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謹瑜已經到了京都約半月了,可是毅卻什麽動靜都沒有,倒是這李思源的案子鬧得滿城皆知。<-》


    早朝毅也慢慢地減少,這已證明了其對司徒康所言的計劃,其正在實行中。


    可是這不上早朝,事卻未見有少,隻要毅上朝,這李思源之誣蔑案件都會被公孫高馳提出抗議。


    “皇上,巡府李思源濫用職權,以權報私之案,京府金大人一連數月都未能查明,這證據確鑿,巡府以職權之便誣陷本官外孫女謀害他人之罪,請皇上替微臣主持公道……”


    公孫高馳這已是這月第四次向毅進言,望毅替其主持公道。


    可是毅對李思源另有安排,這明著是讓京府去秉公辦理,暗裏卻是讓京府金大人去做查清楚,還李思源清白。


    甚至毅為了公平起見,連李思源的麵都未見,還將其禁於府中不得外出,停職待查,可是這公孫家到了這公孫高馳這一代,真的是步向了衰亡了。


    毅的舉動,明顯就給了他暗示,也給了足夠的時間讓其去把這公孫嬌給安撫好,但沒想到這公孫高馳竟然沒有眼界,居然還敢在早朝之時提出,讓毅不得不對公孫家失望到極點。


    可是身為皇帝,毅再怎麽偏向李思源,也不能顯得不公正,故問道:“京府,此事可有何進展?公孫嬌所指控之事,是否屬實?你可都查清楚了?”


    京府也都上過公孫府,希望跟公孫高馳可以好好談談,但沒想到這公孫高馳竟然放出了高姿態,就跟司徒廣一樣,同是吃了閉門羹,這讓其根本對公孫高馳沒有什麽辦法。


    查,金大人當然有查的,隻不過這查的卻是公孫嬌的不是,而且其手中還握有李思源最初自己收集而來的證據。就連公孫嬌告李思源害死其親女司徒嬌嬌,也都在其手中。


    對於這一點,金大人都一直未報上,試想著這公孫高馳怎麽說也是京中四大家族之一。雖然現今不得毅之心,但是如果此事其冒然上報的話,必定會引起毅對公孫高馳的問責。


    這毅已經無法忍了,而金大人也無法再繼續忍下去了,故站了起來,回道:“回皇上,臣正在查著此事,發現此事並非如公孫嬌所訴告的那般,臣前此日查到司徒嬌嬌並非死於了牢中大火之中,而是借牢品大火而逃獄了。臣正在派人追捕,相信會很快將司徒嬌嬌抓捕歸案。”


    京府的話,頓時讓公孫高馳瞪了雙眼,斥道:“一派胡言,這嬌嬌的屍首都在京中。怎麽可能還在外潛逃呢?皇上,這純屬是李思源捏造出來的假像,試圖轉離視線,拖延時間,請皇上可以還小女一個公道。”


    金大人不敢怠慢,跪下,低頭嚴謹地道:“皇上。臣可是有真憑實據的,臣抓到了兩名助司徒嬌嬌出逃的犯人,同時他們都供認了是公孫嬌雇他們保護司徒嬌嬌逃離的,請皇上明察。”


    這瞬間讓整件案件有了一個巨大的轉折,而公孫高馳心裏可是氣極了,氣這女兒不爭氣。明明就說了司徒嬌嬌就已經死了,為何這人還會在外逃著呢?


    還有,這都已經有了人證證明是她雇人去放火劫獄的,如若此事是真的話,那他公孫家還有何顏麵在這京中立足啊?


    即便知道這很可能是真的。但是這個時候,公孫高馳卻死不能認,即刻反駁道:“皇上,這所謂的犯人的證詞,是否可信還有待審查,微臣亦可說這二人是李思源花錢買凶誣告小女,無人可證明他們的證詞是可信的,希望皇上勿要受騙。”


    “皇上,隻要他們說的是實話的放在,那臣便一定能將公孫嬌嬌抓捕歸案,望皇上再給臣些時日,臣必定將公孫嬌嬌逮捕歸案。”金大人跟公孫高馳針鋒相對道。


    “皇上……”公孫高馳想要繼續反駁,但是毅卻覺得聽得有些膩了,轉向司徒康。


    “傳司徒展上殿……”毅一聲令下,隨後轉向台下的爭持不下的二人道:“如若這公孫嬌嬌真的被抓回的話,那此事足以證明是司徒嬌誣告朝廷命臣,依舊律法,需受五刑之苦,至於司徒嬌嬌之罪,則交由就京府依法審判。”


    司徒展上殿,毅便讓其助京府金大人去追捕公孫嬌嬌歸案。


    這退朝之後,金大人把司徒展請到了京府之中,帶著他去了密牢,見了公孫嬌嬌本人。


    司徒展見了人之後,想要問此為何意,但是金大人並未多做解釋,而是把人領出密牢到書房密談。


    “如司徒大人所見,這公孫嬌嬌一直都在京府之中,”金大人率先開口道:“人是李大人進京之後送到此處的,而那具屍首,是公孫嬌所安排的假替死鬼。”


    “此話何解?”司徒展沒能明白此為何意,心想:李思源既然有了這一手,為何不找毅直接反告公孫嬌,而是讓此事一直鬧下去呢?


    金大人搖歎,“此是李大人所托,李大人本想著托本府向公孫大人道出此事,好讓公孫大人勿把此事沾身,可是這公孫大人卻認定其女無錯,拒不見本府,讓本府無法相告,今日若不是在朝上皇上非讓本府有個交待,本府還真不願說出此事。”


    “難道這是皇上之意?”司徒展想不明白李思源為何要如此做,唯一想到的,那就是毅要求其如此做,免得讓京中四大家族失衡,鬧得朝政不穩所要求的。


    金大人否道:“李大人回京之後便被皇上禁足於府上,未有與皇上相見,而皇上亦未對本府有此要求,本府最初也覺得許是皇上給李大人下了密令,可是近日李大人又遞交了一些證據給本府,其告之,此事先向皇上稟報,由皇上定奪。”


    金大人解釋道,但是毅近日身有不適,上早朝的次數也少了,這讓其想要單獨與毅相見,那更是難上加難,故有些泄氣道:“本府希望司徒大人可以代本府向皇上詢問接下來該如何定奪。”


    金大人猜想不出毅的想法,也想不明白李思源手中明明就有如此多證據,為何卻不主動要求見毅,親自向其交待清楚此事呢?


    也許金大人不明白,但是司徒展不應該不明白的。


    李思源跟晴悠是同母異父的姐弟,若是此案鬧大了,對晴悠的身譽,李思源的仕途等都會帶來不良的反應。


    對於其自身,李思源倒是沒有任何的考量,盡可把所有的事情都扯出,他都無所謂,但是現今很可能會牽扯出晴悠的事,那其不得不三思了。


    李思源後麵給金大人的資料中,已經把關於晴悠跟桂娘的那一些都抽出來了,為的就是不想讓晴悠跟桂娘的事被揭出來。


    而如此做的話,那必然會讓這當中一些事情有了空白或者斷了的部分,如若被金大人深查的話,這也許並非是毅所想要的結果。


    金大人當這京府大人已過三十載,看著這些證據,當然看出了缺失部分,而李思源讓他把此證據交由毅定奪是否要公開審詢,這不得不讓他深思了。


    他見不到毅,那他隻能把希望寄於司徒展的身上,畢竟他在宮中當值,且是禁衛軍和護衛軍的統領,見毅可是比其容易多了。


    司徒展接過證據,認出這些都是謹瑜那一夜給李思源的那些資料,有些猶豫。


    “金大人大可放心,我必定將此交於皇上手中,連帶司徒嬌嬌之事,亦會告之皇上。”司徒展將東西收入懷中後道。


    司徒展離開京府之後,金大人是鬆了口氣,而司徒展卻身子變得沉重了起來。


    “大人,此事交由司徒展,不怕這主家護分家嗎?”司徒展走了之後,師爺從後堂中出來,關心問道。


    “此事已由不得本府去管了,”金大人整了整官服,坐了下來,吹著茶,飲下後繼續道:“這主家要護著的放在,那還得看皇上願不願意護,這皇上對李思源的袒護,足見皇上對其即將要重用,本府若是摻和了,怕是惹火上身啊。”


    “這巡府大人李思源還真是膽子大,”回想起多年前李思源對毅所做之事,也給朝中帶來的腥風血雨,對其可是既崇拜,又婉惜,“皇上不知道還能忍其到何時。”


    “許是皇上給了他這樣的膽子呢?”金大人眼神裏瞬間泛過了精光,像是看出了些什麽,看透了什麽。


    司徒展帶著證據並未回宮,而是回到府上,找謹瑜去了。


    “三舅,你怎麽這麽早就退宮了?”謹瑜真執著筆,在院子裏被“逼”著練家,而這執教之人正是司徒廣。


    司徒廣飛藤而向,拍地一聲嚇得謹瑜差點把筆都掉了。


    司徒展上前,向其父行禮道:“爹,我有事要找謹瑜,可否……”


    “一個孩子你能找他有何事,繼續寫,這字練不好,沒得吃晚飯。”司徒廣可是奉了司徒康之命,教習謹瑜讀書識字,這當中強調的一點,那就是耐性。


    司徒康要司徒廣磨練謹瑜的耐性,要忍,要能忍,能耐得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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