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三分之二個霍格沃茨的學生看見了你的那些可怕的小把戲!愚蠢的孩子!你會為這個付出代價!整整一個學期的禁閉!一天都不會少!”


    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幾乎憤怒地衝坐在椅子上的男孩咆哮,幾乎要把唾液星子噴到他臉上。斯科皮畏懼地將自己縮進了校長辦公室寬大柔軟的扶手椅中。


    事實上,斯科皮當然知道他會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最嚴重的可能是被開除――因為他試圖攻擊一個教授。但是在這之前,他所有想象的懲罰中絕對不包括承受來自斯萊特林院長的怒火與咆哮……這真的非常嚇人,在多數情況下,他們的院長是一個執著而優雅的人……是的,是的,沒錯兒,西弗勒斯?斯內普在大多數情況下的行為堪稱優雅,雖然他常年黑袍,個人衛生習慣評價是“差”或者“極差”。


    此時此刻的校長辦公室裏除了教授憤怒的咆哮之外非常安靜,隻有鄧布利多教授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後,從半月形的鏡片後擔憂而夾帶著濃重的慈愛望著不安的二年級小斯萊特林,鳳凰福克斯顯然被魔藥教授的怒吼嚇著了,它在息木上拍了拍翅膀不安地來回移動,發出兩聲溫柔的鳴叫。


    而除此之外,房間裏唯一的生物就是那個把自己當做貂皮圍領似地盤在斯科皮脖子上的白色雪貂。現在,這個白色的生物為斯內普教授的怒吼發出一聲類似於讚同的哼哼聲,然後它坐了起來,優雅地從男孩肩膀上一躍而下落在校長的辦公桌上,抬起後爪,懶洋洋地撓了撓自己的耳朵。


    “哦我的老天爺,別這樣,德拉科,這是布萊克最喜歡的動作。”斯科皮僵硬了下,然後伸出手,將雪貂從校長辦公桌上拿了下來揣回自己懷裏,雪貂為此發出不滿的聲音甚至還試圖張嘴去咬他的手指,但最後還是在固執的堅持下老老實實地在男孩懷中安靜下來。


    “別生氣,請坐下,西弗勒斯,要來一點兒蜂蜜黃油牛奶嗎?”校長全神貫注地看著麵前這小小的互動“不需要,謝、謝!”魔藥教授發出一聲冷哼),在一切停止之後,長胡子老頭愉快地說,“……我們確實有了一些小麻煩――小格雷特先生,但是如果從一個非校長的角度來評論你的行為,我不得不說,也許你是正確的。”


    “作為一個斯萊特林的學生,他燒掉了整個斯萊特林的長桌――這確實是身為格蘭芬多學生的正確行為。”斯內普嘶嘶地刻薄諷刺道,“你該為這個感到高興,格雷特先生,今晚大家不得不坐在地上來一次別開生麵的晚餐――就因為沒有桌子。”


    斯科皮簡直無地自容,雙唇無力地蠕喏地下,他坑坑巴巴地說:“可、可是,當時那個穆迪就站在斯萊特林長桌邊――”


    “穆迪教授,我的孩子。”鄧布利多溫和地提醒。


    “好吧,穆迪教授。”斯科皮幹巴巴地重複,“我一點也不認為哪個教授會把學生變形為動物作為懲罰,我以為這是不被允許的。”


    “看來你的腦子還沒完全壞掉,因為那確實是不允許的。”伴隨著平板無強調的諷刺,一隻有力的手從斯科皮的懷裏拽走的雪貂。西弗勒斯?斯內普用兩根指頭捏著通體白色雪貂的脖子上的一點皮毛拎起那個輕的可怕的生物,看著曾經屬於自己可愛的教子的銀灰色雙眼現在變成了綠豆大小,然後安在了一張毛茸茸的臉上――這絕對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發現。


    他發出一聲厭惡的鼻哼聲,將雪貂粗魯地扔回小斯萊特林的腿上。僵硬地轉向校長,魔藥教授換了一個發怒的對象――“解決這個!鄧布利多!順便我想格蘭芬多需要扣上一百分作為代價!”


    斯科皮抿抿唇,如果他沒有猜錯,現在走廊盡頭屬於格蘭芬多的紅色沙漏已經少了整整一大截的寶石。


    “如果這能讓你不再衝我大吼大叫,西弗勒斯。”老校長寬容地說著,他抽出他的古老的、像一隻隨時會斷裂的枯萎樹枝似地魔杖,點了點,在斯內普教授的身邊立刻出現了一張椅子,後者麵部肌肉飛快地抽搐了下,最後還是選擇坐了下去。看著自己的魔藥教授終於露出一絲妥協的跡象,鄧布利多暗自稍稍鬆了一口氣,藍色的雙眼瞬間變得明亮了一些――


    “也許您沒能發現,”斯內普嘲諷地拖長了強調,“每當您在算計的時候,您的眼睛總是閃閃發亮,鄧布利多,現在它又在閃了。”


    “哦,西弗勒斯,你敏銳的觀察力真是讓人害怕。”校長老頭平靜地笑了,“我隻是發現,門外已經有一位客人等待多時――”校長室大門前的獨眼女巫雕像隨著他最後一個音節的落地而向一邊跳開,變形課教授――同時也是格蘭芬多的院長麥格教授踩著高跟鞋,飛快地走了進來,她的魔杖握在手裏,表情看上去並不比斯內普好多少,甚至是同樣憤怒的,這一點另斯科皮非常驚訝。


    斯科皮蹭地一下站了起來,雪貂因為他的這個突然的動作滑落到了地上,現在正憤怒地伸出小爪子用力拍打他的小腿肚子。


    “――從來沒有一個教授會用這種手段去懲罰學生,從來沒有!阿不思!”麥格教授邊衝向校長,邊憤怒地大叫,“我早就告訴過你!穆迪必須受到就職之前的必要培訓!而你卻從來沒有把我說的――哦!梅林!格雷特先生,您怎麽在這?”仿佛才意識到辦公室裏還有一個學生,麥格教授看上去似乎嚇了一下,她的尖尖的巫師帽子滑稽地歪向一邊,現在她正以一種探究的眼神打量著麵前的二年級斯萊特林。


    斯科皮意識到自己的臉正在漲紅,也許用美妙一點兒的說法是看起來像個番茄?他清了清嗓子,艱難地說:“因為禮堂那兒一片混亂,教授,我必須把馬爾福先生帶過來,以免他的被其他學生踩傷。”


    “是的,我聽格蘭傑說了。”麥格教授以一種很淺的程度點點頭,“禮堂裏亂作一團,斯萊特林的長桌全毀了,而拉文克勞的桌子隻剩下了三分之一――但是每一個斯萊特林看上去都很高興,就像聖誕節又回來了似的。說實話阿不思,……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什麽魔咒會照成那樣大麵積的燒傷――除了魔鬼火焰,但……”


    “但那是個黑魔法,而且不可能由二年級的學生使出。”斯內普教授幹巴巴地替她補充完畢。然而事實就是這樣,麥格教授雙唇抿成一個嚴厲的角度,她不太舒服地打了個寒戰然後望向鄧布利多,就好像期望校長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可惜老人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說:“哦,很抱歉我不能很好地回答你這個問題,米勒娃。東方離我們實在太過遙遠,甚至連魔法都不在一個體係――我注意到,他們甚至堅持了很多年不願意加入世界聯合魔法部。”


    “東方?”麥格教授看上去真正的驚訝了,“你是說,那是來自於一個――非拉丁語係的魔咒?”


    “是的,如果格蘭傑小姐有主意到這一點,那麽格雷特先生使用那個咒語的時候所說的語言是她不能聽懂的――那甚至不需要使用魔杖。”


    “哦,不,教授。”斯科皮有些不安地在椅子上挪了挪自己的屁股,“我們也可以做到不喊出來的,呃,我祖父就可以,但是我做不到,您知道,就像無聲咒語一樣。”


    斯內普冷笑了一聲對鄧布利多說:“我想格雷特先生隻是想謙虛地告訴您,他是一個半桶水。”


    斯科皮咳嗽兩聲,尷尬地點點頭。他現在意識到,在所有事情發生之前,老校長甚至做到了對大多數的教授保密關於道術的事情,真正知情的人少到甚至隻有可憐的幾個――這一切都是為了在最大程度上保護他和他的家族。


    而現在,因為一時的怒火,他親手毀了這個。


    感覺自己的胃已經沉重地掉到了地板上甚至被自己踩上了幾腳,斯科皮沮喪地摸了摸雪貂的下巴,回應的,掌心蹭過毛茸茸的東西――斯科皮馬上意識到這是德拉科在用爪子蹭他的手心……好吧,雖然大多數動物這個時候會選擇用舔的方式,不過在雪貂皮下……咳,在雪貂的皮毛下是德拉科?馬爾福少爺,他拒絕自己真的伸出舌頭去舔一個沒洗過手的人(……)的手掌心。


    “我會通知你父親,然後讓他親自來處理你,格雷特先生。”斯內普用柔滑的腔調嘶嘶地說,“你很快地就會愉快地發現,你父親正迫不及待要結結實實地打一頓你的屁股。”


    斯科皮腿上的雪貂聞言立刻坐了起來,看上去對這個提議非常感興趣。鄧布利多將自己的笑容隱藏在裝滿了甜蜜牛奶的杯子後麵,他搖了搖頭,溫和地說:“別嚇唬孩子,西弗勒斯,我早就勸你改掉這個形象――格雷特先生,在通知你的父親之後,我恐怕我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是的,它們都非常的麻煩,我曾經以為我們能繞過這些,但是顯然是我過於樂觀,請原諒我不能在明天早上早餐的時候,在禮堂對整個學校的孩子們來一次‘一忘皆空’。”


    “現在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注意。”麥格教授嘟囔著埋怨,她在校長辦公室不安地看了一圈,最後將目光停留在斯科皮腿上的雪貂,她有氣無力地說,“那麽我是不是可以假設,這位……就是馬爾福先生?”


    “顯然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答案。”斯內普幹巴巴地說。


    “天呐!我必須強調穆迪教授必須受到一個嚴格的警告。”麥格教授抽出魔杖,她低聲飛快地念了一串古老而綿長的咒語,隨著一聲劈啪的巨響,原本雪貂站著的地放――


    還是站著一隻雪貂。


    麥格教授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嚴厲地說:“我想這其中出了點問題――我們得找穆迪來談談――”


    “――我在裏麵加了時間魔咒。”


    粗啞的聲音隨著校長辦公室那個雕像的再一次跳開而響起,黑魔法防禦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他正正常的眼睛望著鄧布利多,而那隻魔法的藍色玻璃球眼軲轆軲轆地轉著,始終盯著斯科皮,令人毛骨悚然,斯內普臉色臉色一沉,他挪了挪步子,用寬大的黑色袍子擋住了自己的學生。


    “給教訓就必須足夠深刻!”穆迪咆哮著說,“三天時間,足夠讓這個無禮的小子學會禮貌!”


    雪貂憤怒地發出吱吱的叫聲,斯科皮手忙腳亂地將眼看就要撲到穆迪身上給他滿是疤痕的臉上再來上幾下的雪貂拖了回來:“哦,別――德拉科!冷靜!冷靜!”


    “我想馬爾福先生認為,對一個馬爾福質疑禮貌與禮儀問題是一種深刻的,侮辱。”斯內普勾起一邊唇角成一個譏諷的角度,陰鬱地說。


    斯科皮簡直顧不上大人們的談話內容裏的尖銳,那隻白色的雪貂毛發十分柔軟光滑,而敏捷的身手的小巧的身形讓它現在活脫脫地像一隻可怕的泥鰍,它能輕易地將自己從斯科皮的手掌裏滑出來,銀灰色的小眼睛中全是怒火燃燒的景象――這簡直就是地獄,斯科皮無力地□,最後他不得不將雪貂塞進懷裏,用袍子裹住……但就算是這樣,它也還是毫不放棄地在掙紮個不停。


    ……


    第二天早上,當鄧布利多向全校宣布了對穆迪教授的懲罰是要求他立刻整改行為並對德拉科?馬爾福先生嚴肅道歉時,斯萊特林的長桌上,白色的雪貂正忙著輕盈地穿梭在銀質餐具之間,然後從長桌的另一頭叼起隻綠色的生物,將它放回了斯科皮手邊。


    “――哦,德拉科我的甜心,你不知道你現在看上去有多可愛。”潘西甜蜜地望著雪貂,伸出手指撓了撓它的下顎,雪貂不耐煩地伸出爪子,拍開了黑發姑娘的手。


    “你真粗魯,德拉科,你不能這樣對待一個淑女。”潘西可愛地嘟唇,有些不滿地收回手眯眯雙眸,“……好吧斯科皮,這麽說,你又能跟我們一塊兒上課了?”


    斯萊特林長桌和拉文克勞長桌在昨晚晚餐之前就被重新搬進了禮堂,鄧布利多當然不能要求他們真的坐在地上用餐,而同時,斯科皮也被要求在這三天之內參與一切四年級斯萊特林的課程,當然,目的是帶著現在是雪貂的德拉科,讓他有機會不落下每一堂課程。


    “你知道的斯科皮,其實我們也可以照顧好他的,你用不著為這個費神。”紮比尼看著雪貂饒有興趣地蹲在桌子上伸出爪子去扒拉碧翠,烏龜受了驚嚇立刻將四肢縮回了殼裏,然後雪貂發出了類似於愉快的“吱”聲,紮比尼無奈地搖搖頭將目光投向二年級斯萊特林。


    衝著完全在雪貂的形態中找到了新樂子的馬爾福少爺翻了個白眼,斯科皮幹巴巴地說:“是,但是斯內普教授堅持要這樣……這是對我燒掉整整一個斯萊特林長桌的懲罰――他拒絕讓這件事再對其他人造成影響,你知道,斯內普教授認為每個人上課的就必須全神貫注的聽課。”即使事實永遠不會是這樣,他在心中默默地補充。


    “照顧一隻雪貂能有什麽影響?”潘西大驚小怪地瞪大了雙眸,“我可以讓它呆在我的腿上!甚至讀我的課本!”


    雪貂爪子一抖,立刻將注意力投向潘西,並衝她憤怒的呲牙。斯科皮衝它假笑,緩緩道:“是‘他’不是‘它’,潘西,昨天為了糾正這個,我被咬了好幾下。”


    潘西立刻毫不客氣地爆笑出聲。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無視了穆迪教授的道歉――事實上,就連大多數拉文克勞也這麽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tat是我太悲催還是jj太爛tat~~~


    為啥俺冒著全文被抽走的危險更新(……)尼瑪留言還是少得如此可憐,扭!我債也不相信乃們說愛俺了~~~~~~~~~~~~~~~~~~~~~~~~~~~~~~難道不是說好了患難與共咩!!!!!!!!!!!!!!!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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