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鞏宇朗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在醜山上相遇,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們都是為了同樣的事情而來。


    “朗……”司徒展牽著馬,快步向其而去。


    多年不見的二人立即相擁在一起,相互用力的拍著彼此的後背,可見二人有多麽的相念彼此,友誼是多麽的深厚,,完全不受時間和少見而受到影響。


    霞光漸弱,天色也慢慢地暗淡了下來,二人也隻好擇地而歇,以聚多年未見之兄弟之情。


    把馬拴好之後,此二人竟然興致大起,連手狩獵,讓既顯示二人的身手,亦可以此為樂,增加兄弟之情。


    篝火之夜,茲茲火燒油之聲,給這夜裏奏起了一曲別樹一格的樂章。


    司徒展取出自己的匕首往架在火上的野兔割下一條後腿遞給鞏宇朗,“來,今夜無酒,但是我們還有這個,我們就吃個大飽,等下山之後我們再大醉一場。”


    “你啊……”鞏宇朗接下了司徒展遞來的兔腿,完全不謙,像是原諒他這些年來不往來的過錯,“你這大忙人,今天能在這裏遇到你,還真是難得啊,這恐怕下山之後共飲的機會可就沒了。”


    司徒展嫻熟的把另一條後腿也割了下來,大吃咬下,口中之肉,可是香味難忘,“好久都沒有試過這麽痛快,這肉也好久沒有吃過如此美味,這樣的機會可能少,但是我可是很懷念當年我們一起闖蕩江湖的日子啊。”


    “還記得我那時候多麽受歡迎啊,就你這塊木頭,整天板著臉,這不,到現今都沒覓得良緣,你娘可把你給念得夠了吧?”鞏宇朗這回可是要向司徒展得意一把了。


    以前他們在江湖一起行走的進候,雖然他受女子歡迎度比司徒展高,但是在這武藝和才智。都略為遜色,所以一直都覺得自己有些不配當他的兄弟。


    可是再次相見,二人的兄弟情誼未見一絲生疏,反倒更加有默契起來。這讓鞏宇朗不由得調侃一下他,好讓自己可以在他麵前得意一把。


    一說到這個,司徒展可是不得不服輸了,因為跟鞏宇朗相比,他這孤身寡人一個,怎麽可能跟他有妻有兒的人相比呢?


    “行了,”司徒展用身體推了一把身旁的鞏宇朗,讓其得意一把之後才回道:“嫂夫人的脾性還是這麽剛烈,就你能把降得住她,你這可是從鴻門鏢局來輾轉來到這裏的。”


    “唔?”鞏宇朗突然停了下來。挑眉而問:“你去鴻門鏢局了?難道你是來找我,所以才追到此來?”


    司徒展感到有些自愧,想著這麽多年都不來找他,現今一來,卻不是為了其這個兄弟。而是為了謹瑜。


    沉默不語的司徒展讓鞏宇朗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再問:“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司徒展點了點頭,但並未詳述,“我要找你們三年前帶回去的孩子。”


    鞏宇朗擰眉,提著兔腿的手也垂了下來,無力之感瞬間衝湧上來,“是否發生什麽事了?”


    “我這是為了保護他。”司徒展看到他那表情,也不由得有些急了,於是連忙解釋道:“謹瑜的事你是很清楚的,可是你也知道晴悠的身份是多麽的特殊,謹瑜的存在,是好是壞那並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所以為了保護他,我不得不帶走他,希望你可以把謹瑜交給我。”


    鞏於朗知道司徒展找到這裏來必定不是柳荷告他的,因為柳荷曾說過,除非晴悠親自來跟其要人。否則,她誰也不會把謹瑜交出去。


    故此,司徒展到此來,一定有他的途徑,可是他知道謹瑜在這裏,那便代表那個人也知道謹瑜在此的,於是鞏宇朗暗叫了一聲,“慘了,小瑜……”


    說著,鞏宇朗立即站了起來,目光轉視山上,凝重了起來,似乎有所猶豫,但當中擔心居多,可又不想司徒展在此,如果他上山去找謹瑜,那無疑要跟司徒展搶人了。


    而且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他不能搶輸,因為這要是柳荷知道他沒把謹瑜給帶回去的話,那事情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你在此……難道……”兄弟二人都不相騙對方,二人的雙雙沉默便讓司徒展了然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既然司徒展自己也猜出來了,可是鞏宇朗卻不能讓步,“展,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帶走小瑜,既然你說小瑜現在情況很危及,那我更不能讓他離開,相比你暗地裏保護他,還不如讓他跟我回去,在鏢局裏人多,必定會讓他得到更好的保護的。”


    “這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司徒展拉著鞏宇朗讓其與他直視,讓其可以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不可移的堅決和事情的嚴重性,“你覺得你一個小小的鴻門鏢局有多少命可以去填啊?你不為自己想想,你也要為嫂夫人和韻涵想想啊,難道你想讓他們陪著你因為謹瑜的事而受牽連嗎?”


    司徒展一直未有明言,但是鞏宇朗他可是很清楚,那個人可是全天下最有權有勢的人,天底下沒有任何人可以與其相抗衡,除非……


    想著想著,鞏宇朗終於知道為何柳荷讓其別帶謹瑜離開回鏢局,可以到外多遊玩些日子,還特別叮囑他一定要帶他去醜山,原來原因在此。


    突然鞏宇朗變得淡定了,坐回到地麵上,別有滋味地繼續啃著,這讓司徒展看得雲裏霧裏的。


    “朗,你這是怎麽了?難道說你同意讓我把謹瑜帶走?”司徒展也跟著坐了下來,緊挨著鞏宇朗,逼問著他。


    可是鞏宇朗卻是帶著笑容搖道:“如果說你真的想替小瑜著想的話,那我們誰也別找他,誰也別帶走他那就是最安全的。”


    “此話為何意啊?”司徒展不明所以地問道。


    “吃吧兄弟,明日我們就到下山,好好續續我們的兄弟情……”想到晴悠在這醜山之上,鞏宇朗的心就連定了下來了,哪還有什麽好苦惱的。


    鞏宇朗知道晴悠在這山上,但是卻又下不了山,其他人想要找謹瑜,還必須到這山上來,可是有晴悠在,誰也別想帶走他,除非是晴悠願意把謹瑜讓出去或者是謹瑜自己要求離開,否則誰也別想對謹瑜如何。


    事情解決了之後,鞏宇朗心情大好,吃起來了特別的香,隻餘司徒展一個人不知所以然的傻愣愣地。


    天色已深了,火苗隨風跳動著,鞏宇朗已經躺下入睡了,可是司徒展卻輾轉難眠,看了一眼身旁睡下的鞏宇朗,最後一鼓作氣,決定獨自上山去找謹瑜,“對不起,朗,這個情就當是我欠你的,謹瑜我必須要帶走,我先走了。”


    司徒展獨自上山之後,鞏宇朗坐了起來,看著山上,深深地籲了口氣,像是身上的負重感全然一消了,“展,當兄弟的有今生無來世,今天兄弟我不能傷了荷兒之心,但全了兄弟之義,所以我也唯有如此做了,能不能順利見到林晴姑娘,那就看她的意願了。”


    語畢,鞏宇朗雙手枕後,看著夜空中的明月,感覺今夜的月特別的圓,特別的明亮,心念今夜必定是一個美滿團圓之夜。


    有人歡喜,但卻有人愁,這邁步上山的人,可是感覺這步子如千金重,真的擔心這找到謹瑜之後,他不願意跟他走,也會恨他當年沒有保護好晴悠,讓他們母子二人陰陽相隔。


    三年來對他也不聞不問,如今又突然來找他,而且還要把他帶離他現今所生活的家裏,這讓他怎麽可能願意呢?


    正當司徒展左思右想,一時未留神,邁了一步,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誤入了一個陣法之中,讓其不得不停下來。


    “怎麽會這樣?”司徒展看著周邊的景相,感覺到這邊的環境好像發了微妙的變化,“奇門遁陣?怎麽會設在這裏呢?這不是跟武當山上的陣法相似嗎?難道此處有我武當山的高人居於此?”


    司徒展不敢貿然前進,因為不知道山上住的是何許高人,所以他隻能停下腳步,立於原地,拱手向前方禮問道:“前輩,在下武當山弟子司徒展,近日路過於此,誤入前輩陣法,還記前輩諒解,讓弟子可以繼續前行。”


    司徒展的聲音不強不弱,但卻足以讓這在陣中的晴悠聽得一清二楚。


    晴悠聽到司徒展的聲音之後可是叫糟了,沒有想到他會到此來。


    已躺下的晴悠可是在聽到司徒展的聲音之後立即坐了起來,快速飛到院子外麵,想要去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還未等晴悠飛升而起,謹瑜便越晴悠先行,“娘,我去看看,你在屋裏等著。”


    “謹瑜……”晴悠伸手欲喚兒子別出去,可是這剛叫出名字,人就已經不見了,讓晴悠想要叫都叫不住。


    “完了完了,這三哥不知道上山來為何事,如果謹瑜對他亂說話的話,那不就……”晴悠想著想著,便自言自語了起來,“不行,我得快點去攔住他,不然一會對三哥亂說話,那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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