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幅挺有名的外國攝影作品,男女兩個幼童,光著小小的上身,隻穿著小短褲,互相把小短褲拉開,看對方的性器官,作品的名字叫做兩小無猜。大凱,就親身經曆了這樣的兩小無猜。


    大凱記得童年時代,自己是個頑劣的小家夥,淘氣的出奇,但是在一個小姑娘麵前,他會變得非常溫順,那個小女孩乳名叫小囡囡,這樣的乳名雖然是小女孩專用,但已經很少有人叫了,取這樣的乳名,也許是相中這個字的發音是“男”,因為家裏還是昐男丁。鄰居們常和大凱媽媽開玩笑說,趕緊定下娃娃親,可別讓囡囡將來歸了別人家。


    那是盛夏的一天,那年大凱大約是六歲多,小囡囡比大凱小一點,喊他大凱哥哥,大凱光著膀子,一條小短褲,小囡囡是一條粉色背帶式的小連衣裙,連衣裙背帶下麵,也是光著小臂膀,兩個小家夥在大院的花池裏玩,花池裏有幾株槐樹,樹影遮住兩個小家夥,那天不知為什麽大凱心血來潮,想起了剛看過的一出電視劇,裏麵有一個鏡頭,是一個男孩子緊緊抱住一個女孩兒,對女孩說“我要你給我做老婆,為我生孩子。”也許是孩童性意識的起蒙,大凱一下子抱住了小囡囡,盯住她的眼睛照著電視劇學舌說,“小囡囡,我要你給我做老婆,給我生孩子。”她一本正經地回答說,“我媽說過,長大了,我肯定要嫁人的。”大凱到現在還能記得當初小囡囡的樣子,一雙大眼撲哧地閃動著,大眼睛上是長長的睫毛,眼睛認真地盯著他,好像在琢磨什麽,不一會兒,一隻小手伸進了大凱的小短褲裏,握住了他那小小的棒棒,大凱出奇地看著小囡囡,小囡囡告訴他,“不知為什麽,爸爸有這東西,媽媽和我都沒有,你也摸一下我的。”大凱覺得真好玩,將手伸進小囡囡的粉色小短裙摸著,是濕潤潤的軟軟的一團,沒有棒棒。“小囡囡,你真的沒有我們這樣的東西。”正在小小的亞當和小小的夏娃出神地探索著對方的世界時,大凱覺得自己被旱地拔蔥般拎了起來,小手從囡囡的短裙中忽地脫出。一個大巴掌狠狠地扇在屁股上,疼得大凱哎呀呀哭叫。


    大凱和小囡囡擁抱時,大凱媽媽正在和一個女鄰居閑聊,誰也沒有注意小孩子的遊戲,當兩人互相伸入對方的小衣褲時,女鄰居不再說話,眼神注視過去,大凱媽隨她的眼神一看,頓時炸了窩,怒不可遏地衝過去。


    大凱不明白平時溫柔可親的媽媽為什麽變成了凶惡的母獅子,回到家大凱被罰跪在地上,一支大雞毛撣子飛舞起來,抽在屁股上,抽在背上,媽媽嘴裏還罵著“你這沒出息的東西,學好不容易,學做小流氓怎麽不學就會?”


    大凱的爸爸那天幸虧下班及時到家,勸阻了大凱更多的體罰。


    事後,媽媽心疼地抱著大凱痛哭說“大凱,媽是為你好,記住,以後女孩子的身子不能隨便摸。”


    這次挨打事件不久,囡囡一家就搬走了,如果沒有這一頓狠打,童年的遊戲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忘記掉,但是這一次暴打,卻讓大凱把那孩提情景記得刻骨銘心,他記住了那雙柔柔的小手握住自己小棒棒的感覺,也記住了自己的手摸著囡囡時的感覺,有時還會仔細回憶,“那是軟軟的肉片片,沒有棒棒。”每當此時,如同條件反射一般,囡囡那粉色的小短裙就在眼前飄浮,成了大凱抹不去的記憶。當然,更清楚的感覺,是媽媽抽向他屁股的大雞毛撣子忽忽帶風的痛感,以至長大後,長在襠前麵的器官在異性麵前出現本能反應時,襠後麵臀部的痛感會立時湧來。


    這個糟糕的後遺症,一直影響到他大學的生涯,大學時,大凱被女生歸為極品男的行列,一位校花等級的女生,在兩個極品男中最後將繡球拋給了大凱,在一片密密的校園樹林中,女生吻著大凱,不顧一切要獻身於大凱,大凱熱血騰湧,緊張興奮地抱緊了女孩兒,下一步就要寬衣,就要觸到那迷人的地方了,此時屁股上一陣灼熱,那痛入肌膚的記憶不合時宜地來到,熱情立即冷卻,在一陣激烈的喘息中,大凱的那一灘東西,留在了自己的內褲上。


    女孩兒迷茫不解地看著大凱,大凱口中說著對不起,跚跚地離開。


    大凱此時對老媽是難以解開的艾怨,幼年的逞罰,變成了成年的無能,大凱心中絕望,不知怎麽麵對將來。多少天都萎靡不振,大凱家中是嚴母慈父,最後是老爸看出端倪,爺倆兒聊天,大凱吐了實情。


    老爸絲毫沒有責怪大凱,說出了讓大凱心安的話“也許,是那個小女孩子還在等著你,不讓你選中別的女孩,放心吧,你是一個男子漢,不但是正常的,而且是超群的。”


    對於老爸的話,大凱深信不疑,老病還需老藥醫,在哪裏出的毛病,就應當到那個地方去治,在誰身上出的毛病,當然要到誰身上去治,可是,那個孩提時代的小女孩,她又搬家搬到什麽地方去了呢?事隔這麽多年,又上哪裏去找她呢,想到此,大凱不能不憂心忡忡,真的,讓他在長成了大人,在大學畢業的時候,再去找一個童年的玩伴,總是有點像是天方夜譚。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大凱的態度又分外堅決了起來,他下定決心去找她,大學在學時,大學畢業後,多少人給他介紹對象,他一概謝絕,弄得人們對他的態度不理解,你願意不願意,總可以見見麵去嘛,但是,大凱堅決連麵都不見。


    老媽對當初給大凱的那次體罰,也經常感到懊悔,但是木已成舟,著急也沒有用,大凱老媽還曾多次想方設法去找那小囡囡的下落,但是神奇的很,就是問不到她們一家搬到了什麽地方。老媽同時對囡囡一家也存著內疚,覺得自己暴打大凱,實際把小囡囡也扯上了,不過是五六歲的孩子,本來完全沒有必要認真,人家一家人搬走了,就說明是認真了。


    幾年來,大凱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尋找著那個囡囡,他的第一感覺,就是記憶中的那條粉紅的的小短裙,成為一個記憶符號,他認為即使是緣份,也必然有一種讓緣份相連的媒介,而這個媒介,就是那個粉紅色的短裙,他從去年第一次看到她,就是因為她身上那粉紅色的短裙,是那麽醒目,尤其是,現今的姑娘們,幾乎看不到這樣顏色樣式的短裙裝束,那決不是偶然出現的東西,它一定聯著某種緣份!


    自打那時起,大凱特別愛哼哼一首歌“。。。。。。我身在台北心在倫敦,我真想找到那把鑰匙,打開你的門。。。。。。”是的,那扇門現在根本沒有找到,又如何打開?


    如果和達子小月說到他和粉裙子的緣份,肯定要說到這個經曆,但是,這樣的經曆怎麽向人說呢。


    。。。。。。


    大凱苦笑了一下,對著雙目切盼的達子和小月說道,“這個緣分,也許將是永久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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