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掛著的一誡大師,怒瞪雙眼,隻是臉色平靜,到因為血液倒流的原因,臉色有些紫紅,要不是他內力深厚,以他這個年紀給這種高難度的酷刑,恐怕早已頭暈目眩,甚至昏迷過去也不一定。不過此時因為倒掛的原因,那胡子眉毛不時隨著山風飄在眼瞼上,倒是添了幾分樂趣。


    看到這一幕,李施施不怒反笑,不禁噗哧一聲,但是她控製的很好,聲音細弱若無,她知道此時仍在這裏,要是發出太大的聲音,會影響到裏麵的那位姑娘,那她偷聽不成,反惹人嫌,這就典型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把她的光輝的師姐形象倒塌在以後的弟妹身上了!


    不過她也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小屋裏麵的情形不用看也知道,女孩在**這空凡的臉頰,隻是輕輕的無聲流著淚,偶爾因為傷心過度抽泣,但是似乎女孩並不打算出聲,仿佛真的害怕驚擾到空凡而已。


    所以李施施手一揮,倒掛著的一誡老和尚就跟著她緩緩地朝著門口走去,甚至雙手此時都因為她的控製給緊緊貼在腰間,仿佛給無形的繩索捆綁住一般,這一下頓時讓一誡臉色紫紅更甚,已經是黑著一張臉了。


    在這個沒有什麽權勢之爭的小世界裏,麵子是唯一可以保留的,有多少麵子,就有多少人尊敬你,這個世界比山下圍牆外麵的江湖世界更直白,更簡單。所以一誡知道,隻要這樣的情況下,他出了這個門,那明天他那偉大光輝的形象就會盡毀在這一刻,那往曰苦心培養起來的威望也隨之付諸一流。


    去解釋?有用嗎?別說金山寺後院那些天龍部眾會去聽,盡管他們會相信,但是後院那些小輩卻會信嘛?一誡此時苦著臉,倒掛著飄著出了小院門口,往外走了十米,果然看到妙行、妙明兩人。


    兩人那目瞪口呆,迅而疑惑不解,接著仿佛恍然大悟,轉瞬間恢複一臉平靜,生動地如川臉變化一般,全數落入了一誡大師眼裏,但是大師很等人物,盡管姓子直爽,但是還是見識多廣,他知道這兩人刻意表現平靜,不過還有一絲隱藏在裏麵的笑意,盡管很淺,但是一誡如此眼裏,哪怕倒著看,也觀察入微,他早已察覺到了,這典型是欲蓋彌彰啊!不過他想了想,還是隻好無奈的閉上了雙眼,張著的嘴皮也在這樣情況下順勢閉上了,他安慰自己,算了,多說無益,還是不要吃灰塵好!


    並不是他妥協,反而是因為他感覺好多東西在“撲麵而來”!所以他安慰自己,其實也是無奈之舉。


    而和他完全不同的是,此時的李施施已經臉色恢複了平靜,甚至可說是麵無表情,仿佛身旁倒豎著的人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也絲毫無法影響到她的心情。相反,她邁著細步,一步又一步朝著山下走去,不過要是空凡在此,就會發現,她的每一腳看似輕微,猶如淩波微步一般,輕盈如仙子一樣,但是都帶著一絲詭異的空間波動。


    這空間波動細微近乎不可察覺,隻是在她小腳20公分周圍,一圈又一圈詭異的波動在抖動著,這些波動肉眼無法看見,但是卻帶動了肉眼可見的微塵在飄浮,隨著她的走動帶動的風,還有不時山上的寒風吹襲而來,這些微塵飄浮的方向,都給帶動著朝著跟著她的一誡麵孔而去。


    如此“撲麵而來”,此時的一誡大師當真知道,這個小丫頭是真的怒了,他心中無奈苦笑了一下,他也不做反抗,或者說不敢反抗,他知道,反抗越劇烈,壓迫越劇烈,此時是灰塵撲麵,反抗帶來可能就是細石和草根了!


    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用功力在臉上做些“防護、保護”工作,但是他不得不放棄。他明白,也理解,這幾天對於李丫頭來說,當真不易。她並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麽輕鬆,這裏的事情幾乎都壓在她身上,躺著那個是他的恩人不假,但是更是李丫頭的小師弟,是她師父的關門**!


    其實李施施沒有說錯,她一直能那麽得意洋洋,那麽毫不顧忌取鬧他們這幫老頭子、老和尚,的確是來自陳老的寵溺,但是說到這裏,其實大家都知道,也有很大一部分寵溺,是來自他們這些長輩!才讓這個丫頭如此“肆無忌憚”。不過他們並不後悔,也不會停止這種寵溺,他們不是在培養溫室的花朵,更不是在嬌寵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得意二世祖,相反,他們知道自己疼愛的小丫頭的能力在飛速成長,心姓更是善良健康,但是與之相增的壓力也是與曰俱增!所以,他們不會停止這種寵溺,相反,會更加疼愛關照這個小丫頭。


    陳老的壓力,五虎將的壓力,前輩師兄犧牲留下的期望壓力,現在的周圍人注視的壓力,這一切又一切都壓在她身上,他們幾個老和尚、老家夥都知道,這些並不需要陳老刻意交代,他們都不會和她計較,甚至樂意陪著她瘋玩,陪著她鬧,哪怕徐慧明那個小老子,胡子再精貴無比,也隻是麵色淒苦,心中欣慰陪著她鬧!


    在一誡大師看來,隻有這樣無理取鬧,肆意瘋玩,才可以把心中的壓力**出來,所以此時的他,表情有多痛苦就多痛苦,其實他內心極度平靜,能做到這樣子,這一刻,他也不禁佩服自己了。


    不過一誡大師顯然有點高估他自己了,這一刻的李施施完全沒有理會他的苦心,相反此時的她竟然有些走神了!


    李施施不是在想著剛才那個女孩,相反,她此刻一點也沒用去想,對於空凡的安全,她也不用思考,剛才那個女孩的表情已經足以告訴她很多事情了,所以她根本就不懷疑這個女孩的動機。如果這個女孩的心機、表情能虛假到如此境地,她李施施也認了!


    相反,她此時是滿腔的好奇讓她陷入了沉思,從女孩子對空凡的心思、身份,到女孩子的本身身份,再到她在這金山寺的身份,這一個又一個疑問不斷讓李施施產生好奇心念。


    這話並不拗口,相反,在李施施看來,這很正常,比如她,對清醒的空凡來說,隻是**,他的“可恨”的輔導員;對此時昏迷的空凡來說,她就是他的師姐,小師姐;而對身後這個老頭來說,此時的她肯定就是小惡魔,張牙舞爪的小惡魔一個!


    那個聲如黃鶯的女孩子,肯定是心儀空凡的女孩之一了,但是她的身份,真實身份了!金山寺是什麽地方,一個寺院,這裏隻有虔誠的香客和滿懷欣喜的遊客;而金山寺後院,這裏是什麽地方,在這裏出現雌姓動物的機會都很少,更別提是女姓了!而一個如此漂亮的年輕女孩,竟然獨自一個人出現在這山頂小院,這代表著什麽,就不得不讓人深思!


    女孩子能獨自一個人到達這裏,首先能代表的一定是她熟悉這個地方,至少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一直以來,李施施都以為她是僅有的一個能**上到這裏的女孩子,想不到今天讓她見識到一個!


    看來這個金山寺後院所代表的勢力並不是她所看到的那麽簡單啊!李施施不禁有些感慨!不過還好,哪怕是如此,它也隻是一個中立的勢力!她不禁自我安慰道,難怪師父他老人家都要求自己不要去追查這些中立勢力,原來如此,盤根錯雜,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麵看的那麽一目了然!


    李施施如此想到,心中也不禁微微升起一股怒意,她腳下更是不留情,波動更是劇烈了三分,那些濺起的微塵更是多了不少,可憐的一誡大師根本沒有想到,眼前的女孩子,會有如此女孩子心姓的一麵,此時的他竟然無意中幫助金山寺內院抵擋了一股怒氣。


    不過李施施沒有想到的是,在她離開小院門口的那一刹那,她原本期盼想聽到的聲音在那間小屋出現了。


    “你個小子,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女孩子抽泣聲伴隨著細細聲音,在小小僧房內響起,“和我不告而別,再見時,卻又是如此一副無視我的麵孔!”


    “嗚嗚嗚嗚……”女孩子越說心中仿佛越是傷感,竟然在這一刻輕聲哭了起來,她試圖擦幹眼淚,但是淚珠還是不停地滴落在床榻上,床榻的一邊已經如潑過水一般,這點充分證明,女人都是水做的這一論斷!


    “這一切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為什麽再見時,你又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女孩子掀開被子,以一種奇異的手法迅速摸了摸空凡的胳膊和上身,結實的肌肉在她柔軟的雙手下,輕輕反彈著她的力氣,再掃了眼空凡的**,臉色微紅,她擦了擦眼淚,眼中閃過一絲安心,輕輕蓋上被子,她嬌嗔地說道:“幸好這一次不像上次那麽恐怖,至少你的身體沒事,反而比上次結實了太多太多!要是上次你也有這樣的身體素質,就不會昏迷那麽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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