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走出去看動靜,卻被我一把拉住摁在凳子上:“別管他,咱們喝酒。”


    張翔狐疑的又抓起一瓶啤酒,起開蓋子遞給我。


    我剛接在手裏,房門就“轟”的一聲被踹開,率先衝進來兩個壯漢子,我一看就笑了!


    進來的兩個,正是那天晚上和我打過一架的那兩個家夥!


    這兩個手頭有點功夫,但腦子卻不怎麽管用,所以我心裏一點也不驚慌,微笑站起來說:“你們這兩個,真是記吃不記打的蠢貨,又找死來了?”


    臉上帶笑,但心弦已經繃緊。


    因為我看到除了這兩個而外,跟隨進來的還有五個精壯漢子,把屋子都塞滿了,而且門口還站著還幾個,把門已經嚴嚴實實的封死。


    不但前有強敵,身邊還有張翔這個隱患,最怕的是張翔偷偷的給我一家夥,但我卻不能先對他下手消除隱患,張翔是敵是友還難辨呢!


    所以我隻能兩邊都警惕著。


    卻是這時候,一個獰厲的聲音鑽進我的耳鼓:“動手!”


    一看這陣勢,張翔一驚之下已經跳了起來,大喝一聲:“你們要幹什麽?”


    剛喝完,屋裏已經多了一個人,正是彭嘯揚!


    彭嘯揚揮手之間,那兩個莽漢瞪起眼睛,每人一把長柄砍刀,兜頭就對我劈了下來!


    我本來是不動聲色坐著的,見兩柄砍刀已到頭頂,忽然彎腰將屁股下的凳子倒踢出去,,然後伸手“呼”的一聲掀翻了桌子。


    趁著兩個莽漢一愣之際,身子一閃已經到了彭嘯揚身後,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凳子腿劈手砸向他身邊一個狗腿的腦袋!


    彭嘯揚沒想到我有此一招,卻已經被我抓在手裏,眼見那兩個莽漢猶豫一下,趕緊喊叫一聲:“上,給我打!”


    剛喊完我已經揮起凳子腿,對著他的腦袋猛砸下來!


    這家夥好勇鬥狠,但是真打起來卻毫無章法。


    彭嘯揚本能偏頭閃躲,凳子腿砸在他左肩,一聲痛叫就要萎頓倒下,卻又被我提了起來,對著他右肩再砸!


    我是使用了十成力量的,所以彭嘯揚瞬間兩條胳膊已經被我砸的耷拉下來,估計已經是斷掉!


    兩個莽漢疾步上前救人,砍刀一左一右對我殺來!


    情急中我一把將彭嘯揚往前一送又收回來,一個莽漢的刀尖差點就捅進彭嘯揚的肚子,嚇的彭嘯揚“啊呀”一叫!


    那邊張翔一看情勢險惡,順手抓起一隻酒瓶,喝聲:“打!”


    酒瓶子直接就飛到一個莽漢的腦袋上,“嘭”的一聲四分五裂!


    那漢子紅了眼珠子,轉身對著張翔,一刀對著腦袋劈下!


    張翔“呀”的一聲驚叫,轉身就跑!


    屋子空間有限,張翔倒是想跑,卻能跑哪裏去?


    眼看跑不了,張翔也是拚了,回身直接就奪那莽漢手裏砍刀!


    莽漢一聲狂吼:“你找死!”


    順手一刀又對張翔腦袋砍下來!


    張翔趕緊縮身,卻把頭一低,對著莽漢一頭撞去!


    莽漢沒料到張翔有此一招,肚子上已經被張翔撞到,趔趄了兩下對著同伴直撞過去!


    屋裏地方狹小實在是很難發揮,不然的話,憑兩個莽漢的身手,我和張翔根本占不到便宜去。


    這時候我已經確認張翔是友非敵,心裏一鬆,回手對著一個狗腿,又是一凳子腿揮下,那家夥將倒未倒時候,我已經將他手裏片刀搶在手裏,順手揮了一下,將那家夥肚子上拉開一道口子,鮮血噴湧而出,嚇的他身周兩個狗腿腳步一頓就退,卻是撞到身後牆上。


    我一眼也不看他們,片刀嗖的一聲架在彭嘯揚的脖子上,厲聲一喝:“都特媽的住手!”


    此時湧進屋裏來的狗腿少說也有十來個,而門口還有一群堵著,我不敢怠慢,手頭一近在彭嘯揚脖子上拉出一道口子,頓時血珠子迸了出來,再喝一聲:“不想讓你們老大死的,讓出一條路來!”


    那些狗腿雖然人多勢眾,但看見彭嘯揚危在旦夕,卻也不敢再對我和張翔下手,都愣住一刻舉刀對我不敢上前。


    我趕緊對張翔喝道:“走!”


    張翔脖子一梗:“晨哥,我不會丟下你的!”


    “你特碼的快走!”


    張翔見我眼裏殺氣大盛不敢違拗,走過我身邊時候輕輕叫了聲:“晨哥!”


    “快走!”


    張翔說一聲:“好,我聽晨哥的。”


    一邊已經向門邊挪動,嘴裏吼喝著:“擋我者死!”


    手裏一隻酒瓶子胡亂掄著,衝出門去。


    看見張翔已經走遠,我趕緊拖著彭嘯揚朝門邊退去,卻不料身後一個狗腿趁機對著我的脊梁就是一刀捅了過來,趕緊一躲之時,腰間一疼已經中刀。


    我怒氣一衝,回手一刀上撩,隻聽“啊”的一聲慘叫,那家夥的一條胳膊已經被我一刀劈掉,血淋淋的“噗踏”一聲掉在地上!


    哄的一聲,所有堵在門外的狗腿們,一起倒退幾步!


    彭嘯揚這孫子倒是死硬的很,居然一句軟話也不說。


    他不說話,狗腿們就不敢放開路讓我走,僵持久了,不定哪個不惜命的愣頭青偷襲我一下,那我就玩完了!


    情急之下,我一刀插在彭嘯揚的屁股上,迅速又把刀架回他脖子,彭嘯揚痛的呀呀怪叫,趕緊喊叫:“你們特碼的想要我死啊?都特媽的讓開!”


    出來屋子我貼著走廊的牆,一手拖著彭嘯揚向樓梯口退去,身後跟著一大群狗腿,都猙獰的舉刀對著我卻不敢太靠近,稍微有人超前一步,我就在彭嘯揚身上肉厚的地方捅一刀,到後來彭嘯揚疼的實在走不動了,我隻好像拖死狗一樣,一直把他拖下二樓,拖到門口去。


    所有大廳裏的人看著我,就像看嗜血魔鬼的眼神!


    我哪裏管的了這個,對著門口的一個正要鎖門的家夥猛的一刀砍了過去,嚇得那家夥丟手就跑,卻被我刀子追上,一刀斜斜的將他脊梁劈開一道口子,鮮血呼的噴到空中化作一蓬血雨,在燈光裏發出刺眼的鮮紅,妖豔驚心!


    我卻沒時間欣賞這種奇觀,趕緊將彭嘯揚拖到門外,順著大街就跑,身後留下一溜猩紅的血痕,還有彭嘯揚一路的哀嚎。


    我費勁巴力的一直拖著彭嘯揚,是因為我不能放他,我特碼還不安全,身後一大票狗腿,鍥而不舍不遠不近的跟著,隨時都會撲上來要了我的命。


    我也不能殺他。


    雖然我早就對彭嘯揚起了殺心,而且就算殺他一百次,也難消我心頭之恨,但是我如果公然殺了他,我一定也活不了,再說也會打亂我的計劃。


    殺了彭嘯揚,青澀娛樂城會很快找人替換他的,那就又要大費周章了。


    而且現在我一刀割斷他的喉嚨,那些狗腿們會毫無顧忌的一擁而上,我不嗚呼哀哉就沒天理了,所以我隻好一直拖著他走。


    拖著他走了一百多米遠之後,忽然前麵街上傳來一種漲潮般的聲音,稍微定神間,已經看見一大群人卷地而來,把整個街道都擠滿塞滿了!


    這群人每個都手裏一根短棒,吼聲震天的洶湧而來,對著彭嘯揚那一群狗腿衝殺過去!


    我知道是張翔報信,楊仲平和楊峰帶著兄弟們救我來了!


    張翔這家夥腦子還不殘,知道打電話求救。


    楊峰在我身邊略微停頓一下腳步,就跟著大隊人馬撲了過去,隻留下楊仲平在我身邊。


    楊仲平趕緊拉著我問:“老大,你沒事吧?”


    我搖頭說:“沒事!”


    然後對楊仲平又說:“趕緊召集兄弟們回來,不要趕盡殺絕!”


    “為什麽?”


    這時候我的兄弟們已經撲到彭嘯揚的狗腿們中,震天撼地的狂吼著,揮著棒子打人。


    彭嘯揚那一群狗腿,在我兄弟們麵前就顯的太微不足道了,就像山洪爆發中的一簇茅草,被我手下兄弟像包餃子一樣裹的嚴嚴實實,亂棍之下傾刻都有斃命的危險!


    不知道哪個狗腿喊叫一聲就跑,其餘狗腿也跟著喊叫一聲就逃,楊峰帶人拔腿就追!


    我對楊仲平再喝一聲:“趕緊,撤回所有兄弟!”


    楊仲平不敢怠慢,跑過去大喝一聲:“停手,不要打了!”


    所有兄弟齊刷刷的停手不打,但地上已經狼藉一片,哀嚎聲不絕於耳。


    楊峰走回我身邊喊叫一聲:“老大,滅了他們!”


    我搖搖頭,這才丟下手裏的彭嘯揚,對楊峰和楊仲平說:“咱們回去。”


    楊峰和楊仲平對我這樣做,大惑不解,楊仲平不問楊峰卻直接問我:“老大,為什麽放過他們?”


    我一笑也不回答,抱著楊峰的肩頭說:“背上傷了點皮,扶我回去。”


    楊峰雖然心裏不忿,但還是聽我的話,帶人回到學校去。


    我卻並沒有讓兄弟們散去,而是一直走到大操場,讓楊峰扶著我走上台子,對著下麵黑壓壓一大片兄弟說:“兄弟們,謝謝你們了。我發誓這輩子,就和你們同甘苦共進退了,你們所有人,都是我楊晨的兄弟,今後不管誰敢動你們一指頭,我就剁下他一隻手!”


    台下一片吼聲:“跟著晨哥,勇往直前!同進退,共禍福!”


    “好!”


    我揮手沉聲說:“咱們今天晚上,踩王嘯!”


    一聽說要動王嘯,所有人都是一愣,接著群情振奮吼叫:“踩掉王嘯,一統天下!”


    王嘯他這也是自找,假如不是他指使耿火光擄了許夢嵐,我或許還不動他,畢竟他就要離校,幾個月的時間而已,動他意義不大。


    但是他卻跟我過不去,而且想滅了我取而代之,這就不能容忍了,一天也不能!


    這也不怪王嘯,不管是誰都明白一個道理:隻有把別人踩在腳下,才能不被人踩。


    雖然王嘯麵臨高考已經要離校,但他還是不能看著我蒸騰而上如日中天,這對他來說心理上很有壓力,一天也容不得我再囂張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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