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雖如此說,但是柳荷與卓碧還是有些緊張。


    看著晴悠的表情,柳荷一口氣而道:“邪醫是你師父嗎?”


    “嚇?”晴悠以為是什麽機密不可告人之事,沒想到竟跟司徒展那般,都懷疑著這個事兒。


    晴悠的表神,即便不用其說,柳荷與卓碧也知道,這根本不可能了,否則晴悠也不會如此驚訝了。


    “晴兒,真的不是嗎?可是為什麽江湖上都在傳著你是邪醫的弟子啊?這是怎麽一回事啊?”卓碧深深不解。


    柳荷亦是認真的等待著晴悠的回答,畢竟此事可是困擾其良久了,一直都很擔心,晴悠真的是邪醫的弟子。


    “其實說真的,我連你們口中的邪醫是何人都不知,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人將我跟他聯係在一起,我真的不認識那位名叫邪醫的人。”


    對於這事,晴悠也是很困擾,因為這邪醫,她差點掉落懸崖死去,而且還因此人,晴悠殺了兩個煩人的人,此事一直在其心裏都生有芥蒂,有些後悔當時過於衝動了。


    “可是江湖傳言說得跟真的似的,說你的醫術出奇,跟邪醫一樣,可以起死回生,醫承邪醫,開膛破肚,麵不改色,風采不減邪醫當年,可有‘邪徒一出,閻王亦懼’之言。”


    卓碧說著聽回來的江湖流言,可是將晴悠說得神乎了,即便已過半載,仍讓其猶入新耳。


    江湖之事晴悠不知,現今聽卓碧一說,也難怪司徒展會再三對其發生了懷疑,看來晴悠這一開膛破肚救人之事,可是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啊。


    “我全然不知,亦不知此話從何傳起。再者又未指名道姓,何以得知此人便一定是我呢?”


    晴悠不明白,雖說此事傳得盛,但卻未見得必是其所為,為何會有人找上她了呢?


    柳荷搖歎,心想晴悠還是過於太純了,“晴兒,江湖上,隻要有心想打聽得知,哪怕是大街小巷裏的芝麻綠豆之事也都能被得知。雖說你不管江湖中人,但是隻要識得你之人再有心打聽,必能尋得此人是何人了。”


    “就是啊。當我們聽說那人是名女子,而且還知是一位叫做晴姑娘的人時,我們便猜此人必是指你了,”卓碧急急發表了自己的意見,與當時所想的由來。“我們知道你要去參加醫考,而這到瑞城,必會經過那裏,且說叫晴,又懂醫的女子,能有如此多的巧合能有幾人呢?必想此人是你了。”


    晴悠想了想。這也隻是針對認識她的人來說可以猜得出來是其而已,至於其它人,為何也能得知是其呢?


    柳荷似乎看出晴悠的深糾之事。於是為其解道:“晴兒,世是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會有些事兒,不是我們所能得知的,偶爾。不管是在哪,你都得小心應對著。江湖險惡,你不入江湖,可是卻未能脫身於江湖啊。”


    “此事真的傳得如此盛嗎?”晴悠憂心忡忡而問。


    柳荷與卓碧同時點頭,表神甚為凝重和嚴肅。


    “你身未入江湖,當然不知道江湖人怎麽說你的了,還有五個月,江湖上排得上名號的人都會南下,準備參加武林大會,如若你也出現在那的話,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不過還好,你正好要去龍都,也跟江湖上的人過多的接觸。”


    說起這個,卓碧也覺得晴悠走得很是時候,正好可以讓她跟這武林大會錯過,否則必定會引起眾人的注意的。


    晴悠全然不知還有武林大會此事,於是再問:“武林大會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第三年便會有一次,此次舉辦的地點在宜州臨海的奚孔城的鬱堡莊舉行,藍師兄還有鞏姐夫家中都已經收到請帖了。”


    卓碧見晴悠愕然的樣子,便簡單而釋,同時也興奮了起來,“師傅可說了,今年會帶我去,上一次,我要跟去,師傅可說我年紀小,不讓跟隨而去,今年,總算有機會可以見識一番這武林大會是何樣子的了。”


    “嗬嗬……”柳荷嘲笑了兩聲,隨後道:“晴兒,我們護送回這一趟鏢,就要趕回來了,所以這一路可能會有些趕。”


    晴悠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卓碧還興奮地說著些什麽,但是晴悠已經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因為其腦中所環繞的都是些關於自身還有以後的一些事情。


    沒想到自己隻是救了一個人而已,竟然引起了這麽多事兒,心裏不由得有些泄氣。


    除此之外,晴悠也在猜想著司徒展安排的這些運送貢品進龍都的用意。


    這扶桑人,到底去哪了?


    這裏,雖然很多人對晴悠來說都很陌生,但是她看不出來誰有可疑,除此之外就是那五個箱子。


    晴悠相信,柳荷他們一定都檢查過,如若真將這扶桑人藏在箱子裏,不可能會不知道所運的並非貢品啊。


    煩!


    想著想著,晴悠竟然睡著了,也許是見到了柳荷他們覺得安心了,所以身心放鬆下來了的她,居然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鞏宇朗走在前頭領路,不多時,跟其身旁之人嘀咕了兩聲,便往回而走,詢問了柳荷與卓碧幾句之後,便到鏢尾與藍智顏交流了起來。


    “人家都睡著了,還盯著做何?”鞏宇朗輕笑道。


    藍智顏橫起手肘推了把往其靠來的人,裝著怒臉回道:“我這是在視察著周邊的環境,哪像你這當少鏢主的,真是悠哉清閑啊……”


    “顏,咱們都這麽多的好朋友了,你也別對我瞞著啦,怎麽樣,是不是喜歡上這林晴姑娘了?”鞏宇朗也跟隨著藍智顏的目光落到了林晴的身上。


    鞏宇朗與藍智顏兩家也可算是世交了,隻是二人從小便由不同的師傅教習,雖每年相見時間甚少,但感情卻是從這武技上給交回來的。


    每年相見,總會切蹉一場,場上真章過後,才是兄弟間的續話,故此二人感情猶比親兄弟般交好。


    收回了視線,表情有些黯然,似乎有些失望。


    鞏宇朗見此,也收住了嬉笑,認真問道:“顏,喜歡就去說啊,這樣的你,不像你。”


    “可是她心裏裝了別人。”藍智顏緩緩吐道。


    鞏宇朗一怔,再次看向晴悠,看著那張恬靜的臉,似乎是在尋找著些什麽。


    “不應該啊。”


    鞏宇朗肯定而道:“如若她已有心上人,她的表情不應該如此,荷兒與我兩情相悅,多年每次相見,荷兒總是親近怡人,臉上總帶著隱隱的甜美之意,可這林晴姑娘,我就看不出來她有這樣的表神,再者,雖如此說有些冒犯,但我覺得她似乎有許多煩心之事。”


    “何以得知?”藍智顏以為自己還有希望,急急追詢。


    “顏,你且認真觀察,林晴如真高興的話,又怎麽會何事都清清淡淡的呢,就連其睡臉,雖看起然安和恬靜,但隱隱帶著苦色,柳眉難展,緊持難鬆,如何之人,又何來歡悅之說呢?”


    察言觀色,也許藍智顏真不如鞏宇朗,大多數人看到了都是晴悠的表麵,未有深層的去細看,細察。


    許是鞏宇朗常年跑鏢,看得人和事多了,所以看得也細了,分析事兒來也有頭有理了起來。


    被其如一點,藍智顏也覺得其說得很有道理,頻頻點頭。


    細細想想,初次見到晴悠的時候,她看向其身旁的男子之時,臉上的表神還有笑容是多麽的迷人,多麽的幸福,可是再次相見之後的晴悠,卻是讓其忘了初次相見自己為何而被晴悠所迷的了。


    原來是晴悠對著毅的笑容讓其對晴悠才有如此深的印象,在其心裏烙下了那個不可磨滅的嬌美容顏。


    “她……曾經也笑得很開心,很幸福,很迷人的,隻是……也許是因為他吧……”藍智顏很快便替晴悠找出了她不高興的原因。


    “你認識她的心上人?”鞏宇朗驚奇地問道。


    藍智顏點了點頭,但也搖了搖頭,“有過兩麵之緣,但是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那男子不像是江湖中人,倒是有幾分王者之氣,我想,他非般尋常子弟。”


    鞏宇朗突然有些好奇,到底會是怎麽樣的一名男子,竟能讓藍智顏自卑了起來,這仗還未打,便已經有了輸的念頭,放棄了。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如若是讓你見了,你也會有如此猜想的,那男子氣質不凡,武功高深莫測,說起來還有些汗顏,就連林晴的武功也是令人猜疑啊。”


    藍智顏回想著那一次郭芙蓉與晴悠相對那一招的事,心裏至今還存有各種猜想,隻是不知是因毅還是晴悠而起罷了。


    一手鬆開了韁繩,拍了拍藍智顏的肩膀,鞏宇朗安慰其道:“你也不必如此沮喪,說不定她與那男子並非如你所想的那般呢?再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放手一搏,不管輸贏,也勿留下一生遺憾。”


    猛得,晴悠似乎感受到一道灼熱的目光,火辣辣的,很糾結的,整個人因這一道目光而從睡眠中驚醒了過來。


    回過頭,卻與藍智顏的目光對相,眨了眨靈動的水汪汪大眼,像是在詢問著什麽,又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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