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奇賢抹了抹嘴上的油,這樣對我們說:“住在這個村子裏的人和村子的名字一樣,大部分都姓鄧,而且都是本家兄弟,往上數不到四輩都是親兄弟,所以村子裏的人很團結,基本上誰家有點什麽事,第二天全村的人都能知道,所以你們來我們家的事,現在應該全村都知道了。”


    我們把車開進院子的本意就是要低調,但照目前這情況,根本就沒法低調,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人眼攝像頭的監視下,我們怎麽尋找水佛?


    想到這裏我們三個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鄧奇賢仿佛看出了我們的心思,他酒喝得多了一點,紅著臉問我們:“話說我們這個東鄧村,除了串親戚的和賣東西的,基本沒來過外人,像你們三個這樣的一來就住一個星期的還真是少見,我還沒問你們呢?你們來是幹什麽的呢?”


    這一下把我們問傻了,來之前我們大意,沒有準備這個問題,現在總不能告訴他我們是來偷你們村的寶藏來的吧?


    我們四個麵麵相覷,氣氛一時很尷尬。


    奇瑋反應很快,他急忙說:“你們村是不是有個大水庫?”


    “對啊!就在離我家旁邊不遠,怎麽,你們該不會是到水庫裏來取那個傳說中的水佛的吧?”


    鄧奇賢的話聲音不大,但卻仿佛在我們的頭頂上滾過一陣驚雷,我們三個人同時身子一直,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


    我心裏一直在打鼓,他是怎麽知道的?


    奇瑋支支吾吾地正準備說什麽?鄧奇賢的笑聲打斷了他。


    “哈哈哈哈!”鄧奇賢仰頭大笑了起來:“你們還想瞞我嗎?表情早就出賣你們了,其實不用看表情,剛才就跟你們說過了,我們這個窮鄉僻壤很少有外人來光顧,一有個外人進來全村的人都知道,更不用說你們開著這麽好的車進來。從你們進村的那一刻,全村人都在注視你們,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幾百雙眼睛的監視之下,隻是你們不知道而已,我們村多少年了,什麽時候進來過這麽好的車,能有一輛麵包車就算是高級的了。”說罷鄧奇賢指了指奇瑋的黑色奧迪,繼續說:“你那個車沒有40萬下不來吧?整個東鄧村一年的收入加起來都不一定有這麽多。你們開著這樣的車進村,不注意你們注意誰?”說完鄧奇賢舉起酒杯,自顧自地和奇瑋碰了一下,仰著脖子喝完了。


    奇瑋張著嘴、紅著臉、梗著脖子,把酒杯捏在手中,愣著沒有喝下去。我們原以為隱藏得很好的動機,在當地人看來就像禿子頭上的虱子一樣明顯,可笑我們還各種掩飾。


    鄧奇賢喝的有點高,他大著嗓門繼續說道:“我們東鄧村有一個傳說,關於那個水庫的傳說。你們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們講一下。”


    “說吧說吧。”我趕緊對鄧奇賢說,沒想到他知道我們的動機後,還願意跟我們講水庫的傳說。


    鄧奇賢又喝了一口酒,開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那個水庫的名字叫‘了真水庫’,是一位法號叫“了真”的和尚施法弄出來的……


    故事還得追溯到明朝年間。話說東鄧這個村在很早以前就有了,通往東鄧村的山路比較崎嶇,所以戰火很少波及到這裏,即使打過來,村裏人也可以暫時躲進山裏避避,加上村裏人同姓同宗,互相幫助,日子過得安穩而幸福。或許是日子太安逸了,老天爺也要嫉妒吧!到了明朝年間,這種幸福逐漸被籠罩上了一層恐懼,原因就是村邊的山上出現了一隻老虎。


    本來山上有老虎也很正常,但是東鄧村的這個老虎有一次碰巧吃了一個趕夜路的貨郎就再也忘不了人肉的滋味,從此經常在山上伏擊過路的人。隻要打兩邊山過的人,十有**都被他吃掉了,僥幸虎口逃生的人也被嚇得沒了半條命。


    吃的人越多,那條老虎對人肉就越癡迷。後來它已不滿足在山上等人,因此就經常偷偷潛進村裏尋找在田裏單個勞動的農民下手。


    這件事對一直生活在安穩幸福裏的東鄧村民造成了極大的恐慌,村民們生活了幾百年的村莊就要成為老虎的養殖場,村民就要成為老虎的人肉包子。


    村裏自發組織了青壯年隊伍拿著武器上山打老虎,但每次去都找不到它的蹤跡。村裏人也想過很多辦法,布設陷阱、把上了麻藥的豬掛在樹上,種種方法都試過了,但那禽獸吃的人多了,身上就沾了人的靈氣,愣是沒有掉進這些陷阱裏,村民們掛在樹上的豬,每次迷倒的都是一些豺狼。


    更可怕的是,時間一長,居然讓這條老虎悟到了變人的本領,成為一頭徹徹底底的老虎精。


    學到變人的本領後,那老虎精就更加變本加厲地害人。有一次它下山變成一個趕路的貨郎借宿在一戶人家裏,晚上顯出原形把那家大大小小幾口人全吃光了,第二天人們忍著腥味撞開屋門的時候隻看到滿屋子的血,十分駭人。又有一次那老虎變成一個逃婚出來的大姑娘,坐在村頭的那顆大樹下哭,任憑圍觀的人怎麽勸都不說話。


    村裏有個四十歲的老光棍叫鄧廣發,看到人家隻身一個姑娘就打起了她的歪主意。夜裏,待圍觀的人都走光後鄧廣發就把那大姑娘用花言巧語騙到家裏,其實也不用花言巧語,那本來就是老虎精變來吃他的,所以沒兩句就跟著鄧廣發走了。


    到了鄧廣發家裏,鄧廣發就開始四處借麵著急著給她做白麵饃饃吃。好不容易白麵借到了,鄧廣發心裏可勁兒的高興,他一邊做飯一邊在想著怎麽才能把那姑娘弄成自己的媳婦。他可是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沒嚐過女人的滋味,他不停地用眼睛偷瞄那姑娘脖子裏露出來的白白的皮膚、高挺的胸脯和水汪汪的兩顆大眼睛,覺得褲子下麵那塊東西快漲得受不了了。


    當鄧廣發把白麵饃饃蒸好端到姑娘麵前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姑娘即不吃他做的饃饃也不跟他說話,就坐在那直勾勾地看著他,眼裏閃出貪婪饑餓的綠光。


    鄧廣發看著姑娘的眼神心裏都樂開花了,心想這事有門!我打了半輩子的光棍,老天卻在這時候送我這麽一個水靈的大姑娘,看來我絕不了後啊!


    其實如果當時他心裏多想一下就能逃過此難――這麽水靈的姑娘,擱誰誰不要?怎麽可能看上他這一個邋遢糟踐的中年單身漢。


    但壓抑了四十年的性(和諧)欲,無可避免地爆發了。


    鄧廣發一把跳上去抱住那位姑娘,好像自己是一條老虎似的。正當他準備做一些非禮之事時,令他終生恐懼的一幕發生了。


    後來鄧廣發僥幸沒死,但後半輩子已經被這恐懼的一幕嚇得硬不起來,連自(和諧)慰的能力都沒有了。


    鄧廣發剛抱住那姑娘,那姑娘的身子就忽然變大,大到把衣服都被撐破了,手臂、臉上也開始長出金燦燦的帶黑色條紋的黃毛,嘴裏的牙齒暴漲到了十公分,手也變成了爪子搭在鄧廣發的肩膀上。沒錯,那姑娘,不,應該說那條老虎精現出了原型。


    那條老虎精張著大嘴就向鄧廣發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鄧廣發看到這等變化,早已驚成鬆軟,但還好沒被嚇破膽,情急之下他一貓身子,就地打了個滾,從那老虎的胯下鑽了出去,老虎撲了個空。鑽出去之後鄧廣發就沒命地往外跑,鞋都跑掉了他也渾然不覺,一邊跑一邊大聲喊:“救命啊!老虎吃人啦!”


    全村的人聽見鄧廣發叫喊後就知道那老虎又來害人了,他們趕緊穿衣下床拿農具放狗,準備往鄧廣發家裏跑。


    那老虎精聽到全村狗叫的聲音後,知道自己這次吃人失敗了,也就沒去追鄧廣發,而是衝出院子徑直往山上逃去。老虎有四條腿,人隻有兩條腿,哪裏跑得過老虎,村民們都撲了個空,有幾條狗追了上去,也都被老虎回頭咬死了。


    就這樣,那老虎成了村民心中的一個大患,弄得人人自危,晚上不敢出門,白天不敢一個人下地。


    但物極必反,至今沒有任何一個物種能超過人類,那條老虎精最囂張的時候,就是他倒黴的時候,就好像一個氣球,吹得太大往往下一秒就是破裂的命運。


    破裂老虎精命運的,自然就是前文提到的高僧了真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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