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阿離跟小悠的關係很好,長老待二人都是平等的,從未有嫡庶之分,而村裏的人,卻不一樣。


    偏遠的山區裏的小村子,村民的想法總是很純樸的,他們可以接受自由的戀愛,也能接受生別再婚,但是就是不能接受破壞別人的女人,而小悠的母親,長老的二老婆,就是充當了小三的角色,破壞了阿離母親與其父親的夫妻關係。


    當然這是在別人的眼中是如此,阿離的母親卻是欣然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雖然不喜歡,但是小悠還是出生了,阿離的母親也因為此事,在生下阿離之後坐月子時氣得在坐月子時沒能好好休養生體,構成無法挽回的結局。


    阿離的母親就如此早早離去了,而小悠的母親,就充當了阿離的母親之職,讓其忘了親母是怎麽離世的。


    這也是為何阿離與小悠為何能如此和平的相處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是卵生姐妹,總是形影不離,處處相讓,令全城的人都羨慕不已。


    但是,好歸好,小悠的母親畢竟是破壞了別人夫妻關係的小三,雖然原配死去,長老將其迎回,續其為弦,成為名正言順的妻子。


    隻是,不管結果如何,小三就是小三,村裏的人在麵前不言,背後還是會低聲細語討論著這對姐妹。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阿離她的母親是因為小悠的母親而被活活氣死的。


    越是單純的世界裏,越是容不下三人行的愛情,即便是一次不小心的失誤,也都是一樣,長老在村裏是得高望重之人,深得村裏的人敬重,為村民們做了不少好事。


    其實小悠自己並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一直以來,她都處處讓著阿離,陪著她做任何事。即便明明是阿離做錯的事,她都替其承擔著,與其共罰著,原因卻是她覺得自己要為母親贖罪。


    長老也覺得對不起阿離,所以從小就對其嗬護有加,沒人人向阿離道出著於她母親的事,天真浪漫的阿離,一直都活在無憂無慮之中。


    一直到慕容毅,龍騰國的創國君主在某一個陰雨蒙蒙的下午,身帶多處傷痕。倒在村裏唯一的一條河流中。血滲入河水之中。微微染紅的河水,順流而下……


    “啊……”阿離身穿深藍衣裙,配以紅色的腰帶,下穿一條不及膝的短裙。兩側有疊縫,疊裙上有著美麗的圖案,小腿上是一條長二米的棉打腿布,另有兩條一米的紅色的彩帶垂下。


    美麗的圖案,加上那飄逸的清爽,突現著阿離的嬌美動人。


    在河邊洗著衣的姑娘,有說有笑,但阿離卻是在河裏嬉著水,最先發現河水被染紅了的是阿離。


    她的驚叫聲。立即引起了河邊石上洗衣的同村姑娘的注意,停下手中的活,小悠提頭問道:“怎麽了,阿離?”


    “河水……”阿離沿著河水向上而去,查找著河水為什麽有微紅之色。


    看著阿離往山上而去。小悠站了起來,雙手往裙上正反一摸,稍稍收了水,追隨而去,“阿離,你去啦啊?河水怎麽啦?你別快這麽快,小心滑了……”


    洗著衣的姑娘隻是嗬嗬笑著這對姐妹,認為這對姐妹實在是太貪玩了,連衣服都不要就這麽跑去玩了。


    “阿離真是的,總是這樣,還真多虧了小悠總是順著她。”


    “不就是嘛,要是我,才不管阿離那鬼靈精呢,總是闖貨,多得小悠幫其悠著,不然定會氣死長老了……”


    “哎,你們也別說,這是阿離跟小悠不在了我才說多句,我聽我娘說,小悠的娘可不是什麽好東西,聽說要不是她,阿離她娘才不會……”


    “啊……”阿離看到了倒在河中石上的慕容毅,血,鮮紅的血,刺痛了阿離的淡藍之瞳,急速的瞳孔收縮讓其立即轉身就走,誰知回跑,卻見小悠跟隨在後,抓著小悠的手便想往回而去,“血……好多好多的血,小悠,我們快走,快離開這裏……”


    小悠頓住片刻,錯身看向阿離的身後,見倒在血泊中男子的手指動彈了兩下。


    “阿離,快,快回村裏找爹,他還活著……”小悠鬆開了阿離的手,推其回村。


    阿離很害怕,不敢一個人回去,拚命地抓回小悠的手,顫著道:“不……不要……”


    推著讓阿離回去,情況緊急之下,小悠顧不得太多,衝到了河中,將負傷不醒人事的慕容毅拖離河中。


    “公子,公子,醒醒啊……”小悠叫喚著男子,輕拍著男子的臉,試圖喚醒男子。


    “呃……”慕容毅皺眉,惡出一口咽喉之氣,眼未有睜開,隨即而來是的疼痛引來的呻吟之聲。


    小悠握著慕容毅的手,安慰著他,“沒事的了,我爹很快就會來的了,堅持住,再堅持一會就好了。”


    慕容毅的回應隻是不斷痛苦呻吟聲而已,傷口的血,隨著他的呻吟和試圖移動身體讓他身上的已經有凝固了的血再次開始從傷口流出。


    小悠慌亂,手立即抽離,因為她以為是他抓住他的手,扯動了他身上的傷口,讓其傷口再次滲出血來。


    慌亂數秒,小悠冷靜下為,張望著周邊,尋找著止血草的身影,“怎麽沒有啊?平時都是在這周邊幫爹采草的啊,怎麽就是沒呢?”


    情急之下,小悠棄了慕容毅,衝到了河邊的樹叢裏,撥開樹叢下的草,終於找到了兩株止血草,“找到了,終於找到了,哎……”


    雖然隻有兩株,但是小悠還是鬆了口氣,立即將草的葉子摘了下來,塞到口中嚼碎著,然後將口中搗碎的止血草敷到了慕容毅身上流血最多的傷口上,同時不斷的安慰道:“不用怕,別擔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慕容毅知道身上的血一直在流著,但是耳邊響著的那道安慰之語讓他的意識變得堅強起來,也堅信著自己可以活下,他很想張開眼,看看這救了自己的女子是長成何樣,到底是多大膽的女子,竟敢對著一身是傷,渾身是血的男子說出如此大膽的話。


    可是,他真的很累,真的很累,他沒有力氣再支撐下去,沒有辦法睜開他的雙眼,拚了力,在再次暈過去之前,唯一能說出的也就隻有兩個字,“謝謝……”


    就在這個時候,長老終於趕來了,小悠退至一旁,讓其父上前查看慕容毅的情況,“爹,你快看看他,他又暈過去了。”


    長老伸出手,示意小悠安靜,“鎮定些,交給爹,沒事的了……”


    長老把了把脈,再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立即取出了一瓶藥水,強灌入慕容毅的口中,而後又翻搗著藥箱裏的東西,取出三片不同顏色的葉子,在掌心中搓揉著,同一時間,口中還念念有詞。


    數秒之後,長老將翻開掌心,卻見手中所托著的卻是一顆三色藥丸,扳開了慕容毅的口,將藥丸放至其口,同時吩咐道:“按住他,不要讓他亂動。”


    阿離不敢上前,小悠立即上去,按住了慕容毅的雙手,而長老則壓合著他的下巴,讓其不讓三色丸吐出。


    經過一番的抽搐,慕容毅身上的血,慢慢地止住了,他身上的傷口非但沒有因為他的抽動而裂開,卻是在肉見看得見的速度愈合著。


    也許在村外的人眼中,這是一種不可思議之事,但是在這古老卻又偏遠的村子裏,對於這種事,卻是習已為常,正因為如此,長老才會在村裏的地位如此深受村民的愛戴和尊重。


    長老的醫術,在外麵的世界裏被認為是巫術,也許很多人都為認為巫術是一種邪惡的咒術,不被世人所認同,不被世人所識知,因為它的神秘,它的不可思議,讓外麵世界的人感到害怕,感到有威脅和可怕。


    慕容毅也是因為這一場意外的被救,而獲得了這樣一股與眾不同的助力。


    俗放說得好:有得必有失,有因必有果。


    一切一切,皆因慕容毅的欲望所致,讓這對姐妹反目成仇,讓這本該快快樂樂、平平凡凡的村子,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你醒啦?”阿離正擰著熱布巾,剛轉身,想要替慕容毅更換額頭上已經冷了的布巾,不想卻見其睜開了眼,有些呆滯地看著在身旁照顧著的女子。


    眼神有些迷芒,似乎覺得自己看到的這個姑娘跟自己所想,或者是殘留在自己腦中的那道聲音有所不同。


    “你是?”慕容毅虛弱地發出一聲問道。


    阿離高興地露出燦爛且又迷人的笑容,興奮地道:“太好了,你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我現在就去爹來看你,你先休息一下。”


    雖然聲音有些不同,但是在慕容毅的眼中,這位姑娘迷人的爽朗讓其著迷了,再加上阿離所言的爹跟當時在其身邊第一次身邊第一次聽到了女子所言的爹一樣,故此才會覺得也許是自己發生了錯覺。


    當阿離看到了慕容毅的相貌之後,自動請纓去照顧他。


    可是前提是小悠將慕容毅身上的血汙和汙漬都清理幹淨之後,才來到他的身邊,替其換換布巾,拉拉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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