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各方都要各顯神通為朕祝壽,那朕也不出什麽難題和限製了。你們找出一人,拿出各自最強的本事,讓這個場麵靜下來就成。”夏無殤想了一會,如此說道。


    所有人聞言一愣,若有所思的靜了下來。夏無殤對著群臣輕笑而出:“你們啊,就跟朕一起看看熱鬧,一起點評點評吧!”


    眾臣紛紛允諾,唯有幾個老臣眼底閃過幾許笑意,不動如山的坐著看戲。陛下將他們拉出來,這是想給不安分的人一些下馬威了。也是,這流月與昭和關係惡劣是好,但也不能攪了這壽誕。而且,這兩個公主那是一個比一個囂張,的確是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任暉之與樂柔一聽,就是皺起了眉頭,任暉之明白過來後倒是覺得無所謂,但樂柔不樂意,更是覺得氣悶,事情怎麽回變成這樣!


    緋瑤愣了愣,勾勾嘴角,臉湊近到琴沐風在一旁小聲嘀咕起來:“你帶琴了沒?!”


    琴沐風搖頭。


    “你怎麽不帶呢!”緋瑤一見,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有些鬱悶。沒了它這效率可就少了一半啊!


    “瑤,你想幹什麽?”月希泉湊了過來,小聲問道。


    “前幾天看見‘繞梁’就把它買了回來送他了。”緋瑤解釋。


    “繞梁!名琴之一,回音最好的那個繞梁?!”月希泉驚呼,“你怎麽遇到的!”說完,醋了。“我怎麽就沒遇到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東東……”


    “這不是重點!”緋瑤聽得翻白眼,月希瀾一把拉過自家的女人回到位子上坐好,好笑的看著她嘟著嘴的可愛摸樣。


    “你真沒帶?”緋瑤懶得理會月希泉的無厘頭,對著琴沐風又加了一句:“可不是我要用哦,正好他們要比試,那就讓鈞寒他們上場好了。反正鈞寒也差不過好了,有你的琴聲伴著也許會更好。”


    琴沐風一聽,神色不自在起來,緋瑤繼續動之以情:“要比總會贏才好吧,不然這犧牲就大了,等回去我一說,是你的緣故才讓他們犧牲啥都沒有。我相信。流寒一定會好好招呼你的。”


    琴沐風一頭黑線,這是威脅!這女人可真是無賴,明明她才是罪魁禍首都說!


    但琴沐風卻不得不遵從,他可不信夜鈞寒、夜流寒二人會對這個女人翻臉。到了最後,再被她這麽一攪和,無處宣泄的他們二人一定會拿他祭刀,拖他下水。


    “瑤,你臉皮越來越厚了。”月希泉聽得不由出聲將琴沐風的心聲說出,看著琴沐風僵硬的神色,十分玩味。


    “管他,隻要鬥贏了就成!而且,臉皮厚才不會餓到。活的更久不是。”緋瑤隨口一接。視線卻片刻不離琴沐風,讓琴沐風抽著眼角,應了一句:“我去拿。”


    “果然帶了。”看著琴沐風漸離的身影,緋瑤撇嘴。這古人統統都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的怪人!


    過了沒多久,琴沐風就帶著小廝拿著琴和緋瑤要的鼓回來了。而也就在這時,一人站了出來。


    “在下朱清,鬥膽做這第一個上台之人,代大皇子特為陛下祝壽。”一身的青袍,麵容俊秀,倒是有一副偏偏佳公子的風範。


    “好。”夏無殤笑著點頭應允,準備看戲。


    “在下想畫一幅祝壽圖,聊表心意。”朱清話音剛落,就有激靈的太監拿出文房四寶,將其攤開。


    朱清上前,拿著筆,神情專注嚴肅,一氣嗬成的畫了幅山水常青樹,栩栩如生。太監將其呈現在夏無殤麵前,看的夏無殤連連點頭,“不錯,不錯,賞!”


    夏無殤此話一出,大皇子一派皆喜,夏晟建大覺顏麵有光,立刻仰了仰眉,眼底的得意一閃而過,對著自個兒的兄弟,低調的炫耀著。惹得夏瑞梁喉間一堵。


    夏瑞梁對身旁的人使了使眼色,就有一人跟著站了出來,說道:“朱兄既然都站出來了,那在下也來摻上一腳吧,在下方宏,為陛下獻上一曲,代六皇子為陛下祝壽……”


    說完,掏出一款翠綠翠綠,蕩漾著綠波一樣晶瑩無瑕的笛子,吹了起來。聲音清脆環梁,悠遠空靈,宛若雲霧般飄渺……


    “好好好,賞!”夏無殤再度一笑,包不吝嗇的讚揚。


    夏瑞梁同樣揚眉瞄了一眼夏晟建,默默回敬,惹得夏晟建跟著生了一肚子悶氣,低低哼了一聲,端著酒杯,一口飲下,神色忿忿。


    這皇子間的較量無形中又再度展開了。


    “都有人上了,那本王也來一個湊湊趣。”歌舒墨站了起來,朗聲笑道。


    “哦,皇兒親自出馬?那朕可得好好瞧上一瞧,你又弄了什麽古裏古怪的東西出來。”夏無殤見歌舒墨站了出來,眼底光華一閃,嗬嗬笑道。


    “哪有父皇說的那樣,等會若是這東西入不了父皇的眼,那兒臣可就罪過了。”歌舒墨笑道。


    夏無殤挑眉,不在意的出聲:“即是這樣,朕恕你無罪便是,還不快快呈上來。”


    對此,夏鈺煌笑著看著,夏晟建與夏瑞梁眼底閃過一抹嫉妒和陰狠。


    很快一個太監拿著一個上麵蓋著一塊布的托盤來到夏無殤眼前,夏無殤好奇的揭開。


    一個冰潔的節節攀升而上蓮花並蒂狀的白色物體,掛著滿滿當當不同色彩的玻璃珠子出現在眾人眼前,美得迷離炫目,吸人眼球。


    “父皇,此乃兒臣遊曆四方在一個偏遠地方才有的一種叫‘晶石’的石頭――此石全身通透晶瑩,更堅硬無比,家家用此當做鐵來砍物。兒臣見它新意,就想讓人做成玩意,誰知耗費一百多塊‘晶石’,百來位工匠日夜看護,曆時九九八十一天火燒,無數心血才雕成這麽一株水晶蓮花來。而上麵的珠子也是用此煆燒的晶石碎片加工完成,裏麵刻有我大夏一百三十座重點城都……將此物獻與父皇,願我大夏與這蓮花一般,步步蓮生!願父皇歲歲如此蓮,青春常駐!”歌舒墨說的頭頭是道,很是嚴肅。


    夏無殤聽著,隨意拿起一枚掛在蓮花上的珠子,冰涼的溫度透著絲絲的溫意,讓他隨即詫異。仔細看去,這珠子裏麵卻是有幾個熟悉的字刻在裏麵,那是一個他熟的不能再熟的大夏一城池,立即信了歌舒墨的話,笑著問道:“這裏麵的字朕看的眼熟,可是墨兒執的筆。”


    歌舒墨一驚,下意識出聲:“父皇看得出?!”


    “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真的好兒子,真果然沒白疼你……哈哈哈哈……”夏無殤高興的大笑,那摸樣,就像一個平凡的父親得到自己兒子百般得來的禮物一樣,連眼角都彎了。


    看著夏無殤那高興的樣子和一連串的讚揚,夏晟建與夏瑞梁二人立即黑了臉,看著歌舒墨一陣不平、不甘和憤恨。


    父皇的心,果然偏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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