光中,原本好幾十米長的昆萊居然被揉成了一小團,就好像一條小蛇一樣漂浮在旬殼的麵前。


    旬殼這才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這樣看著就差不多了,你不是昆萊本體,你不過是他的一個小小的分身,唔,不,是靈魂碎片?啊,老夥計你怎麽會這麽慘,居然被人打得隻剩下分身了?難道是你偷吃了主人的好東西,被主人懲罰?”..


    昆萊任由旬殼施為,哪怕隻是變成了小蛇一樣也沒有半句牢騷,他苦笑著道:“主人……他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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