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和王夫人為了讓寶釵不嫉恨她們榮國府,特意的要為寶釵過十五歲的生日。也為了搞好榮國府和黛玉的關係,賈母就讓迎春探春惜春還有湘雲一起去到郡主府也就是林如海在京城的府邸。沒想到到了林府之後,開始是守門的,後來是黛玉的奶娘王嬤嬤出來告訴,說是林黛玉根本就不在府裏。探春等人自是不信。正在湘雲等急了胡說八道的時候,一個聲音道:“什麽人竟然在郡主府門口喧嘩,不要命了嗎?”


    探春等人急忙看向說話的方向,隻見一邊來了一個青年,也就十**歲的模樣,一身侍衛軟甲,身披黑鬥篷,右手扶著寶劍走了過來。王嬤嬤急忙上前道:“衛公子,今日裏怎麽得閑,竟是走到這裏來了?衛公子笑道:“本來也是不想過來的,可是想到昨天郡主和將軍走的時候關照過,雲鷹雲鶴也都跟了去,實在是放心不下,也就過來看看了。這幾個人是?”


    王嬤嬤笑道:“這是榮國府的幾位姑娘,前來請我們姑娘的。”衛若蘭笑道:“哦,雲將軍就是想到了這些事情,才帶著郡主離開的,我還以為是杞人憂天呢,原來真是這樣的。”王嬤嬤笑道:“可不是,說是要給寶姑娘過什麽生日,我們姑娘曆來是個省事的,在那府裏這麽多年也沒過什麽生日,又怎麽會去參加別人什麽生日呢。”


    衛若蘭笑笑,看著湘雲幾個人道:“你們還是快些回去吧,姑娘沒有在府裏。”探春問道:“林姐姐去了哪裏,她一個女孩子如何使得?”衛若蘭似笑非笑的道:“這就不是姑娘該關心的了,郡主出巡,哪裏不行呢,快些回去吧,這裏不是你們鬧騰的地方。”


    看看衛若蘭,再看看王嬤嬤,探春很是無奈,隻得道:“那我們就回去了,林姐姐回來,請告訴她,老祖宗很是想她,請她常會我們府裏看看,也敘一敘姐妹之間的感情。”王嬤嬤笑道:“三姑娘說笑了,我們姑娘靜雨軒的時候,不也是門可羅雀嗎,三姑娘每日裏隻是梨香院走得勤,我們那裏三個多月的時間,可是在沒有看到三姑娘的影子的。一直到我們姑娘成了郡主,三姑娘才過去的多些。”一句話讓探春紅了臉。


    探春無話可說,隻得對迎春湘雲惜春道:“林姐姐既然不在家,我們就走吧。府裏還有很多事情要料理呢。”湘雲道:“真是的,林姐姐要出遠門怎麽不和老祖宗說一聲,也太失禮了。以前還以為林姐姐是個好的,現在也不過如此呀,哪裏還有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湘雲還要往下說,迎春道:“雲姑娘說什麽呢,林妹妹貴為郡主,到哪裏當然都是自由的,隻要皇上知道就可以了,我們又需要知道什麽。”


    惜春淡然道:“還好還好,省的去那個汙濁的地方髒了自己。林姐姐真是聰明,知道府裏會有一番做作的,事先就離開了。”湘雲還要說什麽,迎春道:“好了,就站在大街上拋頭露麵的,也不怕別人笑話,我可是要回去了。”說著回了自己的馬車。惜春也和迎春坐一個車子、湘雲和探春坐另外一個車子。


    看到車子離得遠了,王嬤嬤笑道:“多謝衛公子,若不是您來了,還不知道她們要糾纏多長時間呢。”衛若蘭笑笑道:“雲大人臨走的時候說過,要我們好好地照顧這裏,今天是我該班的,明天就是紫英了。”王嬤嬤點點頭,道:“雲大人雖然看著恐怖了些,心地卻是極好的,衛公子請進府裏喝杯茶吧。”


    衛若蘭道:“不了,沒得給別人嚼舌頭。你可不能當著雲大人的麵說他好,他最討厭這個,不過如果郡主這樣說他,他倒是應該高興的。”王嬤嬤道:“我們姑娘確實說過雲大人的好。而且姑娘總是稱呼雲大人為鍾公子,一看就是與眾不同的。”衛若蘭笑道:“快不要這樣說話,小心郡主著惱。”


    王嬤嬤笑道:“沒有事情,我的姑娘我知道。”兩個人又說了一會話,衛若蘭到底沒進府,轉身揚長而去。


    再說探春等人回到榮國府,來到賈母的房間,寶玉也在那裏,正抻長了脖子等著呢。賈母看黛玉沒有來,問道:“怎麽,林丫頭竟然不過來嗎?”探春上前道:“老祖宗,林姐姐根本就沒在府裏,下人們說林姐姐出京了。”賈母道:“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出京去做什麽,端的沒有了體統。”


    探春道:“那下人也沒有林姐姐要去做什麽,我們看府門都進不去,也就回來了。”賈母點點頭。這時候寶玉道:“老祖宗,我想林妹妹了,老祖宗,不若我們派人騎快馬去追吧,也許能追得回來呢。”賈母笑道:“竟是胡說,好了,你林妹妹不回來就不回來吧,我們這些人好好玩一玩也就是了。”說到這裏輕輕歎了口氣,心裏暗歎,這林丫頭到底和自己疏遠了。


    聽賈母這些話,寶玉到底不鬧了,隻是神色間有些落寞。湘雲到了寶玉的身邊,道:“愛哥哥,你怎麽了,我們和你玩還不行嗎,你還想著林姐姐,以前你不是說林姐姐不好嗎,害太太進了監獄,又害大姐姐不是娘娘了,現在怎麽又惦記得很。”寶玉道:“老祖宗說那樣想是錯的,林妹妹很好,是我們對不起她的。再說了,女孩子能有多大的過錯,隻要你們都開開心心的,陪我說說笑笑就最好了。”


    聽寶玉的話大家也不再多說什麽,探春笑道:“老祖宗,寶姐姐生日的事情已經都準備好了,明天還要老祖宗多喝點酒熱鬧熱鬧的。”賈母笑道:“好呀,我們府裏就有戲班子,明天倒要她們多唱幾出助助興呢。”探春急忙說是。賈母道:“嗯,你大嫂子病了,鳳丫頭又快要生了,這件事情隻好你來忙了。你也長大了,也是我們府裏最有出息的。”


    聽了賈母的話,迎春惜春不說什麽,湘雲上前摟住賈母的胳膊,道:“老祖宗,還有我呢,我可有什麽出息沒有呀?”賈母道:“我們雲丫頭是最有出息的,隻可惜不是我們這裏的人,對了前兒你來的時候,你奶娘說了,你的叔父嬸母已經給你定下親事了,是什麽戶部侍郎衛大人家的二公子。唉,怪不得我們都老了,你們這些小丫頭都長大了。”


    一句話讓湘雲臉泛紅霞,道:“老祖宗說笑我不依。老祖宗能不能和我叔父嬸娘說說,退了這門親事,我不要早早的就嫁了出去。嬸母就是嫌棄我才現在就要攆我出去的。”聽了湘雲這話,賈母臉色變了一變,四下看看,還好,除了鴛鴦琥珀還有自己身邊的兩個小丫頭外,在沒有別人,急忙道:“雲丫頭,快不要那樣說話,你叔父嬸娘也是為你好,那衛家的孩子我也看到過,也是個不錯的,你快不要胡思亂想了,沒的讓你叔父嬸母知道了不高興。”


    湘雲也知道自己的話說錯了,又擔心傳進叔父嬸母的耳朵裏,也就不說話了。


    第二天,榮國府裏果然熱鬧了些,在賈母的正房內,榮國府的女眷們都在這裏了,就是鳳姐也挺著個大肚子在那裏。王夫人被人用春凳抬了過來。染了時症剛剛有點起色的李紈也站在王夫人的身後。賈母心疼鳳姐,笑道:“鳳丫頭,你快好好坐著吧,別立規矩了,趕明給我生個重孫子才是好的。”鳳姐紅著臉道:“多謝老祖宗了。”邢夫人笑道:“好了,老太太都讓你坐下了,快不要這樣站著立規矩了。”鳳姐急忙道謝,坐在了邢夫人的身邊。


    薛姨媽笑道:“還是老太太心疼人,我們在這個時候,可是必須立規矩的。鳳丫頭可是有福的了。”鳳姐就要站起來說話,邢夫人笑道:“好了好了,你還是好好坐著吧,沒的站起來又坐下的。姨太太的話倒是真的,不過我們老太太可是慈悲的很,對這些媳婦也是很好的。”


    這時候隻聽外麵小丫頭道:“珍大奶奶到了。”賈母笑道:“快些讓他進來吧,我說怎麽像是少了些人,原來是少了她呀。”小丫頭打起簾子,果然是尤氏笑吟吟地走了進來。不過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女孩子,都有十七八歲的樣子。看到來人,別人都沒有什麽,隻有鳳姐和惜春皺了皺眉頭。


    賈母笑道:“我剛還說怎麽像是少了人,原來是你來晚了,可是要罰的。”尤氏笑道:“唉,這不是有事情嗎,才誤了老太太的事,該打該打。”賈母看向尤氏身邊的兩個女孩子,笑道:“這兩個女孩子是?”又是急忙道:“這是我的兩個妹妹,今天特意來給老祖宗請安的,老祖宗看我的妹妹可好?”


    賈母本就是個人精,看尤氏閃爍的眼神,有什麽不清楚的,早有些傳言到了她的耳朵裏,看看鳳姐,賈母笑道:“確實是兩個好孩子,細皮嫩肉的。不過今天可不說什麽正經事情,今天是你寶妹妹的生日,唉,我們的小壽星哪裏去了?”


    聽了賈母這話,尤氏臉一紅,道:“可不是,寶妹妹哪裏去了?”薛姨媽笑道:“老太太疼愛寶丫頭,這是她的福分,也是承受不起的。剛剛的寶哥兒雲姑娘三姑娘在梨香院,小姐妹們正說什麽知心話呢,我這個老婆子也就躲出來了,想她們一會也就到了吧。”


    正說著寶釵寶玉湘雲探春走了進來。大家彼此見過禮。賈母笑道:“寶丫頭,寶玉快過來,到我身邊來坐。”寶釵笑笑,到了賈母的身邊坐下,寶玉也到賈母的另一邊坐下了。賈母笑道:“好了,小壽星到了,我們就看戲聽曲子吧。”探春急忙稱是。一時之間笙管齊奏,妙語佳音,當初元妃省親時的十二個戲子們盡力的演唱起來。


    大家也在一起一邊說笑一邊說話。鳳姐因為即將臨產,也不敢吃什麽,隻撿些清淡的吃點。賈母看向寶釵,道:“我聽寶丫頭說過,喜歡吃些甜爛之物,喜歡些熱鬧的戲文,看,今天的席麵可都是給你準備的,都是你喜歡的。”寶釵笑笑,道:“這是老太太疼愛,寶釵雖然進宮當差,母親和哥哥今日裏也要搬出去,回到我們自己的宅子裏,不過以後還要老太太多多照顧的。”


    聽了寶釵的話,大家都吃了一驚,賈母道:“這話是怎麽說,難不成我們有什麽地方得罪了姨太太,竟要搬出去?”寶釵看著賈母眼中的失望,笑道:“老太太愛惜,本不應辭,不過必經的沒有常住親戚家的道理,更何況我是薛家的女兒,總要從薛家出門子的。”


    聽了寶釵這合情合理的話,賈母道不好說什麽,隻得道:“唉,本來你和探丫頭都要進宮的,我這裏就寂寞不少,姨太太再一走,我這裏豈不是更加的寂寞,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這樣吧,總是我們慢待了客人。”薛姨媽連稱不敢。王夫人一邊道:“妹妹要走,怎麽不和我事先打個招呼,還說今日就要走,怎麽也要打點打點呀。”


    薛姨媽笑道:“姐姐說的是,隻是我們那裏本就離街最近,後麵又有通街的小門,一些個東西都已經搬走了,這裏的不過就是一些日常洗漱的東西,不過就是一兩件家常衣裳,拿起來就走的。”王夫人雖然不願意薛姨媽走,不過賈母已經不留了,自己也就不好再說話了。


    這時候尤氏一邊笑道:“老祖宗也別舍不得姨太太,不過就是冷清些,老太太,你看我這兩個妹子都是好的,就讓她們來陪您說話解悶如何?”賈母笑道:“這可是不成,不說你這兩個妹妹都到了婚嫁時候,就看你這二妹妹,眉峰鬆散,麵色黃白,不但是成了親的,而且倒像是個雙身子,我怎能誤了人家小兩口的甜蜜呢?不過珍兒媳婦,你這妹妹還是女孩家的打扮,怎麽就……”


    說到這裏屋子屋子裏還有很多的女孩子,也就住了話頭。尤氏臉色一窘,責怪的看了尤二姐一眼,又得意的看向鳳姐,笑道:“這可要恭喜老太太呢。”賈母道:“這話是怎麽說?”尤氏笑道:“不瞞老太太說,我這二妹妹現在也算是我們府裏的人呢。”


    賈母道:“這是怎麽說,難不成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珍哥的,這也太沒規矩了吧,你們那府裏是如何管教的。”聽了賈母的話,尤氏急忙跪下,道:“老太太息怒,二妹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珍大爺的,是……”


    這個時候鳳姐給李紈遞了個眼色,李紈急忙悄然招手,把迎春惜春湘雲等領了出去。賈母氣道:“罷了,姑娘們都出去了,你說吧,我看到底是些什麽齷齪的事情,你們這些個人就不能讓我清淨幾天嗎?一個女孩不好好的謹守閨門,淨幹些雞鳴狗盜的事情,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了。珍兒媳婦,你倒是說說,你二妹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看到賈母發怒,尤氏跪在那裏,有些後悔自己的算計了。原本以為賈母正在高興的時候,尤二姐又是個容貌嫵媚的,賈母就是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圍繞在自己身邊,再加上尤二姐有了身孕,也算是給賈府裏添人進口了,就算是賈母在不願意,恐怕也不能說什麽。


    那鳳姐又在即將臨盆之際,賈璉那裏正缺人,說不得賈母一個高興,就能給尤二姐一個很好的名分,就算不能爭得平妻的位置,就是一個二房也是好的,再有三妹妹也是個好的,老太太留在自己的身邊,將來也能找個好婆家的,沒想到……


    尤氏跪在那裏,落淚道:“老太太責備的是,可是二妹妹她,唉,不知道怎麽的,竟和璉兄弟好上了,肚子裏的孩子就是璉兄弟的。本來鳳妹妹那個樣子,這話我也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可是二妹妹畢竟是個女孩兒家,總不能這樣不清不楚的住在我們那裏,名聲也不好的,是以今兒才來和老太太討個主意的。”


    賈母道:“哼,隨便勾搭男子,也不是什麽規矩的女孩。珍哥媳婦,聽說這兩個妹妹也不是你的親妹妹,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尤氏紅著臉道:“這兩個妹妹都是繼母帶來的,不過小的時候也在一起玩耍過,很有些感情的。”


    賈母冷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呢。”聽賈母這樣說,尤三姐先就不幹了,雖然對這裏的排場有些懼怕,卻也是個輸心不輸嘴的,本身也沒有什麽禮儀可言,一味的逞口舌之快,上前道:“老太太這話可是不對的,我母親可是好人家的,也是繼父明媒正娶的,二姐姐也是璉二哥五次三番才哄上手的,老太太可不能什麽都不認呢。”


    看著尤三姐這個樣子,賈母更加的厭煩,道:“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麽這樣的沒有規矩,真真是少了家教。珍哥媳婦,你這二妹妹說是璉兒的骨肉,還有誰作證呢,事關賈家血脈,我可是不能馬虎的。”


    聽了這話,尤氏心中有些高興,急忙道:“老祖宗,這件事情我們府裏大多數人都是知道的,我,珍大爺,還有我那繼母,三妹妹都是知道的,就是惜春小妹妹也是知道一二的。”賈母怒道:“你們那些肮髒事別往姑娘身上扣屎盆子。”尤氏急忙道:“鳳丫頭也是知道的。”


    賈母看向鳳姐,鳳姐正端坐在那裏。從尤氏領進來尤二姐尤三姐,鳳姐心中更波濤洶湧,麵上卻是絲毫不動,看賈母看向自己,鳳姐站起來笑道:“老祖宗,珍大嫂子妹妹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不過沒想到會是這種情形。”


    賈母哦了一聲。鳳姐正色道:“前些日子璉二爺回來,曾經說到過,珍大嫂子的二妹妹三妹妹都是個絕色的,誰若是娶到了也是福氣,那真是豔極了媚極了,我曾經說過二爺,既然那樣好,我又是這個身子,索性就稟明老太太娶了進來,如果大嫂子嫌做二房委屈了她妹妹,所幸的就算個平妻,若是二爺實在歡喜,我就是低一頭也使得,隻要以後我的孩子能陪我,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鳳姐說到這裏,不由的傷心落淚。想到賈璉的風流,大家都替鳳姐傷心。賈母哼了一聲。鳳姐姐又說道:“我說了那些話,倒讓二爺笑話了,說是珍大嫂子的二妹妹是有了人家的,叫什麽張華的,隻因家庭敗落了,才沒有迎娶。珍大嫂子的二妹妹也時常的埋怨父母,給她訂了一門窮親戚,想著要退親的。


    而且現在大哥哥那裏,大哥哥還有蓉兒那小子,每天和這兩位姑娘也是笑鬧不斷的,自己怎麽奪人所愛呢。更何況璉二爺也說了,屋子裏現在有了平兒,那也是個美人坯子,好歹的不能拆散了別人的姻緣,就算是為巧兒還有肚子裏的孩子積積福才是,所以我以後也就沒有再打聽。”


    聽風姐這樣一說,大家看向尤二姐尤三姐的眼光更加的鄙夷了。隻覺得雖然無恥了些,卻比那話本子好聽的多。賈母看向尤氏,道:“珍哥媳婦是這樣嗎?”尤氏臉上已經見了汗了,急忙磕頭道:“不、不是的,那張家已經沒落了,再沒有一點銀子錢的,珍大爺已經和那個人退了婚的,二妹妹這才委身璉兄弟的。”


    賈母大怒,道:“這是怎麽話說,珍哥媳婦,你還是快些把你這兩個妹妹領了回去,沒的汙了這屋子,我們這些姑娘都是冰清玉潔的,哪裏見過這些肮髒的故事,沒進門先有身子,這樣的女孩子誰家敢要。更何況還是嫌貧愛富的,真真的沒個規矩,還是快帶了出去吧。”


    尤氏還要說什麽,賈母怒道:“怎麽沒有聽清我說的話嗎?這樣的人你也往這裏領,真是膽大包天了。我看你還是攆了她們出去的好,別敗壞了榮國府的名聲。”聽了賈母這話,又是羞愧難當,站起身就要拉著尤二姐尤三姐走。這時候尤二姐突然跪在賈母前麵,哭道:“老祖宗,老祖宗,我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璉二爺的,如果不相信,您可以問問璉二爺。”


    賈母道:“哼,你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喊我老祖宗,我們賈家可沒有你這樣下賤的。你說是璉兒的孩子,哪個可以作證。”尤二姐這時候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隻好道:“老祖宗,璉二爺可憐小女子,特意在花枝巷給奴家買了一套宅院,還雇了一房家人侍候我,璉二爺每次去我那裏都是晚上,別的人倒是不知道的,隻有二爺身邊的小廝知道,每次都是他去的,然後吩咐奴家侍候二爺的。二爺也是每次都是不關燈不進來,完事後就起身走的。”


    聽到這裏,賈母有點明白了。心中更加的不恥,道:“黑燈瞎火的,你怎麽知道就是璉二爺?”尤二姐道:“是二爺的小廝叫什麽招兒的安排的,每次都是招兒先來,然後才是二爺過來的。”一聽這話,賈母道:“快去把那下流坯子喊過來,我倒要問問是怎麽回事。”鳳姐也看看平兒,平兒搖搖頭。


    一會兒的功夫,賈璉就來了,看賈母臉色不善,急忙跪下道:“老祖宗叫孫兒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賈母怒道:“你這個下流坯子,你有鳳丫頭平兒兩個美人還不知足,又在外麵勾三搭四的,弄個有夫之婦在外麵居住,你還有臉來問我什麽事情?”


    聽到賈母的話,賈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老太太的話,璉兒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老太太到底在說什麽呀?”賈母道:“就是眼前這個女子,珍大奶奶的二妹妹,口口聲聲說你在花枝巷給她找的房子,還有了你的孩子,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賈璉看了看跪在那裏的尤二姐,道:“老太太,什麽花枝巷,我可是不知道的。花枝巷?對了,我倒是聽身邊的人說起過,說招兒在那裏租了間房子,做什麽用的我就不知道了,畢竟的招兒也大了,想是買了什麽人放在那裏了吧?”


    聽賈璉這樣一說,大家多少明白了些,尤二姐也是愣在那裏,哭道:“二爺,我現在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呢,而且三妹妹也……你不能這樣負心的,就算是不為我,也要為肚子裏的孩子想想,他可是你的骨肉呀。”賈璉道:“二姑娘,我和你僅有幾麵之識,哪裏就說得上什麽負心之事呢,你本就是大哥哥心心念念的,我怎麽麽能做那剩……”說到這裏賈璉急忙閉住了嘴,想到姑娘們雖然不在,滿屋子裏的長輩,也就沒有再說下去。


    尤二姐道:“二爺,你不是說了,等到二奶奶死了,就接我進府,讓我做正經的奶奶,你不要說謊,你還給我找了一房家人不是嗎?”賈璉怒道:“你胡說什麽,我哪裏有什麽閑心管你的事情,我們府裏正經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呢。”說完,安撫的看了看鳳姐。這時候尤三姐道:“璉二爺,人擺在那裏不怕你不承認,二爺敢讓昭兒和那一房家人進來嗎?”


    賈璉道:“這有什麽不敢,你叫他們進來就是。”賈母道:“好,就把那些賤坯子喊了進來。”一個婆子下去傳話了。一會的功夫,三四個人也就進來了,一見來人,賈璉倒是吃了一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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