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分頭行動,出了瑰寶酒樓,酒宴喝了不少酒,頭上都有些發沉,但是公司的副總裁不見了,是個大事,隻能堅持著,達子問大凱和小月,“咱們怎麽辦?”。小月說道“你們看著辦,我跟著你們走。”達子說道“我倒知道馬總先前常去的幾個會館、飯店,但是。。。。。”小月緊張地望著達子,又抬頭看看夜色,心裏害怕起來,沒等他說完就嚷道,“你說的那麽多地方,咱們怎麽去的過來。”大凱沉吟一會兒說道,“咱們是不是到中心看看,我一種預感,馬總會不會去那兒?”達子注視了大凱一會兒,點頭說“很有道理。”


    “達子,你們三位怎麽這麽閑在,這麽晚了還來加班啊”商務中心前廳仍舊燈火通明,前台值班的女孩於小曼和小夥子鄭大平堅守著崗位,見大凱三人前來,不由得驚訝。達子沒有寒喧立即問道,“二位辛苦,看到咱們公司馬總裁了嗎。”小曼馬上答道“你說馬總裁啊,他來了一會兒了,剛和我們在這聊天來著。”


    三個人都渾身一震,達子問道,“那馬總現在在哪兒?”


    鄭大平說“總裁剛離開,說上樓看看。”說完,放低聲音說“馬總裁怎麽這麽晚來視察,以前從來不到這兒來的呀?”


    白天挺熱鬧的各路公司,到晚上回家的回家,回賓館的回賓館,除了個別有急業務熬夜車的,大樓裏一片寂靜,三人走到二樓,停下了腳步,平時覺得挺順當的中心大廳,今天怎麽有些讓人可怖,大凱猛然想起公司‘棺材大樓’的形象,不由得重重地打了一個冷戰。達子向吳媛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馬總在中心呢。吳媛告訴說馬上過來。


    為了安全,冠隆中心要求凡是晚上不走,或者晚走的用戶,當班人員必須清楚地了解,並隨時注意都到前台登一下記,大平領著達子三人轉了幾個仍在熬夜的辦公室,哪裏有總裁的影子。


    不一會兒吳媛和大羅、肖麗、馬文娟都到了,和達子他們三個人一齊分頭找,找遍大樓每一個角落,連屋頂都上去看了,也不見馬總裁蹤影,馬文娟終於忍不住,渾身顫抖抽泣起來。吳媛緊鎖眉頭說時間太晚了,再找下去也不會有結果,都回家休息明天再想辦法。她看看大羅,說道“大羅,麻煩你把肖麗、馬文娟送回家吧,一定送到家門口。不行讓大凱他們和你一起去?”大羅連忙擺手說不用,我一人保管完成任務。說完,勸著馬文娟離開大樓。


    站在街前,吳媛說你們三人回去吧。我一個人走沒事兒。


    “吳姐,”沒別人時,小月總是親切地喊吳姐的。“我們三個人送你吧。”


    吳媛說“不早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達子歪一下腦袋說,“吳總,也不給我們個表現的機會。”


    吳媛說道“達子又開始貧嘴。”


    達子馬上回道“吳總你以為我們願意受這個累,你要不是女的我們才不送你呢。”


    吳媛無奈地輕輕擺了一下頭,達子的話聽著非常糙,但實則非常通情理,總經理,再大的官,也是個女人嘛,女人總要有人照顧一下的,在達子這個活寶麵前,隻有接受的份,而且心裏溫煦了一下。


    的士在小區一棟單元樓前停下,達子如同發命令一樣對吳媛說道“到了家裏,從窗台上給我們招個手我們再走。”


    看到吳媛她居住的三樓單元靠街窗子向他們招了手,達子才讓師付開車接著送他們三個回家。


    車一開,達子開始埋怨大凱,“大凱,你怎麽一上車就搶前車座,知道你是想搶先付車錢,可我是想讓你在後廂座和咱們吳姐坐一塊,接觸接觸,我直暗示你你怎麽不明白。可倒好,人家小月就怕我挨上她,搶著和吳姐坐一塊了。”


    大凱有些尷尬地說,“達子你的想法也太超前了吧。”


    達子馬上答道“什麽超前不超前,我達子的人事簿上,早已把吳姐分配給你做老婆了,老兄你自己也得爭口氣。”


    大凱望著喝高了的達子,哭笑不得地搖搖頭。


    小月有氣無力地說,“我說我的達子哥哥,你的嘴閑一會兒行不,我的頭都要炸了。”


    三人回到家,立時覺得力氣已耗盡,眼皮都抬不起來了。小月說道“實在累死了,衝個涼睡覺了。”達子的酒勁這時似乎有些上來,將自己門開開,咣的一聲扔在床上,小月打著他讓他起來去衝涼,達子迷迷糊糊地說道“不了,實在懶得洗。”


    小月有些哀求地說道“今天我怎麽有些害怕,達子,我今天不敢一人睡,我要和你一起睡。”說完又拉達子起床,達子無奈起來,拿起手巾衝了涼。


    大凱等他們二人洗過後,自己也嘩嘩地衝了一陣,把這一天的粘熱衝洗一下,出了洗手間,見達子和小月正無精打采地把小月的單人床向達子房間搬,大凱看看他們倆,心中不禁覺得好笑,這兩個活寶過的什麽日子。趕忙過去替下小月,幫忙把床搬過去,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澡,身上一清爽,立刻困倦湧上來,把衣服一咧,向書桌上一扔,衣服帶的風使得一個小紙片飛了一下,在空中轉了幾個個兒,又落在書桌上,紙片轉動的白光讓大凱留意,湊過去一看,原來是搬家時收拾那座小穿衣櫃時發現的一張大頭貼,那個姑娘的形象正對了大凱的雙眼,大凱本不想看的,不知為什麽,忽然想對比一下,看看和他的那個她有什麽差別,姑娘的神情清晣起來,這一次,大凱更加感覺到,好漂亮的一個女子,但是,麵貌中透露出虛榮,驕蠻,甚至有一點殘戾的感覺,大凱心中哆嗦了一下,心說大凱啊你這是怎麽的了,今天的不正常的經曆,難道對一個美麗女孩的感覺都變味了?


    大凱躺到床上,亂七八糟的事兒湧來,衝擊著酒勁的暈眩,先想到了吳媛,達子啊達子,如果真是那個她,大凱我早就湊上去了,達子你哪裏知道。。。。。馬總裁到102單間。。。。106房間。。。。。又回了中心。。。。。最後失蹤了。。。。。。馬總喝酒時說的話:大凱別看你剛來幾天已經有點名聲了。。。。。。這是怎麽回事。。。。。。就這樣亂糟糟地,慢慢地入睡了。睡得很不安穩,不知睡了多會兒,大凱似乎醒來了,朦朧中,那張大頭貼方向,一個女子模模糊糊的,從桌上坐起來,朝著他這裏笑著,那笑容令人難以琢磨,大凱倒沒有太驚慌,問道,姑娘你是誰。那姑娘沒說話,朝他這兒走來,大凱看清了,正是照片上的那位姑娘,想再問她話,隻見她的臉色變了形態,變得錚獰可怕,伸出兩隻慘白嶙峋的手,衝他脖子狠掐過來,大凱立時覺得氣悶難耐,最終憋得醒了過來,發現燈還亮著,忘了關燈,那盞小小的節能燈閃著白色的光,映著他的眼。大凱冒一身大汗,起身來走到書桌前,看看那個姑娘,還呆在照片中,不由得倦倦地說道,“姑娘,你有什麽仇有什麽冤,再到我大凱的夢裏,好好跟我說,別這麽嚇唬人好嗎。”


    把燈繩一拉,屋裏漆黑一片,倒在床上,睜眼呆了一會兒,酒再一次湧上來,任何鬼神都是無法和酒抗衡的,最終慢慢入了眠。


    早晨,陽光充填了室內的空間,一陣清涼的風吹進屋,達子抹了雙眼,醒了過來,朝四麵伸開胳臂,發現身旁多了一張床,怔了一會,想起是昨夜小月搬來一起睡的,小月不在床上了,小廳裏踢踢踏踏響著輕快的拖鞋聲,還有拖把擦地的聲音,肯定是小月早已起來,屋裏散著一點清新的水氣,不用問,屋子裏小月已經用拖把擦過。達子似乎沒有解過乏來,懶得動彈,聽著外麵的聲音,拖把拖完了,又聽到小月亮亮的一嗓門“大凱哥,醒沒有,我給你擦擦地板。”,大凱沒回音,看來還沒醒,踢踢踏踏的聲音又進了廚房,廚房裏響起鍋碗的聲音。扭臉看一眼牆上的掛表,七點四十,啊的一聲坐起身來,還要上班的嘛。


    小月一聲催促,大凱也醒了,一看手機,趕緊起身,拉門出屋,屋子擦了地板,清新清新的水氣讓人精神一爽,小月正在廚房忙碌著,見大凱起來,高興地問候一聲“大凱哥起來了。趕緊洗臉漱口,吃早點,昨天喝得多,我沒有叫你們,有點晚了,快吃了好上班。”順手抄起拖把,把大凱屋裏的地擦過。


    小月把一小鍋豆漿端到大凱屋,又取來三隻碗,還有一大疊麵包片,“咱們就在大凱哥屋裏吃早點吧。”說完把鍋和早點都放在小書桌上。


    大凱見小月忙碌著,過意不去地說“小月你可真勤快。屋子裏的活以後一塊幹。”


    達子晃晃悠地走了來,“俺媳婦是個閑不住的人,不幹些活渾身難受。”


    小月說“找打你溫柔點說點好聽的成不,瞧人大凱哥總能說點體諒人的話。”


    達子擺擺頭說道“咱們倆口子還客套啥,老說好聽的不是外道了嗎。”


    大凱端起豆漿,拿起一片麵包吃起來,一下想起,到這兒來怎麽合夥吃飯還沒有問過,便說道“對了小月,咱們合租,你們是怎麽算夥食費的,我也加入。”


    小月回答說,“我和找打是aa製每人每月八百,你來了就變成3a製,每月也是八百,咱們仍舊按我們先前的辦法,多退少補。”


    大凱說“小月肯定是大管家了,我現在就把錢給你。”


    達子舉起手說“甭著急大凱,小月這管家精明極了,一分錢都會算好花好,一個子兒也逃不掉。。。。。。”說到這兒時,手還懸在原來位置上,兩眼無意盯在書桌上,發現了書桌上的大頭貼,起身湊過去問道,“這是個什麽玩意”


    達子把碗和麵包放下,拿起了大頭貼,定睛一看,臉色頓時變了,如同腦門挨了一榔頭一樣釘在了那裏,半晌才問大凱“大凱,這個像片是從哪裏來的?”


    大凱一看達子這個樣子也愣住了“這個大頭貼是我昨天收拾屋子,是整理那個穿衣櫃時,從櫃的一個角落裏發現的,怎麽的,出了什麽事?”


    達子的臉色發白,沒有回答他,大凱轉臉看小月,小月驚慌地盯著達子,一言不發。


    達子自語道,“不對啊,這屋子裏沒有這東西了啊。小月,咱們收拾這屋子時,哪兒都是幹幹淨淨的,對不對。”


    “不一定達子,”小月安慰著達子“也許是我給落下的。”


    達子看著手中的大頭貼,慢慢地搖頭。


    大凱問道“這女孩是誰,看來原先住在這間屋的?”


    小月點一下頭,又急切地用眼光暗示,不要再問了。


    大凱會意,說了句,時間不早了,吃了早點,該上班了。


    看達子手中一直舉著這個大頭貼,大凱建議道,“達子,把大頭貼放個地方,咱們上班去。不然還放在我桌上吧。”


    達子這時有些清醒的樣子,瞪大眼睛問大凱,“像片在你屋桌上,沒有什麽事兒出現?”大凱忽地想起昨夜恐怖的夢,但是抑製住了,說道“啥事沒有啊。”


    達子盯住大凱一會兒,又看看手中的像片說“該怎麽辦啊”


    小月有些猶豫地說道“怎麽辦,把它處理了吧。”


    達子搖頭,看看大凱和小月說,“扔掉?不能扔,不能扔,隻有我帶著她了。”


    達子把大頭貼放進上衣小兜,想想不妥,又取出來,進了自己屋,巡視半天,也不知放哪兒好,最後把它放在了床邊的小床頭櫃上,達子轉身要走,想想又停下來,怪異的感覺讓他又一次將目光投身這張小像片,盡管心中有著莫名的悚然,那像片中的女孩子睜圓一雙大眼笑著注目著他,目光內蘊含著詭異的表情,像是嘲弄,又像是哀怨,達子突然發現像片中好像有異樣的地方,在哪裏,達子集中精力搜尋著,終於回想起,現在的大頭貼像片上,女子的頭發向後盤起,一個巨大的發簪橫穿發際,一頭是隱隱的一個鳳頭,另一頭是尖尖的針頭,從頭發裏露出來,而過去這張片沒有這枝簪,達子驚惴地大叫了一聲,胸口悶了一下,眼前直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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