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沒有再問上許多其他的問題,相比起高爾和克拉布,他表現得非常冷靜……事實上,有些冷靜過了頭,因為在匆忙地簡單了收視了幾樣必須品就要離開之前,他還有空照照鏡子。


    孩子們貓著腰從帳篷悄悄走出來,在離他們大約幾百米遠處,能看見一片火光和一群臉上有可怕的麵具戴著深色鬥篷帽的人,他們成群結隊,魔杖在他們手中向四周發射著危險的光芒,所到之處哭喊聲與驚恐的尖叫聲一片,斯科皮微微眯起眼,他看見了管理員羅伯茨先生,現在他被那群人用了一個類似“倒掛金鍾”的咒語倒掛在半空中,他寬鬆的四角內褲完全掀了起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很顯然,他是在被睡夢中襲擊地方。


    他在痛苦地掙紮,驚恐地大吼。


    就好像是水從頭頂澆了一桶混著冰的冷水似地,當蝕骨的寒冷順著脊椎流向尾椎時,終於腳下一頓,斯科皮忍無可忍地皺眉思索著摸向腰後,在他來得及抽出一張有用的符紙之前,他的手腕被冰涼的纖細手指緊緊地抓住了!


    前者一驚猛地抬頭,正好望入一雙銀灰色的雙眸中――此時此刻,正帶著可怕的平靜冷漠地望著他。


    “不,想都別想,除了走路,不許做其他的。”


    德拉科壓低了聲音,冷酷地嘶嘶警告。


    斯科皮試圖甩開年長的斯萊特林的手,但是後者似乎非常堅持,那力道看上去就像在警告,如果斯科皮再有其他的動作,他會毫不猶豫地將他的手骨捏碎。


    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他們夾在驚恐的人群中往指定的撤離地點移動,格雷特先生走在最後以確保看著孩子們,紮比尼和高爾、克拉布夾在他和德拉科與斯科皮的中間――現在德拉科幾乎是拖著斯科皮在往前走,兩人都緊繃著臉,唇角緊抿,一直到確保距離事發地點有了一個安全的距離,鉑金貴族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上去稍稍放鬆了下,然後放開了斯科皮。


    德拉科歎息一聲,摸了摸因為睡覺翹起來的頭發,嘟囔著“真該死”之類的詛咒。


    “別摸你那愚蠢的頭發了――它哪裏比不上一條人命?”斯科皮憤怒地咆哮。


    德拉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傲慢地抬了抬尖細的下顎:“這非常嚴重,它現在翹起來了,就像一頭鷹頭馬身有翼獸的尾巴――我看起來和你一樣了。”


    斯科皮抽了抽嘴角,最後惱火地抽出火紅的魔杖用它狠狠地抽了德拉科的小臂一下,後者吃痛低吟一聲敏捷地跳開躲過下一次攻擊――“嘿!男孩!魔杖可不是這麽用的!”


    不遠處傲羅們幻影移形出現在食死徒們的周圍,激烈的戰鬥開始了,而人群開始有秩序的撤離。德拉科完全放鬆了下來,隻是一隻手還抓著自己的魔杖,悠閑地抱著雙臂靠在一棵大樹下,銀灰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你什麽也做不了――”他收回了目光,語氣中的調侃收了起來,他低聲道,“那些人比你想象的可怕的多,愚蠢的男孩,除了暴露我們的位置之外,你什麽也做不了。”


    “我們在幾百米之外!”


    “是,我們是在。可是你看看你周圍。”斯萊特林王子懶洋洋地聳聳肩,“大多數未成年,還有那些人最愛的目光,比如說……‘泥巴種’――嗨,晚上好,格蘭傑。”


    斯科皮猛地回頭,一眼就看見站在他身後有著棕色亂蓬蓬的頭發的女巫,現在,她正惱火地盯著德拉科,如果不是波特死死地拉著她嘟囔著說“別”“冷靜”,看上去倆人之間隨時準備爆發一場小型戰爭。救世主看上去不太好,他的原本就挺亂的黑色頭發現在亂到一種可怕的地步,推了推滑到鼻梁上的眼睛,碧綠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德拉科,氣呼呼地說:“注意你的用詞!馬爾福!赫敏是個女巫!”


    德拉科毫不關心地聳聳肩,撇了撇嘴:“那你就站在這裏等好,一會兒他們往這邊來的時候,讓他們給她鑒定一下――”說到這兒他頓了頓,露出一抹惡意的假笑,“然後我們就可以大笑一場了。”


    “哦得了,德拉科,別這樣。”斯科皮忍不住阻止他,因為波特看上去快要氣瘋了……呃,還有韋斯萊,他已經在試圖撈起自己的袖子幹上一架――不過他很快打消了他的念頭,因為高爾和克拉布比他動作更快地像門神似地擋在德拉科麵前,亮出自己結實的肌肉。


    “行了,哈利別理他,我們快走。”赫敏用厭惡的眼神掃了德拉科一眼,在目光掠過斯科皮時,她變得柔和了一些,跺了跺腳她甩開了羅恩正試圖拉拽她的手,恢複了正常的聲音急促地說,“很高興你沒事,斯科皮――我是說,呃,學校見?”


    “――閉嘴吧格蘭傑,他和我在一起,能有什麽事?”德拉科不耐煩並且有些粗暴地打斷了他們的友好對話。


    紮比尼嗤嗤笑了起來,像是要趕走什麽討厭的東西似地擺了擺手:“抱歉女士,隻是馬爾福少爺旺盛的占有欲發作。”


    “你也閉嘴,布雷斯!”


    “好,好,我也閉嘴,這就閉嘴。”紮比尼寬容地說。


    格蘭芬多三人組已經走遠了,就算這樣,斯科皮還是能聽見他們的爭論聲,呃,韋斯萊的聲音尤為突出――“他爸爸就帶著麵具在那裏麵!他當然會這麽說啦!――”“那我們最好祈禱他被傲羅們……”“哦別踩著我的腳羅恩!……”“哈利,西裏斯在哪?――”


    在三個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亂糟糟的人群中過後沒多久,格雷特先生拿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門鑰匙回來了,他看上去神情非常緊張,將門鑰匙塞到紮比尼的手裏:“喏,拿好了孩子,五分鍾後確保你們所有人的手都在這個上麵,它會把你們帶回馬爾福莊園――然後,在那裏等著大人,不要出門,不要亂走,馬爾福夫人會照顧你們――”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爸爸,你要去哪?”斯科皮尖聲詢問。


    “我還有必要的事情要辦――我保證很安全,兒子。”格雷特先生微微蹙眉,將斯科皮推向德拉科,略微嚴肅地說,“德拉科,年輕人,我想我不得不拜托你在接下來那一小段時間裏替我照顧好這個孩子――他不能讓我更加擔心了。”


    德拉科愣了愣,緩緩地從樹幹上離開挺直了腰杆,緩緩點點頭鄭重地說:“我的榮幸,格雷特先生,我向您保證。”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格雷特先生向鉑金貴族露出一抹短促的欣慰笑容。


    五分鍾很快就過去了,在手中那個破舊的鐵罐勾著他的肚臍眼將他拉入一個空間錢,斯科皮隻來得及看見,身後的黑夜中閃爍著一個綠色的星星組成似圖案――巨大的骷髏頭張著黑洞一般的嘴,一條巨大的蟒蛇從它的嘴裏鑽了出來,就像一根舌頭。


    許多人發現了它,他們放聲驚恐地尖叫奔走,最後那個標記越升越高,最後就像是一個新的星座一樣掛在夜空中。


    ……


    盡管魔法部已經亂作一團,開學前的霍格沃茨特快上,歡快的氣氛與往年相比並沒有什麽不同。


    斯科皮拖著自己的箱子整整從車頭走到車尾,終於在最後一節車廂裏找到了那抹熟悉的白金色頭發,他垮下肩推開門,在鉑金貴族身邊重重地坐下,疲憊地扒了下柔軟的黑發,說:“嘿,你好嗎,德拉科――”


    “再好不過了。”德拉科嘟囔著又翻過一頁報紙,他正忙著將自己完全埋在最新的《預言家日報》後麵,報紙上大標題寫著“魁地奇世界杯上的恐怖場景”,那晚看見的圖騰被印在黑白的報紙上,隱約閃爍著光芒。


    斯科皮不舒服地抿抿唇,斜睨鉑金貴族一眼翻了個白眼兒後開始跟車廂裏其他人打招呼:“潘西,那個簪子果然很適合你――還有早安,高爾,克拉布,布雷斯。”


    潘西溫和地笑著摸了摸頭上男孩作為聖誕禮物送給她的頭飾,經過一個漫長的暑假,她的頭發長度終於讓她能夠用上它:“謝謝斯科皮親愛的,嘿,出了什麽事兒嗎?你今天可有點兒遲。”


    “我替一個新生找到了他該去的車廂。”斯科皮用一種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說,“可是他看上去嚇壞了,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哆嗦個什麽勁兒。”


    “如果你能換上熱情洋溢的格蘭芬多校服,”德拉科在報紙後麵發出一聲短暫的嘲諷笑聲,“我保證他就會抱著你的大腿喊哥哥――穿著斯萊特林校服去幫助新生,我打賭你是一百年來唯一的一個。”


    “當初也是潘西幫了我!”斯科皮哼了一聲皺起臉,顯然回憶起了不太愉快的一幕,“……而你隻叫我滾開別擋道。”


    德拉科“唰”地放下報紙露出了他的臉,此刻他看上去非常驚訝地挑高了眉:“是嗎?我竟然表現得那麽客氣?”


    對麵坐著的男孩們開始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潘西埋怨似地拍了拍德拉科的大腿,那樣子看上去……非常嬌羞。斯科皮開始遊弋目光,最後他將眼睛盯在德拉科腳下的一個長長的包裹上,挑起眉:“那是什麽?”


    “如你所見,掃帚。”德拉科哼哼一聲,看上去有些得意。


    “呃,它形狀看上去跟光輪有點不同?”斯科皮手賤地彎腰去摸了摸,那包裹也許是因為之前不久才被拆開過的原因,現在他隨便一撩就成功地露出了一個尾巴,斯科皮短暫地驚呼了一聲,德拉科扭過頭看著他,看上去有些期待地挑起眉。


    “它好風騷――嗷!幹嘛打我?”斯科皮捂著後腦勺惱火地衝德拉科呼嚕咆哮。


    如果不是為了貴族的風度,也許斯萊特林王子會衝他呲牙,他憤恨地噴了噴鼻腔音:“如果你再用這麽奇怪的詞來形容我的掃帚,我就把你從斯萊特林休息室的窗戶裏塞到巨烏賊的鼻孔裏去!”


    “惡,這真惡心!德拉科!”潘西呻.吟一聲譴責地埋怨。


    “好吧,好吧。”斯科皮皺皺眉妥協了,他看著手中的掃帚,那真的非常奇特――不同於現存的所有掃帚,那把掃帚看上去會呼吸……是的,就像字麵上的意思――“它看起來像是活的。”盯著掃帚尾部長出的一小節顯然生機勃勃的黃綠色嫩芽,斯科皮不可思議地說。


    “這就是‘荷蘭人’。”德拉科驕傲地說。


    “這麽說,你還是從馬爾福先生那裏得到了它。”


    “是的。”德拉科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太自然地擰開漂亮的臉,“隻需要一點……呃,你知道,特殊的手段。”


    從斯科皮現在的表情來看,他看上去很有話要說,但是德拉科的表情也非常明顯:隻要你敢多說一個字,我就毫不猶豫地掐死你。


    高爾和克拉布對於魁地奇有另一番更加強烈的熱愛,蹭著這個機會,他們更加好、仔細地研究了一番這把還沒來得及上市的新掃帚,並迫不及待地要求德拉科到學校就飛給他們看看――就好像那是世界第一絕美的姑娘似地。直到賣零食的推車女巫敲開了他們包廂的門,他們才戀戀不舍地將注意力從那把美麗的掃帚身上收了回來。


    將一個巧克力蛙塞進嘴巴裏,感受著青蛙在自己腮幫子裏努力掙紮跳躍的愉快感,斯科皮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兒四處打量――新的發現永遠是在德拉科那裏被找到的,他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一個古老精致的木質手提箱上。


    “你幹脆把我的行李全部掏出來看一遍算了。”德拉科嘟囔著,在強烈的要求下將那個手提箱從腳底下拖了出來,“有什麽好看的,這不過就是一件在意大利特別定製的禮服――”


    “禮服?我們要這個幹嗎?”盯著箱子裏那件斯萊特林綠絨麵銀邊禮服,斯科皮含糊地問。


    “注意你的唾液,還有巧克力漿――”德拉科皺起眉將箱子拖開了些,嫌惡地嘶嘶警告道。


    “我想我們這個學期有一個舞會。”潘西挑起眉,“為了一件足夠體麵華麗――壓過三分之二斯萊特林女生的禮服,我媽媽帶我跑了四個國家,當然啦,她對我的發簪非常滿意,所以最後禮服也在中國定做的。”


    “你來了中國嗎?”斯科皮看上去非常驚喜,“感覺怎麽樣?”


    潘西發出小女生一樣咯咯地小聲:“那真是不錯,可惜我停留的時間不夠多,下一次我還會想去的――哦,說起來,如果有舞會的話,布雷斯,你會邀請我嗎?”


    ――潘西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還完全膩歪在德拉科的身上。


    紮比尼看上去一點兒也不驚訝有這樣的邀請,事實上,就連德拉科也一點也不驚訝,斯萊特林王子甚至頭也不抬地淡定翻過一頁報紙,一切平常得就像潘西剛剛隻是說了“今天晚餐有生菜嗎”這樣的話題。


    紮比尼向黑發姑娘微微一笑:“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就邀請你,親愛的潘西公主。”


    潘西看上去對此回答非常滿意,甚至在德拉科手臂上蹭了蹭。


    “……我穿越了嗎?”斯科皮幹巴巴地問,“潘西,你什麽時候有了自己的後宮?”


    “不,”潘西現在對自己的手指甲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但是德拉科不能邀請我,他有其他必須邀請的人――好吧,德拉科,你怎麽說?”


    “我能有什麽好說的?”德拉科在報紙後麵淡淡地反問,“我必須給足她麵子,潘西,那個小格林格拉斯。”


    作者有話要說:在jj如此抽的今天,我知道你們是不會霸王丫鬟的,因為乃們苦逼,我也很苦逼……刷了半個小時後台才刷進來tat……


    我知道你們是不會霸王我的


    我知道你們是不會霸王的


    我知道你們是不會霸


    我知道你們是不會


    我知道你們是


    我知道你們……


    ……………………………………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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