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禦玫在那裏想著。


    隻是不知道當年那個梁一平是如何封印住這個刑天的,這刑天又是如何能成了魔頭的!


    想來也很簡單,那個刑天既然不斷的在那裏揮舞兵器,想和軒轅作戰,可是他的眼睛已經不大好了他隻能看到近距離的東西。


    軒轅不和他打,也是很正常的!


    軒轅念在當年並肩作戰上,第二次饒了他的性命,可是刑天的怨氣衝天,始終會成魔的!


    當天晚上,他們在荒島上露宿。


    劍禦玫看著明月光照在了不遠處的洞庭湖上,一切如一個夢。


    他想起了那個呂洞賓,想起了那幅畫。


    上午落水的時候,那畫自己還帶著。


    一直沒時間清理。


    此刻他想打開看看,是不是安好。


    可是很奇怪,劍禦玫打開了畫卷,發現一切都安好。


    沒有任何的浸濕。


    劍禦玫看到畫上的呂洞賓,還是在那裏逍遙的喝著酒。


    他歎息一聲,心裏想,還是呂仙逍遙啊。


    他剛想到這裏,突然,那幅畫在動了。


    劍禦玫一驚。


    “你咋了,大哥!”雅琴問道。


    “你看,這畫在動!”劍禦玫說道。


    雅琴凝神看去。


    “真的,真的在動!”雅琴很是驚訝。


    大家都好奇的圍了上來。


    此刻,那個畫裏呂仙在那裏喝著酒,然後對著明月長嘯。


    然後他在洞庭湖上逍遙的飛過。


    這時,一個美貌的女子在湖邊看著他,她在那裏歎息道,“我何嚐不覺得你說得對,可是我為了你下到了凡間,你卻總是躲我,是為啥呢!“


    劍禦玫知道,那個女子就是白牡丹。


    這就是呂洞賓三戲白牡丹的故事。劍禦玫知道,呂洞賓為了收服一隻穿山甲精,曾經哄騙王母娘娘的侍女牡丹偷走了王母娘娘的銀簪子去收服穿山甲。


    為此白牡丹被王母貶下了凡間,讓她去做凡人。所以白牡丹就一直四處尋找呂洞賓。


    隻是故事如此的鮮活,讓人感到很是好奇。


    隻是劍禦玫突然看到,呂洞賓飛過了洞庭湖上,來到一個島。


    劍禦玫一驚,那個島不就是自己腳下的這個島嗎?


    劍禦玫很是詫異。


    劍禦玫看到呂仙來到了這個島,看著這個水井,他歎息一聲。


    然後他倒了一壺酒到了井裏,“刑天,你也算是個英雄,來喝酒這杯酒,自己安安靜靜的在裏麵修行吧!“


    此刻,水井裏波瀾大起,無數的怪吼傳來。


    呂仙在那裏笑了,“你們都要酒啊,好,我都給你們!“


    隻見呂洞賓在那裏憑空招手,一下子,無數的酒壇就從空中飛來。


    呂洞賓在那裏手指畫圈,酒壇就在空中對著那個水井倒了下去。


    隻見水井底部一片的咂砸的聲音。


    原來都是大家在喝酒。


    隻見許多的酒壇倒光之後,呂仙笑了,“這可是方圓幾百裏的全部的酒莊的酒,你們喝得還好吧!好,喝了百姓的酒,你們就不要出來了,就在裏麵安心待著吧!“


    呂仙說完,長劍往空中一扔,他踏上了長劍,對著夜空飛走了。


    劍禦玫看著這個畫,心裏無限的羨慕。


    “呂仙神人啊!‘劍禦玫說道。


    “是呀,真是神人!”奶奶也說。


    “那天那個人不就是他嗎!”雪兒突然說了。


    “你如何判斷一定是他?”劍禦玫其實都拿不準。


    “你看,他的這畫,他耳朵下,有兩顆痣,那天那個人這裏也有兩顆痣!不是他是誰!”雪兒說道。


    “雪兒,你觀察得好仔細!”大家哄笑了。


    “不許笑了,我這幾日整日研究我臉上的痣,我想能去取掉幾顆就好了!所以我對別人臉上的痣特別觀察得仔細!“雪兒笑著說。


    劍禦玫也笑了,他在想,呂仙送這幅畫給自己,那是有深意的,莫非是在指導我如何做?


    他請這裏的萬魔喝酒,難道這裏的萬魔喜歡喝酒嗎?


    劍禦玫想,很有可能,這呂仙做事,肯定不是隨意而為,一定是深思熟慮的。


    這個刑天,一定喜歡喝酒。


    劍禦玫想。


    此刻篝火在燃燒,劍禦玫看到她們都想睡了。


    “你們睡吧,我去湖邊走走!“劍禦玫說道。


    她們點點頭,在那裏準備自己的躺下的地方。


    劍禦玫起身來到了湖邊。


    此刻的明月映照在湖裏,洞庭湖波光粼粼。


    這樣的一個夜裏,按說是無限的美好,隻是自己卻在這裏尋找魔的蹤跡。


    劍禦玫笑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一種曆練,都是人生必須的曆練。


    自己的這一生,就是做這些事的,等到千年之後再回眸,這些都是自己的傳奇。


    劍禦玫看著湖麵,這時一個腳步聲傳來。


    劍禦玫知道這是誰。


    “你注意安全,一個人晚上走來走去,會有危險的!“劍禦玫說道。


    “沒關係啊,你不是在這裏嗎,你不在的時候,我會不亂跑的,乖乖的等你!“雅琴說。


    “雅琴,今晚的月色美不美?“劍禦玫說道。


    “很美啊,明月當空,萬象為賓客,這樣的時刻適合喝酒,也適合聊天!“雅琴說道。


    “是呀,適合和兄弟喝酒,也適合和美人聊天!“劍禦玫笑了。


    “討厭,我們不是在聊天嗎,你去找你的兄弟喝酒吧!“雅琴假裝就要離去。


    劍禦玫笑著拉了她一下下,雅琴趁勢倒在了他的懷裏。


    劍禦玫看著這個美麗的麵容,看到她的櫻唇在那裏隨著胸口的呼吸起伏。


    他輕輕的吻了下去。


    雅琴沒有躲避,她閉上了眼睛。


    此刻,明月是他們的燈火,洞庭湖水是他們的背景。


    他們在湖邊溫柔的抱緊著。


    此情此景,仿佛最古老的夢在複蘇。


    劍禦玫的腦海裏,突然想起了詩經裏的一首詩。


    那個年代仿佛還在他的腦海。那個年代,古老得如另一個夢。


    泥土的牆,茅草的屋頂,竹籬笆在屋子的四周。


    雞牛羊都在隔壁的屋子。


    相愛的男女在屋子外的竹林裏幽會著,他們瘋狂的吻著。


    彼此盡量想貼近著彼此。


    劍禦玫在這樣的荒島上,和雅琴這樣的狂熱的親熱著。


    此刻,好像原始的夢在心底複蘇。


    不計年,不知道哪年,不知道何月,不知道何時。


    隻是感覺到懷裏的這個姑娘的溫柔的身體。


    那種感覺,如天崩地裂,又似小河淌水,似春天第一聲的驚雷,又似冬日第一次的初雪。


    那樣的感覺如生命在啜飲甘露,又似身處百花盛開之地時使勁的嗅著芬芳。


    那一刻,劍禦玫感到了無比的愉悅,感到了一種釋放,感到了一種擁有。


    雅琴也是,雅琴感覺到了從心裏的一種震蕩,一種生命的盛開,一種珍惜的快樂。


    明月高懸,生命如酒。


    當他們從猛烈中靜止下來時,劍禦玫緊緊的抱住了雅琴。


    “美不美?“劍禦玫問道。


    “很美啊!這裏真美,我想這輩子也值了!“雅琴說道。


    “沒想到會遇到你!“劍禦玫說。


    “是呀,你有那樣多的姑娘了,你說你遇到我,是你的福氣還是我的福氣啊!“雅琴笑著說。


    一邊說,雅琴一邊貼近劍禦玫。


    “我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就稀裏糊塗的遇到你,和你這樣了!“劍禦玫說道。


    “好啊,你以後還會稀裏糊塗的認識很多姑娘的,你去吧!“雅琴假裝嗔怪。


    劍禦玫抱緊了她,“我估計不會的,我現在已經很滿足和感恩了,我隨時都在避開和女孩子多接觸了,不然我哪裏能養這樣多的姑娘!“


    “真的?嘿嘿,人家哪裏要你養,我看你的那些姑娘個個都能耐大著呢!都可以養你了,看你整日不務正業,說不定人家以後還養你!“雅琴笑著說。


    “是呀,是呀!“劍禦玫笑了。


    這時,劍禦玫又聽到一陣腳步聲。


    他詫異的看著雅琴,雅琴也聽到了。


    可是,這個人一直在自己身邊,那她不是一直在看自己和雅琴親熱。


    劍禦玫知道這個人不是奶奶,也不是雪兒,一定是其他的女子。


    劍禦玫急忙和雅琴整理好衣服,他追了上去,雅琴也跟著他。


    他們跟了一會,就看到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在那邊的一個湖邊發呆。


    劍禦玫看到,明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全身如此的聖潔。


    此刻,借著月光,劍禦玫看到這個姑娘的全身白衣上,都是白色的牡丹花。


    她的背影如此窈窕,人間的絕世尤物一般。


    隻是她的背影又是如此的孤單和憂傷,一如寂寞了千年。


    劍禦玫看著趕過來的雅琴,示意她不要說話。


    隻見那個女子在那裏歎息一聲。


    “昨日我還看到你,今日你又不見了,你又去了哪裏,其實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在這裏等一個人,那個人不是來了嗎,你一定會幫他做事的,我就隨時盯著他,我不信看不到你,不知道你還要躲我多久,那日,你在王母娘娘的殿前,悄悄對我說,人間繁華,人間有情愛,你說如果我幫助了你,拿到那個銀簪子,救了人間的百姓,你就和我一起在那裏白頭偕老,我信了,所以我去偷了那個簪子,可是,我被王母娘娘貶下凡塵這樣久了,你都不肯多陪我一晚。每次看到我就躲,你到底還要躲我多久!”這時,劍禦玫聽到一陣的哭聲。


    “我不管,不管你要躲我多久,我一定要看到你!隻要你知道我在這裏,我就滿足了,我不信,一千年不夠,我就等你一萬年,終於有一天,我會等到您的!你雖然是仙,可是你不是石頭啊!“白牡丹哭泣著說。


    劍禦玫歎息一聲。


    其實他感覺到在那邊的林子裏,有一個人在那裏站著。


    他知道那個人就是呂洞賓,可是劍禦玫也知道,白牡丹是不會知道,她的道行還不夠。


    劍禦玫知道,其實呂洞賓也在看著白牡丹。


    原來呂仙也是有情有義的啊!劍禦玫想著。


    雖然不能相伴,相互廝守,可是呂仙也隨時在看著白牡丹,在關心著他。


    此刻明月當空,一切如千年之前。


    隻見那個女子慢慢的走向了湖麵。


    劍禦玫一驚,想拉她,可是心裏一動,他沒出手。


    那個女子慢慢的在湖麵上走著。


    劍禦玫看呆了。


    所謂淩波微步,羅襪生塵塵也不過如此了。


    劍禦玫此刻看到,白牡丹在湖麵上緩緩而行,白色的衣裙如一個夢幻。


    劍禦玫想著那個呂洞賓朗吟飛過洞庭湖的樣子。


    他覺得這裏兩人真的是一對璧人,隻是為何呂洞賓不敢和她在一起呢。


    劍禦玫知道他們嚴格修真的人又不一樣,很多的戒律的。


    想到自己就像個野狐禪一樣,想到這裏劍禦玫也笑了。


    劍禦玫此刻知道呂洞賓已經消失了,估計呂仙此刻心情激蕩,自己也不能和他多說啥。


    自己先休息吧!


    劍禦玫對雅琴說道,“走吧,我們休息去吧!”


    雅琴看著了,點點頭。


    “你說為何這個女子有心事!”雅琴終於說了。


    “我想還是那些清規戒律的問題吧,有些道派修煉一開始就有些清規戒律!既然修了就沒法去改變,隻有自己受苦了!”劍禦玫說道。


    “嗯,難怪人家說,隻羨鴛鴦不羨仙呢,可是,神仙的境界有神仙的境界吧,那可能是一般人無法得到的快樂吧!”雅琴說道。


    “是呀!”劍禦玫此刻在那裏想,自己有自己的命,也不必羨慕神仙了。


    這時他們回到了火堆旁。


    雅琴睡了下去,劍禦玫看到雪兒和奶奶都入睡了。


    此刻,他還是有些輾轉反側,他就盤膝打坐。


    隻是剛一閉上眼,劍禦玫就看到自己的眼前好像有一個人在那裏。


    劍禦玫知道那就是梁一平,他知道梁一平封印這幾個鬼窟還是費了很多的周折。


    隻是此刻的他一臉的惆悵,劍禦玫知道那是因為那個姑娘的事情。劍禦玫也替他有些難過。


    此刻,明月當空,一切都是潔白一片。


    劍禦玫看著這些,自己慢慢的開始練功。


    他轉了無數轉的大小周天,然後依然是進行最後的練氣還神,煉神還虛。


    慢慢的,那個元神又開始出竅。


    劍禦玫看到元神在空中,看著自己,看著這洞庭的湖麵。


    此刻,劍禦玫感覺到了一種無上的靈氣從這裏傳來。


    可是靈氣之側有著一種絕大魔氣。


    劍禦玫知道,那是萬魔之氣。


    但是,劍禦玫也知道,其實魔氣也可以轉化成能量之氣。


    所以在這裏練功,是能夠得到極大的進步的,劍禦玫知道,其實在幾個魔窟那裏,如果長期在一旁練功,都能得到很大的進步。


    此刻,劍禦玫突然發奇想,他驅動著元嬰,直接往那個魔窟了衝去。


    他直接就潛入了井水水底。


    此刻,水對於元神來說,是沒有任何的感覺的。


    他迅速的潛入到水底,可是那裏已經沒有底。


    劍禦玫感覺到了一種絕大的冰冷從地底傳來。


    這時,劍禦玫看到了一個東西。


    那個東西好像是玉質的。


    劍禦玫的元神湊近去仔細看。


    那個東西此刻在水底,是如此的清晰。那是一個四方的玉印,上麵的格式讓劍禦玫想起了那個傳國玉璽的傳說。


    “受命於天,國運永昌!”劍禦玫想起那八個字,如果這個玉印有那八個字,那就毫無疑問是秦始皇當年扔到洞庭湖底的那個傳國玉璽了。


    劍禦玫的元神潛到了那個玉璽的底部,他看到上麵赫然就是那八個字。


    劍禦玫感覺到了一種奇異的感覺,感覺這一刻,和幾千年前秦始皇扔下玉璽的那一刻,就此重合,如在昨日。


    那日,洞庭湖水波大浪大,始皇帝在巨大的風浪麵前,也無法沉著。


    饒他是滅亡過六國,也對這風浪擔心起來。


    “陛下,傳說上古高人曾於大禹治水之後,封印天下萬鬼,蒼生使得平安,臣聽說這個洞庭湖下也是其中一個魔窟之地,陛下,今日路過,正逢群魔生亂,他們雖然不能出來,可是畢竟能傾覆客船,傷害湖麵的百姓。陛下如果以鎮國之氣壓之,群魔可被鎮,也算是陛下的一個功德!”一個方士對秦皇說道。


    千古一帝秦始皇當時毫不猶豫就舉起了傳國玉璽,“好,我就用這個鎮國玉璽鎮住他,讓他們不能繼續為害,這也是朕的大功一件!”


    說完,秦始皇就舉起了傳國玉璽,扔了下去。


    從此風浪就此平息,這個玉璽,加重了原先的封印。


    隻是那個玉璽下江的過程,被一個在洞庭湖邊遊蕩的流浪方士看到了。


    他就趕緊想法去製造了一個一摸一樣的玉璽,說是自己在洞庭撈起,他獻給了秦皇。


    劍禦玫此刻歎息一聲。


    此刻,那個玉璽在這裏,靜靜的躺著,仿佛輝煌從沒有過。它隻是一顆塵埃,在這個水底沉睡。


    那些後來為了它產生的爭鬥,好像它都不知道,那些受命於天,國運永昌的傳奇,好像它都不知道。


    劍禦玫想,既然真品在這裏,那後來方士獻給秦始皇的,說是從洞庭湖撈起的,一定是個仿品。


    可是到底是仿品太逼真,瞞過了秦始皇,還是秦始皇將計就計,用這樣的失而複得來說明自己是真命天子,連丟失的玉璽都能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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