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能量波動瞞不住這些天隨時都緊繃著神經的導師們。稍有不對勁,他們就會蜂湧而至。


    憐月對著溫導師一出手,首先便振動空氣,大量地帶動空氣中的能量,為的就是把導師們引來,以她現在的狀況,她也不便暴露太多實力。


    話說,憐月是這樣想的沒錯,但過了好一會兒卻沒一個導師前來,這就不由得讓憐月懷疑了。


    於是,憐月不再管對麵已經劍拔弩張的溫導師,徑自地靜立閉目,憐月的感官在此時被無限地放大,放空,她甚至能聽到風輕輕拂過臉龐時帶起一縷發絲的聲音!


    憐月的感官在散出一定距離後卻遭遇到了阻攔,她此時才明白,這周圍已經被高手下了禁製,令她費解的是,學院裏的三大高手是不可能這麽做的,因為這樣做了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好處,且隻會給他們臉上抹黑。


    憐月豈今為止唯一的對手就是那個黑袍人了,但是以那黑袍人的實力也不可能下如此高階的禁製卻沒能讓憐月有一丁點的感覺。


    憐月眼中光芒一閃,她眼神一定,再次向著溫導師攻去。


    導師畢竟是導師,實力與經驗並存,憐月在溫導師的手下很是吃力,終於……


    “啊~!”被溫導師一掌拍飛出去的憐月第一次如此落魄,她狼狽地趴在地上,衣衫上全是灰塵,原來整齊的發絲因著打鬥已經散開,被汗水打濕粘在了額上、臉上,憐月張著小嘴輕輕地喘著粗氣,好一幅我見猶憐的模樣!


    “早跟你說要跟我一起去,何必受這冤枉罪!”溫導師一步一步地逼近地上的憐月。


    憐月縮了縮腳,看著溫導師的眼裏充滿著恐懼:“溫導師,你是怎麽了?你怎麽那麽不對勁啊?”


    聽了憐月的話,溫導師的眼裏閃過一絲掙紮,但很快又被冷漠所掩蓋:“我就是我,別費話,無論如何你都要跟我走!”


    說完,弓下腰用力抓著憐月的手腕就走,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十分粗魯。


    憐月就像是受了重傷似的,任由溫導師領著前走亦步亦趨地走著,時不時地還被絆一下,樣子很是狼狽。


    ……


    “老大怎麽還沒回來呀?”炎烈兒看著已經開始西下的太陽,嘴裏嘟囔著說著。


    “是啊,就算校長有什麽事要找憐月,會耽擱得久一下,起碼也會來通知一聲吧!”已經看完厚厚的一本書的大米抱著小大米,臉上也滿是疑惑。


    “是啊,聽說校長做是很有分寸的,不可能會如此失儀的吧?”小米也很是疑惑。


    繼續埋頭與書奮戰的玉倫聽了三人的話,亦很是疑惑地看了看窗外已經下沉了一半的夕陽,眼裏盡是擔憂。


    “哪,就是他們,你問他們吧!”


    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而且就在炎烈兒他們桌前,引得炎烈兒們同時抬頭看去。


    “嗯,好,謝謝你了!”


    側頭,微一頷首,優美的麵部線條如同造物主手中最精致的工具打造的一般,柔軟的發絲隨著來人的一頷首而上下波動一下,高大的身形亦如同造物主的恩賜一般,線條清晰,比例精準,多一分少一分均會破壞這美感。


    “啊?”之前的陌生聲音已經變得呆滯,那引路人一臉花癡樣,口水都快要順著嘴角流出了,才被這人充滿磁性的聲音誌驚醒,但醒來的她依舊癡迷地看著,嘴裏無意識地說著:“啊!不,不用~!”


    就連炎烈兒這個從小生活在美男堆裏,各式美男見怪不怪了人也都為來人的樣貌所傾倒。


    “你好,請問你們是月兒的朋友嗎?”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是!”回答的是玉倫,玉倫從來人對千憐月的親密稱呼中感到,此人與憐月的關係不一般,而憐月的三個哥哥幾人都已見過,這人隻有可能是憐月的愛慕者了,既然如此,自己便要好好會會了。


    “你是?”可能是玉倫那隱藏在麵具下的眼神太過淩厲,這讓來人的聲音都有些提高,臉上盡是認真神色,目光也劃過一絲了然,隨即也帶上了無可奈何。


    “玉倫!”


    “申無月!”


    來人正是申無月,兩人的手隔著一張桌子交握在了一起,手背上爆起的青筋與兩人眼中劃過的認真無不顯示著兩人的暗中較勁。


    “幸會!”


    “幸會!”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將手放下,眼裏同時閃過對對方的欣賞,但更多的卻是互不相讓的挑釁意味。


    “你們能告訴我月兒去哪兒了嗎?”申無月臉上又是之前的淡漠表情。


    “哇,你好啊,帥哥~”炎烈兒可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八卦主義者,任何一個話題都不能放過,“帥哥你找月月有什麽事嗎?你跟月月是什麽關係呢?若你不說我們也不好將月月的下落告訴你呢!”


    雖說炎烈兒的語調讓玉倫皺眉,但問出的問題卻是問到了玉倫的心坎裏。


    “這不關你的事!”申無月對於憐月以外的人都是不假詞色的。


    “呃……咳咳咳咳……”沒有料到申無月會這樣回答,炎烈兒被自己喝的一口水嗆到了,小臉漲得通紅地趴在桌子上,努力平息著喉嚨的刺痛。


    “憐月被校長找去了!”忙著給炎烈兒拍背順氣遞水遞紙的楚家兩兄弟直接給申無月扔下一句話便想打發人趕緊離開了。


    “被校長叫去了?”申無月皺眉,但臉色卻是一變,“我剛從校長那兒出來!”


    一句話剛說完,申無月立刻意識到,這恐怕是誰的詭計。


    “怎麽可能,月月確實是被校長叫去了,溫導師親自來引憐月去的!”順了氣的炎烈兒雙頰依舊粉嫩得好看,眼裏也是水汪汪的,再加上她向來火辣的打扮,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聽了申無月的話,玉倫“噌”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都因用力過猛而倒在了地上,連一旁的楚家兄弟都對視一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不可能的啊,小九都還好好的啊!”炎烈兒突然想起了小九,轉頭一看,卻見小九依舊是那個姿勢躺在陽台上,而陽台上早已沒了溫暖的陽光。


    “不對!”


    申無月立刻走到小九旁邊,食指指尖在空中一凝,一團清晰可見的金色光團出現在了指尖上,他又慢慢地將指法靠近小九,頓時,一縷肉眼可見的黑煙從小九身上冒出,隨即又消散在了空氣中,等了好一會兒,直到小九身上再無黑煙冒出,申無月才收了手。


    空氣中的能量波動蟎不了已經變成了天網的導師們以前校長的眼睛,從申無月將食指放於小九身上到黑煙散盡並沒有隔多長時間,但一群人卻已衝了過來,衝在最前麵的是憐月的老師西馮涼!


    “小子,是你弄的能量波動?”西馮涼沒好氣地說。


    “……”申無月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西馮涼,西馮涼的資料早已在申無月胸中存著了,凡是與憐月有關的人,申無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主人呢?”這句話卻是對著小九說的。


    “你……”見申無月沒理自己卻跟一隻貓說話,西馮涼的脾氣有些上來了。


    “西馮導師,小九的主人是月月!”炎烈兒見西馮涼要發怒了,立刻解釋道,“今天下午溫導師來這兒說是校長找月月,就把月月帶走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後來這位申公子來找月月,聽說後又說自己剛從校長那兒過來……”


    炎烈兒說申公子的時候偷偷地看了一眼申無月,眼中盡是嬌羞。


    炎烈兒後麵的話沒說完,但在場的人都不是笨的,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一時間,現場都靜默了下來。


    “咦!無月哥哥!真的是你!”歡喜的聲音響起。


    一道緋紅的影子向著傲然而立的申無月奔襲而來。


    “無月哥哥來了也不說來看看漣兒!”來人正是古西漣,她無意間聽路過的女生八卦了下,根據那些女生所描述的樣子,半信半疑地找了過來。


    “放手!”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無,無月哥哥……”對於申無月的威嚴,古西漣是不敢挑戰的。


    “小九,你主人呢?”再一次問著小九。


    小九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衝,終於是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立刻抖了抖身上的毛,但它眼中的急切卻是毫無遺漏地顯露了出來。


    “喵嗚~”小九大叫一聲,向著外麵就衝了出去。


    看著小九如此急切,炎烈兒等熟悉小九的人也明白定是憐月出現了危險,也都一臉急切地衝了出去。


    一群人“呼啦啦”地追著一隻貓,這場麵不可謂不壯觀。古西漣之前看得莫名其妙,但看到炎烈兒等人心中卻是明白過來,定是千憐月出了事!


    一想到這,古西漣就恨不得回去祈求讓憐月別回來了,但她還是追了上去,她要親眼看看,能將千憐月這個天之嬌女打敗的人究竟是什麽人!


    小九一直跑一直跑,跟著學院內的一座小山的山路而去,看著小九的奔跑方向,西馮涼等人的臉色卻是漸漸難看起來。


    不為別的,隻因這座小山連著校外,是除了校門外唯一的出入口,他們卻沒注意到,不可謂不是自己的失敗。


    翻過山,小九卻是停止不前,隻是身體弓著,全身著毛豎著,向著空氣齜牙咧嘴,喉嚨裏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眾人疑惑,這裏什麽也沒有啊,為什麽小九會這樣?


    申無月向前一步,舉手在空中摸索著,手指作敲門式,輕輕地敲了敲,一道道波紋以指關節為中心向四方擴散開來。


    這是?


    禁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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