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兒就有美人!”其中領頭的一個男人滿嘴酒氣地說著。


    “就是,這老板居然還敢騙我們!不想活了!”另一個男人喝得舌頭都打結了,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來人啊,來人!”前一個人伸長著脖子,抬著嗓子,大聲嚷道。


    “來了來了,這位公子,您這是……有什麽事嗎?”一個夥計快速轉角跑了過來,看著兩方人,臉上的笑意就頓住了,雖不滿那人滿嘴的酒氣,但還是非常有禮儀地問了一句。


    “有事兒!當然有事兒!”那人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聽到夥計的問話後,一把扯過他的衣領,頓時滿嘴的酒氣加口臭伴隨著四處飛濺的唾沫星子招呼在了夥計那欲哭無淚已經別開的臉上,“去,將這幾個美人兒給爺帶到爺的包間裏去!爺要好好快活快活!”


    這個夥計還不錯!憐月在炎烈兒幾人的後麵,看著夥計暗暗點頭,並沒馬上介入其中。


    看著那人肥胖的身材,因著他的笑容而劇烈抖動著的滿身肥肉,以及在臉上的醉紅襯托下更顯猥瑣的笑容,炎烈兒幾人拚命忍住想要吐出來的衝動。


    “這……”夥計為難地看了看兩邊的人,收斂眼中看向那男人的不屑神色,依舊滿臉笑容,“這位公子,我們這兒是千絕樓,不是青樓,沒有您要的美人兒,而且這幾位隻是我們這兒的食客。”


    “沒有美人兒?”那男人瞪著一雙細小而迷離的雙眼,努力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笑容滿麵的夥計,“她們不是嗎?千絕樓,青樓,不都是樓嗎?又有什麽分別!”


    跟喝醉酒的人說話理不清,因為他們是不講理的。


    聽了那醉酒男人的話,炎烈兒再也忍不住了,今天可是她堂堂西臨赤雲郡主的生日,就這樣被這幾個無恥的人給敗壞了興致,這個場子,非得找回來不可!


    “哪兒來的無恥小民,說出這麽無恥的話!不僅人醜,說的話也臭!”炎烈兒說話向來不留情麵。


    “臭丫頭,爺看上你,是給你麵子,別不識抬舉!”醉酒男人神智完全不清楚,一搖一晃地就想上前來打炎烈兒。


    “啪!”一聲鞭響,那無與倫比的脆響聽在炎烈兒等人的耳中是如此的悅耳。


    “啊!”鞭響過後是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刺得人耳膜都痛了。


    炎烈兒幾人捂住自己的耳朵,連淡然如憐月與不禁皺緊了眉頭。


    隻見那醉酒男人從左肩到右腰,身前斜了一條長長的無比猙獰的已經焦黑的傷痕,甚至從那傷痕上還可以看到繚繚青煙以及聞到上麵傳來的一陣烤肉的香味。


    從這道傷痕可以看出,炎烈兒是真的使了勁的,那鞭上覆蓋了炎烈兒的火,才能打出這樣的傷痕。


    那醉酒男人旁,之前還附和過他的人已經被這一幕嚇得酒也醒了,人卻是呆了。


    “吳少爺,吳少爺!”那男人拍拍已經昏倒在地上的被稱為吳公子的男人,瘦小的身體撐起他那肥胖的身體,拚命穩住已經打顫的腿,惡狠狠地盯著輕輕撫摸著鞭子的炎烈兒,“你們,你們有種就等著!”


    說完,狼狽而吃力地扶著完全壓在他身上的人的身體,危顫顫地出了千絕樓。


    “這…這…這…”那夥計聽了男人的威脅的話,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了,你下去吧,我們這兒也不需要你了。”炎烈兒看著夥計想要哭卻哭不出來的糾結表情,想了想,便對著夥計說,“放心吧,不會找你們千絕樓的事的!”


    “真,真的嗎?”那夥計一聽,也不管是真是假,立刻抬頭驚喜地看著炎烈兒。


    “這個……”看著夥計那充滿希望的眼神,炎烈兒沒來的心底一陣發虛,也不確定起來。


    “是真的!”


    三個字猶如天籟之音將兩人解救出來,兩人同時轉身,感激地看向聲音傳出的方向。


    一襲白裙,傲然靜立。


    擋著的人自動閃開,留出一條道來,憐月從最後麵走了出來。


    “怎麽了?怎麽了?”樓下掌櫃的原本聽了樓上的動靜,見有夥計上來,便沒多注意,畢竟對於自家夥計的訓練成果,掌櫃的還是很有信心的。


    可當他看見兩個喝醉了的男人相扶著出去,其中一個身前還有一條如此猙獰的傷痕時,雖說那飄出的奇特肉香還是挺吸引人的,但掌櫃的還是趕緊跑上來了。


    “掌,掌櫃的,這,這,這……”夥計見掌櫃的來了,心底雖說已放了一半的心,但卻更緊張了,說話也不順溜了。


    心底發毛的夥計不敢抬頭看自家掌櫃的,自然就沒看到掌櫃的眼中露出的充滿驚喜的神色。


    “掌櫃的……”夥計嚅嚅地說道。


    “大小姐!”掌櫃的直接打斷夥計的話,直直地向著憐月走來,那看向憐月的眼神都在閃閃發光。


    “你就是多羅城千絕樓的掌櫃?”憐月看著眼前有些眼熟的臉卻想不起來,輕微皺了皺眉,“我看你有些眼熟,你叫什麽名字?”


    “小的姓陳,名叫陳福。”聽了憐月的話,陳福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大小姐好記性,小的前些年在煙霞城千絕樓王掌櫃手下做事,有幸跟隨王掌櫃參加了一次千家年度總會,沒想到大小姐竟然記住了小的,真是小的三生有幸啊!……”


    見陳福還要說,憐月立馬打斷了,她可沒時間就這樣聽陳福繼續嘮叨下去。


    “好了,不用說了,既然你能做到掌櫃的位置,說明你還不錯。今天那兩人不要讓他們再出現在千絕樓了,還有……”說著,憐月瞥了一眼正在一邊瞪大了眼的夥計,“他性子還不錯,你可以多多培養下。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大小姐,小的定不負大小姐所托。小的告退。”陳福恭敬地回答道,嫉妒地看了一眼已經縮在牆角的夥計,領著他下樓去了。


    離開時嘴裏還念念有詞:“居然能得大小姐的親自讚賞,真不知道他是哪輩子修來的福份,要知道旁人連見一麵大小姐都很困難的呢……”


    對他來說很輕的聲音卻瞞不過憐月的耳朵,看這在多羅城這個獨立的城市中,千絕樓依舊如此紅火,看來這陳福還是有些本事的,隻是這嘮叨的性子……憐月無奈撫額。


    “你不開口我還差點把你給忘了呢!”炎烈兒一步跳到憐月身旁,用身體靠了靠憐月,嘴角洋溢著笑容,“這可是你的地盤,早知道就直接讓你出馬了。”


    “讓我出馬?你聽了那人的話還忍得住?”憐月挑眉,笑看著身邊笑靨如花的少女。


    “哎呀,我那也是氣瘋了,誰讓那人說的話那麽的臭!”炎烈兒眼珠一轉,看著回頭看著憐月道,“我忍不住,你忍得住?”


    “……”憐月走出房門,隻斜著眼神笑瞥了一眼炎烈了,沒有說話,直接走了。


    ……


    話說,從那日過後,炎烈兒對憐月的好感越發濃厚,沒事兒就往憐月那兒湊,再加上一個一直以憐月為目標的玉倫,三個極不協調的組合便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中,惹得眾人議論紛紛。


    “美人兒,來,給爺笑一個!”課已經上完了,其餘人都離開了,每天隻憐月和炎烈兒最後離開,見人走得差不多了,炎烈兒極沒形象地一屁股坐在憐月的桌上,學著逛青樓的男人的樣子,挑起憐月的下巴,滿臉盡是調笑。


    “啪”地一聲,憐月很不客氣地將炎烈兒的手打落,扔下一個白眼之後便朝教室外走去。


    “哎呀哎呀,月月啊,輕點啊,你看,手都紅了!”炎烈兒很是委屈地將手舉到憐月眼前,卻隻換來一個更大的白眼外加一聲“哼”。


    “嗬嗬,哥,我是不是聽錯了,這人皮糙肉厚地,隻不過輕輕地拍了一下,手怎麽會紅呢?”


    “就是啊,弟,來我們試試?”


    一前一後如同雙簧般的聲音出現,讓炎烈兒委屈的臉頓時土崩瓦解,那臉上的笑容化作碎片,一片一片地掉落下來。


    “楚,大,米,楚,小,米!”炎烈兒一字一頓地從緊咬著的牙縫中狠狠地擠出六個字,伴隨而出的是充滿怒火的雙眸。


    “哥,這可不行,咱這身嬌肉貴地,輕輕一按,你瞧,都有紅印了!”


    “是嗎,弟?來哥看看,喲,真的耶,來,哥給吹吹,咱可不像有些人的肉厚,咱們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沒有理會炎烈兒的憤怒,楚家兩兄弟依舊自顧自地說著。


    憐月沒有理會身後的三人,她已經習慣了,這幾日來,隻要炎烈兒一出現在她身邊,楚家兩兄弟必定就會出現,而且,這三人一湊到一起,準沒好事!


    “楚大米,楚小米。”炎烈兒突然麵帶微笑地看著演戲的楚家兩兄弟,那笑容越看越讓人覺得寒磣。


    “咳咳……”被炎烈兒突然的轉變給嚇著的楚家兩兄弟被嗆得猛烈地咳嗽起來,兩張俊臉漲得通紅。


    “什麽,什麽事?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你突然這樣,讓我們很是習慣!”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的兩兄弟,看著笑容滿麵的炎烈兒,對視了一眼,同時搖頭說道。


    “沒事啊,哦對了,我還真有事要跟你們說呢!”炎烈兒搖頭又點頭,招呼著兩兄弟,那表情,怎麽看怎麽像熊外婆,“你們離我那麽遠幹嘛?靠近一點嘛,我又不會吃了你們!”


    兩兄弟懷疑地對視一眼,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到炎烈兒身前:“有什麽事就說吧!”


    炎烈兒將雙手放在猛然僵直了的兩兄弟的肩上,慢慢地滑動著,讓心裏不安的兩兄弟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正想要擺脫炎烈兒的雙手。


    突然……


    ------題外話------


    昨天終於在12點以前睡了,已經有大半個月沒這樣過了,好激動~


    看著訂閱的親,戲子好感動,謝謝你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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