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不會好好說!”錢多人傻一下就被力量型的戰士寒夜聽雨提著拖到案桌另一頭。


    怪味豆也鬆了一口氣,挑了離錢多人傻最遠的那個凳子坐下:“倒底什麽事?也就去了一次土精之鎮的功夫,能出什麽大事。我覺著每次去土精之鎮回來,都會有大事發生,真也不知道這兩個地方是不是犯衝。”


    “還不是因為寒夜哥說要找德魯伊的事。”錢多人傻心中也是怨氣衝天,決定這事的時候自己也不在場,事後也就是個傳聲筒,最後被寒夜聽雨那冷氣亂紮的卻是自己,冤不冤?


    寒夜聽雨扔完錢多人傻後,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隻是沒有再把那把可憐的茶壺拿出來:“他去問了他姐姐,她那裏正好有一個隱藏職業,是個熊變身的mt,比騎士和我們戰士還要強力的坦克,非常適合我們這次打boss,但對方提出了一個根本不可能的條件。”


    錢多人傻不平地道:“早說了,幹嗎要我出麵,要是你出麵的話,根本就不……嗯嗯啊啊。”錢多人傻後麵的話根本沒人能聽清,被寒夜聽雨那冷眼刀子滑過,吱唔不下去了。


    “什麽條件?還有談都不能談的條件?”


    “她要讓錢多回去。”寒夜聽雨眼中透出了一絲不屑,這個女人一直心大,怕以後還有更大的麻煩,自己也許應該和爺爺好好商量一下。上次半小時的談話,爺爺一直圍著自己問什麽時候把對方娶進門。看來自己是得好好想想了。


    怪味豆當然不懂這後麵的故事,隻是有點不明白地問錢多人傻:“回去?什麽意思?你現實裏在離家出走?”還一臉的不讚同地批評道:“就為了打個遊戲?”


    “女人,你是愛與笨的代名詞。”錢多人傻捂額不已,可還沒等第二句感歎出來。就看到怪味豆開始收拾麵前的盤子,錢多這下傻眼了,忙補救道:“那是別人瞎說,我一向認為女人是被愛和使人笨的代名詞。別啊,我還沒吃飽呢。”


    “行了,耍什麽寶。”寒夜聽雨皺眉訓著又開始裝小媳婦的錢多人傻:“不想回去,就別鬧。你姐也不過是個女人,你怎麽就……”說到這裏寒夜聽雨閉上了嘴不說了,他知道對於錢多人傻,他這個姐姐在他心裏與其它人的姐姐是極不同的。所以一直非常謙讓。可有些事並不是你謙讓別人就領情的。這隻會讓人得寸進尺。


    “錢多,你應該好好想想你現在這樣對不對。”寒夜聽雨說了一句讓怪味豆聽著莫明其妙的話,可偏偏錢多人傻那張一般都有點懶散的臉變得有些嚴肅了。該是聽懂了什麽。


    怪味豆現在可顧不上這兩個男人間猜啞謎,插口道:“錢多說的也對,她開了價,我們也可以就地還錢。”


    “她不缺錢。”錢多人傻雖然不想打擊人,可還是老實地指明了怪味豆說的討價還價不可行。


    “我那隻是比方!”怪味豆有一種對牛彈琴的胸悶:“我想過了,你姐非常喜歡烹飪,那我就投其所好,用兩個招牌菜的配方,交換借用那個德魯伊,不過一定要說清楚。這可不是一次性的借用,得等到這個boss打完。”


    “這……,這打boss的本錢也太多了。”錢多人傻一聽倒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隻是覺著自己這個做弟弟的很丟臉,沒幫上任何忙。


    一旁的寒夜聽雨也是一愣,不過想通後不覺向正在努力勸說錢多人傻的怪味豆投去欣賞的目光,女人裏很少有這麽果斷和長遠眼光的。


    “行了,別在可惜了,要知道再過四天,我每天就要虧損500金,就兩個菜譜,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快去快去。”勸得口幹舌燥的怪味豆不耐煩了,也不講理了,逼著錢多人傻去聯係。


    錢多人傻隻得聯係起姐,踏月精靈,果然那位對於烹飪有著異樣的情愫和執著,先前還絕不因私讓步的踏月精靈立刻就同意了新的提議,進入了細節談判,最後一番你來我往便同意了把那個熊變德魯伊借給他們,並且答應一直借到這個boss打完。


    隨著錢多人傻掛斷了粉聊,寒夜聽雨的臉象是掛了一層霜一般冷冽,冷哼了一聲,話也沒有多說一句就下線了。錢多人傻看著那漸漸消散的下線白光,心中沉甸甸,姐啊姐啊,你今天這做法怕是勾起他的忌諱了。你從小到大的要強,處處要爭,就為了能有一天與他並肩而行,可你今天的這個做法卻真正犯了包家的大忌,也是姐夫的大忌啊。


    “錢多,錢多?”怪味豆雖然付出了兩張自創菜譜的代價,但對於能順利借到這麽一位強力的德魯伊坦克還是感到分外滿意的,正想找個人分享一下自己先前在土精之鎮的幸運收獲,卻發現一向話多的錢多人傻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被她這麽一叫才抬起頭,可臉上卻沒有要打boss的興奮:“我說年輕人,別弄得和那下線的老人家一樣,我們這小隊缺少的是朝氣,不是老氣。”


    錢多人傻並沒有象以往那樣被一個笑點很低的笑話給弄得前仰後翻,反而有點心不在焉地強笑了一下,隨後道:“小怪,我也下線了,要想些事。”


    “去吧,去吧,記得明晚準時上來打boss,你一定不能缺席。”說到這裏,怪味豆對著錢多人傻鼓勵地一笑道:“要是有些事暫時想不開,就別去想了,這隻說明時間還沒到或是你還沒準備好。”


    “嗯,我記著。不過,你也別用寒夜那種口氣說話,越來越老氣。”說完還沒等怪味豆打罵上,一陣白光下線了。


    怪味豆看著空空如也的廚房,有點了賴地歎了口氣,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已經不習慣一個人的冷清了,都下線了,那我也下線吧。


    今天周六,卉兒本不用早起上學,隻是今天和駱琳琳說好了要去她家幫著看看她母親。不過,卉兒和母親華麗芬說的,卻是自己要去駱琳琳家補作業。華麗芬本來想讓卉兒別去了,周六王立江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一家人不如去逛逛街,買點東西。


    王立江一聽要逛街買東西,忙義正言辭地舉出了古今中外慈母多敗兒的寓言故事,東西隨時都能買,這學習可拖不得,更何況現在卉兒是要趕上去。家庭會議的結果,就是三位還是一起出發,隻是把卉兒送到駱家後,王立江再陪著華麗芬去買東西,某些領導的小伎倆卻成功了別人,自己反而陷得更深了。


    駱琳琳昨天一晚沒有睡好,母親駱鳳昨晚的病痛又一次發作,母女兒人擠在一室戶裏,駱鳳再忍,駱琳琳也不可能感覺不到的,索性母女二人也不睡了。駱鳳靠在駱琳琳用幾個厚枕疊起的靠背上躺著,手用力地按著疼痛的地方。駱琳琳不時地用毛巾替母親擦著汗,水冷了就再去換一盆,不時為了轉移母親的注意力,說著學校的趣事。


    過了半個多小時,駱鳳終於挺過了最厲害的那陣,疲倦襲來,駱鳳卻沒有急著睡過去,反而心急火燎地對著女兒道:“琳琳,你待會兒天亮後還是給人家打個電話,讓你的同桌別來了。”


    “為,為什麽?”駱琳琳一愣,她對於今天要來的王雅卉還真存了一點希望的,怎麽母親卻不肯了,不是已經都說好了?


    “人家一個和你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怎麽可能趕得上那位大師?你這麽硬把人拉來我們家,別弄得人家下不了台,她爸爸可是了不得的大官。”駱鳳有些擔心地說道,心裏根本不相信駱琳琳上次回來說的她的同桌可以止住自己的疼痛。當時女兒提起,自己也沒當真地瞎應著,可萬沒想到女兒還真當真了,把那個同桌給請了來,這可怎麽弄的,別到時得罪了人家。


    “她不一樣,起碼比那個混蛋可靠。”駱琳琳想到那個乘人之危的男人,就恨不得咬上幾口,她並不是氣惱那人窺覷自己,隻是事發後那人在老醫師麵前誣陷自己和母親,使得那位老醫生連個麵都不肯見,這讓她狠不得一磚砸死那個混蛋。


    看著女兒倔強的小臉,駱鳳閉上了嘴,就讓她折騰吧,反正自己也沒多久能陪她了,可自己走了以後留下她一個怎麽辦啊?


    病痛一點點消退了,駱鳳終於入睡了,駱琳琳卻因為興奮加上過了睡點,索性起了床,小心翼翼地用昨晚的剩飯煮著粥,坐在灶邊拿起英語作業開始為今天來的卉兒備起課來。


    黑夜在忙碌中不知覺地流走,外麵的天也漸漸亮了起來。


    “哆,哆,哆……”門外有人在敲自家的門,這一層裏就屬自家沒有門鈴,敲門的肯定就是找自己的。


    駱琳琳眼一亮,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這麽早?”邊說著邊興衝衝地跑去開門。門一看,駱琳琳就歡快地笑著道:“等你一晚……,怎麽是你!你又來幹什麽?”駱琳琳的雙眼一下騰起了熊熊的烈火,想把眼前的人燒穿:“走,我們家不想見到你!”


    站在門口的不是卉兒,而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如果卉兒在這裏也許可能會覺著臉熟,這位正是上次在雷家的軍鷹武館的那位“蒙古大夫”,隻是經過馬師傅那腿的事,館裏的人總擔心這位是個蒙古大夫,都不願意讓他來看,煩到最後杜凱章隻能無奈地請這位下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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