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與柳荷聊了很久,同樣的外麵的三人也聊了很久。


    至於二人聊了些什麽,司徒展沒有問,隻是靜靜地陪著晴悠,送她回衙門。


    路上,晴悠很想說些什麽,但是又怕被司徒展看出些什麽來,於是二人一路走到衙門門前方停了下來,‘回去吧,住在衙門總比在梅花莊的好,畢竟那裏人雜,會讓你感到不舒服。‘


    ‘三哥,其實我還有事情騙你了,‘臨門一腳,晴悠折回了,‘不止一件,我並不希望得到你的諒解,但是至少在將來發生之後,你不會有過多的震驚。‘


    司徒展伸出手,想要摸一下晴悠的頭,可是猶豫了一下,手並沒有落下,深深地歎了口氣道:‘回去吧,還有,別讓瑾瑜再做危險的事了,好好照顧自己,別再去武林大會了。‘


    ‘瑾瑜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孩子,非我這個做娘能阻止其的,‘晴悠微微一笑,‘這裏的縣令李思源,他……他其實是我的……‘


    ‘大小姐……大小姐……‘就在晴悠想要說出李思源跟其關係的時候,被重新吩咐出來找晴悠的衙役見到其在衙門門前與一陌生男子對站著,立起衝上前來,隔開了二人,護著晴悠退後。


    司徒展感覺有些奇怪,想要跨前一步與晴悠親近一些,但卻受到了衙役的矛威脅,‘別再靠近,否則我們要發動武力了。‘


    晴悠站在衙役的後麵,並不感到任何的不適和不妥。平靜地道:‘李思源,他……他是我的弟弟,親弟弟……‘


    噝……大大的倒吸聲傳入了晴悠的耳中,似乎怕司徒展沒聽清,晴悠強調道:‘李思源是我的親弟弟,是我娘拚了命生下來的弟弟……‘


    ‘晴悠,這事……這事還有誰知道?‘司徒展真的要瘋了,尋找晴悠的人是他。可是他從來都不知道她還有一個弟弟的事,如此也便罷了,最重要的是這個弟弟卻不是擁有司徒家血脈的弟弟,此事要是傳開了,不管是在司徒家,還是傳回皇宮裏,都不是一件好事。


    ‘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人,也許一輩子也不會知道。但是我想讓你知道,至少這樣會少了一件讓你將來會生氣的事。‘淡如靜水的湖麵,如同結了冰。無波無浪地說著像是別家人之事。


    ‘他早就知道?‘司徒展強壓著怒火。問道。


    晴悠點頭,‘在很早的時候,他就知道我是她的姐姐。‘


    ‘那他知道你的身份嗎?‘司徒展緊接而問。


    ‘我沒說,但是該知道的,他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專注地看著司徒展,晴悠肯定回道。


    對此。司徒展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於是便快速的將護著晴悠的兩名衙役給推開,將晴悠給拉回到身邊,厲聲道:‘跟我回去,現在就跟我走。‘


    晴悠的手就像抹了油那般。滑溜的很,輕易便甩開了司徒展的手。拒絕道:‘對不起,我還不能跟你回去,不,應該說我還不想回去,以後,我會跟思源一起生活,以他姐姐的身份,跟他一起生活。‘


    ‘你……‘司徒展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的晴悠才好了,心裏可說是如掛著千斤重的大石,深深沉入大海中,怎麽也打撈不起來。


    “他會來,是不是?所以我隻能呆在這裏。”晴悠早就從雨那裏得知了毅要來此的消息,隻有李思源,有了他,即便晴悠見到了毅,一口咬定她不是司徒晴悠,隻是李思源的姐姐,再加上這多年未變的樣貌以及還有瑾瑜這個兒子,相信毅一時半會也不會對其如何。


    截然的轉身,什麽都沒說,司徒展便如此離去了。


    回到衙門,師爺立即拉住了晴悠,“大小姐,你去哪啦?怎麽到還在才回來啊,快,快去看看大人吧。”


    晴悠進入房內,見到李思源躺在床上,旁邊還有一名大夫,一名捧茶的俾女。


    “陳大夫,”師爺上前,關心道:“大人身體沒什麽大礙吧?前陣子還說著頭痛來著的,可是失眠症又犯了引起的?昨日大人一日未進食,是否又嚴重了?”


    正準備收回的手雙重新搭回到李思源的手上,重新再把。


    可是見到晴悠之後,李思源立即將收縮回到了床被中,轉向晴悠,露出微笑,“姐,回來啦。”


    “陳大夫是吧?請繼續吧。”晴悠走到床邊,摸了一下瑾瑜的頭,站在一旁靜等著。


    可是李思源卻不願將手再伸出手,“不必了陳大夫,本官未感任何不適,隻是師爺小題大作,過度緊張罷了,肖紅,你送師爺回去吧。”


    陳大夫看向師爺,猶豫之際,晴悠插語道:“你是想他給你看診,還是我來?”


    想都沒想,李思源條件反射的立即將手伸了出來,看得瑾瑜都發出了笑聲,“小舅,你是怕要打針嗎?”


    李思源幹咳了兩聲,隨即向瑾瑜擠了擠眉,像是對他發出不滿。


    一直到將人送陳大夫送走,晴悠方攔住準備去抓藥的下人。


    李思源見晴悠拿著藥方在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姐,就按陳大夫的藥方抓藥吧,我……”


    “失眠證是從何時而起的?”看了藥方,晴悠淡淡地問道:“要是練功有比念書勤快的話身體就不會這麽虛弱了。”


    瑾瑜也是機靈,似乎看出了些什麽,立即跑到桌子邊上,給晴悠取來了紙墨,看向李思源的雙眼都笑成月牙樣了。


    師爺想要說些什麽,但是晴悠的角眼向其掃了一眼,眼角的尖銳眼神立即讓其師爺生咽了一口,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自從見了晴悠執著藤條追著李思源打的樣子之後,衙門裏的人都不敢對晴悠如何了,特別是在她表示沉默之時,她的眼神更令人懼怕。


    “姐,別這樣,會嚇到師爺的,”李思源眼神四處而飄,有些心虛,但又不敢說些什麽,於是便想轉移話題,“讓師爺去抓藥就好了,我還有公文有處理,姐應該也餓了,先去吃點東西吧。”


    晴悠重新開了一張藥方遞給了師爺,提醒道:“藥抓回來了給我就行了,讓福媽給他煮個雞蛋,今天就好好休息,公務明天再處理吧。”


    欲想拒絕的李思源剛張了口便被晴悠接下來的話給打沉了,“明天開始,每天跟瑾瑜一塊練功,我要將你這幾年少練的都補回來。”


    話落,手停,將藥方給了師爺,露出溫和的笑容對向李思源,“放心,瑾瑜會是一個很好的陪練,瑾瑜啊,小舅的終身幸福就靠你了,記住,一定要盡全力,拚了命的讓小舅強大起來啊,知道了嗎?”


    瑾瑜聽了,可是高興死了,幼稚的臉上可是露出讓人很明顯的奸詐笑容,興奮地回答道:“娘,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小舅強大起來,”隨後向李思源行了個禮,大聲地道:“小舅,侄兒一定會盡全力讓的,以後請多多指教。”


    李思源聽了,臉色立即沉了下來,片刻之後,回過神來後,立即止道:“姐,不用了,我的身體我很清楚,我會勤加鍛煉的,不用……”


    “那不如讓鬆兒來給你陪練,啊……不不不……還是我親自確認一下,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兩個……”啪的一聲,晴悠手中的毛筆被其給折斷了,可是臉上那微笑卻是那麽的陽光,令人暖和的,可是聽者,卻是心驚膽顫的,“荒廢了的話,你們兩個就……哼……”


    語畢,晴悠便邁步離開了,瑾瑜跟在後頭,趁晴悠不注意,便回頭看向李思源,露出怕怕的表情,但卻又有偷著樂的意味,笑著,“嗬嗬……小舅你跟哥哥要倒大黴了,嘿嘿……”


    說實在的,晴悠真的很擔心,除了因為無欲,最擔心的還是李思源的身體,數年不見,他的身體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樣了,如此的他實在是讓人擔心。


    畢竟李思源的身體本就在母體時不太好,再加上出生之後沒人照,司徒嬌嬌對他又不好,身體總是反反複複地時好時壞,晴悠真擔心他會因此而留下難除的病根。


    其次晴悠也想借由對二人的看管,可以約束一下他們,讓他們少了些時間做些無所謂的事。


    晴悠是言出必行之人,所以第二天,晴悠便對李思源嚴加看管了起來,同時還做了一件所有人都無法相信的事。


    林鬆回到無欲那邊之後,無欲便立即告訴了他關於三天之後的比鬥之事,並讓其去打聽對方派何人出戰。


    林鬆匆匆趕回,很快又被催促外出,可是結果卻是怎麽也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林鬆找了很久,所有幽門留下來的標記一個都找不到了,如此也便罷了,就連固有的定點也都撤了,這讓林鬆感到一頭霧水。


    換下一身黑衣,穿回平常的漢服,林鬆幾乎將整個漢陽城都走遍了,但是就是沒能找到任何關於幽門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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