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陰差陽錯


    女人的哭聲淒苦中帶著無限的悲涼,陳夢生伸手起訣以安魂咒打在了小屋之中讓女人的肉身可以免受更多的痛苦.可是那個女人口中涎水順著下巴滴滴答答的流淌,腳步僵硬的拖著地朝著陳夢生走去了……


    “你就是李琰?”陳夢生望著逼近的女人問道。


    女人木然的停步厲聲道:“誰是李琰?二十五年前我被這個死婆娘害死了。我要她來給我償命,死婆娘你還我的命來!我林仁良不過是為求自保,你竟然比我還狠毒啊!”


    費勇翔腦子裏當時就亂了,做了這麽多年的警察還是頭一遭遇上這樣的怪事。借命移接已經是匪夷所思了,一個活生生的女人突然承認是二十五年前的死者林仁良!費勇翔箭步攔在了胡誠夫妻身前大喝道:“你想幹什麽!你把話給我說明白了!”


    附在女人身上的林仁良尖聲狂笑道:“嗬嗬嗬嗬,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死婆娘,納命來!好!我就告訴你這個死婆娘是怎麽害我的……”


    當年,駱青子怕朱秀花逃跑,情急之下就用鐵鎬失手重傷了朱秀花。駱青子看到了朱秀花倒在了血泊之中才知道是自己闖下了大禍,駱青子探了探朱秀花的鼻息全無當她已死,背著昏迷不醒的關河保就出去找林仁良了!


    駱青子把關河保的身子就直挺挺的摔在林仁良的麵前,駱青子紅著眼對林仁良說他殺了人死屍就扔在了關河保的家裏要林仁良去把朱秀花的屍身背過來。林仁良一聽這話嚇得差點沒跳起來,這裏的石銅鎖的死屍還不解決怎麽又弄出了人命啊!駱青子見林仁良猶豫不決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還惡狠狠的罵他要是敢不聽話那連他一起殺!


    是人都會有脾氣,林仁良雖然說是他們哥仨中最窩囊的。可是駱青子憑白無故的巴掌讓林仁良是敢怒不敢言,駱青子擺明了是要拿關河保做替死鬼了。過了沒多久隻見駱青子拿過取暖用的洋油燈,把火油澆淋在屋子四周……


    林仁良迫於駱青子的威懾隻能是去了關河保的房子去搬運朱秀花的屍身,當林仁良打著了火柴看到了朱秀花腦口濃厚的血漿時不由的心裏犯起了嘀咕。關河保在和駱青子爭執時砸死了石銅鎖,以駱青子的性格就要把罪責全推到關河保身上。眼前的這個姑娘是駱青子殺的,等到日後也肯定是會暗算自己滅口的……


    在朱秀花不遠的地方躺著那把帶血的鐵鎬,烏黑鋥亮的鎬頭上血滴掛到了泥地上形成了絲線般的黏液。林仁良沉腰使勁抬起了軟塌塌的朱秀花,一股子嗆人的火油味道從院牆的縫隙裏鑽了進來。看來隔壁的駱青子已經是下了狠心要把關河保給燒死了,裏間暗室的小啞巴在吚吚呀呀的尖叫!


    林仁良的腦子裏不停的在盤算著駱青子會怎麽對付自己,每走一步路就仿佛離死亡又近了一步。那些火油恐怕也會輪到自己的頭上,林仁良走了幾步後又返身把朱秀花給扔進了樓梯下的簍子裏,抄起了地上的鐵鎬就衝出了關河保家……


    駱青子把屋裏的全部的證物都拖進了暗室,拿關火油桶緊張的等著林仁良。在駱青子的眼裏隻有死人才是最會保守秘密的,可是讓駱青子心煩的是林仁良去了許久都沒回來。駱青子踢了關河保幾腳見他沒有反應後,提著火油鐵桶才推門要去找林仁良。


    門剛被打開駱青子就感覺黑暗之中有什麽東西在門邊乎乎打來,還沒能用鐵桶去招架就感覺到了肩膀傳出撕心裂肺的疼痛。原來林仁良早就回來了,站在屋外半天還在猶豫偷偷的透過門縫看到了駱青子殘暴的踢打關河保時才下定了決心!


    林仁良一招得手,濺的四周圍都是血。駱青子捂住了肩膀還在逞凶逞強,幾次想要揉身上前奪搶林仁良的鐵鎬。兩個人之間已經是場沒有退路的賭命了,林仁良仗著手上有鐵鎬一寸長就一寸強幾招之後就把駱青子打趴下了。駱青子渾身是血還向著林仁良囂張,說是做鬼也會拉著林仁良的。林仁良頭腦一發熱,朝著駱青子就揮鎬砸了下去,一下……二下……三下……


    夜間的冷風吹在了滿頭是汗的林仁良身上,林仁良猛然間驚恐的望著血肉模糊的駱青子。事情都已經是到了這個地步了那就不要再多想了,屋子裏還有個小啞巴在嗚嗚的哭叫。留著他也是個禍害,倒不如斬草除根放把火燒了幹淨!


    林仁良揀起了地上的洋油桶將剩下的火油全部倒在了駱青子的身上,月亮下駱青子的臉變成了死灰色。火油化開了駱青子臉上的血汙露出了凶相畢露的雙眼,林仁良嚇的接連後退拄著鐵鎬才穩定了身形。


    顫顫巍巍的林仁良摸出了香煙,想抽根煙壓壓驚後再去把朱秀花的屍身搬來燒了。林仁良故意的避開火油走到了牆角,小心萬分的點著了火。可是在火光的映射下林仁良眼角瞄到了有東西在慢慢的向自己靠近,猛的一回頭就看見了駱青子死白的鬼臉!


    林仁良的腿肚子都嚇軟了,駱青子獰笑著就要伸手來掐林仁良的脖子。林仁良下意識的用手去攔,手裏的火柴就掉在了駱青子的身上。駱青子滿身的火油隻要一個火星子刹那間就成了火人,駱青子裝死等機會想要偷襲林仁良沒想到是輸在了一根火柴上。


    駱青子渾身大火的想要抱著林仁良同歸於淨,林仁良躲閃中起踢就把火人給踢進了裏屋。裏屋本來就被駱青子淋上了火油,獵獵的大火滾滾的濃煙中夾雜著小啞巴的驚叫聲出現在了古街上……


    住在古街上住戶並不多,可是濃煙烈焰馬上就街上的騷亂。有人敲著臉盆在喚人救火,林仁良見勢不妙急急忙忙的撿起了沾有他指紋的鐵鎬翻牆躥入了關河保的家。林仁良靠著門板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大火染紅了半邊天空幸好地上的積雪還沒融化阻礙了火勢的蔓延。


    林仁良聽到門外救火的人腳步紛至遝來,連消防車也來了!大火是在天亮前終於被撲滅了,林仁良這時候才長出了口氣,等到古街上的動靜漸漸的變小後悄悄的打開了一道門看看古街上的反應!


    古街的大火場裏被找出了四具炭化嚴重的骨骸,根據當時的取證條件初步判斷為是由於外來人口偷住在幼兒園裏取暖造成的失火案。死者的身份沒有辦法確定隻能是通過房子主人胡誠來進一步調查,胡誠在派出所裏因為是自己剛買下了一個孩子正在擔心被查出來所以是來了個一問三不知,匆匆忙忙的結了案……


    林仁良失魂落魄的在古街外苦等了兩天,見火場外的民警在盤查古街的住戶是心急如焚。藏在關河保家的的小姑娘死屍早晚會被他們找到的,就在第二天的晚上民警們撤出了古街後林仁良就偷了一輛自行車趁著夜色又摸到了關河保家。


    真是天助他也,民警以為這間屋子沒人住,還沒有進來搜過。翻牆進去一看樓梯下的簍子裏的朱秀花好像是被動過了衣服,但是門又鎖好好的估計是自己記錯了。林仁良在屋裏找個買米的麻袋帶上了那把鐵鎬,裝著朱秀花躡手躡腳的騎著車就一路往西而去了!


    林仁良騎到了城西的亂葬崗子時心裏略微的有了一絲放鬆,誰會大半夜的來這荒郊野地啊!林仁良背著朱秀花一腳深一腳淺的往亂葬崗子裏走著,身邊隨風而起的磷火就跟著林仁良身後飄忽不定。有錢的人家早就把墳塋遷走了隻留一個個屍坑,越往裏走路就變的越來越難走了。


    “喵……”一聲冷森森的貓叫聲嚇得林仁良打了一個哆嗦,背上的麻袋裏好像是突然間的動了一下。林仁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老輩裏常說死人是見不得貓的那是要詐屍了。林仁良吞了口唾沫就把麻袋裏的朱秀花和鐵鎬都丟進了一個空屍坑裏,雙手推著土就要掩埋了朱秀花。就在林仁良提心吊膽的埋朱秀花時,冷不丁的從身後的墳包旁慢慢悠悠的站起了一個人……


    這個人正是胡誠的老婆徐氏,隻因為胡誠買了一個孩子恰巧發生大火燒死了人。徐氏看見了焦黑的屍骸腦子裏又犯病了非說是自己的孩子讓人害了,胡誠心裏也在犯愁就沒有管住徐氏。徐氏獨自一個人來這裏看她的幾個早已經過世孩子的墳地。林仁良埋朱秀花全被徐氏看在了眼裏。


    徐氏悄悄的撿起了一塊大石頭罩著林仁良的後腦瓜狠狠砸去,徐氏嘴裏還不停的念叨:“再叫你來害我孩子!再叫你來害我的孩子……”林仁良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被砸進了屍坑,徐氏傻呼呼的直笑把林仁良給活埋了。徐氏埋完了林仁良哭哭笑笑的回家睡覺去了,或許是真的被莫金口給算著了。胡誠買了李琰不出三個月,徐氏就懷上了孩子!


    胡誠少不得是帶上重禮去拜謝莫金口,按照莫金口的意思就在當天晚上莫金口就把李琰和徐氏用藥迷昏後施展出移接之術。莫金口他並不知道徐氏和林仁良之間的淵源,他用的移接術移接的乃是林仁良魂魄到了徐氏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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