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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世酒樓的廚房裏,現在是忙得不可開交,除了沒辦法攔在外麵的白吃神外,其它人都被忙得腳不沾地的怪味豆暫時性地取消了進入廚房的權利,這讓那一幹人都很受傷地看著怪味豆。無奈之下怪味豆答就了,等事了後專門做一次全魚宴,而且用當天收上來的“魚屍”做,這才哄著寒夜聽雨幾個去了客房。


    怪味豆剛才接到夜月女和金龜子兩人先後的粉聊,都是讓自己好好整一桌菜,他們的會長要過來!如果吃得好,那前麵的爭鬥就此揭過不說,而且以後也不會再有蟲族的敢開找三世酒樓的晦氣了。這讓怪味豆打起了十二萬人的精神,不過一個小困惑一直縈繞於胸,也不知道為什麽夜月女最後似是隨口地問了自己一句,自己是否認識她們的會長蜻蜓?


    為什麽夜月女會懷疑她家會長會認識自己?要真認識哪還有夜來香以及蜜蜂以及後麵混戰這些破事。不過怪味豆也隻是奇怪,一定下菜立刻開灶忙了起來,一忙就把這小困惑拋諸了腦後。


    而二樓此時留給自家用的客房裏現在可說是人滿為患,一張圓桌四個小圓凳,卻有著八個人。無奈之下眾人倒也默契,寒夜聽雨他們占兩張,不過0914和1102就隻能站著了,而蟲族這邊當然是會長坐下,本業按著排位來該是蝗蟲坐下,不過夜月女卻是唯一的女性,也被讓了坐。


    儼然兩方領頭人的蜻蜓和寒夜聽雨都沒有先開口,之前雙方的雙係可不愉快。看著冷清清的場麵,金龜子也感到有點被曬得厲害。自家外甥女也不知道先弄兩個小菜上來,這麽僵著可真是折磨人啊。


    蜻蜓就這麽筆挺地坐著,眼睛盯著空無一物的牆發起了呆。而另一邊的寒夜聽雨當然知道這是雙方比氣勢的時候,雖然雙方肯定是準備和解了,可這和解也是有高低之分的。他便從包裹裏又拿出那個隻能裝涼水的茶壺又仔細地擦了起來。


    蜻蜓倒是被這舉動吸引了注意力,眼神在那把少見的茶壺上停留了片刻。又重新回到了那麵牆上。隻是站在那裏的蝗蟲盯著小心擦著茶壺的寒夜聽雨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他皺著眉頭仔細地打量著對麵的寒夜聽雨,看得很仔細,不過《異界》裏的容貌是可以修改很大幅度,所以蝗蟲不該肯定真的是那位。


    容貌上看不出所以然來,蝗蟲並沒有死心。眼睛轉到了那隻一直擦著茶壺的手上,他記得他看到的那篇記事錄裏有一段正是描寫那位傳說中的遊戲大能的。其中就提到過那位大能非常非常喜歡茶壺,而且喜歡擦茶壺。而且那段文章怕是哪位與大能比較熟識的人寫得,竟然還提到一個這位擦壺的特點。


    一般人擦茶壺,就是單手執布水平方向來回擦拭,可這位卻每每擦拭茶壺時,雙手緊捧茶壺。隻動拇指,擦完一處,雙手捧壺向一側旋移轉。


    蝗蟲盯著寒夜聽雨的雙手一看。心中就是一驚了:果然,正如文裏提到的那樣,原來這位真是那位啊!記得這位是被邀請參加內測後又因故中途退出,可為什麽遊戲公測以後卻不顯山露水,連一向用的那個著名的id號也棄之不用了。按著他的資曆肯定是第一時間會派送頭盔的,為什麽卻至今22級,這位根本就沒在練級。


    蝗蟲是越想越困惑,越想越不明白,不過他知道如果這位真是他猜想的那位,那麽自家就不能這麽冷淡了,有了這麽一位坐鎮的三世酒樓,絕對不可輕視,更何況那位奇遇連連的怪味豆。他立刻粉聊了仍筆直坐著的蜻蜓,把自己的懷疑和猜想告訴了他。這讓本來堅持不開口的蜻蜓有了些許的鬆動:“你真確定這位是那位?”


    蝗蟲口氣是很猶豫的:“除了這茶壺以及這與眾不同的擦壺方式,其它沒有任何一處與那位傳說中的大能有重疊。”


    蜻蜓聽了蝗蟲的猜測吃驚之後緊跟著的就是懷疑,就這位開服六個月來到現在才22級,可能是那位?怎麽看怎麽不象。


    不過盡管內心是不太肯定,或說是懷疑更大於相信,蜻蜓還是決定以交好為上,便率先開口道:“寒夜兄好象以前並不是這三世酒樓的人?”


    寒夜聽雨停下了手中的擦拭輕笑著道:“隻為食耳。”


    蜻蜓一愣,隨即便明白了這位說的那句文縐縐的話是什麽意思,倒也訝異竟然真有人在遊戲裏追求美食:“寒夜兄真是位妙人,難道這遊戲裏的菜真比的上現實裏五星級的珍肴?”


    “有。”還沒等寒夜聽雨答話,一旁的錢多人傻看不得有人瞧不起怪味豆做的菜,先行答了起來:“你吃了小怪做的菜就知道了。隻怕你以後也會成為這裏的常客的。”


    蜻蜓倒沒有反駁,實際上此時他心中更肯定了這位至今未曾謀麵的怪味豆大廚是誰,心中不覺暗暗竅喜:能在遊戲中不知不覺地接近,也許會更容易些。


    正在此時門被推開,進來的卻不是怪味豆而是大料以及一個小二幫忙提著菜:“菜來了。”說完大料也不管眾人的想法,徑真十幾道菜放在了桌上。


    放好了菜,大料說了句“請慢用。”便要離開,卻被錢多人傻叫住了:“小怪人呢?”


    “哦,師傅好象說有急事,讓大家先吃起來,她過會就會來的。”說完大料就急著下樓去了,怪味豆不在所有的菜都得他做,他根本沒這時間來浪費。


    金龜子等人一看好友欄,才發現怪味豆竟然下線了,這可真讓人有點尷尬了,第一公會的會長等著見麵,卻被放了鴿子,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嗎?


    實際上,怪味豆也不想這麽急著下線的,卻是收了雷洛來電的提示,這讓她不得不放下遊戲裏的事先拉起了電話。


    “石小姐,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打攪您。我父親現在正好有空,如果您有時間,我就把電話轉給我父親了。”


    “那麻煩了。”


    隨著卉兒的答應,電話裏就傳來了哢噠哢噠的聲音,幾次之後電話那頭就傳來一聲蒼老但卻不失宏亮的聲音:“小石啊?”


    “嗯,打擾雷老休養了。”


    “沒事,沒事,我聽阿洛和我說過,你是想把那配方裏的三味藥也給我?我能問問為什麽嗎?”電話那頭的雷逸亮是有點糊塗,在自己的猜測中,這三味缺失的藥估計得等上個三四年才會逐步給自己。自從這傷藥被例為的軍隊特供後,自己對那缺失的三味藥已經不是那麽在意了,就象當初預見的,真要是完全的配方,自己也不敢真的治出來,那是禍不是福。


    “哦?”卉兒有點奇怪了,在自己的預想中雷家聽到能早些拿到這三味藥應該會欣喜若狂,怎麽現在這位雷老爺子隱隱有種並不太在意的感覺。


    “先前的傷藥雷家的藥廠生產了沒有,如果生產了能不能給我一些?”卉兒決定旁敲側一下,看看是不是那缺了三味的藥方出了什麽問題了。


    “這~,生產倒是生產了,隻是……”雷逸亮卻為難地停住了話頭,那傷藥被例為專供後,那兩條生產線就被專管了起來,連進出那間藥廠都要有專門的通行證,出來進去全部是激光掃瞄,還有十幾條訓練有數的獵狗把關,根本不可能拿出一克來。


    聽到雷老為難的話頭,卉兒明白了,看來即便缺了這三味藥材還是引起了麻煩,估計現在這藥已經脫離雷家的控製了,那自己就算把剩下的三味給了對雷家一點用處沒用,甚至更是招災的禍源。


    不過表麵上卉兒還是客氣地道:“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並不是急用救人,隻是有備無患而已。”


    雷逸亮活了這一百來歲了,當然明白這位石小姐打個電話過來,絕不隻是為了求藥的,真要急用這位自己也能配,難道這麽臨時配一個自己還能查出來?便想到了晚飯後雷洛在書房和自己說起的那兩件事中的第一件,總不見得這位看上了自家那個敗家的孫子了?雷逸亮忙搖搖頭,這是最最不可能的事了,便問道:“不知道石小姐還有什麽忙,我們雷家能幫上忙的,您盡管說,我們絕對盡力。”


    卉兒笑了笑:“雷老,我並不姓石,而是姓王。當時,因為僑裝去武館,大師才隨意給我取了一個名字。”


    “那真是,真是,竟然一直喊錯名字。”雷老嘴上機械式地回應著,可這腦子是立刻飛速的旋轉起來,原來是王家的人。哦這位怕就是那位盛傳已久患有頭疼症的王家姑娘了,想來師弟和她認識也因為治療頭痛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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