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你知道,那不代表什麽,那些東西,隻是為了監控她而已,隻有了解敵人越全麵,才能更打倒對方,不是麽,你不要想歪了。”楚靳池有些頭疼,蘭姨總是想歪了事情。


    自己之所以留著秋若萊那些東西,根本不是因為自己對秋若萊有什麽,現在如若不是因為秋若萊的肚子裏有了安蕊的希望的話,他絕對不會允許秋若萊生下這個孩子的。


    從他離開國內,被她帶走往美國的那一天開始,他心中的恨意就沒有停止過,在他的要求之下,蘭姨當初才出了大筆的錢,讓人一直關注著秋若萊的一舉一動,所有的事情都報告給他,拍下的照片起碼有數萬張不止了。


    “是麽,現在你已經不需要了,那為什麽不燒掉毀之?”蘭姨輕笑一聲問著,然後狡黠的眨眨眼,“蘭姨怎麽覺得,你愛她之切,比她那小白臉男友更深呢?”


    十數年如一日的默默關注著一個女人,就算是恨,那恨久了之後,隻怕也會慢慢變質吧。就是因為自己了解他,所以才會這麽覺得。


    “蘭姨!”楚靳池聲音重了幾分,被她問得有些著惱。


    “蘭姨明知我對她恨之入骨,怎麽還能生出這樣可怕的念頭,我怎能愛上自己的仇人?”他砰地一拳砸在了桌上,手腕上青筋暴起,表示著他心中的憤怒。那樣兒非常的恐怖。


    對於秋若萊的恨是那麽的咬牙切齒,眼看著自己的親人就這麽躺在這裏,他的恨意猶如驚天的巨浪一般,差一點就要席卷了自己,也恨不得即刻衝去秋若萊的身邊,將她碎屍萬段方能夠解恨。


    同時,他也再一次的警告自己,絕對不能夠對那個女人有半點憐憫之心。


    “所以蘭姨不是在努力的幫你麽,若是你家人有天能醒來,事情就沒有這樣糟糕了,你恨的是她忘記了你,以及,小時候對你的那些無視吧?”


    蘭姨眨了眨眼,不在乎再一次在他心上插刀。盡管看到楚勒池一臉的狂怒,但是她怎麽感覺,楚勒池並沒有因為家人的事情而那麽的恨之入骨,反倒是因為秋若萊忘記了他,從小就無視他,那些恨更真切一點呢?


    如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隻怕眼前這個男人到時候會萬劫不複。因為在他發現自己真的很愛她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被他折磨的不行。


    她怕到時候會變成這樣。又是在心中幽幽的歎了口氣。


    楚靳池臉色微白,蘭姨什麽都好,但是就是喜歡看自己啞口無言的樣子麽。


    才不是因為這樣。


    楚靳池咬牙切齒:“蘭姨,我說過,我對她隻有恨,所以才這樣費盡心機,否則,又怎能認賊作父?”


    每次裝作平靜的叫她父母為爸媽時,她不會知道自己心裏是怎樣的惡心和厭惡。


    李月河和秋萬國那種虛假的仁慈,讓他時時想起過去的事情,每一次的麵對,都讓他極力的壓下心中的暴戾之氣,才沒有發作出來。


    蘭姨輕歎一聲,拍拍他的手,搖了搖頭。


    “她害得我家支離破碎,我失去了最重要的親人,這樣的仇怎能忘記,蘭姨,請你以後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楚靳池憤怒的道,不知道她從哪裏得到了錯誤的信息,讓她有了這樣錯誤的感覺。


    “好了,孩子,別激動,蘭姨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必竟,她們兩姐妹可是個大美女,你喜歡上,也不奇怪。”她輕歎一聲,他的反應太過的劇烈,頗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啊。


    她畢竟是長輩,過來人,有時候感情的事情根本就由不得自己,你恨著恨著就愛的很深,或者是你愛著愛著就變成了恨,這些都無法是人力可以控製住的。


    這小子的表現,她是看在眼中的,隻怕他也無法控製住自己對秋若萊的感情罷了。她現在提醒他,不過是希望他以後不要那麽的後悔,那麽的心痛罷了。


    “哼,就算是美人,那也是蛇蠍美人!”楚靳池握緊了拳頭,壓抑著內心的洶湧情緒。


    “好了,你去看看你的家人吧,不要再多想了。”


    蘭姨正色道,他身上的戾氣太重,有時候自己也會被波及到。蘭姨隻能夠無奈的再度喟歎一口氣,自己但願這小子未來不會有後悔的時候,現在自己是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


    他輕歎一聲,點點頭,獨自進了放置母親和兄長的房間裏,裏麵兩人的神態如常,模樣不曾變過。好像是就這麽安靜的睡在這裏,隻是一睡都多久了。


    楚勒池出神的看著疼愛自己的母親和兄長,黝黑的雙眸裏迷蒙起一層霧氣。回憶如潮水一般洶湧著他。他多麽的想回到從前,母親在,兄長在。一切都安好的時候。


    隻是呆在裏麵,他的心才慢慢的平靜下來,他們是自己所有的動力,所以,如果失去了這一切,他的世界將會即刻崩塌掉。


    現在他所有的信念就是要為家人報仇,要讓家人醒過來。如若失去這個信念的支撐,他也沒有如現在這般的堅強。這般的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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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房裏,本是想要直接離開,想到了之前蘭姨的話,心中莫明的悸動了下,雙腿不受自己控製般,朝著另一個緊閉的房間而去。


    將手掌放在門上,掃描了掌印之後,門才無聲的打開,楚靳池站在門口,猶豫了下,才走了進去,如蘭姨所說,這裏是他不願意提及的地方。


    裏麵整個四麵的牆壁上,都是嵌入式的壁櫃,上麵編排著號碼,從十三到二十五,分別代表著成長的年歲。


    走到了第一排的壁櫃邊上,用掌印解鎖了壁櫃的密碼之後,壁櫃門自動的往著兩邊彈開,裏麵是一冊冊的資料。


    他隨手的抽過一本,打開一看,裏麵是秋若萊的照片,照片上有著無數的褶皺,卻依然掩不住被偷拍人兒的妍麗。


    昔日不過才十三歲的少女,正在學校裏與人遊戲,笑容清純絕麗,他看得卻是緊握著拳頭,牙關咬得死緊。


    笑得多麽無邪啊。


    可是,她怎麽能忘記了那些事,那些傷人的事?


    楚靳池微微用力,將照片揉成了一團,然後又再次的攤開。他忍不住的慢慢打開每一扇櫃門,細細的看著,秋若萊從十三歲到十七歲,然後到十八歲時,照片上開始多了一抹少年的身影。


    那是容子琛。


    她一遍遍念在嘴裏的人。


    她如此深愛的人,秋若熏說他不知道她有多情深,不,他知道。就是知道,才這樣的憤怒。


    她越是深愛的東西,他就越是想要毀掉。


    當初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腦子發燒似的,就立刻要同蘭姨一起回國來,隻是他知道,弱者沒有資格哭泣,所以他努力的讓自己成為人上人,現在,終於輪到了她來求自己了。


    想到這,楚靳池眼睛一熱,一滴淚滴落而下。


    濕濕的熱淚滴在照片上,滴在秋若萊的笑臉上。他卻是恨得握緊了拳頭,在經曆了那些事之後,她怎能笑得如此無辜,如此,理所當然。


    秋若萊,你還真的是蛇蠍美人,絕然絕情的忘記那些傷害人的事情,你十多年來,你倒是活得多姿多彩,你害得我們一家支離破碎,家破人亡,讓我這麽多年來都活在深深的仇恨之中。


    楚勒池看著秋若萊的照片,那含淚的深幽黑眸裏凝聚了所有的恨意,恨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忘記了傷害他以及家人的事情,恨這個女人居然可以活得那麽的肆意,在他恨著的時候,她怎麽可以愛得那麽的熾烈。


    看著她的身邊出現那個男人的身影,他的一顆心憤怒到了極致,因為明白他們愛得深,所以心中的恨意就更加的如浪水般拍打著自己的胸膛。恨不得殺了這個該死的女人。


    在他回來之後,他就不允許這個女人還能夠和這個男人相聚相守。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會被祝福,至少他楚勒池就不會祝福這個女人。所以才有了自己要讓這個女人求自己,讓她和心愛的男人相愛無法相受,唯有這樣他的恨意才可以得到一些發泄之處。


    然後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夠解自己的心頭隻恨一些。


    “秋若萊,我必要你生不如死。”狠狠的說完,然後砰地一聲將櫃門關上,冷然的轉身而去。


    奪走她的心,才是最好的報複。


    是的,讓這個女人對自己愛得不行,然後再讓這個女人受到自己各種的折磨。


    秋若萊,你等著我狠狠的折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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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勒池冷著臉上了直升機,螺旋槳盤旋的聲音,並未影響到他的思緒,直接讓直升機停在了楚園別墅的頂樓之上。


    平時他極少會停在這裏,隻是現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那個該死的女人,所以直接開到了這裏來了。


    內心裏相當的不平靜,心中的狂怒無法得到平息,恨不得即刻折磨得他死去活來。


    外麵的太陽溫暖,所以秋若萊在花園裏曬太陽,玫瑰的香氣讓她覺得舒緩,安靜的看書,享受著陽光。


    其實這樣安靜的沐浴在陽光下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有時候可以讓她忘卻一切,讓時間停止在這一刻,那該多好呀。


    隻是一切沒有能夠如她所願。


    但是盤旋聲吵到了她的安寧,抬頭看去,眯了眯眼。顯然的有些不愉快。


    過了一會兒,就見楚靳池一身黑色大衣走出了客廳,朝著她走來。不知道是不是陽光太過刺眼的原因,秋若萊總覺得,楚靳池有些不一樣。


    那高大挺拔的身影越來越近,帶著卷走一切的氣勢,站在了她的眼前,擋住了溫暖的陽光。


    她抬起手,擋在額前:“楚先生?”


    楚靳池壓抑的怒火,在走上來時,慢慢的沉澱了下來,臉上又恢複了如常的平靜,他微微傾身,額前的黑發不羈的垂下,平添幾分頹廢感。


    他漆黑的冰眸與她平視著,秋若萊有些疑惑。這個男人這是要幹什麽,無緣無故的擋在她的跟前,不知道這樣很討厭嗎?


    秋若萊心中有疑惑,蹙眉。


    “楚先生?”


    她叫喚了一聲,這人今天怎麽怪怪的?


    剛剛一身煞氣,現在又風平浪靜,他收斂情緒的自製力當真了得。


    兩人一個坐著輕仰著頭,一個站著微傾著身,離著彼此的距離不過幾寸遠,楚靳池隻是盯著她不說話。


    弄得秋若萊有些傻眼,“楚先生,你還好嗎?”


    這人沒事吧?


    話剛說完,秋若萊就感覺到一個溫熱的東西封住了自己的唇。


    她呆若木雞。


    楚靳池在親她!


    反應過來之後,秋若萊微微偏過頭,想要錯開他。楚靳池雙手捧著她的臉,如暴風驟雨般的落下。


    這人到底在做什麽!好好的抽什麽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多麽的熱戀自己,才會導致如此的情不自禁,老天曉得,這個家夥是有多麽的恨自己。


    “放開!”


    她隻能憤怒的瞪著他,懷孕的身體讓她不便掙紮太過,但是覺得自己讓人輕褻了,心中相當的狂怒,就算自己現在身為他的妻子,那又當如何?


    自己的心是容子琛,她全身心愛的都是他,絕對不允許楚勒池輕薄自己,在以往,沒有交易,或許自己因為家族還是覺得有所愧疚,當時自己迫不得已之下被這個家夥輕薄了身體,懷了孩子。又逼著她生下孩子為了救他的情人。


    嘴唇被啃得發疼發麻,對方就是野獸一樣,那種痛與麻,讓她顫栗著。


    她恐懼這種侵犯。


    直到結束後,她還有腦子昏沉。


    “楚靳池!”她狠狠的瞪著楚勒池。楚靳池的神色幽暗了些,看著她被自己紅腫的嘴唇,心情莫明的愉悅了些。就連在蘭姨那得到的那一種狂怒似乎也沒有了。


    “我說過,我會讓你愛上我。這隻是個前奏。”楚靳池晦冥的話響起,看著她嫣紅的雙頰,想到蘭姨說的話,眼眸眯了眯。


    自己不會愛上這個女人,不過他楚勒池一定會讓這個女人愛上自己的,嗬嗬,女人麽,簡單。


    “以後,請不要再叫楚先生。”他神色不悅的道:“我是你的丈夫,記住了。你若失不乖乖叫我勒池或者池的話,我一定會教訓你到你聽話為止。”


    楚勒池說著,還特意的摩挲著紅唇,威脅的意味那是相當的濃烈。


    “我們隻是假的!”她咬牙切齒,“假的而已!”


    秋若萊就是知道楚勒池的威脅是什麽?男女之間本就有體力差別,何況現在自己又是懷孕之身,身體相當的笨拙,更不是楚勒池的對手,所以隻能夠氣狠狠的怒瞪著楚勒池,那樣兒大有想要將楚勒池給撕裂了去。


    “誰說是假的,你忘記了,我們在民政局登記過,那是有法律效應的。”楚靳池輕哧一聲,然後勾起一笑,“秋若萊,我們來打個賭怎麽樣,若是你愛上了我,你這一生就得困在我身邊。”


    “嗬,你一定會失望的。”她冷笑一聲。這個該死的可惡男人,簡直是癡心妄想?居然做夢想要讓自己愛上這個可惡的男人!她秋若萊不殺了他已經要求神拜佛了。


    自己這顆心是替容子琛守著的,絕對不會讓楚勒池這個野蠻人將自己這顆心給搶走的。


    “不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嗎,要是我輸了,我便不再打擾你,如何?”楚靳池丟出了糖果,“不然,你妄想得到自由,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你是知道的,隻要我楚勒池不放手,你秋若萊休想從我的身邊離開。永遠都休想。”


    楚勒池的話是大實話,秋若萊就是知道,但是俗話說得好,要是這個男人的話可以相信,母豬都可以上樹。


    她愣愣的看著楚勒池,一臉懷疑的看著他,這人是個商人,沒收回成本的事情,他會做麽。何況他現在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和自己打這樣的賭,這是幾個意思呀?


    “人生就是一場賭注,你敢拿你一生與我賭麽?”楚靳池眼中閃爍著狡詭的光芒。


    卸下她的心防,才能攻其心不是麽。


    拋之以利,曉之以情,這點小常識他還是會的。


    秋若萊戒備的看著他,這人突然變得正常起來,倒是顯得不正常了,難道自己真是讓他虐得心理有問題了?


    “那麽,我就當你答應了。”他說完,然後湊近了幾分,直挺的鼻梁在她鼻尖蹭了蹭,“那麽,就這麽說定了,在你生孩子之前,我們,就像正常的夫妻一樣相處,如何?”


    秋若萊動了動唇,沒有回答,因為她是被動的人,所以,她沒有選擇權,這人拋出的誘餌,她怎麽能不知,隻是自己與不與他玩,似乎結果都一樣。


    她自然不會答應,可是在這個狂妄的男人眼中,自己的拒絕根本就沒用。他根本就不會放過自己,所以秋若萊也懶得和這個可惡的家夥多費口舌了。


    隻是,他若是待自己好些,起碼日子過得不那麽痛苦呢。所以也就不反駁。


    如此思忖對比一下,秋若萊隻能輕歎一聲,“楚先生真是個聰明的商人,知道怎麽把捏人心,不是嗎,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他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麽,但是,她什麽也無法給予。剩下的一顆心,她會死死的為子琛留著。


    他絕對不會得逞的。


    “那麽,現在開始,改掉這不好的稱呼。”楚靳池眯起了眸子,蹲下身,看著她。蘭姨的那番話,狠狠的刺激到了他,憑什麽,憑什麽蘭姨會這樣覺得,那一定是自己拋出了什麽讓人誤會的信息。


    他是不會愛上這個女人的。


    但是,如果讓這女人愛上自己,那他的複仇,會更有意思。


    狠狠將她的心撕碎,踐踏。


    他為自己這個主意點讚,似乎已經想象到秋若萊將來愛上自己而被自己狠狠的折磨的痛苦了。


    他握著她的手說:“若萊,我會像個丈夫那樣的愛你,所以,你也應該像個妻子一樣的愛我。”


    秋若萊震了下,想要抽回手,卻讓他握得更緊。


    有一些東西是禁忌,不可碰觸,不可接近,楚靳池卻想要一再的打破那些禁忌,她還能怎麽退?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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