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白楓穀手上的定位雷達的屏幕上,代表白楓穀一行人的綠點,已經距離那一顆足有大半個小時沒有移動的紅點越來越近,按照這個速度行進下去,再有半個小時,他們就能追上毒島冴子和黑衣鬥篷人的尾巴。


    看毒島冴子他們這麽長時間沒有移動位置,或許當白楓穀四人抵達之時,還會有些意外的收獲。


    半個小時的時間,對於胸有成竹、不急不躁的白楓穀而言,就像是流水一般,平靜穩定地沿著既定的軌跡流淌下去,直到遠方地平線上顯露出那一道雄渾磅礴的堤壩,才會義無反顧的撞了上去,迸發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激烈。


    根據定位儀上顯示的位置,白楓穀一行人相距毒島冴子還有相當一段距離時,就小心地隱藏著自己的身形,悄無聲息地逐漸向前摸進。


    為防意外,白楓穀還特意安慰了南裏香一番,讓她寬心,同時,又暗中傳音哈比注意一下南裏香的行動,以免不清楚白楓穀意圖的南裏香因為擔憂毒島冴子的安危而弄巧成拙。


    或許將整件事情對南裏香和盤托出最能寬慰她的心神,但是這其中卻牽扯到了平野耕太這個反抗軍的另一位首領。


    要知道,根據白楓穀和皇甫青青的推測,平野耕太很有可能已經是一隻死體,甚至被實驗室作為研究對象而遭受了諸多折磨。


    這錯綜複雜的諸多事件就像是一團亂麻,將白楓穀他們的功勳任務攪得一塌糊塗,也使得白楓穀不知道如何向南裏香開口,畢竟,在他的心中,已經是將南裏香作為自己的一個朋友了。


    “哼!不管那個內奸到底是什麽身份,既然有膽量把我牽扯進來,那就要承擔這一切所引發的憤怒!”


    白楓穀如是想到,本來是一次簡單的功勳任務,卻變得如此雲譎波詭,其罪魁禍首就是那個無故將他們牽扯進來的內奸。


    “噓!看到他們了,就在前麵那座廣場上!”


    走在最前麵的皇甫青青突然止步不前,小心地將自己隱藏在房屋的轉角處,這才轉過身來輕聲提醒。


    白楓穀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建築,指了指旁邊一座正對著廣場的二層小樓說道:“我們上二樓,在那裏居高臨下,可以將整個廣場的局勢盡收眼底。”


    隨著白楓穀一行人越追越近,他們發現,在毒島冴子走過的街道上,所有的死體盡皆被殺意大發的女子斬做殘肢斷臂,浮屍當場,血流成河。


    這一座小樓內的死體也不知道是早就離開了這處據點,還是被毒島冴子造成的動靜所吸引,然後喪命於刀下,總之,整座樓內空無一物,隻餘下了厚厚的灰塵和撲鼻而來的腐朽氣息。


    不過這也為白楓穀的追蹤創造了一些方便,免得他們還要為死體而勞神,生怕一不小心就會驚動死體,暴露出他們的蹤跡。


    樓上,白楓穀並沒有急於去窗戶邊觀察毒島冴子的動向,反而是經過一路的抉擇,心中已然做出了決斷,即使**對於南裏香有些殘酷,但作為朋友的他還是應該對她和盤托出,而不應該將她像是局外人一樣對待,茫然無知的等待著命運的降臨。


    拉著南裏香走到了角落中,白楓穀清澈的雙眼溫潤如水,靜靜地與南裏香那一雙充斥著探求和急躁的眼睛對視著,輕聲安慰道:“裏香,你放心,我們的任務隻是找回丟失的實驗資料。即使我們與毒島冴子有所衝突,但是我想,有你為我們求情,說不定她還會放我們一馬呢。”


    略顯俏皮的話語流露出的信息無疑是真正令南裏香放下糾結的良藥,眼神之中綻放出一絲神采的她驚喜道:“真的?!你們可以放棄與冴子的衝突?”


    “我知道你對我們的行動充滿了疑惑。長話短說,實驗室並不是你們想象之中的邪惡組織,他們之所以會襲擊高城沙耶和平野耕太,也是因為黑衣鬥篷人出於私利的挑撥和鼓動。”


    “現在,毒島冴子和黑衣鬥篷人就在我們前麵,除此之外,那裏還有在之前的襲擊中失蹤的平野耕太。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平野耕太或許已經不再是你們以前的那個同伴了。”


    南裏香驚喜的神色逐漸穩定下來,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的她眼神複雜地看著白楓穀明朗的麵孔,那溫潤誠懇的眼神令人情不自禁地信服這個人所說的一切。


    隻是,南裏香心中默默歎息,麵對如斯詭異的局勢,即使堅強果敢、豪爽灑脫如她,也不由得產生了一絲疲憊和軟弱。


    “對於耕太的事,自從他失蹤之後,我們‘航空母艦’全體成員就都做好了心理準備。這種事情,身處末日這個悲慘時代的我們已經司空見慣了。同伴的損傷會留給我們傷痛,更會是我們力量的源泉,繼承犧牲同伴的意誌,總有一天我們會終結這個地獄一般的世界。”


    “至於其他的事情,隨你們了,我現在已經看不清誰是誰非了。隻要你們不傷害冴子,我一個小小的俘虜除了拚死一搏,還有什麽抗爭的能力?”


    說到這裏,紫發的女子遲疑片刻,似乎想通了什麽似的,軟弱和傷感的情緒從那精致的麵容上不翼而飛,再次恢複了往昔的從容鎮定,灑脫地問道:“白楓穀,我隻不過是你的俘虜罷了,你為什麽對我解釋這些?!”


    白楓穀愕然,隨之又是爽朗一笑,“好了,什麽俘虜,你可沒有做俘虜的自覺,我也沒有把你當做俘虜。你嘛,可以說是我的朋友吧。我朋友很少,自然不希望其中一個還對我心懷芥蒂。”


    說完,白楓穀留下愣在原地的南裏香,讓哈比照看著她,自己則是走到窗邊,看著早就拿著望遠鏡觀察了半晌的皇甫青青,有樣學樣地將目光探向了下方的廣場。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


    皇甫青青側身站著,借助窗邊的牆壁隱藏身形,橘紅色的陽光照耀下,一身黑衣的曼妙身影半邊身子反射著明亮的光芒,另外半邊卻隱藏於陰影之間,如空穀幽蘭般神秘。


    北方有佳人,


    遺世而獨立,


    一笑傾人城,


    再笑傾人國。


    不外如是。


    這時,皇甫青青聽到白楓穀的詢問,從眼前放下望遠鏡,纖纖玉*揉*著眉心,放鬆一下疲憊的精神,隨口答道:“看廣場北邊那一家銀行門口,血跡鮮紅,明顯是剛剛留下的,而毒島冴子和黑衣鬥篷人看似四處遊走,實際上視線都集中在銀行附近。”


    “雖然我們來得有些晚,沒有看到事情的經過,但大致經過還是能判斷出來。毒島冴子和黑衣鬥篷人應該是在這裏追上了平野耕太,並將其打傷,然後平野耕太就逃進了銀行,據險死守。”


    “恩。”


    白楓穀點點頭,望遠鏡下的廣場一目了然,毒島冴子和黑衣鬥篷人互成掎角之勢,隱隱將銀行的所有出口都死死看住,沒有留下一絲空隙。


    而銀行裏麵,到現在為止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不知道受傷的平野耕太又是什麽狀況,其傷勢是否嚴重。


    觀察著場上的形勢,又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白楓穀琢磨道:“皇甫,看毒島冴子這樣子,平野耕太應該是已經轉化為死體了吧,所以雙方才沒有交談的餘地,隻能是被迫將他困在銀行裏。否則,毒島冴子要是不顧念舊情,和黑衣鬥篷人直接強攻,一座千瘡百孔的銀行可守不住。”


    皇甫青青對白楓穀突然變得親切的稱呼並沒有拒絕,或者說是,潛移默化的接受了白楓穀的親和。


    “昨天平野耕太雖然隻是開了一槍就逃離了現場,但是管中窺豹,這也足以表明他並不是尋常死體,即使不是那種智慧型進化死體,顯然也是擁有了一定的思考能力。”


    “或許,就是因為這種智慧,讓毒島冴子覺得還有挽回的餘地。不要忘了,對她抱有覬覦之心的黑衣鬥篷人可能就是實驗室的高層,既然他在幕後策劃了這次行動,很有可能就掌握著能使平野耕太恢複的道具,甚至,他會主動提出幫忙,以此要挾毒島冴子就範。”


    這時,就在白楓穀和皇甫青青穩坐釣魚台,靜待局勢發展的時候,場中的情形再度發生變化。


    俏然立在銀行門前的毒島冴子對著不遠處的黑衣鬥篷打了幾個手勢,緊接著兩人似乎是達成了什麽默契,身形一動,就已經是衝進了銀行之中。


    隨後,她卻仿佛是走進了怪獸的巨口,無形的存在吞噬了一切聲音和光影,一點動靜都沒有從裏麵傳出來。


    冷淡的秋風吹過,一片落葉在風中飄搖,沿著優雅的軌跡打著旋兒,悄然落在了銀行前麵的台階上。


    下一刻,一道陰沉神秘的身影卻是移形換位一般突兀地出現在了銀行前麵,大腳一踩,就將落葉“哢嚓”一聲踩成了凋零的碎片。


    猖狂桀驁的聲音自鬥篷下響起,清晰的隨風傳到了白楓穀耳邊,“哈哈,鬼鬼祟祟,藏頭露尾的垃圾,給我去死吧!”


    “轟!轟!轟!”


    單兵火箭筒的咆哮聲接二連三的震徹全場,黑衣鬥篷人不愧是實驗室出身,財大氣粗,科技側道具充足,動作狂暴地從儲物空間內連續取出了三發火箭筒,閃耀著耀眼光輝的火箭彈接踵而至。


    其目標,赫然是白楓穀等人所藏身的二層小樓!


    “被發現了?怎麽可能!”


    白楓穀的視線盡數被那三發拖拽著耀眼火焰的火箭彈充斥,千鈞一發之際,他卻是不顧自身安危,倏然回首,急道:“哈比,帶南裏香走!”


    ps:看到書評區有讀者提出早點更新,那就暫時提前到中午吧,對於喜歡晚上閱讀的讀者也沒有影響。如果大家還有什麽其他要求,都可以在書評區留言,額每天都會看的。


    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過幾天本書的更新方式會從每天3000一章,改為4000兩章,算是每天多發1000字吧,這樣劇情推進的更加快,希望大家看的更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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