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分院帽的歌曲嗎?哦,‘我向往超凡的智力和無盡的知識,我要讓我的學生在這片領域將知識世代相傳,在我的庇護下,擁有曆史的物品都會擁有生命,現在我讓它們沉睡,總有一天它們將蘇醒――’”目送著巨石怪獸揮著翅膀離開,斯科皮驚訝得合不攏嘴,“‘擁有曆史的物品’、‘沉睡’和‘蘇醒’,我們早該想到――多麽直白的表達,相比起格蘭芬多那種不明不白的祝福,拉文克勞簡直就是業界良心。”


    “龐大的、難以置信的生命魔咒,加持著祝福的黑暗魔法,來自遠古的黑暗精靈――真是美好,不是嗎?”盧娜飄渺的聲音傳來,此時此刻她已經完成了整個開啟祝福的儀式,“我就知道當初進拉文克勞是正確的,我為我的學院感到驕傲。”


    “至少鄧布利多會高興的,”斜靠在塔樓邊緣的斯萊特林王子動了動,風獵獵作響,吹起了他的鬥篷下擺,“現在我們憑空多出來了一支規模足夠龐大的軍隊。”


    此時此刻,德拉科正垂眼看著塔樓下校園內的一切變化――那些雕像們、古老的盔甲們都動了起來,石頭雕像扯下了纏滿身上的蔓藤植物,從高高的牆壁上跳了下來;哢哢作響的盔甲正排著隊從打開的城堡正門邁著整齊的步子往外走――它們之中的有一些甚至因為學生們的調皮缺少了頭部或者一邊腳的鞋子,而現在,它們高舉著雪亮的刺劍和盾牌,成為了霍格沃茨的第一道防線。


    “現在我相信費爾奇偶爾是對的了,”羅恩趴在塔樓邊緣望著下麵所發生的一切喃喃地說,“如果我知道最後的結果是這樣,我發誓我永遠不可能在走廊裏打架或者追逐打鬧。”


    “也不應該把盔甲們的腦袋取來下拋著玩……”哈利嘟囔著,他的臉上同樣是難以置信。


    “你們這麽做過?”斯科皮挑起眉嫌惡地看著這倆個臨時懺悔的格蘭芬多,“真是惡趣味,波特。”


    “現在不是追究這倆個蠢貨錯誤的時候,斯科皮。”赫敏抬高了聲音,現在,她的表情和她的聲音得到了完美的統一――至少斯科皮認為赫敏在用實際語言和姿體語言明確地表情她在為自己沒有曾經和哈利還有羅恩同流合汙而感到由衷地驕傲,“我們必須要去通知鄧布利多這個好消息……雖然我們不排除他已經察覺到了一切,我是說,畢竟他是這個學校的校長。”


    “最好他也有試圖跟所有驚慌失措的學生們說明情況。”德拉科皺眉,他轉身帶領著所有人從拉文克勞塔樓頂端離開。


    “說明什麽?”在他們飛快地往樓下走的時候,羅恩和哈利落在了最後,紅發格蘭芬多壓低了聲音問他的夥伴。


    “說明這些盔甲並不是要打算對我們平常的所作所為算個總賬?”哈利的聲音因為快速的下樓而變得有些喘息顛簸,“聽著羅恩,至少對我個人而言,如果我在走廊全心全意備戰的時候,身邊的盔甲動了起來,我第一反應應該不會是‘太棒了’,而是開始反省在過去的幾年裏我有沒有做過什麽而現在我需要為我做過的付出代價。”


    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了放鬆,羅恩竊笑,張張口正準備調侃些什麽,忽然從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


    “會對盔甲做奇怪事情的人隻有你們罷了,波特。”斯科皮從羅恩還有哈利中間的縫隙像一條泥鰍似的鑽過,頭也不回地趕上了走在最前麵的德拉科的步伐。


    倆個六年級格蘭芬多目瞪口呆。


    哈利:“討厭的斯萊特林,他就不能對學長保持一點應有的禮貌?順便!他什麽時候到我們身後去的?”


    羅恩:“我不知道……我是說,當年炸掉了大半個禮堂的人有什麽資格指責我們?他難道不怕在踏進禮堂的第一秒裏麵的長桌會為了砸破他的腦袋而拔下自己的桌腿?”


    哈利:“別惱羞成怒,羅恩。”


    羅恩:“我沒有,你也是,保持冷靜,老兄。”


    ……


    當一行人重新回到霍格沃茨的主要城堡時,他們愉快地目睹了走廊裏的學生們尖叫著閃到空空如也的走廊倆邊為一群狂奔中的桌子和椅子讓道。


    “……哦,但願它們不會為我曾經在它們身上刻下妖精起義的具體時間而感到生氣。”


    目送完剛剛從魔法史教室衝出來的一批桌椅離去,羅恩壓低聲音嘟囔著,跟在同伴的身後匆匆回到了溫暖的禮堂――隨即映入眼簾的一幕,不得不說,讓剛剛歸來的勇士們感到小小的……驚愕。


    禮堂裏溫暖依舊,光線充足。原本散落在周圍的每一個人此時此刻都聚集在了禮堂最前端原本放置教師長桌的位置,鄧布利多站在他們中間,當德拉科他們推開禮堂大門走進來時,他正從分院帽裏抽出一把長長的寶劍。


    “這是什麽?”斯科皮看著鄧布利多像變戲法似的從那頂破舊的帽子裏抽出閃亮亮、上麵鑲嵌著紅寶石的寶劍,“戰前總動員的魔術表演?”


    “那是戈德裏克格蘭芬多的寶劍,隻有真正的格蘭芬多才能從戈德裏克格蘭芬多的帽子裏抽出他的寶劍……”德拉科嫌棄地給了斯科皮一個餘光,“你應該多看看書,男孩――再不濟也翻一下《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裏麵對於四個學院創始人的遺物留有圖片描述。”


    周圍的人因為戈德裏克格蘭芬多的寶劍的出現竊竊私語――每個人都顯得有些興奮,特別是在場的一些格蘭芬多――無論是還在就讀與學校的,還是已經畢業的,又或者……是那些被半路開除的。


    “太酷了。”弗雷德韋斯萊嘟囔。


    達芙妮:“哦,是啊,真是,用來劈柴剛剛好。”


    弗雷特:“你不能因為斯萊特林的吊墜被毀得變了形就對格蘭芬多的寶劍心存不滿,姑娘。”


    達芙妮皺著眉側過身掃了一圈她的男朋友:“我沒有任何不滿,那是真心的讚揚,你怎麽能懷疑我,紅毛?”


    弗雷德:“紅色有什麽不好?難道因為擁有金色的頭發就能讓你充滿了優越感?”


    達芙妮:“是的,它是,金色是貴族的象征――現在我就是充滿了優越感地在跟你說話。”


    眼看一場關於顏色的戰爭就要爆發,當旁人還沒來得急上前去阻止的時候,毫無預兆地,這倆個人抱在一塊像是牛皮糖似的吻在了一起――


    作為他們接吻的莊嚴配音,是鄧布利多教授嚴肅的講話――


    “如果我們見證了伏地魔的誕生,那麽,我們就有權利見證他的滅亡――”


    所有的人停下了手邊的事,他們望著鄧布利多,雙眼中滿滿都是期待。斯科皮好奇地踮起腳看了看,然後在鄧布利多的麵前,他看見了原本應該安放在萊斯特蘭奇金庫中的那隻屬於赫奇帕奇的聖杯。


    接下來,哈利波特被鄧布利多叫到名字,在眾人回頭看他時,他顯然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所有人給他讓出了一條道,他愣愣地走上前,然後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身邊――直到老校長將雪亮的格蘭芬多寶劍從手中轉交到他的手心,哈利眨眨眼,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蛇怪的毒牙、格蘭芬多的寶劍――世界上唯一倆樣能損壞邪惡魂器的物品。”鄧布利多抬高聲音,與此同時,他的手扶上了哈利的肩膀,這一個小小的動作終於將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到了哈利的身上――


    “真是個狡猾的老頭。”人群中,斯萊特林領袖淡淡地笑了笑,“看見了嗎,我們要見證的不是黑暗君主的滅亡,而是一個英雄的誕生。”


    “他為什麽這麽做?”


    當波特高高地舉起格蘭芬多的寶劍刺向赫奇帕奇的金杯時,斯科皮始終目不轉睛地看著,不願意錯過每一秒發生的一切。


    當邪惡的、濃濃的黑色液體就像濃煙一樣從破損的金杯裏冒出來的時候,人群尖叫著退開,禮堂上空響起了黑暗君主憤怒的咆哮和痛苦的呻.吟――隻是那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更加貼近耳朵的,是在這場騷亂中中間夾雜著的興奮的歡呼。


    從始至終,斯萊特林們站在原本放置他們長桌的位置――那裏遠離人群中間,他們一眼不發地冷眼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沒有為什麽,”斯科皮聽到德拉科平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是波特應該做的。”


    斯萊特林領袖彎下腰,提起了一直放置在他腳邊的木箱。在濃濃的黑色煙霧還沒有完全散去時,他麵無表情地走向了鬧劇的最中間,放下箱子,從裏麵將拉文克勞的冠冕取出來,放到哈利的腳邊。


    “謝謝,馬爾福先生,為你所做的、所犧牲的一切。”


    老校長藍色的目光在半月形的眼鏡後閃爍著溫和的光芒,他緩緩地說著感謝的話語,前所未有的真誠。


    “馬爾福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校長。”


    放好了冠冕的斯萊特林王子直起腰,重新退到了一邊,瞥了握著寶劍站在一旁的格蘭芬多,他勾起唇角懶洋洋地笑了笑,抬起手,掌心四十五度朝下,優雅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戰爭結束之後,我會記得算上利息,校長先生。”


    當格蘭芬多高高舉起寶劍刺向第二個魂器時,站在亂糟糟的人群中,斯萊特林領袖淡淡的聲音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安全上壘,日更萬歲。


    所謂的主角定律就是:就算毀掉魂器的是哈利,耍帥的依然是德拉科<( ̄v ̄)/


    ps:明天出門,諸文休假,後天繼續,後天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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