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怪味豆被巨大海星車馬吸引不已的時候,京城的騎士酒吧,正上演著一幕逼供的戲碼。


    平時早該人影滿座的“r”酒吧,卻稀罕地閉門謝客了,昏暗的一樓裏,隻有吧台裏焦急的七姑,不時探頭看看通往二樓辦公室的樓梯。


    兩個年約二十多歲的姑娘正在那裏相互看著對方身上的新衣,可七姑卻不敢上前打招呼詢問情況。想想酒吧平時的調酒師兼保鏢老六就是被這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一招內就掄飛了出去,砸得現在都進了醫院,剛才才回電說今天是回不來,骨折了!


    七姑原先還想著報警,卻被衛奇攔住了,隻說了句:“今天不開張了。”便隨著另一個蒙著臉的女子上了二樓的辦公室,而那兩個看著才大學剛畢業的女子就守在那個樓梯口。


    這一進去就是一個多小時,上麵也沒亮燈,更沒有聲音,七姑真有點急了,唯一慶幸的是起碼自己男人沒有象老六那樣飛出來。


    辦公室的門一關,整個辦公室一片漆黑,雖然能看清對麵人的輪廓,可再睜大眼也看不清表情。


    衛奇站在正中,並著雙腿,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站著,心中淒苦不已,一個溜了,一個追來,來了找不見人,問我要人,我去上哪裏找啊?


    從沙發那邊的黑影傳來一聲冷冰冰的問話:“衛奇,雖然你現在脫離了你們公子多年,可別以為我不知道。前段時間他來京時找的就是你。說吧他去哪裏了?”


    衛奇心中直歎:他是我的主子,他要來要去自己根本不能置問,更何況上次因為告訴你他在這裏,已經惹了那位不高興。怎麽還敢明知故犯。


    這滿肚子的牢騷卻也說不得,衛奇四十好幾的人隻能在那裏悶聲不啃地站著,任由對麵的蒙麵女子責問。


    對麵那女子見衛奇既不還嘴也不自辯,可卻一點他的消息也不肯透露,心中就更確定一定是他在躲著自己,讓衛奇不許透露他的行蹤。不覺心中既憤怒又苦澀。


    為什麽?自己為他做了那麽多,犧牲了那麽多,為什麽他就似沒看到沒感覺一般,甚至棄之如敝。而自己雙方家人麵前不敢多有埋怨,還得幫著遮著掩著,個中的苦楚隻有自己吞咽。


    那個男人的心如同鐵鑄的大門,從來沒有向自己打開過。


    此時,她纖細的手指一如既往的冰冷,如果自己也可以象弟弟那樣練武,也許他就不會這麽躲著自己。隻可惜自己的身體根本斷絕了練武的可能。為了能使不會武功的自己配得上他,她投其所好的學習烹飪。實際上,對那些鍋碗瓢盆自己是有多麽的不耐煩,卻硬逼著自己去做去學,甚至花比別人更大的精力更多的時間。


    想到這裏,女子露在蒙巾外的眼睛不覺顯出一絲驕傲。她的犧牲還是有用的,他真的終於讓自己為他做飯了。


    當第一次為他盛飯端菜,她感到自己是那麽的幸福。雖然那次他吃得並不多,可他畢竟同意讓自己留住了一段時間,那時的她就象是得了糖果的小女孩一樣,連晚上睡覺都會咯咯笑醒,她以為她可以越來越靠近他,一直到走入那扇關閉的心門。


    可現實卻是殘酷的,她拚命地想靠近他,得到了結果是他越走越遠。而她卻不明白為什麽。


    女子從不愉快的回憶中清醒了過來,看著對麵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衛奇,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既然你得了他的令,我也不該為難你。”


    女子緩緩站了起來,輕悠的歎氣聲劃破了厚重的黑暗:“你總可以告訴我他是幾時離開京城的吧?身邊還有誰陪著他?”


    衛奇倒真沒想到女子竟然不再逼問了。心中鬆了一口氣。


    隻是女子那聲悠遠的歎氣弄得他一個大漢子頭也抬不起來,心中也不禁腹誹少爺的無情。想想這後兩個問題,少爺應該不會見怪吧,這畢竟是老太爺都同意的未來的少奶奶,自己還是應該有點交待。


    “少主是上周離開的,我隻看到一個新人叫陸嘉的弟子跟著他,不過想來一直跟少主的阿明也是在的。”


    女子輕嗯了一聲,便緩步走向了門口,打開門雖沒有回頭也停下了步子道:“剛才我手下把你的保鏢給傷了,我會留藥在你的女人那裏的。”說完也不等衛奇感謝,便徑直離開了。


    七姑目送著這凶神惡煞般的三個離去,立刻匆匆拿著那個蒙麵女子留下的藥瓶幾步並一步地衝上了二樓的辦公室。


    推開門,全本漆黑的辦公室,此時已是燈火通明,衛奇早在女子離去後就打開了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默默地抽著煙。


    “奇,沒,沒事了吧?”七姑擔心地看著衛奇,他很久沒有抽煙了。自從上次醫院裏檢查出他肺不好,他就不再抽了,隻有心煩的時候才抽兩口。


    衛奇沒有動,隻是睜開了先前閉著的眼睛,沒拿煙的左手拍了後左邊的沙發空處:“來陪我坐會兒。”


    七姑乖巧地坐在這個男人身邊,有些擔憂地看了看仍在猛抽煙的衛奇。


    衛奇又猛抽了幾口,突然悠悠地開了口,如同聊家常一樣地問道:“七七,我們去登記吧,明天?”


    “啊?啊!你,你,你說,說的是,是真的?”七姑擔憂的臉猛地轉過來看著仍靠坐在沙發上的衛奇,嘴唇都有點哆嗦地問道,眼中滿是不相信。


    “真的。把小彬也帶上,我會讓老六給咱們籌備個婚禮,你要什麽樣的,你和他說。”衛奇看著這個陪了自己十多年的女人,那張已不再年青的臉上,卻因為自己的提議,突然明亮照人。衛奇突然覺得自己是對她愧欠的,輕聲地又附了一句:“對不起,遲了這麽久。”


    七姑仍然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自己跟了半輩子的男人,可當聽到男人用低沉的聲音吐出“對不起”的時候,七姑那雙驚疑的眼睛突然閃起了水光,那雙一直引以為傲的大眼睛再也盛不下洶湧而出的淚水,淚滿衣襟。


    衛奇輕拍著七姑那雙發抖的手:“我該早點想通的,不過還好還來得及,這麽多年讓你這麽跟著我,委屈你了。”


    七姑一下撲進了衛奇的懷中,放聲大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叫喊著:“我不在乎,你知道的,當年你救下我,我就說了不求財,不求愛,不求名份,隻要你讓我跟著你。”


    衛奇輕摟著七姑:“別哭了,要是讓小彬看到你腫著個眼睛回去,又要怪我了。”


    “他敢。”七姑帶著些許哭音假裝生氣地嗔道,不過隨後就想起什麽,猶豫地道:“婚禮還是別辦了,我不想讓小彬被人認為是私生子。”


    “為了小彬就更要辦了,還要怎麽隆重,怎麽辦。”衛奇打斷了七姑的話:“你不用擔心,小彬隻會很開心的。”


    七姑緊緊地依偎在衛奇的懷中,一如當年救起自己時那麽溫暖:“為什麽,突然就……”七姑小心翼翼地看著衛奇的臉問道,她知道這肯定和走掉的女子有關,可其中原緣由實在是讓人猜不透。


    “也沒什麽,那個女子是上次來的貴客的未婚妻,千裏追夫啊。”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七姑立刻就猜到了其中的乾坤。


    “算吧,隻可惜……,唉。”衛奇不想多談少主的事,隻是帶過一句後,就問起了老六的病情。


    蒙麵女子從後門離去,坐上了一輛正停著的車裏,便吩咐道:“回住處吧。”


    “大小姐,明天我要去退掉機票嗎?”剛才守著樓梯的一個少女問道。


    蒙麵女子顯得極疲佬,興意闌珊地道:“我再想想,最多就是浪費了。”說完閉目養神,不想再多說一句了。


    兩個少女相互使了個眼色,其中擔任司機的一個發動了車子,緩緩離開了“rs”酒吧。


    突然,放在前麵空檔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坐在右手邊的少女拿起來一看,驚喜地叫起來:“大小姐,電話,是包少爺的電話。”


    “什麽!”獨自坐在車後排的蒙麵少女一下坐了起來,搶過電話一看,果然是他,他竟然主動聯係自己,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蒙麵女子眼中透著開心,小心地接通了電話:“喂,是,是你嗎?”


    “嗯,聽爺爺說,你去找我了?現在還在那裏?”手機那頭傳來他一貫沉靜的聲音,可在蒙麵女子耳裏卻不亞於天籟之音。


    “來了京城,沒想到你卻離開了,你,你……”女子手都有些發抖了,想問他現在在哪裏卻不敢開口。


    “我在清江市,你想來的話,我讓阿明去接你過來。”男人的聲音沒有一絲的變化,仿佛就是接一個朋友那麽簡單。


    女子睜大眼不敢相信,左手不經意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都忘了回話。


    “不想來?那等我回去了再聯係你。”


    “不,不,我,我是太,太高興了。來,來,不用阿明來接我,我直接過去就是了,你現在住在哪裏?”


    “清江這邊我臨時找了個住處,你到了就打這個手機。”


    沒有再多聊,電話就掛了。


    蒙麵女子猶自捧著手機,覺著剛才是不是做了一場美夢,他約自己過去找他。是了,他一定是吃不慣那裏的那些食物。即便這麽的猜測,蒙麵女子卻沒有傷心,心裏更驕傲地想著:隻有自己才配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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