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了,晴悠依舊躺在床上沒有醒來,而厲嫣嫣卻因為知何因搶救無效宣布死亡。


    婚禮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雪琴已經痊愈出院了,同樣是受了一刀,但是結果卻是不一樣。


    經醫生診斷,事實上,晴悠的傷比雪琴的要輕,失血也沒有雪琴的多,可就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她就是沒有醒過來。


    慕容智毅因為晴悠受傷不醒一直都不肯離開她的床邊,現在幾乎可以說是跟著她住在醫院裏來了。


    晴悠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她想要回到自己的身體上,可是不管怎麽樣她都進不去自己的身體。


    而同一時間,慕容智毅還有司徒昭等人依舊團團圍在晴悠那被慕容智毅冰存了一年的屍體坐著。


    厲嫣嫣已吐血倒下了,晴悠沒有醒來,這讓慕容智毅心急如焚,甚至還下令要再去尋找葬月族的巫人,試圖再一次施一次咒再去把晴悠給召喚回來。


    司徒昭阻止了他,無力地感到無助,“皇上,不是每個葬月族的巫人都有這個能力的,耶律敏跟厲嫣嫣二人合力才能把厲嫣嫣的靈魂移送過去,如果換作別人,怕是沒有這個能力,我們這麽做已經是很危險的,現在也不知道晴悠是否有危險,如果我們再做的話,可能會讓晴悠兩邊都活不了。”


    其實晴悠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靈魂已經回來龍騰國了,可是她的身體在哪,她不知道,她也找不回去。


    飄浮不定的靈魂,讓晴悠感受到很害怕,看不見任何人,看不到任何事物,找不到任何的路,輾轉不知該如何是好。


    忽然一道聲音從她的大腦中響了起來。“司徒晴悠……司徒晴悠……”


    這聲音晴悠感覺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裏見過,猛得她回道:“真人是你嗎?張真人是你嗎?”


    對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繼續自己的話。“沒有時是了,老道能幫你的就這有這一點,記住這個方向,一直走,一直走……”


    瞬間一道白光在晴悠的左側飛疾而過,而後晴悠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唯有不斷的呼喚道:“真人……真人……真人……”


    空蕩蕩的空間裏,除了晴悠的回響聲,再也沒有任何東西的存在,就連那道白光。也消失不見了。


    好一會,晴悠才回想起真人的那話,跟隨著白光所指的方向,要一直走,一直走……


    晴悠再也不想別的了。隻有相信那聲音,相信好道白光,一直走,一直走,在這裏,沒有時間,沒有距離。也感覺不到疲勞,她隻知道,執著的跟著這道白光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宮裏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存放在冰庫裏的晴悠的屍體不見了。


    不少宮人都看到,看到一道白光從天空中垂直而落到了宮中冰庫。在那皓潔的夜空裏,顯得異常的光亮。


    慕容智毅第一時間便想衝到冰庫去看發生是怎麽一回事,可是卻在冰庫的入口處,司徒昭卻守在那裏,不讓任何人進入。


    慕容智毅大怒。向著司徒昭下了死令,“給朕讓開,否則斬無赦。”


    “有緣自能再相會,皇上,有時候有緣無分,這也是天意,讓她去吧,也許哪一天你們的緣分會讓你們再相會的。”司徒昭說完此話之後,便在眾目癸癸之下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晴悠一直跟著那道白光所指的方向走,結果在一白光大放,射得連眼睛都睜不開,再當白光消失之後,她睜開了眼,所見到的卻是自己穿著古裝衣服的身體在簡單,但卻幹爽的木板床上。(..tw無彈窗廣告)


    她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卻見司徒昭向其走了過來,道:“能做的為父已經做了,晴悠,你必須要想辦法,讓自己的身體跟你重新契合起來。”


    “爸……爹……”晴悠看到穿著道人之裝的父親,一時沒反應過來,開口便叫了“爸”,但很快就改了口,“我要怎麽做才能回到身體上?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裏是你的醜廬,你應該認出來了,你要靠你自己,讓自己對這裏的一切都存有強烈的意念,這有這樣你才能自救,晴悠,爹能做的就隻能如此,餘下的就靠你自己了,你的靈體很虛弱,你隻有三天的時間,你必須在這三天裏就回到本身之中。”


    晴悠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司徒昭已經退出了房間,坐在院子裏,昂望夜空。


    晴悠來到自己的身體旁邊,坐在邊上,看了好一會自己,那安祥的臉上,麵無表情,而身體看起來哪當初自己離開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


    她可以想象得出來,慕容智毅為了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麽,淚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隻可以滴落下來,卻濕不了任何東西。


    懷念了一會,晴悠便跟了出去,見到父親失落的背影,她想要去安慰他,可是又似乎想到了什麽,坐到了司徒昭放在他旁邊空著的板凳上。


    父女二人就像是從前一樣,坐得是如此的近,沒有一絲的交談,但卻似乎都懂得相互之間的想法,說了,反而顯得破壞氣氛。


    三天的時間,晴悠不知道自己要怎麽樣才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上,以前她總感覺自己穿到司徒晴悠的身上是件很容易的事,原來想要回來,或者回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天色已深了,司徒昭就像以前跟她一起在醜廬裏生活的時候一樣,觀過天象之後,他就會回房休息,而晴悠也會在這個時間有時候會出門去采藥材。


    雖然晴悠現在采不了藥材,但是她卻實有些心動了,看著放在屋角裏的那個熟悉的籮筐,以前籮筐的肩帶已有些老化或者是磨損了的,現在,已經換了新的了,可以看出來換的人很用心,還有厚厚的棉布纏了一層。


    現在的她背不起來,但是她還是端在那裏看了好一會這被改造過了的籮筐,心裏滿滿的感動。


    司徒昭房內的燈被吹滅了,晴悠看了看月色,就像以前一樣,這正是一些藥材采摘最好的時機。


    不知為何,在不知不覺之中,晴悠已經有了那個衝動,那個很自然而然的舉動。


    邁開了步子,出了院子的竹籬,腳不沾地,身體卻隨著心中所想飄浮在那熟悉的路線上,去尋找著那些隻在深夜裏才能采摘到的藥材。


    走在這懷念的小道上,晴悠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聞到了那些青青的綠草地味道,觸到小草們的親切,感受到夜風的清爽,讓人精神倍爽的清新空氣。


    比起那繁華的都市,繽紛的色彩,炫麗的燈光,吵雜的聲音,晴悠更加喜歡這來之不易的寧靜。


    感覺一身輕的晴悠,輕鬆地一跺腳,輕盈的身體更隨著她所想飛升到那棵她常坐在上麵看望夜空的大樹上。


    晴悠記得,那天夜裏,她就是從這棵樹上看了一直在森林裏轉悠試圖尋找她的慕容智毅。


    她看到他們往她這個方向前來,所以她下了樹,往另一個方向而去,結果沒有想到,她跟他還是相遇了。


    躺在這樹上,晴悠想了好多事情,她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跟他相遇,會不會還像以前一樣,在這棵上跟他再次因為她的刻意避開,卻有著天引般的最終相見。


    躺著躺著,不知不覺中,晴悠便如果躺在那裏睡著了……


    次日,司徒昭起床,掀起了晴悠房間的垂布,帶著失望,又退了出去。


    似乎是因為晴悠不在,而深深地吐了口氣,隨即便出門去早練了。


    晴悠的身體還躺在床上,身體動都沒有動過,司徒昭希望晴悠一朝醒來,晴悠就能回到自己的身體上,可是結果卻是上他感到很失落,因為她還沒有成功。


    而沒有見到晴悠的靈魂,他才有些泄氣地吐了口氣,因為他怕被晴悠帶來壓力,也擔心晴悠就這樣永遠都回不去。


    晴悠一覺醒一為,感覺身體輕鬆了很多,輕鬆一落,穩穩地落到了地上,看著這明媚的陽光,她的心情也爽快了許多。


    “不知道爹起來了沒有,這個時候應該跟瑾瑜到山上去練功了,”晴悠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跟以前一樣,試圖把身上的樹梢給拍幹淨,但是當手發現拍下去,卻什麽都沒有的時候,她才察覺到自己隻是一縷幽魂,“嗬……我這樣怎麽生火煮早餐啊?”


    終是如此,晴悠還是感覺很高興,但是想了想,她又感覺很好奇,為什麽自己的身體不怕陽光呢?


    站在樹陰下,晴悠試圖伸出手,探出來,試試會不會像電視裏所看到的那樣,會被陽光給炙傷。


    可是沒有想到她卻什麽感覺都沒有,完全沒有電視上所上演的那種,會被陽光照得灰飛煙滅的現象。


    “耶……電視上的東西還真是不能信,一點科學根據都沒有,難得別人看不到我,我是不是也可以去做些特別的東西呢?”晴悠似乎對於這個靈魂的身體很好奇,也很快就融入回到這裏的生活,一點也不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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