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他醒來後就會好的。”卉兒整了整衣服,隨後對著兩位老人家微微行了禮:“兩位抱歉了,從這裏回我們學校還有一段路要走,這就告辭了,如果有幸,京城裏再見吧。”


    送走卉兒和駱琳琳後,艾神針和莫甘又坐回桌子,看著仍鼾聲如雷的戰光鬥,兩老相視苦笑不已,看來一時半會兒也走不掉了。兩位在這裏除了戰光鬥還真找不到熟人,就自己這把力氣,要把上百斤的戰光鬥架起來都不可能,更不要說把他送回家了。


    莫甘心理有些愧疚,側著身子對艾神針賠禮道:“這真是不好意思,哪裏想到這治個病,病人睡著了。”


    艾神針搖了遙頭,輕笑了幾聲:“這哪裏能怪光鬥,被那兩根毛牛樣的針阻了大半的陽氣,這一恢複,身體定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反正我們也沒吃過午飯,這裏景致也不錯,就邊等光鬥醒來,邊嚐嚐美食,再賞賞這正月裏清江的江景,也算是悠閑好時光了。”


    莫甘見艾神針沒有生氣,心中也算石頭落地,搖了房中的服務鈴,讓服務員準備上菜。


    這熱菜還一個沒上,包房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二老麵麵相覷,難道那位小姑娘又折返了?


    “請進。”艾神針應了聲門。


    門慢慢打開,隻見一個身材槐梧、軍裝打扮的中年人出現在了房門口。


    艾神針不覺“咦”了一聲,隻覺著在哪裏看到過,隻是一時怎麽想也想不起來。


    進來的正是王海。自從上次卉兒與那個雨老師在武館進行了一場勢均力敵的追逐賽後,王海已經完全認可了卉兒,也認可了老爺子對於王家未來的安排。自此,他又恢複了以前的保鏢生活,忠心耿耿地在暗中保護著卉兒,他已經向京城裏的老爺子匯報過了,並要求老爺子再派個信得過的人來擔任卉兒的保鏢。卉兒絕對不能出事,現在完全可以說她就是王家的未來。


    今天中午。他正打算去學校對麵那家麵館吃些東西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卉兒和那個同班同學一起走了出來,一走就是十來分鍾,來到了清江剛建成的美食一條街,還進了一個實在不適合中學生吃午餐的地方。


    在卉兒她們進入“茶湯居士”兩三分鍾後,王海也假意找人走進了這三層樓的飯店,對著門口的接引說找卉兒。卉兒那驚人的相貌給門口的接引實在印象深刻,所以王海一描敘,門口的接引立刻就知道王海找的是誰,就把戰光鬥定的包房號告訴了王海。


    王海上了三樓後。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拐去了設在三樓口上的洗手間。雖然他沒有練內家氣功。耳力比不上卉兒,可站在洗手池這裏,還是能聽到三樓來往的聲音,更何況卉兒那位同班同學一直在嘟囔著可惜。


    “雅卉。為什麽不留下來?吃完再趕回去也來得及啊?”駱琳琳可惜地道,“而且我怎麽不記得下午還有測驗?”


    卉兒的聲音隨後響起:“你難道想和那個戰光鬥在一桌上吃飯?”


    駱琳琳被問得一哽,隨後有些心虛地低下頭道:“當然不想,隻是那家的什麽茶真得很有名,上次小曉來過後不是直誇美味無比。”


    卉兒也想起來,那次計小曉上上個星期一一見她們,就拚命跟她們兩位推銷這個肉古茶。對於計小曉這樣的小饕來說,這麽推薦的美食怕真的非常不錯。


    “要是這個月的月末測試,我英語及格了。我請你們來吃。”卉兒大言不慚地宣告著,美食當前當然不能錯過。卉兒知道以這裏的消費,駱琳琳自己絕不可能來的,所以正好借著考試的名義,請她吃一頓。


    駱琳琳眼一亮。自從自己還有班主任給雅卉開小灶後,卉兒的英語成績已無限接近六十分了,隻要再努力些,運氣再好些,卉兒說的請客十有八九是請定了。


    “一言為定,我今天回去就給你劃練習題,以後每天中午你做一篇,我給你講解,離月底還有十來天,一定能及格。”駱琳琳帶著興奮的嗓音拉著直叫不用這麽辛苦的卉兒漸漸遠去了。


    王海在洗手間裏苦笑不已,老爺子可真是用心良苦,卉兒的成績差成這樣,要是按著常規考的話,根本不可能進軍校,想來把卉兒塞到那個特別班裏也是為了卉兒能得到優秀評定,以便在錄取時有加分待遇。


    王海本想就這麽跟著離開,可心中又有點擔心。這個茶湯居士他來這裏不久也聽王立江說起過,所以知道這三樓的包房的價格可不便宜,王海最終還是決定先去看看,今天卉兒倒底是與誰見麵。


    隻是沒想到的是,包房裏三位,那個趴在茶壺上的王海不認識,可另外兩個老人其中一位自己還真是認識。京城,不應該是全國數一的針灸大師,記得有一次陪同老爺子去參加一個聚會,隨行的一些名醫中就有這位在。立江好象還特別上門去請過,想請這位來擔任老爺子的專職治療顧問,可被對方以年紀大了不想再勞累給推了,卻不知為什麽竟然會在清江,還與卉兒認識了。


    “王海,王樹海將軍的警衛員。”王海向兩人介紹了一下自己。


    莫甘隻是有點驚訝不過想到這位背後的那位和剛才那個離開的小姑娘的關係,便也明白了,怕是來保護小姑娘的。


    莫甘的想法有些淺薄,而一旁的艾神針聽了這句話,卻心中一突。他很清楚,象王海這樣能夠在王老爺子的人身邊待這麽久的警衛員,絕不可能派去保護一個子孫輩的人物。就拿張家那位的大孫,這麽出類拔萃的人物,身邊也隻是從民間的保安公司請的人物,象王海這樣的兵王絕對不可能派去的,就連張自寧都勉強有資格。


    艾神針想到先前那個不卑不亢,言談舉止根本就似個大人一樣的王雅卉,心中突然有了明悟,那位王小姐怕就是王老爺子定下的第三代繼承人。也隻有這樣的身份,才有可能會有王海這樣的人來保護。


    艾神針突然覺著這次來清江有些失策,說得輕點是有點冒失了。來之前他不是沒想過,對於他這樣醫生,他是不願意進入政治鬥爭這個絞肉場裏。隻是當時根本沒把一個女兒家當回事,就算是王家的人又怎樣。在見到卉兒以前,如果有人告訴他象王家這樣國家級的頂級世家,將來的管理人竟然會是一個女娃子,他隻會不以為然地輕笑,連辯論都懶得說。可見過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孩子後,他不得不說有那樣睥氣質和氣度,成為一家之主也許真有可能。


    艾神針並不想解釋為什麽自己會與王家的姑娘約在這裏見麵,隻是笑嗬嗬它顧道:“看我這記性,上次記得那次春郊之遊,是你陪著王老去的吧?”


    “正是,當時一位老人家因過敏花粉引起心髒病發作,要不是您當時那神忽其神的幾針,怕真是不敢想象結果。”


    “別提那些舊事。沒用過餐吧?一起來,點了這麽多,就我們這兩個老頭子吃撐了也吃不了多少。飯後可能還要麻煩王先生幫我們把對麵那睡得正香的家夥弄回去。”艾神針倒也大方地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子,“請”。


    對於這樣一位國師級的針灸大師,王海是不能拒絕,起碼他現在的身份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他坐下後並沒有再開口問關於卉兒來這裏的事,對方明顯不想談,自己也沒有這個能量逼對方說出真相。


    一頓飯,就在兩老偶然的聊天和戰光鬥的鼾聲中結束,王海對於對麵那個悶頭大睡的胖子實在是太佩服了,能堂而荒之的在艾神醫麵前呼呼大睡的,這怕是第一位,也是最後一位了吧。


    吃了人家的飯,總要替人家辦事,飯後王海背起仍然大夢春秋的戰光鬥跟著兩個老人家一起離開,也幸好莫甘身上還帶著信用卡,不然真也不知道怎麽付帳了,艾神醫身上隻有一點現金,人老了不喜歡用卡。


    把兩個老人家和一個睡客送到地方後,王海正要離開賓館,艾神針叫住了他:“記得上次王書記好象找我給王老治病,我想這次回京後,可以先去王老那裏拜訪一次,再做決定,到時還請幫忙約一下王老。”


    “真的?”王海眼一亮,王老就是王家現在的定海神針,如果能由艾神針這樣的神醫看護,那肯定能再多活上許久,這倒真是意外之驚喜。


    “麻煩您,告訴你們家那位姑娘,我會在京城恭候的。”艾神針說完也不等王海發問,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王海丈二摸不著頭,想再問問清楚,人家已經關了門,明擺著就是讓自己別問,看來隻能回去問問卉兒是不是知道這位神醫突然轉變的原因。


    晚飯時,華麗芬非常高興,因為某位小姑娘上次的英語小測驗第一次及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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