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想不到竟會有人如此大膽地調戲自己的妹妹,與流華一同離開後越想越生氣。


    本來自己的寶貝妹妹好不容易來一次自己的地盤卻發生這樣的事,又如何能不讓流風怨恨那禦史一家?


    如此一想,流風便沒再急著離開,而是大喇喇地住進了京城裏最豪華的一家客棧,而且行事非常低調,但就憑著兩人出色的容貌和出塵的通體氣質,又如何能低調得起來呢?


    這邊,侍衛們回去向禦史稟報後,便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等候處罰。


    誰誠想,禦史坐在椅子上,聽過他們的話後便一直若有所思,似是在想究竟有如此實力的年輕人到底是誰?


    在這個世界中,如此年輕卻又實力高強的不多,禦史快速地掃了一遍自己的腦海卻沒有收集到任何線索,這讓他不由地謹慎起來。


    他派人悄悄地去打聽那對兄妹現在在何處,若真的是自己惹不起的,也盡快地去賠禮道歉,以期能將這件事揭過去不再重提;若是狐假虎威,裝腔作勢的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因著兄妹兩人的“低調”,禦史府的人很快便打聽到了兩兄妹投宿的客棧甚至是房間號!


    京城,向來是個一塊板磚都能拍死三個權貴的地方。


    就在禦史公子出了事之後,幾乎整個京城的權貴們都知曉了這件事了,大家都保持沉默,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他們太無聊了,人活著,總是要找些樂子的,而禦史家的事,就理所應當地成了他們的樂子。


    就在找到人之後一柱香的時間裏,禦史親自帶著人來到這座客棧。


    一路上見到禦史急忙的樣子的人們都互相傳遞著八卦的最新進展:


    禦史親自去抓那對兄妹了!


    大批的百姓們跟在禦史後麵,想要去看熱鬧。


    不得不說,這百姓生活富足了之後,無事可做,整天都想著八卦和湊熱鬧,這慢慢的竟也形成了大家的習慣了!


    還沒等禦史到客棧,客棧周圍就已經被百姓們圍得水泄不通了。


    流風和流華呆在樓上,看著下麵起哄的百姓,流華戲謔地看著流風。


    “哥哥,想不到吧,在你的地盤裏,百姓竟然如此對你啊!”那語氣,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聽流華這樣一說,流風的臉頓時一黑,想不到自己堂堂一界主宰,竟然被自己的臣民當作猴戲一樣的熱鬧看了,這種感覺,讓這位驕傲的神詆心中不爽了。


    冷哼一聲,連教訓禦史的心都沒有了,現在的他隻想回去,懶得再看這些人了。


    站起身來,一把拉著流華的手,挺直了胸膛,大步向著樓下走去。


    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正要上樓梯的禦史大人,禦史顯然也是一愣,看著流風與流華的衣著以及容貌就知道是自己要找的人了,頓時表情就有些訕訕的。


    而跟在禦史身後看熱鬧的人看見兄妹兩人下來了,眼中都露出了狂喜:這下好了,兩邊的人都到齊了,好戲開鑼了!


    沒理會旁人的那份對看熱鬧的執著,流風拉著流華一步一步地向下走去。


    可憐禦史正麵流風的壓力,跟著流風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後退,一腳踏空,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幸好下麵還有他的手下以及看熱鬧的人們,否則,以禦史的那肥胖的身材,外強內幹的體質,鐵定會像是一顆泥丸,掉下去就碎了!


    禦史被人接住後,扶了扶頭上的帽子,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仰頭望著流風,兩人就這樣互視著,沒多久,禦史就因為他的那顆大圓腦袋一直仰著,脖子受不了酸痛,便低了下來。


    流風勾唇一笑,不屑地看著下麵的禦史。雖說那笑是冷酷的,但還是引來眾多大姑娘小媳婦的尖叫聲。


    流華見狀掩唇一笑,聲音雖小,但還是被身邊的流風聽見了,流風惱怒地一瞪,拉著流華突出重圍,跑了出去。


    剛一出來,禦史便帶著他那肥胖的身體擠了出來,扶了扶歪斜著的帽子,扯了扯因擁擠而有些褶皺著袍子,自以為不錯地挺了挺無論他怎麽挺都越不過肚子的胸膛。


    “你,是何方人士?”如此年輕便有如此實力,必定是哪個大家族培養出來的,但自己卻從未聽說過,禦史便想試探一番。


    “你還不配!”流風說完拉著流華轉身就走,若不是在凡間不好輕易顯露自己的身份,流風早就回去了。


    “站住!”禦史一聽,這個小輩居然敢對自己如此無禮,而且看這兩人還沒有停下來的痕跡,對著身後的幾人一招手,便圍了上去。


    流風的步子不快,幾人也輕易追了上來。


    流風看著周圍圍著的幾人,心中的怒氣愈盛,臉色也越來越冷,身周的空氣也冷得快要凝固了,而被這冷氣所包圍著的幾人都不由地同時打了個冷顫,臉色也白了幾分。


    “區區兩個無名小輩竟然如此無禮,你們長輩沒教過你們要尊老的嗎?”禦史大人抖著渾身的肥肉,氣喘籲籲地跑了上來,指著流風的鼻子就開罵。


    這下引來的不僅是流風已經黑透了的臉,還有流華如同看白癡一樣的眼神。


    禦史大人被這目光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心中已經認定流風兩人是世家出來的,那便必定會為了自家的麵子著想,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丟家族的臉麵。


    過了好一會兩人都沒有說話,禦史就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了,這下,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站在那兒,笑容滿麵地等著流風二人恭敬地向自己道歉,心中還在想著自己要如何回應兩人的道歉,既不會打了那世家的臉麵,也不會讓自己這個禦史抬不起頭來。


    “白癡!”


    禦史也沒想到自己得意地等著就等來這兩句話,頓時有些傻眼。


    流風一揮手,毫不留情打向禦史,那禦史便如一隻鳥一樣呈拋物線狀態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那鈍物落地的聲音和清脆的響聲頓時就讓大家的牙一酸。


    那骨頭啊,不知斷了幾根!


    流風看都沒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禦史,又一揮手,他和流華便在眾人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一句話回落在空氣中。


    “看來五百年沒管你們倒是出了如此多的雜碎!”


    神峰上。


    流風氣呼呼地坐在那個地台上,也不看站在一旁的流華,本來想讓自己的妹妹看看自己的這片世界有多好,卻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如何不讓流風感到丟人。


    而流華則是站在一旁,抿了抿唇,想笑又怕讓流風更加受傷,便也不再說話了,隻靜靜地站在一旁,她知道,自己的哥哥也不過是感到尷尬而已,等會兒過去了就是了。


    就在這時,神峰下卻傳來一陣通天的號角聲以前擊鼓聲,流風聽了將臉扭向一邊,流華一笑,走到平台邊上,向下望去。


    凡間的人反應還挺快的,一隊隊侍衛快速地進入神峰的範圍,凡間的皇帝的禦輦更是以一種常人難及的速度來到神峰下。


    那皇帝滿臉急色,連身邊人的手都沒扶,一個跨步跳下禦輦,可能是因為穿的是薄底的鞋子,身為皇帝也少有走路,蹦跳就更沒做過了,一下子從禦輦上跳下,差點把腳給崴了。


    皇帝這樣,把他身邊的近身宮人一嚇,就差直接趴在地上請罪了。


    雖說腳沒崴,但也是腳筋被這麽一扯,揪心的痛立刻讓皇帝臉色一變,但他還是一瘸一拐地向著臨時擺上的香案而去。


    親自拿起三柱香,點燃,恭敬地插在香爐中,看著繚繚升起的青煙,皇帝的膝蓋一彎,連蒲團都沒墊,就這樣“撲嗵”一聲就這樣跪在了地上。


    皇帝口中念念有詞,因為隔的遠,而且這個世界的主宰是流風,流華也就聽不見那皇帝在說些什麽,不過想也是道歉之類的話。


    流華向流風看去,果然,流風的臉色已經好看些了,畢竟這是自己的世界,造成這樣雖說有人類的劣根性在內,但也不得不說和流風五百年沒管過這個世界一次有關。


    流風在時,尚可將人類內心乃至靈魂深處的劣根性壓製一下,但流風在魔界呆了五百年,這劣根性缺了管製,就有些活躍起來了。


    流風又何嚐不知道這些,所以他就隻是氣憤那麽一時,他也不可能就這樣不管這個世界的啊。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天道也是公平的,便誕生了像流風流華這類神詆來做這些大小世界的主宰。


    待那小皇帝說完,流風也差不多已經消氣了。


    他站起身來,對著下方的皇帝。


    “今日爾等如此行事,已觸犯本尊之忌諱,念爾等初犯,此次便暫且饒過,若有下次,本尊便不會再手下留情!”


    他的聲音穿透雲霄,便得神峰下的京城甚至是整個世界都聽見了,大家都走出家門,向著神峰恭敬地拜下,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敬意,同時也為流風手下留情而感到欣喜。


    他們的神,沒有拋棄他們!


    雖說流風手下留情了,但這些人可不會再對害他們差點毀滅的禦史客氣,禦史經那一摔,骨頭斷了好幾根,連路都不能走了,小皇帝派人將禦史一家抄家,流放。


    據說剛上路,那禦史便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而禦史的公子則是在路上依舊不吸取教訓,被人給活活打死了。


    ------題外話------


    戲子覺得自己很沒心沒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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