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一咬牙,這種人不能得罪,更何況這人還是奇哥的貴客,這位張家四公子,不過就是張家一名可有可無的人。她現在代表的是“騎士”的態度,也就是奇哥的態度,想著奇哥在電話中的交代,七姑毫不猶豫地臉色一板:“張自風,我想你是喝多了,我讓人陪著你到外麵吹下風。”說完這話,轉頭善意地朝著那年輕人笑了笑。


    張自風一時被七姑出乎意料的態度弄愣在當場,他回頭看了看那年輕人手中的勃朗寧金像,突然想到:難道這張桌子真就是給這個小白臉留的?


    就在張自風舉棋不定的時候,那一直沒什麽反應的年輕人站了起來,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幾步上前一把扣住了正在發愣的張自風的脖子,空著的右手左右來回地扇了張自風好幾下巴掌,打得張自風嘴角一下溢出了鮮血。在場的全都呆住了,一旁看熱鬧的也刹那羊停止了竊竊私語,傻愣愣地看著那一下下的巴掌。


    七姑卻心中一懍,不過轉瞬又鬆了一口氣,那人一直不動是在等自己表態!這身手比奇哥都要快上幾分的人,還好,還好,今天自己果斷明智了一回。七姑現在心中大定,真要待會兒張自風把這位硬送進去,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七姑此時腦子飛速轉動了起來,想著待會兒真出事奇哥沒回來前,自己有誰能求著幫忙的。


    那年輕人解了氣後,一把鬆開了張自風,又坐回了原位,仍然沒有隻字片語。而癱倒在地上的張自風感受著臉上傳來的陣陣火辣,發呆了許久,才醒悟過來自己被扇耳光了,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便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大叫著爬起來,順手抄起一旁七姑手中托盤上的茅台酒瓶,就向著那個年輕人砸過去。


    七姑一見更是亡魂出竅,大叫著:“別!那是奇哥的茅台,千萬別砸!”這茅台平時奇哥那是當寶貝一樣,自己輕易都不肯喝上一口,要是真被砸完了,七姑都不敢去想會發生什麽事。


    索性張自風最後點理智還在,總算是聽見了七姑的大叫。手握緊那瓶茅台沒敢再有什麽動作。七姑趕忙上前搶過酒瓶,臉色已經鐵青,冷冷道:“張先生。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這位先生是我家奇哥的貴客,你這般的行為,等奇哥回來自會向張老和張自寧討個說法的。”


    近幾年來,張自風的大堂哥張自寧已是公認的張家後輩的領軍人物。好幾次的大事件中都可以看到其代表張老出麵,這已經很清楚地在對外表明,張自寧已是張老認定的下任家主了。


    張自風聽到提到自己那個無數光圈環繞的大堂哥,心中更是憋得難受,不過他也知道,那個神秘的酒吧老板奇哥。說不定還真會事後上門算帳。當年出事以後,大堂哥就猜測過,這裏的老板很有可能有著象秦怡雪父親那樣的勢力撐著。才會這麽橫行無忌,你以為醫院這麽容易掌控,何況是京城所有的大醫院?


    張自風有點退縮了,有心想息事寧人,可自己被當眾打了耳光。總得有個下台階吧,麵前的那個小白臉還有那個七姑是不可能給自己台階了。自己得想個法子,眼珠子這麽一轉,福至心靈,口氣上不輸場地道:“我老婆那可是那秦家家主的女兒,秦家怕是你們老板都不敢動上一動的存在吧?”如果真如大堂哥猜測的,那她們就應該知道秦家是什麽樣的人家,應該對自己有所忌憚。


    就在張自風得意洋洋地覺著自己走了一招好棋時,那靜坐在10號桌邊的年輕人再一次站了起來。這一站,把在那裏得意洋洋的張自風給嚇得倒退了一步,明顯對這位小白臉開始有所畏懼了。


    那年輕人一直在陰暗的角落裏,既便剛才現身打張自風的耳光,可也因為動作太快,巴掌太過驚人,沒人看清他的長相。而此時,那人緩緩地走了過來,站在了張自風的麵前,眾人才看清這個敢打張家人的人真心年紀不大,近三十歲的模樣,一米八多的個頭,一頭直立碎發,顯得整個人極為英挺,五官倒沒有什麽出眾的,隻有那雙眼睛在霓虹下閃著虐氣,森森地看著眼前有點抖瑟的張自風。


    張自風被這麽盯著,感覺比在父親書房被父親罵還讓自己心驚膽戰,他真有點後悔了不該得罪這麽一位煞神,心中把那個自己帶來倒貼人的學生妹罵上了千百遍。


    “你,你想,想幹什麽?今天你要是傷了我,你就~”話說到這裏生生地被四周傳來的竊笑聲給梗在了喉嚨口。張自風恨不得現在地上能有個坑讓自己鑽進去,人都被打得臉腫嘴出血了,還在這裏死鴨子嘴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那人一下抓住張自風的右肩:“沒什麽,就是想和你談談剛才那些事。”也不管被他這句話嚇得有點癱軟的張自風,拉著他就向10號桌邊坐去。張自風隻感到自己的右肩被這麽一抓就象是被一雙鋼鉗夾著,痛得臉都變型了,這,這是要殺人滅口?應該不會的……,應該不會吧?


    七姑忙揮著手讓四周看熱鬧的散了去玩,隨後也跟著來到了10號桌邊,輕輕地把酒瓶和杯子放在了桌上:“雨先生,奇哥剛才來電話了,說再過會兒就會到了。您看您還要些什麽嗎?”邊說著邊看著坐在雨先生旁邊麵色蒼白,嘴角還帶血的張自風。


    “七姑,是吧?”


    “是,一直跟著奇哥,很多年了,您有事盡管吩咐。”


    雨先生指了指對麵的位置:“你也坐,可能待會兒還有些事要麻煩你。”隨後把桌上七姑剛放的那兩個小酒杯中的一個拿起,竟然放在了張自風的麵前:“張先生是張家的人?”


    “是,是。”張自風看著麵前的小酒杯,有點摸不著頭地應道,眼前這煞神倒底埋了什麽藥,前麵給巴掌,現在改敬酒?


    雨先生右手一擰,打開了酒瓶,潺潺的酒線就慢慢地注進了杯中,雨先生聞了聞空中的酒香笑著道:“50年份的?阿奇倒是藏了好酒,真正是香醇釅如油。”


    七姑笑道:“平時奇哥那可是當了心肝寶貝來侍候,比對他兒子都上心。”


    雨先生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再給自己滿上:“來,張先生,我們這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先喝上一杯壓壓驚。”


    張自風望著那一小杯酒,手抖著伸了過去,50年份的?他隻有緣得見,卻無緣喝上一滴,父親書房著就收著一小瓶,隻有最得其心的大堂哥張自寧曾喝過一小口,沒想到今天竟然有幸喝上這麽一小杯。頓時,張自風於不覺著臉上那火辣辣的痛了,隻是心裏有點打鼓這位雨先生先居後恭,難道真因為自己老婆是秦家人?可要是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不是了,會不會連著這杯酒一起和自己秋後算帳呢?想著想著,拿在手中的佳釀,變得重若千斤,張自風咽咽了口水,小心翼翼地道:“不知道雨先生,這樣是為了什麽?”


    雨先生豪氣地一飲而盡:“好酒!張先生千萬別客氣,這東西可是越喝越少。也算是我對剛才的衝動道個歉,還真是沒想到張先生與秦家也有關係。”說完繼續滿上自己的空杯,麵笑如風,隻字不提剛才張自風氣急敗壞罵人的事。


    張自風一聽,更以為這位是因為聽了自己是秦家的女婿才讓步了,不覺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並且也大絡絡地把門前的酒一喝而盡。這臉上仍是火辣辣的,張自風雖心中仍有怒意,可畢竟自己這秦家女婿快“下崗”了,心中有點虛,所以隻能揭過不提。


    一個有目的地交好,一個是心虛地貪杯,兩個先前還打得不分東西的人現在卻似老友一樣坐著拚杯了起來,看得一旁的七姑直接無語:這男人的友誼真也與女人的不同,可謂是酒肉無界限。七姑是個玲瓏人,她看出來了這雨先生肯定是想套什麽話,便不時地給兩個倒酒。


    雖說這茅台不易打頭,可喝得多了,總會讓人微醺,更何況張自風先前喝了許多洋酒,現在又是空腹喝了這麽久。張自風的舌頭就有點開始跑火車了,大吹特吹自己老婆的家事,更說自己也見過這位嶽丈,有多麽的厲害,對自家有多麽的器重。更把自己兒子去了那裏有大造華的事也合盤托出了,一說說得起勁,這酒也喝得沒節製,到最後張自風完全醉了,嘴裏嘟囔著的都是對自家父親的不滿。


    雨先生示意了一下七姑:“送他回去吧,另外如果張家的人問起,就說阿奇的朋友不懂事,作為道歉把金卡給他們一張。”


    七姑雖說是一點也不明白這位雨先生的想法,卻也乖巧地點頭應了,並叫了幾個保安把張自風送回了張宅,還附帶著一張“騎士”的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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