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去通知斯內普教授,告訴他我們有麻煩了。潘西――潘西?噢得了吧,潘西,我的好姑娘,過來,那些血不會飛濺到你的裙子上的,到櫃子裏去拿些止血草來,在左數第二排從上往下第七個櫃子裏。阿斯托利亞,我希望你能以最快的速度通知龐弗雷夫人――等等布雷斯,讓斯內普教授帶上他的強效止血劑和黑魔法愈合噴劑――”


    德拉科分配著任務,被叫到名字的人都在第一時間動了起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第一次顯得有些熱鬧了起來。


    斯科皮尷尬地站在原地,臉上幹澀的血液讓他下顎有點兒發癢,於是他伸手撓了撓,然後將手上新鮮的血蹭了更多在那裏。德拉科用了半秒鍾猶豫要不要將自己的手帕遞給他――或者幹脆去幫他擦一擦……那張沾滿了別人的血、猙獰至極的臉真是礙眼極了。


    但是一秒後,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就算他的手帕有地毯那麽大,恐怕也擦不完四年級斯萊特林身上沾的血。


    “你得做點兒善後工作,男孩。”德拉科上前倆步,走進斯科皮,“把他放到牆邊去,你不能一直這麽扛著他,然後把他的臉抬起來,讓我看看。”


    斯科皮照做了。


    在看見男人毫無生氣的臉的第一刻,德拉科的臉陰沉了下來。他頭也不回地接過了潘西遞過來的止血草捏在手心,忽然問了句:“高爾去哪了?”


    “不知道,”潘西莫名其妙地說,“大概和克拉布在廚房吧,出什麽事兒了嗎?”


    “所有人都去找他,讓他立刻回到地窖來――諾特,看來你必須得去校長室走一趟了,這事恐怕沒那麽簡單。”


    在諾特出門之後,斯科皮又忍不住伸手撓了撓下巴――這個看上去傻乎乎的動作讓德拉科有一股把他摁倒痛快地揍一頓的衝動。毫不知情的黑發斯萊特林猶豫了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這誰呀?”


    不知道是誰你就隨便往地窖撿!德拉科深吸一口氣:“知道騎士公共汽車嗎?”


    “知道,”斯科皮利落地回答,“專門為流浪巫師進行短途旅行服務而存在的交通工具,麻瓜們口中的‘幽靈班車’的最初原型,聽說需要召喚它的時候,隻需要站在路邊舉起魔杖,然後使用一個熒光閃爍――”


    “斯坦桑帕克,騎士公共汽車的售票員。”


    斯科皮:“恩?”


    “就是你撿回來這個人的身份。”


    “什麽?”斯科皮難掩驚訝,“可是……這不科學!他為什麽會渾身是血地出現在霍格沃茨?!”


    “大概是因為你什麽事都能碰上的體質吧。”德拉科頭疼地說。


    “這跟我沒關係!”斯科皮抗議,“我就是帶著灰球路過那裏,然後就發現他了!”


    “是的,當然跟你沒關係,你隻是路過。”斯萊特林王子及其敷衍地擺了擺手,“我就隨便說說,用不著當真。”說完,他把止血草揉了揉,揉成一團之後,捏著那個售票員的下巴把那團草塞進了他的嘴裏,在斯科皮看起來那動作簡直看成簡單粗暴。


    德拉科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轉向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四年級斯萊特林,皺起眉:“看著我幹什麽?”


    昨晚發生的一切一定都是我的幻覺,就算再過一萬年,我也不該指望德拉科馬爾福能跟我溫和地說上一句話。斯科皮眨眨眼:“不,沒什麽,先生。”


    對於男孩千奇百怪的稱呼,德拉科已經見怪不怪,他將手帕隨手扔開:“在鄧布利多來之前,去把自己洗幹淨,我們的校長年紀大了,經不住你這麽大的驚嚇。”


    “……噢,這些血不是我的。”


    “我知道。”可我曾經以為是,並且差點嚇個半死,真是托你的福。德拉科籲出一口粗氣,“我當然知道不是你的,還是你準備就這麽掛著它們過一輩子?”


    “哦,好的。”斯科皮遲鈍地說,“我這就去,馬爾福先生。”


    斯科皮當然不知道,在亂糟糟的人群中,他們斯萊特林的級長卻忙中偷閑,一直目送他的背影到他完全消失在樓梯盡頭的拐角。


    高爾是和斯內普教授一起到的――之前似乎提到過,其實英國的古老魔法家族圈子來來去去就那麽大,隨便來倆個純血家族,三代以內說不定就能多少拉上點關係――比如這位售票員,恰好就是高爾的一個遠血緣關係表兄。


    不過這也足以給高爾帶來不小震撼了――至少德拉科在六年裏從來沒見過高爾什麽時候如同今天這般自覺地要去給自己家裏寫封信。


    “小格雷特呢?”斯內普在那個半死不活的可憐鬼身邊蹲下,拿出了黑魔法愈合噴劑,淡藍色的液體在遇見空氣之後迅速變成蜘蛛網狀的東西,它們附著在桑帕克暴露在外麵的皮膚上,然後迅速地由藍色變成深藍。


    “渾身是血,我讓他上樓去了。”德拉科自然地說,換來了他的教父一個奇怪的眼神。


    “分院帽一定後悔自己當年沒把他分到格蘭芬多。”


    “他隻會在需要他精明的時候犯蠢,教授。”德拉科懶洋洋地說,“大部分情況下他還是挺聰明的。”


    當鄧布利多趕到的時候,那些藍色的網狀物它們已然變成了黏稠的黑色狀物體,這讓這個年輕人看上去更加糟糕了。


    雖然還是麵無血色虛弱至極,但是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的呼吸變得比剛才輕鬆多了。


    “謝謝,西弗勒斯,非常及時的處理。”


    鄧布利多有生之年來到斯萊特林地窖的次數屈指可數,當他走出休息室的大門時,過低的上頂撞掉了他的帽子。他麵色鎮定,抽出自己的魔杖,快而準確地使用了幾個恢複咒語,然後他頓了頓,伸出手半開這個年輕人的下巴,從他的口中拿出了止血草,然後這個上了年紀的巫師給了斯萊特林級長一個毫不掩飾的讚許目光。


    鄧布利多的白魔法正在漸漸起效,當斯科皮衝衝忙忙洗幹淨自己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這個售票員已經能睜開自己的眼睛了,而鄧布利多蹲在他的身邊,小聲地問他一些什麽問題,偶爾可以看見年輕人極小幅度的搖頭或者點頭。


    看見斯科皮後,鄧布利多顯然是想起了什麽,他將所有的斯萊特林都召集了起來,然後使用了一個群體誓言咒語。


    他要每一個人保證對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守口如瓶,不對外人透露哪怕一個字。


    德拉科對於這個再熟悉不過了――上一次使用這種誓言咒語還是在三年級的時候,那個時候鄧布利多要求所有人對斯科皮的血統和能力進行完全保密――這確實收到了不錯的成效,三年後,當鳳凰社和食死徒無數次的撞擊中,那些來自東方的勢利帶給了鳳凰社無數的好處,以至於暫時穩住了雙方眼看就要倒向黑暗君主一方的局麵。


    當確定誓言咒語正式生效後,鄧布利多重新回到了這個售票員身邊。


    他將魔杖的尖端指向這個年輕人――


    那一瞬間,斯科皮注意到了售票員有一種來自於原始恐懼驅使的退縮。


    然而鄧布利多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他的魔杖舉得更高了――


    “申請避難。”鄧布利多說,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命令語氣。


    斯內普的臉色變了變:“鄧布利多――”


    桑帕克迷茫地看了一圈周圍的人――在更多人的臉上,他看見了和他一樣的迷茫,最後,他虛弱地說:“我……申請在霍格沃茨學校避難。”


    一道紅光從鄧布利多魔杖尖端射出,完全籠罩了這個虛弱的男人。


    “一直持續到一切終結。”


    “一直持續到一切終結。”桑帕克跟著說。


    紅光變得更加明亮刺眼,在閃爍了一段時間後,紅光終於變得黯淡下來,於男人的心髒處完全消失了。


    “鄧布利多,避難法則隻有在戰爭期間才完全生效。”斯內普垂手站在一旁,仿佛自言自語般輕輕地說。


    鄧布利多收起魔杖,他轉過身的時候,斯科皮注意到他的步伐並不像人們想象中的那樣利索矯健,而這名已經上了年紀的巫師,那雙依舊明亮的藍色雙眼看著他的黑魔法防禦教授,平靜地說:“然而如你所見,戰爭已經開始了,西弗勒斯。”


    作者有話要說:………………我頂著重感冒啊啊啊啊雙更啊啊啊啊難道不感人麽!!!


    感人了你們確定還要霸王麽!!!!


    中秋快樂!!!!!!!姑娘們中秋快樂啊喂!!!


    我愛你們麽麽噠!!!


    ps:在這美好的中秋佳節,我要許願嗷嗷嗷~!!希望勤勞能幹的小丫鬟作收快快過3000(揍)…還差個倆百來號人吧捂臉……→打包俺回家的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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