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味豆準備下線了,這會兒下線當然不是叫舅撤了這追殺令,佛也要爭一燭香來著。更何況舅也是為了給自己出口氣,雖有點打亂了自己的想法,可卻讓怪味豆倍感貼心。隻是她得下線問問,是不是聯係上1102了,才會突然懸賞追殺,倒底發生什麽事讓舅發這麽大的火?


    正讀秒準備下線了,“金廣播”來了,這是給那些有錢人專設的全亞太界範圍講話的特別服務。喊一句200字的,隻播一次就要1000金而且每一小時才能購買一次,但全亞太界包括那些關了“手機”或是耳脈的,隻要在線都能聽見,等同於係統公告了。


    【金廣播<金龜子>】春秋,你們這幫孫子,有種別粉密,來上廣播。上次告誡你們,離著“怪味豆”小隊的人遠些,你們當老子的話是放個屁給你們吃的?要不要老子再撒|泡|尿給你們照照?


    躺那的怪味豆聽著這避無可避的廣播,恨不得能捂住舅的大嘴。平時看著斯斯文文的一個高級知識分子,怎麽到了這遊戲裏,啥檔次都沒了,啥格調都不講了,回歸原始了?


    聽著廣播,怪味豆卻沒有停止下線讀秒,她可不認為那“窮”凶惡極的春秋會花這冤枉錢打嘴仗。舅這麽鬧一場,估計待會兒就會下線“匯報工作成績”了,自己也正好聽聽他從1102那裏都打聽到了什麽,弄的動靜這麽大。


    果然,卉兒剛下線沒多久,華峰就來電了:“卉兒,舅都幫你搞定了,那些渣以為老~,我進不了新手村,拿他們沒辦法了,這次我狠狠地給他們來點教訓。”


    卉兒暗歎了一口氣,舅啊,你這樣肯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春秋損失了那麽多錢,到最後什麽也沒撈到,他們是絕不會善罷幹休的,特別是霸主,如果他不從自己等人身上找點回去,他自己都很難向他的屬下交代。而且隻要霸主拉得下這張臉,讓幫裏別人殺了自己,再到舅這裏來領賞錢,這一路下來,那錢說不定比推隱藏地圖賺得更多,來得更快。


    舅這樣懸賞,雖有點扔了大西瓜,撿了小芝麻之嫌,不過卉兒卻有點感動。是人都有口氣,被春秋一幫人逼著分享地圖,隊裏除了卉兒自己,其它人都被殺死過,說不發火,不生氣那是佛陀了。舅這麽一追殺,還真讓人感到神心愉快。


    “謝謝舅,我剛上去聽到廣播了,就是太花錢了。”


    “那些錢算什麽。再說如果你們小隊能幹掉他們,不是等於舅給你錢嗎。”


    舅這是縱女行凶啊,可怎麽聽著都很心動,怪味豆現在隻恨自己不能動態:“舅,那1102和你說了些什麽?”


    “你們這個小隊是不是已經和‘春秋’對罵過了?你被禁言了,那叫什麽‘雲達1102’的也禁言了。我密他,就提示‘特殊情況不能通話’。要不是你舅以前見著過一個這樣被禁言的,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舅――!你都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就急著去發那個追殺令?倒底是哪幾個人幹的,你都不知道。你不會是看著哪個名字不爽,就點那個追殺吧?”卉兒嗔怪地說著華峰。


    “瞎說,你舅又不是棒槌,這密不了,不是還可以寫信嗎。你們那個1102真是奇葩啊,這300字限製的信,一半用來罵人的,寫了三封才把事給說清楚,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寄一次要50銀。”


    卉兒一聽臉一臊:這1102也算自己的雇傭兵了,真是丟臉丟到舅家門。“舅,那三個的損失怎麽樣?1102有沒有說他那個稀有技能被爆出來?”


    “稀有技能?這麽個臭嘴走了狗屎運了,還有稀有技能,沒聽他說起啊。”華峰一愣,“他隻說他們幾個想著等你們過節上線,再和另外那個叫‘錢多人傻’的一起出村的。三個人覺著沒什麽事,就決定去你們推的隱藏地圖上看看,說什麽去找一具屍體,舅還真沒聽說過這遊戲裏還有屍體可以找的,無論玩家還是怪一死幾分鍾後就原地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那個奇葩寫了錯別字了。”


    華峰在那裏困惑地自語著,不過卉兒卻想到了關於自己和錢多人傻的那個【尋找骸骨】的任務。本來自己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沒在線,所以錢多人傻沒去交任務才沒完成,現在聽著怕是根本沒有找到阿寶的屍骨,這紅色任務可真是象在解九連環,一環扣一環,一環難過一環。


    “他們在去的路上被埋伏了?”


    “一出保護區就被春秋那幫給圍上了,殺了一次。三個人氣不過,據說買了藥拿了你給的包子又衝出去了,就這麽連被殺了四、五次,跌到15級,牧師武器也爆沒了,才沒敢再出去。”舅說到這裏感歎不已,“年輕就是好啊,熱血啊。據說其中兩人的官製級裝備掉了3,4件,另外有一個混得很不錯啊,竟然有一套名家的套裝,綁定的,才沒爆掉,隻是那把武器不是套裝的,也爆掉了。”


    聽到這裏,卉兒才舒了口氣,不管怎麽說1102肯定沒有被爆掉稀有技能,不然肯定憋不住要罵的。至於裝備隻要能買到的,就不是問題。但無論如何,自己傷好後一定得勸著他們出村去,別和那春秋的耗,舅這一買凶,估計春秋出村也快不了,和他們耗在這新手村有什麽意思。怕隻怕1102這臭脾氣不肯認輸,被殺了四、五次,爆掉近三分之一的裝備,論誰都想找回場子的。


    事情問清了,卉兒也就不再掛心了,現在再擔心,再想報仇,也得先離得開許老板那張床再說。


    掛了電話後,卉兒也不再上線了,反而走進自己的盥洗室。她突然想到可以用熱水和冷水來試試倒底這疼痛是心理問題,還是真得身體出了問題。卉兒徑直把熱水龍頭開到最大,望著那冒著熱氣的台盆,卉兒一咬牙把左手伸了進去,水溫還沒到沸水,不過卉兒還是被燙得齜牙咧嘴,手瞬間變得通紅,估計是要出水泡了。但這些與上次那伸進冰水後生不如死的疼痛完全不同,還是可以忍受的,身體其它部位也沒有出現什麽不適反應。隨後台盆裏的水換成了全部冷水,卉兒的右手指剛伸進寒冷刺骨的水中寸許,胸口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再一次出現,四肢又開始僵硬起來。卉兒手抓著胸口疼痛處,身體都彎了下去,額頭費力地靠在鏡子上才撐住了身體沒有滑倒。


    過了有一分鍾那疼痛就突然之間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身體也在疼痛消失的一刹那不再僵硬了。卉兒走回了床,一下倒了下去,她現在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這是心理問題,遊戲中的那突然而來的寒氣傷害造成的劇烈疼痛,造成了心理暗示,使自己隻要一接觸到極為寒冷的東西,內心就會感到疼痛,實際上根本沒有那麽疼痛,最多和手伸進熱水中應該差不多。


    卉兒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我該怎麽才以克服這種心理陰影?那個肉包子也不知道是怎麽治療的?而且看著他那麽瘦,估計這治療方法並不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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