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林峰等幾個人,不得已的和他們對打起來。


    因為不打就隻有挨打,拳頭都打到臉上了,還不遮擋反擊一下嗎!


    結果當然是我被暴打一頓,同宿舍的幾個人都被打的不輕。


    最後彭宇飛我跟前,一把抓起來對著我“啪啪”就是兩巴掌,窮凶極惡的叫囂:“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打的你滾出學校為止!”


    然後一腳把我踹飛,對手下爪牙喝一聲:“走!”


    我有氣無力,掙紮了幾下也沒爬起來。


    挨打也挺消耗體力,而且比打人還消耗的厲害。


    盡管我抱著腦袋挨打,但是腦袋卻被幾個家夥猛踢了好幾下,直到彭宇飛走後,我腦袋還是麻呆呆暈乎乎的。


    林峰算是最能打的了,但是也挨的最重,走到我跟前對我屁股踢一腳:“你怎麽又惹彭宇飛了?連帶老子們也被他們打一頓!”


    我一言不發,仰麵朝天躺在水泥地板上。


    水泥地板沁涼,躺著挺舒服的,我不想起來。


    林峰又喝一聲:“老子問你呢,怎麽不說話?你怎麽這麽慫啊,嗯?”


    我忽然對著林峰咧嘴一笑,把他嚇的後退一步。


    “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被打的時候沒感覺,這時候疼感才上來,覺得骨頭都被打碎了,疼的我直咬牙!


    我掙紮一下爬起來,默默的爬到床上去,兩隻手艱難的伸到脖子下麵枕著,依然一句話也不說發呆。


    對同仇敵愾的五個舍友,我是心存感激的,看著他們被打的不成樣子,我心裏說一聲:對不起了。


    幾個舍友中楊仲平算是最沉穩的,不過剛才他也上手了,而且挨的也不輕。


    楊仲平眼睛直視著我問:“你準備怎麽辦?”


    我使勁抽了一口氣說:“忍。”


    “忍?”


    我苦笑一聲。


    我不是個軟性子,但我的家庭卻不允許我野性不羈,我媽含辛茹苦給我弄點錢上學不容易。


    楊仲平冷靜的又問我一聲:“他們打你,是不是因為劉雨欣?”


    我不作答,卻手肘支撐著起身:“我請大家喝啤酒。”


    我心裏也沒別的想法,隻是想著大家和我一起挨打,總得表示一下感謝。


    楊峰說:“算逑吧,你走得了路?”


    “能行。”


    我說著下床,一步一步往門口挪,楊峰上前一把拉住我:“你少逞能了,改天吧,你心意大家領了。”


    我咧嘴一聲苦笑:“改天不行,就今天。”


    楊仲平遲疑一下,快走兩步到我跟前扶住我。


    拖拖遝遝的走到校外,找到一個大排檔坐下,所有的小菜都要了一個,拖過來兩框冰鎮啤酒,每個人抓起一瓶對著瓶口吹,喝了兩框再拖來兩框我才開口說話:“謝謝兄弟們了,我,連累哥兒幾個和我一起挨打。”


    楊峰“哈”的笑一聲:“有什麽呀,不挨打能喝上啤酒?嘎嘎!”


    楊仲平皺眉說:“蕭清晨,彭宇飛放不過你,對劉雨欣他是誌在必得。”


    我冷聲說:“那就和他拚了!”


    “對!”


    楊峰叫一聲,然後狂灌幾口啤酒:“誰怕誰啊,我還就不信了,幾個人渣就能一手遮天!咱們一屋子有三個楊家將的後代,不能辱沒祖宗!”


    但吆喝完卻又一聲歎息:“唉,紅顏禍水呀!”


    “閉嘴吧你!”


    我突然心裏一陣煩躁,對著楊峰喝一聲。


    雖然我對劉雨欣是不是真心喜歡,還是有懷疑,覺得這一份愛情很飄渺的,但是畢竟她親口說了,要做我的女朋友,那就不能因為怕彭宇飛而放棄她!


    楊峰睜大眼睛:“哥兒們,你真的跟劉雨欣有一腿?”


    “有你媽的腿!”


    美好的愛情從他嘴裏說出來,居然這麽粗俗!非得有一腿才叫愛情?我草!


    我罵他,楊峰卻不惱怒,反而一笑對我說:“楊晨,如果你真和劉雨欣那個,那個……兄弟們助你一臂之力,幫你把她從彭宇飛奪過來!”


    我氣的想咬楊峰。


    楊峰繼續仗義執言:“別說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吳三桂還為了一個陳圓圓顛覆了大明江山呢!楊辰,劉雨欣非你莫屬,哥們挺你!”


    忽然被楊峰說的心情更加煩躁,我把瓶子往桌子上猛的一頓,冷冷的說:“我的事,我自己來!”


    剛說了這一句,忽然楊仲平拍我一下肩:“彭宇飛!”


    我回頭一看,彭宇飛帶著他的十來個爪牙,正勾肩搭背的朝著大排檔走過來。


    楊峰一看這情況,就想跳起來迎上去,被楊仲平摁住肩頭又坐下:“先別動,看情況再說。”


    一邊對我點點頭。


    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又喝了幾瓶啤酒,我的體力也恢複的差不多,看見彭宇飛走過來,我捏緊拳頭,心裏氣血翻湧,幾乎就把那個時刻鑲嵌在心頭的“忍”字忘了。


    但是我已然警告自己,如果彭宇飛不主動挑釁,我就繼續忍耐,一忍到底,反正高中就三年,忍一忍就過去了,他能打死我?


    我想起我媽的囑托,心頭的火氣再大我也能壓下去。


    彭宇飛看見我們幾個,也是稍微一愣,隨即賤笑起來,對身邊的劉小光和周建新幾個說:“真是冤家路窄呀,送到麵前不打都不行了。”


    周建新說:“那就打呀!老大,是打他們一頓再喝酒,還是先喝酒後打?”


    對於這些學渣們,打架就像喝涼水,或者打遊戲一般。


    劉小光說:“先打吧,打一陣子出點汗喝的多。”


    “那就先打。”


    彭宇飛淡寫說一聲,帶人走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的頭發賤笑一聲說:“剛被打一頓又來喝酒,是被打輕了滿不在乎是不是?”


    我忍痛,不動聲色說:“放開我。”


    彭宇飛賤笑一聲說:“哎喲嗨,我不信你一個慫貨,挨了兩回打就硬起來了?”


    我把手放在他的手上,猛地一把拽下來,帶的頭皮一陣生疼,眼淚都差點冒出來。


    我趕緊把滿眼的生淚憋回去,對彭宇飛說:“放過我好嗎?”


    忍字頭上一把刀,是很難受的,特別是,我根本就不是沒有一點熱血的慫貨。


    我說話的口吻很冷,不帶一點乞求的那種,把彭宇飛一愣,但隨即嘎的一聲笑:“放過你?好啊!”


    說著把兩條腿叉開,在我臉上拍一下:“鑽過去,我就放過你。”


    我看了一下周圍,彭宇飛把我和楊峰幾個圍住。


    我深深吸一口氣,對著彭宇飛:“你說的,我鑽過去,以後你就不再找我的事,對不對?”


    周建新一邊嗬斥:“那麽多廢話,叫你鑽你就鑽!”


    劉小光也叫囂一聲:“一邊鑽一邊喊爺爺,把我們老大喊舒服了,就放你一馬!”


    彭宇飛的說:“好,就這樣吧,不過我虧死了,折壽了。”


    我的忍耐到頭了,而且在心裏喊一聲:媽,你原諒我!


    我慢慢站起來,低聲說了句:“我鑽。”


    回身抓起桌子上一隻啤酒瓶子,對著彭宇飛腦袋,使出渾身力氣砸了下去,惡罵一聲:“我鑽你媽,去死!”


    “嘭” 的一聲,啤酒瓶子在彭宇飛爆炸!


    先是淡黃色的啤酒一頭一臉的流淌,然後才看見一綹鮮紅的血,慢慢的從他頭頂上蚯蚓一樣的爬下來,和啤酒混合在一起流淌在臉上。


    與此同時,楊峰一聲輕喝:“打!”


    隨著楊峰的叫喊,楊仲平等人一躍而起,一時間竟然把彭宇飛的陣腳打的大亂!


    彭宇飛突然砸了一啤酒瓶子,卻並沒有倒下,有點呆愣不相信的瞪著我:“你敢砸我?”


    我想都沒想,順手抓起一隻折疊椅子,對著他腦袋就拍了下來。


    彭宇飛應手而倒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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