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雷洛大吼了一聲,可現在大家都被卉兒和那麻煩男的打鬥吸引著,根本就沒人聽見老板的吼聲,反而還傳來了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好聲,把個雷洛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紅,就想找到杜凱章先開了他再說。


    今天許久未曾出門的老老爺子,竟然破天荒要來這武館,把他給緊張的。雖說現在他們雷家生意大,這武館幾乎可以說是最小的生意,而且隻管花錢不管賺錢的生意。可他們雷家卻一直堅持著,就因為老老爺子說了,這是雷家的根,雷家的源,還說有朋友要找他,隻會找到這裏。這根本沒人想管的賠本生意就落到了他這個兩年前才退伍回來的雷洛身上,雷洛本來是不想管什麽生意,他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可這個不用他賺錢,而且還能每天找人打上幾次的地方,雷洛是十二分願意地接了下來。老老爺子特地自掏私房錢,讓雷洛把原本在一樓的武館搬到了五樓,重新裝修了裏外,這樣終於靠著出租下麵樓層換來的租金,扯平了武館的赤字,偶而還有點贏餘,最近還在其它主要的城市開了幾家分館。


    本來根本沒想著年前會過來,隻是接到杜凱章的電話,說繼兩個月前那個怪胎之後,又一位“永久榮譽會員”出現了,叫什麽“夥夫”,還是個上百歲的和尚。他在電話這頭下意識地重複了“夥夫”兩個字,就見一直坐在輪椅上閉目養神的曾爺爺,竟然大聲問他:“什麽,夥夫?是不是個老和尚?”在得到肯定答案後,曾爺爺根本不顧家裏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的勸說,一意要來武館看看,無奈他隻得勒令杜凱章務必留下那位大師並且要小心準備,迎接審查。可他來到這裏看到了什麽?滿眼的紙張落得到處都是,都被踩的根本看不清是白紙還是文件了,桌椅架子倒了一地,上麵的東西散落各處也沒人撿,而行政辦公區那裏的隔斷竟然連根翻起倒在地上。所有職員全站在靠牆處看著熱鬧,連平時不苟言笑的會計主任也踮著腳,興趣昂然地看著那最熱鬧人最多的那塊兒。根本沒誰注意到他們的到來。都快過去5分鍾了,沒有一個員工過來迎接老板,雷洛快氣炸了,掏出手機準備呼著現在都不知紮在哪裏的杜凱章,竟然敢讓他在曾爺爺麵前丟臉,找到他非讓他給人頂沙包去。


    “洛兒,別急,先看看。”倒是曾爺爺雷逸亮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別打電話。雷洛隻得放回手機,心中早把杜凱章淩遲了上百遍。


    那最擁擠的人圈突然散開,隻見從裏麵躍出一個小身影,飛快地在辦公桌椅的障礙上騰躍挪移著,根本不看腳下,如若平地一般地飛躲著身後急追而來的另一個高大身影。這前麵的正是卉兒,沒辦法女人在力量方麵始終還是差了些,何況身後那麻煩男還比自己大上許多,這身體優勢就更明顯了。這一對打,卉兒明顯感到象似在和個合金機器人打一樣,對方那身體練得堅硬無比,無奈咬牙都抗不住了,她隻得跑。這裏地方狹窄,又到處是人和雜物,正適合她這種體型小的輕捷型人物東躲西藏,等傷痛緩和了些,再回頭與那鐵疙瘩打上一回。兩人都下意識地沒有施用內力,隻單純地使用招式和體術對抗,別看卉兒在前麵是逃,那後麵追來的麻煩男也不好受,這臉上也被打了好幾拳,卉兒就光往他那張假臉上招呼了。二人鬥得歡欣,竟然漸漸往雷洛他們站的前台過來,雷洛連忙擋在了曾爺爺身前,以免這兩個無法無天的人誤傷雷逸亮。


    終於,緊隨二人的觀眾團發現了站在門口一臉狂怒的老板,還有那個和老板辦公室裏掛著的第一任館主照片很象的癱瘓老人。於是除了那兩個鬥得正酣的,其餘人眾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崗位上,隻有幾個找不到位置的可憐兮兮地站在牆邊,不敢往老板這邊看。而杜凱章跟在大師身邊寸步不敢離開,早先望著這一片狼藉,他算是想透徹了,隻要留住這位大師,自己就一定能將功折罪,如果連帶能留下這位培練員,那自己可以說是功大於過了,畢竟有他在,另外那個永久會員,絕對會留在這的。所以剛才再亂成怎樣,他都不管不顧地陪著大師。這會兒見人群一下安靜四散,才發現了老板和老老老板竟然都來了,他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忙引著日晨大師躲過那兩個還在打的人,來到自家老板麵前,剛要介紹一下。輪椅上的的老老老板雷逸亮忽地站了起來,把個杜凱章嚇了一跳,原來這位第一任老館主並不是殘廢啊。


    雷逸亮望著在那裏靜靜地笑看自己的日晨大師,突然上前一步,倒地磕了一個響頭,把四周所有人都弄愣了,全抽了一口冷氣,這可是大禮了,是小輩對長輩的大禮。


    “原來是亮弟啊,都這麽多年不見了,你也老了。”日晨大師倒是受了這一禮,隨後把雷逸亮扶回了輪椅,“當初就和你說了,不要再練功了,沒聽?”


    雷逸亮訕笑地道:“師兄,你也知道我這性子,不練哪行啊,那麽活著,和坐這輪椅有什麽區別。”


    一旁的雷洛聽到自己老老爺子叫眼前這位高僧師兄,一下激動了。小時候曾爺爺逼自己練功,自己不肯,被狠罰後哭訴到曾奶奶那裏,曾爺爺就老說:自己小時候被師兄訓得更狠,自己這點根本連當時的腳趾頭都算不上。這很狠的師兄原來就是眼前這位高僧,是啊,曾爺爺快百歲了,這位上百歲的大師怕真是曾爺爺口上不停惦念的師兄了。


    “十兒,還不過來見過為師的師弟。”這邊含淚認親中,而那邊兩個根本不受影響,打得歡得不行。卉兒頭上的帽子早被腿風踢掉了,一頭青絲直落,先讓眾人大驚以為是個女扮男裝的,再一看那明顯不過的喉節,都惡寒了一把。卉兒身上的羊絨外套也有多處被踢破了,想來身上青腫絕不會少。而另一邊那位也不怎麽樣,嘴角全是血跡,而左腮更是腫成了一個饅頭,隻可惜這麻煩男用的易容材料很不錯,再揍也沒變型,卉兒隻得放棄地改攻那人下盤,於是那人的運動服上現在滿是卉兒的腳印子。不得不說在擊中率上卉兒是占了絕對優勢了,這也多虧了前世那一場雙一場的無盡殺戳,可要說受傷度卉兒和那人卻又不相上下了,那人的一腳一拳可真是打在身上痛到骨裏,每次擊中都能讓卉兒連吸幾口氣才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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