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樓梯上,晴悠真的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做何表情,是驚訝,是震憾,還心動,又抑或是自己還沒有睡醒,在夢境中見到了日思夜想之人?


    晴悠的定住,引起了厲嫣嫣的注意,當然她也會以為晴悠跟其一樣被男子的樣貌給吸引住了,沒能回過神來。


    於是快步上前,將晴悠的身體擋住,同時對瑪麗和男子不好意思道:“你們先坐一會,我們就下來,失陪了。”


    晴悠機械性地被厲嫣嫣拉回到了三樓翻著衣櫃,讓晴悠好換裝見客,“真是的,你怎麽可以這麽隨意就下樓來了,還穿著睡衣呢?完了完了,被人給看光了,快點,穿哪件好啊?”


    沒有回應,但是厲嫣嫣已經冠冕堂皇地翻著晴悠的衣櫃,幫其挑了起來。


    在見到男子之後,晴悠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最重要的是,晴悠的心一直跳得厲害,如此強烈的感覺,晴悠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試過了。


    最重要的是晴悠的心髒一直不好,再加上換心髒之後,她醒來,很擔心會出現排斥或者有負作用,一直都不敢讓自己的心情有大波動,這也是為什麽厲嫣嫣總是說晴悠板著臉的重要原因。


    壓著自己的胸口,忽然晴悠覺得心的跳動頻率有些超負荷了,小臉揪成一團,表情十分痛苦,像有什麽在她的心髒處針紮著,有些熟悉,但卻較從前難受。


    “啊……”厲嫣嫣一直在跟衣櫃裏的衣服作戰著,沒有注意到晴悠的情況,一直到晴悠受不了叫了出來。滿頭大汗的卷成一團窩在床上才反應過來。


    “晴悠,晴悠,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別嚇我啊,怎麽辦,怎麽辦啊?”厲嫣嫣從來都沒有見過晴悠如此,雖然已是醫生了,但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一時間也是手忙腳亂起來。大腦一團亂,難以冷靜下來。


    厲嫣嫣的叫急聲馬上引起了樓下的人的注意,瑪麗似乎想起了什麽,立即衝上了樓,從晴悠的梳妝裏翻出了一瓶藥,從中倒出了一顆。湊到晴悠的嘴片道:“小姐,藥來了,來了……”


    晴悠感覺很辛苦。就像空氣被抽空了,無法言語,無法行動,甚至連大腦也無法思考了起來,唯一的念頭便是不要死,不想死……


    服下了藥,晴悠還是沒能感覺好一些,一手抓著床單,一手揪著胸前的睡衣,痛得可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厲嫣嫣見此。立即喝瑪麗道:“你到底給了什麽她吃啊,為什麽她更痛苦了啊。”隨即便轉向晴悠,欲想撥開晴悠已經濕粘的頭發看看她的情況,可是卻敵不她的力道,無法讓她舒展身體開來,“怎麽會這樣,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瑪麗忽然感覺到不對勁。於是立即拿出手機撥打了120急救電話,“……對……18棟……先天性心髒病……對……對……好,一定要快啊……”


    這會厲嫣嫣才鎮定了下來,去翻晴悠的手袋,同樣也是翻到了一個白色瓶子裝著的藥,看了上麵貼著的標簽,立即讓瑪麗去倒水。


    也在這個時候,男子了樓來,正好被厲嫣嫣抓了個正著,“你應該有開車來吧,你現在就送我們去最近的醫院。”


    男子的眸中閃過一絲的冷漠,清冷地道:“不是都叫救護車了嗎?等救護車來就好了。”


    厲嫣嫣大怒,指著男子大罵,“你還是男人嗎?晴悠都這樣了,你怎麽可以這麽冷血啊,要是晴悠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晴悠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男子也不怕,依舊保護著冷峻之態道:“我的車是跑車,而且就二人座,怎麽送她去呢?”


    頓時厲嫣嫣也很語結了,畢竟晴悠如此,怎麽可能還讓晴悠跟著這個陌生且又冷血的男子獨自而去呢?


    心裏咒罵著這有錢人的麻煩,既然這麽有錢,就應該買個空曠一點的,加長版的等之類的。


    可是瑪麗倒了水回來,卻說救護車在路上堵車,難以及時趕來,詢問可否請他們搭車將患者送到醫院去。


    厲嫣嫣可是無奈,讓晴悠服下藥之後,便安撫著晴悠道:“沒事的,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現在就去,很快就能到的了,這不是有跑車嗎……”


    “瑪麗你看看家裏有沒有晴悠的病曆之類的,然後搭車去醫院跟我們匯合,”吃了藥,晴悠的情況是好轉了一些,但是痛楚還是依舊伴隨著她,厲嫣嫣趕緊安排,“你開車送晴悠去最近的醫院,我搭車跟在你後麵。”


    男子是有些不願,但是看到晴悠那已經滿透了的小臉,還有那黏糊的在一起的頭發,心也突然有了一絲的不舍和心痛。


    於是將晴悠抱到了副駕位上,便開著他的跑車往醫院疾飛而去。


    當然對於有錢人來說,衝紅燈、超速等等各種違法交通的行為都不算什麽,更重要的是,男子的心還想著以最快的速度送晴悠到醫院去呢?


    雖然男子對晴悠的事完全不知,但是卻在去的路上給自己有份出資的醫院打電話,命人立即安排急救人員在醫院門口接應,更是要求醫院裏最好的心髒科醫生候著,隨時準備給晴悠治療。


    男子的一個電話可是讓全醫院的人員都動了起來,就連司徒展也因此而接到了醫院的通知,男子要到醫院去,而且還是叫了全院最好的心髒科醫科待命。


    司徒展得知信息之後立即趕回醫院,正好在醫院的大門前跟男子相遇。


    “慕容先生,是否是哪裏不舒服了嗎?怎麽來得這麽突然,事先也不跟我說一聲,好讓我好好安排一下。”司徒展下了車,卻見一眾醫護人員湧了上去,又是推床,又是急救器材等等的,可是卻見這名姓慕容的男子好好的從自己的跑車上下來,完全不見有什麽的異狀。


    “我每年都有體檢,我的身體怎麽樣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姓慕容的男子笑著上前與司徒展來了一個擁抱,似乎二人都忘了還有一名隨時都有可能會死去的病人,晴悠了,“你突然從國外回來說要接管家裏的事業,我還真以為你說笑的呢,沒想到你還真這麽做了。”


    “哈,你看我像是這麽不正經的人嗎?”司徒展板出領導的樣子,威壓頓時而出,完全跟男子擁抱時的那爽朗截然不同,“毅,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通知我一聲,好讓我去接你啊。”


    男子名叫慕容智毅,是龍騰集團的長子,也是龍騰集團裏“最恐怖”的人。


    他從小便跟司徒長認識,二人的誌向向來都很宏偉,隻可惜,司徒展是所有男人都會犯下的錯的結晶,至今為止,他的母親都未有踏進過司徒家的大門半步。


    而這兩個同是出生在大富之家,卻有著天鑲差別的二人,竟然成為了好朋友,全部都要在司徒展八歲那年,那個堅毅,那個不屈,那個忍耐,那個等待著的眼神,吸引了慕容智毅,也因此,跟其成為了好朋友。


    這麽多年來,司徒展因為家族爭紛的原因被送往國外,而慕容智毅也因為家族的事業需要到國外深造,二人在國外相互幫助,相互學習,最後司徒展在慕容智毅的資金幫助下,二人成功開拓了自己的事業。


    隻是在四年前司徒展接到其爺爺的電話,要其回國,要其接管家族的事業,方帶著二人所開展的事業帶回國內發展,而慕容智毅除了忙著家族的事業,也兼顧著二人在國外的公司徒事業。


    一直到最近,慕容智毅的母親去世了,他的後母帶著他那小其十歲的弟弟堂而皇之的搬到別墅裏住,欲想取代他母親在這個家中的地位,故其方急急趕了回來。


    回來沒幾天,他就想買一套別墅,於是便有了今天一早發生的一幕了。


    “對了,發生什麽事了,不是你生病了,到底是誰啊?”司徒展有些調侃的意味在裏麵,“這麽緊張,肯定是……該不會是你……”


    “行了,我哪來這閑功夫,還不都是因為那個賣別墅的人,我……”慕容智毅還沒抱怨完,厲嫣嫣連搭車錢都不用找便衝著其而來了。


    “你怎麽還在這裏啊?晴悠呢?她在哪啊?她怎麽樣了?”厲嫣嫣劈頭便問,急得都沒注意到他身旁的司徒展。


    “晴悠?”司徒展聽到晴悠的名字之後,反應很大,抓著厲嫣嫣的手問道:“發生什麽事了?晴悠怎麽了?你怎麽看著她的?是不是心髒病發了?她人在哪啊?”


    厲嫣嫣也急,甩了司徒展的手,對著慕容智毅吼道:“你問我幹嘛,人是他送進醫院來的,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慕容智毅聽著,而後指著醫院的裏麵,“送進去了,不過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司徒展和厲嫣嫣同時奔衝進醫院,完全將慕容智毅給忽略了。


    瑪麗在家找晴悠的病曆,好不容易也趕來了,喘著氣,正想要問慕容智毅晴悠在哪,他卻先其一步,指著醫院裏頭,而瑪麗連謝謝都沒說也跟著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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