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烏姆裏奇在鄧布利多宣布聖誕節假期的具體時間時忽然發了瘋,就因為鄧布利多隻是像往常一樣提醒並表示歡迎留校的同學到時候前來禮堂和教授們一塊兒享用聖誕晚餐,而那個粉色的癩蛤蟆認為,學生和教授們在同一個餐桌上吃飯這事兒簡直不可理喻。


    “就好像她從來沒讀過霍格沃茨似的。”潘西撐著下巴看著鄧布利多揮舞著魔杖將烏姆裏奇打翻得到處都是的早餐恢複原狀,“哪年不是這樣來著了――我是說和教授一起在一個桌子上用餐什麽的?”


    “她隻是借題發揮罷了。”斯科皮提醒,“特裏勞妮沒走成就罷了,沒等烏姆裏奇從魔法布找一個她的同夥來接替她的位置,鄧布利多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找來了一個新的預言課教授――還是個馬人,嘖嘖,一個馬人,想想烏姆裏奇對海格教授的態度,你就能明白了。”


    當他們談論這個的時候,鄧布利多正溫和地建議烏姆裏奇可以選擇在聖誕節的時候在大桌子旁邊單獨開個小桌子――“這樣就不會有不符合身份的人在您身邊了。”老校長笑眯眯地說,看上去還真是一點兒也不生氣。


    倒是氣壞了烏姆裏奇,“走著瞧吧,鄧布利多!”扔下這麽一句話後,她理所當然地提前離開了早餐席。


    她走後,鄧布利多轉過頭來,禮堂裏的議論聲變得小了一些。阿不思鄧布利多終於不笑了,他眉頭緊鎖,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事實上,所有學生都必須承認他們很少看見他們的校長這副樣子,“我必須向你們在座的每一個人強調……與保證,”鄧布利多厲聲說,“隻要我還是霍格沃茨的校長,霍格沃茨就永遠不會改變。”


    禮堂中安靜了大約五秒,然後由格蘭芬多帶頭,禮堂忽然喧鬧了起來。


    所有人都在大聲地歡呼、鼓掌,格蘭芬多們上串下跳地吹著口哨,興奮地向鄧布利多揮舞著手,就好像站在最上方的不是他們天天都能見到的校長,而是哪個魁地奇國際明星似的。


    “鬧劇。”德拉科平靜地評論,然後站了起來。


    “你去哪裏?”斯科皮下意識問。


    “斯內普教授讓我過去,”德拉科猶豫了一會兒後,回答,“就在剛剛,你們所有人都像個傻子似的咧著嘴望著鄧布利多的時候。”


    “除非你剛才那一會兒坐到了格蘭芬多的長桌邊上,”潘西尖銳地反駁,“我們中間可沒有誰像個傻子似的咧著嘴在這兒仰望鄧布利多。”


    德拉科並不在意地聳聳肩,然後往教師席那邊走去了。他走過去的時候,斯科皮注意到西裏斯臉上不太自然地往旁邊讓了讓――在這前一秒,他還像寄生動物似的黏在斯萊特林院長身上,這倒是不難就可以看出來,無論如何,布萊克教授似乎對自己唯一剩下的妹妹的兒子並不太喜愛。


    德拉科隻是跟斯內普簡單地交流了一下,斯科皮看見他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回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旁邊,並且宣布今天下午所有年級的預言課全部取消,時間改為晚餐過後半個小時,地點統一安排到禮堂對麵的十一號教室――那是一個廢棄了很久的教室,說它是教室,其實更像是無人看管的儲藏室,不過德拉科對那兒倒是挺熟悉的,為了方便,通常他和波特就在那兒學習大腦封閉術,如果沒猜錯的話,下午去布置場地的教師們會驚訝的發現,那裏麵亂的就像天天都在發生魔法對決似的。


    “我倒是可以理解。”紮比尼說,“你們不能要求費澤倫教授用四個蹄子爬上那個老蝙蝠專用的塔樓,那太麻煩了。”


    “我今天下午本來有一節預言課。”斯科皮從書包裏翻出課表看了看,“我能跟你們一塊兒過去了。”


    “還有格蘭芬多的五年級。”德拉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冷淡地說,“真是煎熬。”


    ……


    晚餐吃完後,學生們擠擠嚷嚷地往哪個教室走――人數相比較真正選擇了這門課程的人來說明顯過多,看樣子似乎所有人都對新來的教授很感興趣。女生們顯得更加興奮一些,當達芙妮第一個走進教室的時候,斯科皮在後麵聽見了她驚喜的低呼。


    “哎呀,這兒真是太漂亮啦。”她歡快地說著,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地打量著四周。


    教室裏的課桌椅全部消失了,學生們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叢林空間中。教室的地板變成了滿地軟綿的苔蘚,樹木從地板下麵生長出來,樹枝從天花板和窗戶上橫貫而過,柔軟、斑駁的綠色光線從一個神秘的角落傾瀉在整間屋子裏。如果安靜下來,還能聽見夏夜特有的蟲鳴,叢林見,偶爾能看見小妖精忽然飛過時手上的魔法棒發出的瑩瑩微光。


    學生們迫不及待地走進教室,在大樹下或者石頭上安坐下來。沒有選修這門課程的人在門口探頭探腦,然後在上課鈴響起到時候,不得不帶著非常遺憾的情緒舍不得地離開了。


    “真是大手筆的空間魔法。”德拉科帶著一絲歎息說,“我敢打賭他們把另一個大陸上的熱帶叢林整個兒切了一塊搬過來了。”


    “――答得沒錯,先生。”溫和的聲音從他們背後響起,緊接著是馬蹄踩在厚實的落葉和苔蘚上發出的好聽的厚實聲,費澤倫出現在了他們身後,他從一個灌木叢後麵走了出來,綠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潔白的馬身就好像隱約散發著光暈似的。


    “我十分感謝鄧布利多校長的體貼,我喜歡叢林,畏懼寒冷。”費澤倫說著,走進了學生們的中間,“如果允許,也許我需要再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我是你們的預言課教授,我叫費澤倫。”


    人群中稀稀拉拉地響起了迎合的聲音。


    “我們將在這裏完成所有的課程――我會教你們,上千年來,馬人們是如何通過仰望星空,觀察自然微妙的變化來推測未來。”


    “和以往我們學的預言課不一樣?”拉文德插嘴,“水晶球呢?”


    “那都是騙人的玩意。”


    費澤倫毫不猶豫的回答讓拉文德顯得既困惑又失望,這可以理解,她是全校唯二一個特裏勞妮的瘋狂粉絲。


    “我們為什麽不到禁林裏去――海格教授說,你們就生活在那裏!”


    “因為我被我曾經的族群放逐了,禁林將不再歡迎我。”


    人群中有了一陣騷動,而最初提出問題的帕瓦蒂捂著雙唇,十分歉意地低呼道:“噢天呐,抱歉。”


    “沒關係,這些都是我必須跟你們說明的,”費澤倫衝她笑了笑,可憐的五年級姑娘,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雖然這名英俊的馬人很快將注意力轉移開了,他在人群中走來走去,甩動著他漂亮的尾巴(“這樣居然還挺性感的”潘西評價,德拉科給了她一個鄙夷的斜視),“抬頭看看你們的頭頂,那顆正在閃耀的紅色星星。”


    斯科皮費勁地仰起頭時,他發現周圍大多數人已經完全躺在草地上了――這真是夠隨遇而安的。


    “在過去的十年裏,有種種跡象表明,巫師界的人們隻是在渡過倆場戰爭之後短暫的和平時期――”


    斯科皮:“哪倆場?”


    “1945年鄧不利多打敗黑巫師格林沃德,巧合的是,這一年裏麻瓜世界裏希特勒也被反法西斯陣營打敗――有人認為他們之間有所關聯。而同年,湯姆裏德爾離開霍格沃茨,成為了今天的黑魔王。”德拉科不耐煩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你的魔法史是被狗啃過了是嗎?”


    “是被啃過了。”斯科皮毫不猶豫地說,“黑魔王居然叫湯姆裏德爾。”


    德拉科:“…………”


    身後的聲音消失了,斯科皮猜測大概在下課之前德拉科都不會再理自己。


    後來他們蹲在草地上燃燒起了鼠尾草和香錦葵――按正常理論來說,在森林裏燒火這種行為似乎不太正常,但是每個人都顯得很興奮――費澤倫的外貌和氣質還有博學氣息迷倒了大部分的人,至少現在斯萊特林們沒多少人說他是個騙子。


    “還算靠譜。”最有發言權的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傲慢地說――而事實上,斯科皮認為這已經是她所能說出的最高評價了。


    “可惜他什麽都沒說清楚,我們需要更多的細節。”蹲在燃燒的草藥旁時,羅恩韋斯萊壓低聲音,“你怎麽看,哈利?”


    “費澤倫強調過,馬人的預言也不完全準確。”哈利提醒,他瞥了眼他們身後的斯萊特林,將聲音壓得更低,“而且沒人能完全掌握細節,所有的細節都有無窮變化的可能。”


    “太深奧,聽不懂。”羅恩嚴肅地說,格蘭芬多救世主不得不衝他的好友翻了個白眼兒。


    費澤倫在人群走走動,他會就熄滅的火堆說上倆句,有些人他會坦白什麽也看不見,而那些個別被他提醒注意桃花的姑娘則會欣喜得就像明天就能立馬出嫁了似的。終於,馬人踏著穩重的步伐來到了哈利他們身邊,哈利也是這個時候注意到,費澤倫胸前有一個淤青的蹄印――這大概還是那個馬人貝恩的傑作,他一向是個暴躁的家夥。


    費澤倫走道他們身邊,圍繞著他們的熄滅的殘局轉了一圈。


    不知道為什麽,哈利忽然覺得有些緊張。


    然而費澤倫卻沒有多評價什麽,他繞過了哈利他們,在哈利放鬆的呼吸聲中,然後走向了其他的火堆,他細細地觀察了每一個火堆,然後繞回了教室的中央。


    “結果他什麽也沒說。”斯科皮歎息,“雖然我不得不承認他比特裏勞妮靠譜一點兒――”


    “不,他已經發現什麽了。“達芙妮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她單手撐著下顎,微微蹙眉,“噓,聽他說。”


    在下課鈴快要響起的大約前五分鍾,費澤倫終於不再沉默。


    “我無意冒犯你們。”他用淡漠的目光掃視周圍一圈,每個人都覺得那雙漂亮而銳利的目光在自己的臉上一掃而過,“我們當中的某人將麵臨一場背叛。”


    費澤倫頓了頓:“還有死亡。”


    教室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然後,在詭異的氣氛中,下課鈴以一種刺耳的方式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覺得鬆了一口氣,他們沒有了開始的興奮,在費澤倫宣布下課的時候,亂哄哄地離開了教室。


    斯科皮走在人群的後麵,當走到禮堂大門那邊的時候,他聽見羅恩韋斯萊高昂地宣布――


    “很好!死亡――就沒別的道兒來嚇唬我們了?棒極了!現在我們又有了一個騙子教授!”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出了點事,沒來得及更新,姑娘們對不住了。


    就想提醒姑娘們珍惜身邊的寵物,別到它們忽然不在了才後悔莫及。昨晚斷斷續續哭到淩晨才睡著,我從來沒想到我家臭崽子死之前我跟它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最近掉毛尼瑪越來越醜了”,後來我跟基友說,等它下輩子投胎,一定是個中二病很嚴重的姑娘。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如果明天沒事我會把現耽也更一更這邊看情況最近我會勤快點的,恩,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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